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命令全軍。”呂布揚聲朝著徐榮說道。“為西涼軍讓路。”


    “啊?”馬騰韓遂一愣,原本以為會有一番爭執,沒想到呂布竟然這麽輕易的讓路,這倒是令倆人有些…受寵若驚?韓遂最先反應過來,一本正經的朝呂布拱手道,“想不到溫候竟然如此深明大義,簡直令我等自慚形穢。”


    到底是韓遂,簡直是沒皮沒臉到極致,前番被呂布部下徐榮擋路,韓遂是第一個翻臉選擇發動進攻的,到現在卻裝的跟老好人一樣?徐榮見狀眯起眼來,早將韓遂的前倨後恭記住,暗地裏吩咐手下分開一條路,卻必須戒備西涼軍,隨時做好作戰措施。


    徐榮的驃騎營說不上令行禁止,行動力卻還算過得去,半柱香的時間就為馬騰韓遂的西涼軍騰出一條寬闊的大路,韓遂絲毫不打算停留,領著閻行和楊秋等八健將就要隨著前軍而去。


    “喂,讓你走了麽?”呂布虎眸危險的眯起來,冷冷地掃了眼韓遂,赤兔馬應聲人立而起,一聲恐怖嘹亮地嘶鳴嚇得韓遂座下戰馬霎時受驚,幸虧閻行反應快一拳打暈了受驚的戰馬拉過韓遂,否則韓遂這人就丟大了。


    “想要從我這過去,得留下人作為抵押,兒子,女兒,都行。”呂布卻絲毫不以為杵,反而說出了更苛刻的條件,在絕對實力的麵前,韓遂這一口氣也隻能硬咽下去,不然的話…正好借機殺了韓遂,吞其兵眾!


    經曆了這麽久的亂世,呂布也越來越接近一個諸侯的標準了…想成為一個成功的諸侯,那就必須具備秦始皇那句台詞,“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你!”韓遂被呂布的舉動立即激起火氣,怨恨地瞪了呂布一眼,眼角一掃呂布身後虎視眈眈的狼騎營,又霎時將這怨恨壓下,強擠出一絲笑容,恭敬的說道,“救駕事大,家中子嗣遠在金城,恐有不便吧?”


    “噢,這樣嘛…”呂布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頜,裝作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指著孔武有力的閻行,事實上從一開始呂布就盯上了這個武將,這人身上散發的凜凜氣場不比張遼弱多少,絕對是員悍將,嘿嘿,想去救駕?想借道司隸?可以,留下過路費吧!呂布強忍內心的笑意,問道,“這人是誰?”


    “迴主公,此人乃韓遂女婿,閻行。”張遼立馬出聲補充道。


    “額?”呂布先是一愣,在閻行出站時呂布還未趕到,自然不知道閻行身份…不過想來也是如此,韓遂手下能有什麽能打的武將?這人除了閻行還能是誰?呂布強忍喜意,朝韓遂說道,“既然是你女婿,一個女婿半個兒,那此人就勉為其難地留作人質吧,待你和馬騰迴去西涼時,我再歸還閻行與你。”


    “哦,也罷,韓某相信溫候為人,此人就留下為質吧。”韓遂聞言出奇的冷靜,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詭異的安靜,他麵不改色的朝閻行低聲吩咐一句,又朝呂布拱了拱手道,“此間事了,韓某告辭。”


    “且慢!”呂布再一次叫住韓遂,韓遂頓時目光不悅的迴頭遙望,身後八健將等將領都紛紛把手放在劍柄上。


    “沒什麽,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誓言。”呂布目光泛冷,意味深長的看了韓遂一眼,揚聲道,“如果你膽敢對我司隸有絲毫不利行徑,到時我馬踏金城時,希望你不要求饒!”


    不知是受了大多網絡小說的荼毒,還是什麽,總之韓遂在呂布的印象中從來就不是一個什麽好人,陰險狡詐,簡直就像毒蛇般的冷血動物,反咬盟軍這種事對於韓遂來說,絕對做得出來…


    在呂布的打敲下,韓遂的表演完全可以評選影帝,隻見他先是一楞,隨後神情變為不解,詫異的看著呂布,一副無辜的模樣,“溫候是說我會偷襲你的司隸城池?絕無可能,我韓遂可以對天發誓絕無此意!”


    “如果誓言有用,天下也不會有這麽多卑鄙小人。”呂布低聲嘟囔一句,旋即想到在這個時代,誓言已經可以說是十分隆重可信,畢竟人無信不立,韓遂既然都這麽說了,呂布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擺擺手示意韓遂滾蛋。


    韓遂轉過頭時,一張原本就因消瘦而陰森的臉變得極度猙獰,低聲暗罵道,“呂布小兒,欺人太甚!”


    韓遂是個能人,一個在勢力錯綜複雜的西涼地盤搶下一口肉的狠人!早在靈帝之時,西涼被馬騰、韓遂、邊章割據,韓遂就曾經假裝與邊章交好,暗地裏出賣邊章,吞並邊章的勢力,這才與馬騰共分西涼。


    但現在形勢比人強,大丈夫能屈能伸,韓遂也隻能咽下這口氣,等待著時機…


    且說韓遂領著八健將離去,隻留下眼巴巴的馬騰停留在原地,哦,還有麵無表情的閻行。


    “文遠,牢房關不住這小子,就由我親自看管吧,把這小子送到我營帳。”呂布為了省事,將馬超打暈交給張遼看管,見馬騰隻是派一個副將去指揮西涼鐵騎隨軍而行,他卻引著龐德一幹武將留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看著呂布,呂布自然知道馬騰是為了馬超而留,不禁沉著臉,明知故問,“馬騰,還留在這裏幹什麽?等著我供你飯吃?”


    “不不不。”馬騰連連搖頭,剛毅地老臉帶著些懇求的意味,道,“溫候,能不能把犬子歸還?還是那句話,隻要是我能付得起的代價,溫候隨便提!我決不推辭!”


    “我沒工夫陪你在這磨嘰,話我隻說一遍。”呂布劍眉一豎,語氣漸漸泛冷,一副不耐煩的模樣,道,“如果我想殺馬超,你覺得他還能活著喘氣?告訴你,馬超在我這,比在你那安全。還有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了?韓遂都留下了閻行為質子,你憑什麽覺得你能例外?”


    “告訴你,不光是閻行,馬超也要留在我這裏為質子,作為相應的迴報,司隸通關令牌交與你和韓遂,整個司隸為你們敞開門戶,你可懂得其中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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