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金山血戰十天被日軍攻破,日軍第二軍再次兵分兩路。一路以十師團為主北進,繞過大別山北麓,占領信陽,利用京漢鐵路南下武漢;一路以第十六師團為主,橫穿大別山,直取武漢。


    整個武漢戰役日軍已經兵分四路,中間兩路直取武漢,南北兩路迂迴包抄。日軍最終戰略目的占領武漢,殲滅國軍主力。


    醫院,林小雅一直在趙飛身旁照顧,可趙飛一直沒有要蘇醒的跡象。


    晚飯過後,一名護士拿著洗臉盆走進病房。


    “我要給病人擦身子,換掉尿布。”


    “我來吧。”


    “你……”


    護士看著林小雅一臉茫然,那活可是又髒又累。


    林小雅道:“我是他未婚妻。”


    護士放東西道:“那好吧。注意他的傷口,還有偶爾給他翻下身。”


    “知道了,謝謝。”


    護士點了下頭轉身離開病房。


    林小雅解開趙飛的衣服開始幫他擦身子、換尿布。平日這麽強悍的人淪落到這種地步,林小雅感到心酸。


    “死胖子,你快醒來搞不好,部隊沒可不行。”


    林小雅邊身子擦邊自言自語。她隻是想刺激趙飛,林小雅擔心的是部隊,趙飛在不醒來部隊有可能就分化了。


    蒼狼並不像表麵的這麽團結,林小雅都看在眼裏,部隊的多元化組成必然導致這樣的問題。


    趙飛一直在幫國軍作戰,蒼狼內部分化已經開始顯現。


    一份分有最先加入和後來加入的百姓組成,領頭人物梁非凡、劉昂、馬四;一部分為新四軍,領頭的是楊剛、張毅;最後一部分為川軍,他們人數最多,領頭的是曹鬆、林放,在他們骨子裏還是川軍。


    部隊裏的川軍一方麵是對趙飛、易仁抱有感激;另一方麵他們無法舍去對川軍的情懷。川軍才是正規軍,蒼狼也隻是一支被政府承認的地方部隊。人性使然,有些情懷,有些客觀因素,也怪不得他們。


    “不意思。”


    易仁突然走進病房,見林小雅正在為趙擦下身,換尿布立馬轉身,感覺尷尬。


    “都是男人有什麽。”


    林小雅假裝一臉不在乎,先把趙飛蓋上被子。


    易仁感到憋屈,道:“這醫院條件太差了,連個導尿管都沒有。……”


    林小雅站了起來,打斷易仁,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你和趙飛才認識幾天,可我感覺你們比兄弟還親。還有邵飛,那麽大名鼎鼎的人物,可在你們眼裏他就像是你們的戰友、兄弟。我不想猜了,我很累,能告訴我嗎?”


    “我們隻是來了一個不該來的地方,一個不屬於我們的地方。但信念,又讓我們不得不戰鬥,就這麽簡單。”


    “那你們還迴的去嗎?”


    “不知道。不過我該迴駐地了,進來和你說一聲。我要讓部隊離開這裏,盡快前往武漢。”


    “可趙飛的傷……”


    “武漢有更好的醫療條件。”


    說完,易仁轉身離開。易仁看到林小雅那眼神,自己不知道還會說出什麽來。


    在42軍的安排下,蒼狼駐守在一個鎮子。迴到駐地,易仁第一時間找了曹鬆,他希望召開會議,讓部隊盡快離開這裏。


    小界嶺防禦戰易仁知道一些,雖然隻有一個軍的主力,還有兩個師的協防,但完全不需要外力。就算武漢淪陷了,日軍都別想攻破馮安邦的42軍小界嶺防線。


    曹鬆同意了易仁提議。趙飛身受重傷,確實應該解決一下部隊的問題。


    在一間民房客廳內,曹鬆召集了主要幹部圍坐在一張大桌上,會議有曹鬆主持。


    “這次會議是易參謀提議的,他希望部隊明天就出發前往武漢。”


    曹鬆的話讓在場的人震驚,馬四道:“長途行軍,少爺的傷怎麽辦?”


    “這裏沒有少爺,隻有大隊長。”易仁糾正馬四的措辭,然後道:“我剛從醫院過來,趙飛的傷勢已經穩定,在武漢有更好的設備讓他迴複。”


    關小山道:“教官,我們剛到不到一天,是不是太急了。隊長的傷勢才剛剛穩定。”


    易仁道:“你們隊長的毅力是專家級的。最重要的是我們的糧食、藥品這些消耗品出現短缺。還有,現在日軍還在外圍,如果晚了無論是南下,還是北上都很困難。”


    易仁故意將話題轉移到路線上,他很想知道其他人的反應。


    梁非凡問道:“北上,什麽北上?不是要南下九宮山嗎?”


    很多人還不知道部隊路線出現了分析,隻有幾個人知道。


    曹鬆道:“你們還不知道,易參謀想帶部隊北上山東,開辟敵後戰場,順便投奔八路軍。”


    曹鬆的話又引起了騷動,無論是北上還是投奔八路軍,對這些人而言都是重磅炸彈。


    “既然都說來了,不防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意見。”


    曹鬆說完,在場一片沉浸個。幾個女幹部根本沒有主見,她們隻跟部隊走。馬四、梁非凡、劉昂這些人隻跟趙飛走,隻有……


    “我不同意!我們為什麽大老遠跑去山東,太遠了。還有,我們是國軍,為什麽要投奔八路軍?”


    林放第一個反對,他和曹鬆是一條陣線的,都反對北上。


    楊剛一臉不悅,道:“八路軍怎麽了,他們也屬國軍序列,而且很多幹部還是你們四川人。不過路線還是等趙飛醒來在說吧,現在說太早了。”


    楊剛也很矛盾,他的任務是帶蒼狼參加新四軍,如果北上鐵定加入八路軍。不過他很欣慰,他沒想到剛剛加入部隊的易仁會是自己一邊的。


    曹鬆也不想現在做決定,於是道:“既然這樣,等到武漢在說。大家表決一下是否明天出發。”


    表決結果出乎意料,竟然沒人反對。大部分人同意明天出發,隻有三人人棄權,他們都擔心趙飛的傷勢。最後曹鬆決定,部隊明天午後出發。


    此時前線,日軍馬不停蹄繼續西進。


    主攻部隊改有第16師團擔任,13師為輔助,13師團在富金山傷亡實在太大。


    日軍以1個裝甲車中隊為先導,集中使用了兩個師團及配屬的炮兵,並由駐合肥機場寺倉正三少將第1飛行團的直接協同,先與張金照的第30師激戰。


    雙方均發生了很大的傷亡,30師隨後奉命撤退。日軍兵臨商城城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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