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幹脆利落地拒絕,一點沒給夏景明留念想。她聽人說過,拒絕就得幹脆利落。


    夏景明再好,可她還是喜歡衛國更多吧?而且,她還得看著寧澤天,免得他再變昏君了。


    寧澤天聽到林曉拒絕,鬆了口氣,立馬綻出一朵大大的笑容。


    夏景明嘴唇動了動,終究苦笑一聲,“我自知希望不大,可不來親口問郡主一聲,我此生難安。如今說了,至少我心中無憾了。”


    自從衛國君臣離開後,他就後悔未能問林曉一聲可願留在北齊。衛國皇帝即將封後的消息傳來,他終究按捺不住,國中事務稍稍安定,就匆匆趕到衛國京城。


    如今親口說了,也親耳聽到林郡主婉拒了,他心中有失落,到底不再留下憾事。


    寧澤天看夏景明沒話說了,連忙趕人,“雲曉,嬤嬤讓你去試禮服,你快迴雲嵐殿去吧。南夷送了西瓜來,全在雲嵐殿中。”


    夏景明看著林郡主匆匆離去,拱手向寧澤天行了一禮,“我要恭喜聖上了!”


    “多謝攝政王美意!”


    夏景明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送上林曉的及笄賀禮後,連封後大典都未觀禮,就匆匆離去。


    兩月後,北齊幼帝暴薨,攝政王夏景明即位,改國號為“夏”。


    夏太祖登基之後,第一道聖旨就是終他一朝永不立後,後位空懸。


    與夏太祖那紙“永不立後”的聖旨相對的,則是衛國皇帝的“永不納妃”的旨意。


    衛國國中對著聖上這張聖旨議論紛紛,對北齊朝政更迭都未在意了。


    林雲暮看到這紙詔書後,笑著讓姚福兒收拾東西,“待封後大典後,我們就迴鎮南關去。”妹妹做了皇後,他得迴去將鎮南關經營好,皇後娘娘的娘家,總不能太弱。


    而等著送女入宮的世族大家,如溫平侯等人,幾次在朝上請聖上收迴成命,子嗣乃是大事,聖上的子嗣更關乎國本,聖上不納妃,怎麽能為皇室開枝散葉呢?話裏話外都暗示林郡主不賢善妒,不堪為後。


    林曉怒了,衝進金鑾殿,一巴掌將一根漢白玉欄杆給拍成渣渣,“納妃可以,誰打得過我,就讓誰進宮!”


    眾人默……


    九月初一,衛國封後大典。


    寧澤天帶著林曉到太廟告祭祖宗,他低聲禱告。


    林曉一身大紅色金線繡鳳凰的禮服熠熠生輝,站在文太後的牌位前,“太後娘娘,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師父轉世的,若你見到我師父,告訴她啊,我在這裏過得很好。”


    一陣微風拂過林曉的臉頰,恍如一雙慈愛的手。


    這時,太廟中的燭火爆了兩個燈花,一把線香香灰不落,彎彎曲曲,看著像纏繞出了一個喜字。


    寧澤天拉著林曉走出太廟,迴到城中,站在高高的禦階之上,聽著群臣們下跪高唿,他拉了林曉的手,一指衛國的輿圖,“雲曉,朕和你一起看遍衛國的大好江山,!”


    林曉看著那起伏的山巒,鄭重點頭,見過末世的悲催,她一定會守護這美好世界的,“寧澤天,這就是我們要守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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