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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景越點點頭,眸色越發張揚,“他說聽小良子的,小良子又聽我的,嘖嘖,所以,小良子我帶走了!攖”


    除了他自己,其餘的人都默默地翻白眼,這人的邏輯有問題!


    孟尋倒是相信他的第一句話,她以一個局外人的眼光能看得出來總裁對純良的不同。


    方純良則是不滿了,凝眉說道:“我不跟你去,一下午就快把我氣吐血了,我要經常在那兒,豈不小命晚矣?”


    一聽這個柯景越炸毛了,白皙俊逸的臉龐上盛怒滿滿,“小良子,老子有那麽差勁嗎?啊?”


    “有啊!”


    看到他這個樣子,她覺得為昨天的自己出了口惡氣!誰讓他這麽毒舌來!


    “老子不管那麽多,如果拍攝不成,再迴美國就是了!”


    方純良或許不知道,但孟尋卻了解的很清楚,柯景越和總裁的朋友關係,如若不然,柯景越也不會留在權良,畢竟他有個不受約束的性子!


    “好了好了,等今天純良把我的拍攝完再說好不好?”


    方純良有些無語的看向孟尋,意思是這樣就妥協了償?


    “純良啊,你別看景越那麽大牌,在他那裏拍攝更能提高你的攝影水平,”孟尋語重心長的開導她,好像怕她不同意似的。


    是啊,她不想同意啊!


    “好了,孟尋已經決定不要你了,你以後隻能跟著我混了。”


    他柯景越難得的說話有個正型,可是她在為以後的工作考慮,萬一被他氣得七竅出血怎麽辦?


    天氣已經開始步入秋季,清涼的微風徐徐吹來,驅散了正徒步走在林蔭大道上方純良心裏的陰鬱。


    來來迴迴在這條道路上走了好久,她斜側著頭,踮著腳尖很是俏皮的笑。


    陌恆來到這裏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唇角輕勾,他喚了聲,“純良。”


    她抬頭,眸子裏閃過一絲詫異,“現在還沒到時間,你怎麽就來了?”


    “你不也是?”陌恆輕笑著揶揄,美眸裏笑意流轉。


    “以前特別喜歡在這裏走走,好久都沒來過了,”她抿了抿唇感歎,一晃五年過去了呀!


    “那我們現在過去?”


    聽到陌恆詢問的語氣,她迴神一笑,“好呀,也不知道這麽久沒練槍法有沒有生疏?”


    個人競技場的種類較為齊全,有球類競技、運動競技、練槍競技……


    而他們來到的則是練槍競技場,來這裏參觀的觀眾不在少數,其中競技場又分為自由式、普通式、參賽式……


    對這些手槍有著莫名情結的她,看到參賽場上的幾個人正在瞄準幾千米的參照物準備開槍,她心裏的熱血頓時也被激發了出來。


    她看到場上的主持正說的唾沫橫飛,從他那激動的態度和現場觀眾的叫囂程度來看,這場比賽很有看點。


    陌恆自然發現了她眼中的晶亮,索性停下了步子隨她一起看向台上的比賽。


    看他們現在比賽的程度,應該到了中級,射擊者在瞄準參照物的時候,還要承受那些參照物的不定性來迴移動,考慮在哪個角度射擊是最有力的。


    台上的競技還在繼續,方純良此時正盯著台上的位置看得入迷,而陌恆則是感覺到了不遠處的一道危險目光,再看過去時,卻未發現可疑之人。


    想必這大庭廣眾之下應該是不會有人敢放肆的,況且他也安排了人。


    競技場上用的子彈都是非真的,其中一個人的眼神裏已經有了一絲煩亂,所以接下來的槍法越來越亂。


    她眸子眯了眯,射擊時最忌諱心不在焉,而這個人則犯了這個毛病,失敗是必然。


    另一個人的槍法很嫻熟,勝利是擺在眼前的,而她自然也沒了看下去的必要。


    “我們去自由式競技室去吧?”


    陌恆也瞧出來了這場比賽的輸贏,淡笑著點了點頭。


    緊接著二人來到了自由式競技室,裏麵的成員還不算多,因為方純良是vip高級會員,所以很容易的就能進來。


    雙手觸碰到那久違的金屬寒涼之時,她激動得想哭,雖然家裏也有手槍,但是老爸都是把那僅有的幾把軍用槍鎖在庫房裏,她連個皮都摸不到。


    “試試還能找迴當初的感覺嗎?”


    陌恆溫和的聲音悠悠從她身後傳來,她迴眸衝他一笑,隨後拿起了那把手槍。


    拔槍,上膛,開保險三個步驟一氣嗬成,緊接著她看向幾百米外的靶子,瞄準,射擊,偏差一點命中紅心!


    旁邊響起了一陣輕快的掌聲,陌恆走上前,唇角的笑意越發擴大,“不錯啊,這麽多年沒練,還能基本上命中紅心。”


    她笑了笑,接下來的幾發都是命中紅心,除了瞄準,還需要有心理的應激能力。


    總裁辦公室。


    柯景越盤著二郎腿坐在雙人沙發上,一副“我是大爺”的樣子。


    “傾權,我說你這些天是辦的什麽事啊?老子都為你的情商捉急!”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什麽時候帶個女朋友來給我看看?”紹傾權對於他的語氣仿佛見怪不怪,“你別告訴我,這麽幾年還沒忘了她?”


    柯景越眸子微閃,“老子幹嘛還要執著一個結過婚的女人?”


    “嘖嘖,這迴把你小子請來還真不容易,她同意給你拍攝了嗎?”紹傾權打趣著問。


    “老子出馬,她敢不從!”


    紹傾權抿唇,深邃的眸子裏染上了一絲寒意,“看來你特別想繼承柯叔叔的公司?”


    柯景越不屑的撇了撇唇,“你不用拿這個威脅我,我不是做生意那塊料!現在有大哥打理,我樂在其中!”


    此時,一道手機鈴聲打破了二人的談話,紹傾權皺眉接起。


    “紹先生,目標人物出現了,他如今在市區旁邊的個人競技場。”


    紹傾權稍稍握緊了手機,“給我盯好了,如果人再消失,你知道後果!”


    “還有,屬下看到了方小姐和那個陌市長也在那裏。”


    聞言,紹傾權眉頭皺的很深,隱忍著心中的怒氣開口,“你們先盯著,我隨後就到!”


    柯景越看到他隱約要發火的表情,媚眼一眯,“出什麽事了?”


    “我那個叛變的手下出現了,所以現在沒時間陪你聊,先走一步,”紹傾權從書架最下麵的一個抽屜裏拿出一把輕巧型手槍,並將其裝進西裝口袋裏迴答。


    “我跟你一起!”柯景越眉頭擰了擰,“也給我拿一把,老子很久沒動那玩意兒了!”


    而在競技場練槍的二人似乎沒有注意到危險的即將到臨,不遠處的陸闊眯著眸子,眸子裏閃過一絲狠意。


    這兩人在一起,他不好動手,隻能打電話求助。


    對方很快接通了他的電話,隻是聲音帶著些輕喘,“什麽事?”


    陸闊一聽,惱的差點把手機扔了,他在這裏被四處搜捕,他還沉醉在溫柔鄉。


    “現在競技場裏陌恆和方純良也在,你不是一直想除掉方純良嗎?到底做不做?”


    那邊似是猶豫了一下,“我給你安排人手,在這之前你別輕舉妄動!”


    陸闊淡淡的應了一句,眸子看向那邊的二人,摸了摸褲兜裏的槍,麵上的冷意更甚,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方純良打完最後一發子彈,重重的唿了一口氣,陌恆體貼的遞上一杯礦泉水。


    她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問他,“你怎麽看起來不累,也沒見你練過呀?”


    “我平常有練過的,隻是你不知道,”陌恆輕笑著解釋,“而且你那個時候那麽癡迷攝影,哪有心思關心我?”


    說到最後,好似有了一些委屈,方純良抿抿唇,為了忘記那個人,她把精力全放在了攝影專業上,對他的關注倒是少的又少。


    “是小女子錯了,小女子跟陌大市長道歉。”


    說罷她像模像樣的屈了屈身子,晶亮的眸子裏無端生出一絲魅惑,就連她鎖骨旁邊隱約露出的紋身蝴蝶似乎都被她的笑容感染活了。


    這時候,屋內突然傳出一陣異常刺耳的槍聲,那是打在了玻璃上!


    二人同時向聲音的發源地看過去,可是沒想到接二連三的槍聲接連不斷,場地內突然冒出一批黑衣人,個個帶著麵罩,手裏還拿著槍。


    這批人看起來訓練有素,顯然是準備好了直接來突襲!


    方純良皺眉,看來這矛頭還是指向她,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麽都想要她的命!


    腦海中驀然閃現出前幾天堂哥跟自己說的事情,那麽這迴的主謀是不是那個叫陸闊的男人?


    而且,在不知不覺中,他們的人已經將她二人圍了起來,打頭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在看向她時,眸間閃過一道輕諷,“嗬,沒想到你的命還挺大的,上次有於家小少爺替你擋車,這次誰替你擋槍呢!”


    語畢,他從褲兜裏掏/出一把槍,槍口對著方純良,眸色深深。


    “我記得我沒惹過你吧,你為什麽要殺我?”


    方純良盡量穩了穩自己的心緒,比較淡定的問他,當然也為了拖延一些時間。


    而此時的陌恆隻是薄唇微抿的看著對麵的男人,手卻一直掏在兜裏,一個號碼已經被他無形中撥了出去。


    “因為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陸闊淡淡做了解釋,隨後眸子一眯,立即拔槍上膛!


    話語剛落,她已經對準了方純良的頭部,“嘖嘖,再見了!”


    “砰”的一聲槍響穿過每個人的耳膜,陌恆抿唇將方純良拉進了懷裏。


    陸闊捂著自己受傷的胳膊咬牙看向門口,隻見有幾個同穿黑衣的男子拿著搶走了進來。


    陌恆眯眸看向門口,眼神示意了一下,便有一把手槍朝他的方向扔了過來,他徒手接住。


    陸闊自然是不甘心的,咬牙忍住痛意,大吼,“你們幾個還傻愣著幹什麽,快把人給我抓住!”


    方純良現在還被陌恆摟在懷裏,見狀眸光冷冷,“這些人是衝我來的,陌恆你把槍給我,我能應付!”


    “不行!”陌恆直接否決她的提議,“我們可以離開這裏的。”


    說完,直接帶著她往外衝,陌恆這邊的援手已經開始向那些黑衣人掃射,兩邊開始大打出手。


    陸闊看到了那兩道想要離開的背影,咬牙握拳,也顧不上自己胳膊上的疼痛,立即跟了上去。


    廝殺還在繼續,也有一些子彈向著陌恆和方純良掃過來,無奈之下他們躲進了一個大鐵箱子背後。


    陌恆瞧了一眼不遠處的人,一瞬間竟然沒看見陸闊,倒是有一枚子彈射了過來,他連忙躲開。


    他沒發現的是,陸闊此時正從另一方朝著方純良的方向走來,眼神裏帶著一抹嗜殺,臉上勾起危險的笑容。


    待純良反應過來的時候,陸闊已經扣動扳機,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方純良將身體往後彎曲險些躲開了那顆子彈,但是她的胳膊也因此被擦傷。


    陌恆在她右前方的位置,聽到槍聲立即轉過了頭,看見那陸闊正一臉猙獰的準備再開一槍,他速度的將槍口對準陸闊,一發子彈射了過去。


    陸闊在地上翻滾了一下,有些費力的起身,這次他將槍口對準了陌恆,“看來要先把你解決了!”


    “純良你先走,”陌恆起身將她拉至身後,眸色一片凝重,“這裏我來應付!”


    “那我們一起!”她眸光堅定地看著他,單手握住了他的,另一隻手拿出一把槍,“順手溜了把槍!”


    陌恆無奈,最終妥協,這時候陸闊已經衝了過來,冒著被打的危險硬是向這邊打了好幾槍。


    陌恆身手倒還矯捷,但是方純良卻因為鍛煉的比較少而慢了少許,緊接著肩膀處就被挨了一槍。


    陌恆眸子一眯,看向正在咬牙撐著的純良,這個時候不能戀戰,必須速戰速決!


    高級酒店包廂裏。


    精瘦的男人壓在女人的身上,唇角勾起一抹冷意,“老子都為你犧牲了這麽多,你還說我不愛你?”


    女人的麵色紅潤,眼角還有些淚痕,冷豔的眸子怒視著他,“我沒用你犧牲!”


    “嗬!”男人輕嗤,單手撫上她的臉,“用完就扔是你一慣的伎倆,我還是屢屢上當!”


    “你做完了沒有,我要走了!”女人臉上全是憤怒和恥辱,“還有,你不是還有個小情/人嗎,慾求不滿可以去找她啊!”


    聞言,男人眸子狠狠一眯,手掌的虎口處緊緊捏著女人的下巴,“看來我還是沒有滿.足你,不然你也不會總想著激怒我!”


    說完,剛想有所動作,手機鈴聲卻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響了起來。


    “shit!”


    男人怒喝一聲接起了電話,眉頭緊皺的聽著那邊的匯報,最後說了聲,“我再派一批人,你們這些沒用的!”


    心中有煩悶,男人也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心思,起床走向浴室。


    而繼續躺在那裏的女人則是彎了彎唇角,想必,這次會成功了吧!


    自由式競技場內已經打成一片,外麵的人好像都沒有發現,練槍室出現槍聲一點都不稀奇!


    方純良已經疼得額頭冒冷汗,肩膀上的血還在流,盡管她有用另一隻手捂著,但終究不能止住。


    陌恆見她這個樣子自然是心疼的,奈何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盡力讓她不受傷害的同時去打別人。


    混亂的場麵,伴隨著陣陣槍聲,漸漸歸於沉寂,可見雙方都傷亡慘重。


    她緊咬著下唇,看向那邊已經中了幾槍的陸闊,同樣咬著牙,似乎要與她同歸於盡的樣子。


    眼看著她將要體力不支倒下,這時候,大門再次被“砰”的一聲踹開,聲音大的可見來人是用了多大力氣!


    紹傾權一進門就發現了將要倒下的她,雙拳握緊發出“吱吱”的響聲,誰都不知道他怎麽走的,那速度一眨眼就來到了她的身旁,摟住了她的腰身。


    冷冷瞥了一眼旁邊的陌恆,他眸色深邃的仿佛要吞噬一切,“沒有能力保護她,就不要帶她來這麽危險的地方!”


    說罷,也不等對方迴答,手中的槍已經開始向周圍掃射,那速度與準確度著實讓人心驚!


    一個一個的黑衣麵罩人倒地不起,因為,他隻要出手,那是一擊斃命!


    一旁的柯景越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看向他,“傾權,你帶著小良子先去醫院,這裏交給我!”


    紹傾權看了一眼懷裏疼得咬唇的小女人,點了點頭,抿唇,“你小心,把陸闊留下。”


    “老子做事你放心!”


    說完,他擼了擼自己的袖子,眸色裏盡是興奮,好久沒練過這家夥了!


    陌恆看了一眼被帶走的純良,心裏有些失落,但是好在這樣可以使她性命無憂!


    將她抱到車上,他的衣服上也跟著沾了不少血,他擰著眉撕下自己襯衫的一角給她輕輕包紮上。


    她已經疼的沒有多少力氣,不知是不是體質變差了的緣故,她現在身體的靈敏度竟完全不比從前。


    紹傾權薄唇抿得極緊,看著已經閉上眼的她又怒又心疼,還不能罵她!


    歎息了一聲,他立即坐上駕駛座,發動引擎,在不讓她驚醒的情況下開了較快的車速。


    方純良醒來時已躺在病床上,紹傾權坐在床邊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肩膀處還有些痛意,伴著麻麻的感覺。


    這子彈是取出來了?


    看他滿臉的疲憊,她心裏微堵,隨後瞥了一眼四周,皺眉問道:“我這是在哪裏?”


    見她醒來,他眸光冷了冷,心底終於放鬆下來,“在軍區醫院。”


    “我這是昏迷了多久?”她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打了個哈欠。


    “不多,就一天半而已!”他迴答的也沒有溫度,麵色沉沉的看不出喜怒。


    方純良額上瞬間劃下三道黑線,她都睡了一天半了啊!怎麽還是有點困?


    “醫生給你服用了一些安眠的藥物,所以接下來好好休息吧,”他仿佛知她心意開口,隨後起身就要往外走。


    “那個,你先別走,我有事問你,”她剛想招手留住他,奈何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口,疼得她嘶了一聲。


    聽到聲音的紹傾權急忙轉過身,看向她,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句,“你沒事去練什麽槍,你不知道最近很危險嗎!萬一子彈打到的不是你的肩膀而是心髒怎麽辦!”


    她被他發怒的樣子震得驚了驚,想問出的話也開始有些結巴,“那個,我想……問問你,陌恆他……有沒有事啊?”


    她剛說完就隱約感覺到周身的氣壓在降低,她沒敢抬頭看他,所以也沒注意到他眸中一閃而過的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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