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中,趙飛迫不及待的把箱子放到茶幾上,開始打開清點,著實下了一跳。


    “我發財了、發財了,發財了不知道買點啥?我左手拿著諾基亞,右手拿著摩托羅拉……”


    趙飛興奮的唱了起來。他確實發了筆橫財,八百大洋,一千法幣,還有十斤煙土。


    林小雅看著趙飛,眼睛都發綠了,數落道:“嘚瑟不死你!拿了人家這麽多東西,人家會善罷甘休?聽口氣,那女人是有背景的。”


    趙飛根本不在乎。等吃了晚飯哥就走人了,他們找誰去。


    這時,林冠儒從樓上走到客廳,發現鴉片後很是驚訝,問道:“這害人的煙土是哪來的?”


    “林叔,這煙土是不是很值錢啊?”


    “和黃金差不多,快把它毀了,免得招惹是非。”


    林冠儒有點誇張,但煙土確實很珍貴。


    二、三十年代煙土價格一般,可毒品影響國民體質,於是國民政府開始大力禁煙。於是,煙土價格暴漲。


    趙飛搖頭道:“嗨,哥真的發財了。小山,給我藏好,晚上帶迴去。”


    林小雅氣唿唿的指著煙土,怒道:“胖子,這是害人的東西,你帶迴去幹嘛?如果你敢賣掉,這輩子別指望我會理你!”


    “這麽好的東西,我才不賣呢?留著我自己用。”


    “瘋了,瘋了。賢侄,他是有毒的,會上癮,更會傷身子。”


    趙飛合上箱子給關小山,讓他藏好。


    林小雅有點擔心,道:“趙飛,你不會真的……”


    趙飛站了起來,非常嚴肅的說道:“林叔、小雅,我比任何都痛恨毒品,但這些所為的煙土我確實有用。它能害人,一樣能救人。戰士們受傷都是我親手治療的,但麻醉劑不夠隻能打一半。我用這些煙土製造鎮定劑,用來減輕戰士們的痛苦。”


    林冠儒拍了趙飛,歎道:“賢侄,你早說啊,嚇死你林叔了。”


    這時,突然從外麵衝進一隊警察,帶頭的兇神惡煞,看到趙飛立即命令道:“抓起來!”


    林冠儒連忙上前阻止,道:“這位警察兄弟,你們這是……”


    帶頭拿著駁殼槍,質問道:“原來是林老板,他是你什麽人?”


    “是我未過門的女婿。”


    “嗬嗬”那帶頭看了眼林小雅,然後冷笑道:“這小子豔福不淺啊,不過他的好運到頭了!吃了豹子膽,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趙飛不慌不難的站了起來,問道:“你們怎麽知道我在這?”


    帶頭的道:“這是我們的地盤,你又穿的這麽有個性,找你有多難。箱子呢?交出來,大家都好辦事。”


    這時,關小山從樓上下來,趙飛大聲道:“要箱子沒有,要命一條!”


    趙飛是故意喊給林冠儒和關小山聽的,叫他們知道煙土有多麽重要。


    “給我搜!”


    “慢著!這是在我林家,容不得你們放肆!”


    林冠儒極力阻止,那帶頭的不屑一顧,道:“我客氣叫你一聲林老板,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們有搜查令嗎?雖然我和你們局長不熟,但省主席我還是見的到的!”


    “省主席日累萬積會有空見你。嗬~好~把人帶走,想他活命拿箱子來換。我們局長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帶頭的警察威脅完之後,命令手下把趙飛帶走。趙飛走到林冠儒身邊,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然後跟著警察離開林家。


    林小雅拉著父親的手焦急萬分,道:“爹~現在怎麽辦?胖子這是要錢不要命啊。”


    林冠儒道:“他是為了部隊。我現在去見省主席,不過他日夜忙碌,未必有時間見我。真的不行,隻能拿箱子去換。”


    說完,林冠儒起身前往省政府,去見當時的安徽省主席。


    林小雅望著樓梯傻站的關小山,問道:“小山,你不擔心嗎?”


    “擔心,你在開玩笑吧。對了,林伯父答應我的衣服,晚上能做好吧?”


    “小山你……”


    “小雅小姐,你根本就不了解你的男人。我累死了,先去睡一會兒。”


    說完,關小山轉身朝樓上走去。


    趙飛乖乖的被壓到了警察局,沒經過審問直接被關進了臨時牢房。


    牢房房又髒又臭,到處衝滿著一濃濃的酸臭味。這些味道不是來自牢房本身,而是周圍的犯人身上散發出來。


    一間不到三十平米的監房關著十幾名犯人,他們像是十幾天沒有洗澡的樣子。現在又是夏天,不臭才怪。


    “他大爺的,沒被鬼子打死,倒被臭氣熏死,我冤不冤啊。”


    趙飛一直靠在鐵欄邊透氣。周圍的犯人個個麵黃肌瘦,像是幾天沒吃飯的樣子。這和兇神惡煞的犯人完全不能對號入座,看他們的樣子連說話都費力。


    “各位難兄難弟,看你們的樣子不像壞人,怎麽進到這牢房受苦受難來了?”


    趙飛來這不像是坐牢,更像是來體驗生活的。


    一犯人蹲在牆角邊有氣無力道:“我們是犯人,有偷東西的,有槍東西的,原因都是餓的。”


    另一犯人問道:“這位兄弟,看你也不是挨餓的主,咋也進來了?”


    趙飛笑道:“我,我斷了警察局長的財路。搶了八百大洋、一千發法幣,還有十斤煙土。”


    其他犯人都笑了起來,因為終於看到有比自己慘的。他們頂多關個十天半個月,而趙飛死定了。


    一犯人心災樂禍道:“兄弟,你搶誰不好,搶警察局長的,這不是找死嗎?”


    趙飛得意道:“我上麵有人,死不了。搞不好等下有人請我出去,這警察局長也當到頭了。要不我順便帶哥幾個一起出去?”


    “來了個瘋子,嗬嗬。”


    “上麵還有人,多大的人啊。警察局長管著六安,能有他大嗎?”


    趙飛聊的挺開心,笑道:“安徽最大的,你說大不大。”


    “瘋了,瘋了。”


    “哈哈,哈哈”


    “……”


    趙飛好像講了個大笑話,笑的這些犯人忘記了饑餓。


    這時,最外麵的門打開了。在兩名警員的帶領下,一個腦滿腸肥的大人物走了進來。


    “喂喂”


    一名警員敲了鐵欄叫趙飛轉過身,然後道:“局長親自來問話了,還不轉過來。”


    趙飛轉過身,看了眼,輕視道:“這肥頭大耳的就是你們局長,**的夠徹底啊。”


    肥局長捂著鼻子,道:“你就是那個搶了箱子的人?都到這地步了,還挺囂張。”


    趙飛不屑的說道:“你就是個分局的小局長,跟你囂張,你夠格嗎?我殺鬼子的時候,那才叫囂張。”


    “你還殺過鬼子?”


    “殺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哈哈哈”“……”


    犯人們又大笑起來,一人道:“局長大人,他就是個瘋子。剛才還說他上麵有人,是安徽省主席,他咋不說是委員長呢?”


    那肥局長臉色一變,問道:“你認識省主席?”


    趙飛搖頭道:“不認識,從未見過。”


    “看你穿的不倫不類,又滿口胡言,你就是個瘋子。”肥局長指了指,然後警告道:“把箱子交出來,不然我叫你活不過明天。”


    趙飛道:“局長大人,我好怕哦。如果你告訴我那箱子你分到多少,我就交出來。”


    商戶沒有警察做靠山,是不敢販賣鴉片的。抗日時期,很多商戶用賣商品做幌子,暗地販賣鴉片,而背後的靠山就是警察。


    “還敢討價還價,你就等死吧,瘋子!”


    說完,肥局長轉身離開。


    “等死吧~哈哈~”


    “……”


    那些犯人又開始心災樂禍。趙飛就不明白,自己死了對他們有什麽好處,幹嘛樂的這麽開心。


    肥局長迴到自己的辦公室,此時裏麵有一名少校正在等他,身後還有兩名當兵的。


    “長官,找在下有何貴幹?”


    肥局長站在門口,進都不敢進去。


    那少校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到他麵前質問道:“下午是不是抓一個叫趙飛的人?”


    肥局長嚇的臉色發青,迴道:“是。他是個搶劫犯,無惡不作。”


    那少校冷冷道:“看來是真的。你這局長也當到頭了,**、販賣鴉片,省主席早有所耳聞,正愁找不到人開刀呢,你小子運氣不好算是撞到。來人,抓起來。”


    “是!”


    身後的兩名士兵迅速上前將其抓捕。


    肥局長大喊起來:“冤枉啊,冤枉啊!”


    “冤不冤枉,審了在說。還有,你抓了不該抓的人。那人幫過我們桂軍,是省主席要見的客人,你這是找死。帶走!”


    “走!”


    肥局長被兩名士兵用力押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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