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餘一張臉都漲得通紅,雙腿猛夾寶馬馬腹,寶馬吃痛之下嗷嗷大叫,撒歡地往前跑,呂餘的眼珠子愈加猩紅,漸漸地,竟然變得渾濁起來!


    眨眼間,呂餘就已經來到丁原府邸麵前,丁原府如今已是淒涼無比,連個看大門的侍衛都沒有,呂餘推開門邁著大步走進去。


    不知為何,丁原府顯得極其破亂不堪,院子裏一片狼藉,零散的幾個下人正在打掃庭院,呂餘進門便出聲問道,“荀方何在?”


    下人們一見呂餘頓時氣得漲紅了臉,但礙於呂餘地實力敢怒不敢言,其中一個下人站出來指著呂餘大叫道,“……你……!妄丁公如此待你,你去引兵眾來害丁公!”


    如果是在平時,呂餘也許會擔憂丁原的情況,但如今呂餘怒火填胸,再加上被李儒地精神天賦影響整個人昏頭漲腦,見一個下人朝著自己指指點點,頓時心下殺意大起。


    “什麽事都能賴到本大爺身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倒是你,區區一個下人,敢對本大爺指手畫腳?”呂餘麵沉如水,掌中畫戟橫著一劃拉,在那下人胸前登時開個大血口。


    呂餘一出手,那下人連喊叫都做不到便歸了西,剩下的下人嚇得四散而跑,邊跑嘴裏邊高唿,“呂布來殺人啦!!”


    呂餘也懶得再出手,怒意橫生的他將畫戟一頓,一道宛若實質的衝擊波在地板分波逐浪的四處肆虐,致使那些奔跑的下人被這衝擊波撞飛,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饒人的噪音不見,呂餘滿意地哼了一聲,旋踵繼續邁步向前。


    “可是奉先來了?”熟悉的聲音自後院傳來,荀方一身文士袍本是颯颯瀟灑,奈何破了幾個洞,發髻散亂,頭冠消失不見,腰間還罕見的掛著一口寶劍,渾身可謂是狼狽不堪。


    “荀先生。”呂餘一見荀方帶劍而來,心中更是不快,“先生莫非也以為是我派人來對付你?此來是要斬我?”


    “我荀某還有幾分腦子,怎會懷疑你?那襲擊之人口音都不是並州人士,我如何能信?倒是令堂最近煩事纏身,因漢室之事性情大變,心裏失了計較,你二人之事我也聽說了,奉先呐,父子哪有隔夜仇?說開了,也就解開了。”荀方苦口婆心,試圖緩解丁原呂餘兩人的矛盾。


    呂餘聞言頓時冷靜下來,眼中的混沌也漸漸好轉,“哼,他自己糊塗,憑甚我去解釋!”


    “那你和我同去見丁使君,由我去替你解釋,你看如何?”荀方單手虛引,旋踵帶路前往後院。


    呂餘冷哼一聲,將畫戟留在原地,徑直跟隨荀方後麵,亦步亦趨。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後院,還進後院,呂餘頓時眉毛就皺了起來,冷聲道,“荀方!這些人,可是你的伏兵?”


    “啊?哪裏來的伏兵?”荀方到底是個文人,哪裏像呂餘一般觀察敏銳,呂餘一進院,便感受到一股濃重的殺氣,放眼望去,後院兩側種植著茂密的樹木,而殺氣,就是從這裏冒出的!定睛一看,還有一些衣角遺漏在外,閃爍著寒芒的刀刃有些也遺漏在外。


    “荀方!你安的是什麽心!難道丁原那老王八蛋要除了本大爺?”呂餘縱聲怒吼,抬手一招,九重天畫戟驟然而至,呂餘攥著戟杆更是殺意大漲,那眼神似乎要活剝了荀方。


    “這…”荀方愁眉緊皺,突然,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樹木那處方向,“怪不得之前襲擊的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原來在這裏埋伏呢!奉先你要信我啊!這群人還穿著你並州軍的戰甲呢!”


    這時,樹叢中的一夥人也紛紛跳了出來,約有五十人之眾,這一跳不要緊,把荀方的小心髒嚇得差點跳出體外。


    “荀先生竟然真的把呂布引到了這裏,做得太好了!丁使君一定會重重賞你的!”領頭的一個摽榜大漢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丁建陽,你做得很好!那就看看,誰先殺誰吧!!”呂餘望著一眾穿著丁府家丁服的持刀大漢瘋狂的大笑,掌中攥著的方天畫戟握得很緊。


    “奉先你聽我解釋,他們都是…”荀方還欲辯解,呂餘驟然仰天一聲咆哮,他這一跺腳,狂暴的鎏金色爆氣頓時將荀方掀個跟鬥,周遭的眾多持刀大漢如何能匹敵呂餘的爆氣?


    頓時被掀了個人仰馬翻!


    呂餘身影如風,驟然殺進人群之中,掌中的方天畫戟一如死神的鐮刀,輕鬆的收割著生命。無一合之敵?純屬放屁!區區五十人,對於呂餘來說不過眨眼之間就統統殺掉。


    站在遍地的屍體上,呂餘眼中猩紅無比,連眼白都看不到,他縱聲大喊道,“丁建陽!!給本大爺滾出來!”


    “奉先,這是個誤會啊!”荀方也是慌了,連滾帶爬的來到呂餘麵前抱著大腿大叫道,“你冷靜點!不要再出手了!令堂一死,你必定名聲狼藉,為天下人唾棄啊!”


    “唾棄便唾棄!他不仁我不義!”呂餘怒目而視,喝問道,“荀方!我問你,他平日裏在諸侯酒宴上可是評價我‘匹夫豎子,怎堪大事?腦生肌肉,怎成大器?處事以武,與畜生何異’?荀方我敬你是個讀書人,摸摸你的良心,他可曾如此說過我?”


    “你怎會知道此話?”荀方大驚,旋踵連忙扯著呂餘的褲腿大叫,“你義父那是謙讓!他希望你文武兼備,成就大才!”


    “放你媽的屁!老子帶他以義父,他卻待我以畜生?!平日對我諸多關照,定是為了我的武力!也罷,這義父,不要也罷!!”


    呂餘怒不可遏,渾身蓄勁,陡然爆開一道足以將整個後院籠罩的赤紅爆氣,荀方再次慘叫著被彈飛,眼睜睜地看著呂餘整個人彈跳而起,一躍數丈來到了丁府的上空,呂餘的頭頂升起了一簇簇黑雲,黑雲密布遮天,氣氛陰森恐怖,呂餘渾身電蛇纏繞!


    “丁原老匹夫,既然你不出來,就永遠也別出來了!!”


    呂餘背後的恐怖人影瞬間融入呂餘鬼神般的雄偉身軀中,刹那間,呂餘的雙眼射出恐怖的紅光。


    渾身的氣勁爆氣統統流竄到畫戟之中,覺醒無雙亂舞,天霸無雙科!!


    “滴,宿主使用覺醒無雙亂舞,消耗兩個羈絆點。


    宿主剩餘五個羈絆點!”


    榮光係統久違的聲音在腦海響起,陡然將呂餘從李儒的蠱惑狀態中驚醒,呂餘茫然地看著下方焦急萬分的荀方,又看了眼自己的雙手,正在不由自主地蓄勁,方天畫戟就像一個鐵泵在抽取著自己全部的爆氣!


    而戟刃正對著的方向,赫然就是丁原平時居住的房屋!


    呂餘心生一種不妙的預感。‘難道我要殺丁原?’


    “不!!!”呂餘目眥欲裂,嘶吼著掙脫來自畫戟的吸力。


    他拚盡了全力,也隻能收迴一點點的爆氣,畫戟就像個恐怖的黑洞,吸取著,索取著。


    不僅收招沒有成功,反噬倒是及時而來,一股內在的巨力使他舌頭一甜,噴出一大口鮮血,但這些呂餘都不理睬!也沒有時間理睬!


    天霸無雙刻,此時已然釋放出來!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軀被畫戟帶動,在半空中揮出一道道奧妙無窮的軌跡,簡直就像舞戟一般的美妙招式漸漸使出,呂餘沒空欣賞,他隻能眼珠子死死地盯著下方的房屋,琉璃金瓦的屋頂在自己的畫戟下就像庖丁解牛一樣被一點點瓦解,崩濺。


    轟隆!


    畫戟勢不可擋的插在屋內,周圍的一切就像遭受了原子彈轟炸般被熾烈地鎏金色爆氣蒸發,瓦解,崩濺!


    連續地響聲不斷響起,轟隆隆地聲音就像拆遷隊用挖掘機炸彈來拆遷般刺耳,不遠處,呂餘仿佛能聽見荀方的嘶吼,“建陽!!不!!”


    不見了,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整座房屋在呂餘這恐怖一招之下夷為平地!恐怖的氣浪將後院的樹木都連根拔起,慶幸地是,張遼及時趕到,使盡渾身解數救了荀方一命。


    “斬馬擊!!”張遼麵對這種恐怖的力量也是無力,隻能使用無雙亂舞,隨著自身爆氣的宣泄一空,張遼也是虛弱無力,抬起頭,看見主公呂布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歪著頭雙目呆滯,嘴裏念叨著,“我殺了丁原,我殺了丁原……”


    “主公!”張遼關切地大叫道。


    “文遠...”呂餘應聲望去,正是張遼,一時間百感交集怒火攻心,“噗!!”


    呂餘連噴出數口鮮血,倒地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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