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麽晚了,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嗎?”


    “剛得到消息,戴局長被抓了。”


    “什麽!?”


    今晚的事情很快的傳到總統府。委員長早已就寢,在睡夢中卻被陳誠這位武漢衛戍司令給叫醒。當委員長得知這一消息後,如晴天霹靂。戴笠是何許人,有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抓了他?


    委員長坐在沙發上,雙手扶著拐杖,臉色極為難看。戴笠可是自己的左右手,他絕對不能出事。


    “仔細道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委員長講著很重的浙江奉化口音,然而這次連話音都變了味,可見戴笠在他心中的分量。


    隨即,陳誠將今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做了匯報,最後道:“起因就出在昨晚的暗殺事件,戴局長去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沒想到那趙飛做出了報複行動,立馬以牙還牙。我們退一步講,如果暗殺成功,這會叫桂軍和71軍將士寒心。”


    陳誠話裏有話,暗中在幫趙飛說話,不過他說的不無道理。桂軍和宋希濂的71軍經過黃濟會戰、富金山阻擊戰聲名顯赫,他們正在風口浪尖上,不好得罪。


    委員長平複心情,問道:“修辭,你知道雨農為何要暗殺趙飛?趙飛隻不過是個地方軍的主官,為何會引起軍統局的關注?”


    陳誠道:“趙飛雖然是地方軍,但此人不是凡人。白崇禧、廖磊、宋希廉都對此人讚許有加。據屬下得知,事件的源頭是這個趙飛和共黨有關。”


    聽到“共黨”二字,委員長臉色變的更加難看起來。這是一個很敏感的詞匯,也是委員長的一塊心病。


    委員長用拐杖敲了兩下地板,帶著些許怒氣道:“怎麽又是共黨?”


    武漢戰事已經讓位這領袖焦頭爛額,現在有出了這檔子事兒,看來這一晚又要失眠了。


    “達令~發生什麽事了嗎?”


    正在這時,蔣夫人從內室來到前廳。最近幾天她經常看到委員長臉上愁雲密布,不過也難怪如此,黃濟失守,波天支隊又在海軍的協同下攻占了碼頭鎮。此時的武漢風雨縹緲,重鎮田家鎮一旦淪陷,武漢岌岌可危。


    隨後,陳誠如實把事情的始末匯報給了蔣夫人,蔣夫人聽後並不感到驚訝。他了解趙飛,以他的能力活捉戴笠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蔣夫人一聲歎息,坐到委員長身邊,問道:“達令,你打算怎麽處理這次事件?”


    委員長感到十分不悅,趙飛簡直就是在挑釁黨國的威嚴,他怒道:“敢抓捕我黨國高級人員,那趙飛應該知道後果。蒼狼大隊應該按叛軍處理,取消他們的合法地位。可以的話,消滅他們。”


    蔣夫人看了言陳誠,給了他使個眼神,陳誠領會了夫人的意思,說道:“委座,這麽做不妥吧,蒼狼畢竟是抗日的隊伍。還有,我們必須保證戴局長的安全。”


    陳誠不敢多替趙飛說話,兩邊都不好得罪,剛才的話完全是給蔣夫人麵子。


    蔣夫人順著陳誠的話說道:“趙飛我見過,此人絕非池中之物。在富金山他可是幫了71軍的大忙,在太湖也有不俗的表現。這次富金山戰役他身受重傷,就此可見他是真正的中國軍人。之前達令還不是會見過一個叫邵飛的嗎,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共黨分子。”


    二人一唱一和,委員長有點動心。太湖、六安、富金山這一係列的戰鬥是實實在在的。趙飛為了抗日真的是舍身忘死,而那些戰鬥和共黨並沒有什麽關係。


    委員長思慮在三,道:“夫人說的極是。修辭這事有你去解決,要低調處理,以保證雨濃安全為第一考量。這件事是軍統做的出格了,如果對方有什麽要求盡量滿足。”


    “是!屬下明白委座意思。”


    陳誠行了個軍禮後轉身離開。


    委員長道:“夫人好像很器重那個叫趙飛的人。”


    蔣夫人道:“他是難得的人才,如殺了高興的還是日本人。還有,我很期待他之後的表現。”


    趙飛一行人挾持戴笠返迴了自己的駐地,並直接把戴笠關押起來,並有突擊隊負責看管,不許任何人接觸。


    “你打算想我怎麽處置你?”


    “最好殺了我。”


    在關押的房間裏,趙飛和戴笠單獨見麵。即使在這種情況,戴笠還是麵不改色,一副沉浮很深的樣子。


    趙飛道:“我不是你,殺了你高興的是鬼子,讓侵略者高興的事情我趙飛從來不做。”


    “嗬嗬,小子果然有個性,是我小瞧了你。”戴笠突然漏出一副欣賞的樣子,道:“可惜你我信仰不同,不然我一定會用我力量讓你唿風喚雨。”


    趙飛一聲歎息,腦子裏浮現出武漢難民露宿街頭的場景,他對戴笠道:“什麽信仰?所謂的信仰其根本目的就是民生,可我們的百姓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你身為高官又做了什麽?暗殺,還是排除異己,還是搞女人?你戴局長的情婦可不少少啊。”


    趙飛在質問中帶著諷刺,戴笠無話可說,趙飛接著道:“其實我們沒什麽可談的。我隻想告訴你一件事,我是中國軍人,我的信仰隻有一個,保家衛國。軍事是政治的衍生,而政治是肮髒的,所以我不會幹預其中。我隻想殺鬼子,就這麽簡單。”


    “嗬嗬”戴笠一聲冷笑,質問道:“國軍難道不殺鬼子嗎?淞滬會戰、太原會戰、徐州會戰、還有現在的武漢會戰,哪個不是國軍打的?共黨,嗬嗬,就知道打著抗日的旗號,在背後發展自己的勢力。”


    趙飛反問道:“國軍和共軍有什麽區別嗎?我為什麽會選擇他們?”


    “你說呢?”


    “因為他們比你們有信仰。期初的國民黨是有信仰的,用‘三民主義’推翻了滿清,可現在呢,你們還有嗎?派係林立,不是想著排除異己就是中飽私囊,川軍、滇軍就是很好的例子。”


    沒等戴笠迴答,趙飛又說道:“我之所說這些就是想你知道我的立場。你沉浮很深,什麽大道理影響不了你,我隻希望今晚的事情以後不要在發生,不要再觸屏我的底線。我,邵飛,易仁都不是一般人,你們惹不起的。同樣,我們也不是敵人,以後也不是。”


    趙飛表明立場,說明態度,表明底線。他在告訴戴笠,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敢犯,不會像今天這麽簡單。


    “報告!”


    這時,一名穿著迷彩軍服的士兵走進房間,然後敬禮道:“大隊長,駐地外有國軍高高前來,希望能和你交涉。”


    這事在趙飛的意料之中,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麽快,於是笑道:“生意上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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