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董卓對丁原的針對,呂餘把丁原拉到了並州軍營住下,丁原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被營中的陳宮給勸住,於是,丁原就在並州營裏暫時落腳,由於之前丁原就在並州營內居住,所以還是居住在原本的中軍大帳,時間一晃,五天的時間就過去了。【零↑九△小↓說△網】


    這一日下午,呂餘正躺在床榻上休息,帳門傳來一陣唿啦聲,然後,陳宮就那麽堂而皇之的走進呂餘的帳篷內,一進帳篷,陳宮就看到呂餘在唿唿大睡,不由眉毛一皺,將呂餘從床榻上拉了下來。


    看著睡眼朦朧的呂餘,陳宮咳嗽一聲,然後就像教書的先生一樣聳拉著臉,語氣責怪的開口訓道,“主公,這都是正午時分了,你怎麽還在睡?”


    “啊,是公台啊,怎麽了?”呂餘揉了揉眼睛,一看到是陳宮,本來抬起的手又悄悄放下,麵對著老師一樣的陳宮,呂餘總是提不起精神,隻因陳宮自從歸來之後,一個勁的找呂餘談話,然後不停的灌輸關於軍陣和兵法的事。


    軍陣?啥用…?兵法,啥用?有那時間不如好好練武來得痛快。


    “主公…打起點精神好嘛?您現在好歹也是一員鎮守州郡的大官…”陳宮無奈地看了眼呂餘,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此次來,是有要事相報,第一,劉賢帶著高順和陷陣營已經出發前往並州,為咱們發展後方了。劉賢走時立下軍令狀,說是一定會把並州發展成不次於冀州的大州…”


    呂餘一邊繼續揉眼睛,一邊打岔道,“別逗了,還不次於冀州…”


    “主公別搗亂!”陳宮虎著臉,繼續說道,“第二,董卓已經成功的進行廢立之事,除了袁紹和丁原大人以外還有一些反對的人,不過他們…都被殺了,漢少帝被廢,立陳留王劉協為漢獻帝…如今董卓大軍進京,西涼軍大多是羌人,這些西涼軍就像強盜一樣在洛陽城胡作非為。加上董卓已經被封為相國,百官和百姓怒不敢言…”


    “哦,這些我都知道了,還有別的事麽?沒有你出去吧,我要繼續睡覺啦。”呂餘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隻因昨晚被陳宮強行灌輸軍陣兵法之道,直到後半夜,呂餘現在困得要死。


    “重點是…丁原大人聽到董卓廢立成功,並且成為相國的事,滿麵通紅。再加上伍孚和曹操的邀請,已經追出去要伏擊董卓了,…”


    呂餘瞬間就來了精神,大手揪起陳宮的衣領,神情焦急的大聲說道,“什麽!那老家夥出去找死了?你怎麽不攔住他啊!”


    “主公你太欺負人啦...丁原可是武將啊,我怎麽攔得住他…!”陳宮一臉的委屈。


    “你和張遼快速召集狼騎營,能召集多少算多少!動作要快!”邁著矯健的大步,呂餘提起屋中的方天畫戟就往外麵跑,陳宮隻見呂餘剛一出屋,一股宛如驚雷一般的巨吼就已經在整個並州營響起。


    “赤兔…!”


    隨著呂餘的唿喚,一聲不像馬鳴的嘶吼從遠方傳來,赤兔馬以一種彗星襲擊地球的恐怖氣勢驟然奔跑到呂餘身邊,呂餘翻身上了赤兔馬,倒提方天畫戟,戰甲什麽的都來不及披掛就匆匆地往轅門外跑。


    陳宮楞了一愣,然後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呂餘離去的方向大喊,“主公!丁原去東宮門伏擊了!”


    “知道啦…!”


    ……


    洛陽城本來繁華的街道,在西涼軍進城的第二天就已經變得狼藉遍地,第五天門鋪紛紛關門,一些被西涼軍搶得很慘的商賈更是舉家遷移,原本熱鬧的大街如今門庭羅雀,顯得非常蕭瑟。


    如果仔細看著地麵,甚至還有一些暗紅的血跡。如果再仔細看這一條條街道,甚至能在犄角旮旯裏找到一些殘肢斷臂。殺,燒,搶,掠。這就是西涼軍帶給洛陽的‘禮物’。


    董卓坐在一輛奢華的馬車之中,車廂內部寬闊,足以容納五六個人之巨大,董卓將兩個身穿宮廷服飾的妖嬈美女左擁右抱上下其手,臉上帶著極度享受的表情,這兩個美女可不是什麽製服誘惑…她們可是如假包換的宮廷女子,漢靈帝的妃子。


    簇擁董卓的並非是那二十萬西涼軍。隻有三十多個全身覆甲的黑熊精銳警戒四方,除此之外,一個馬奴在駕馭馬車,一個精瘦漢子坐在馬奴的左邊,無所事事的望著碧綠的天空,馬奴的右邊,坐著的赫然是董卓的首席謀士,李儒。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東宮門。


    如今的董卓,豈止是權傾朝野?簡直就是隻手遮天,不僅自身擔任太尉,相國職位,任李儒為洛陽衛尉,執掌洛陽實權,手下諸將全部拜將封侯,封了了五大中郎將,徐榮、牛輔、董越、胡軫、段煨。其中牛輔坐鎮董卓的大本營,李傕郭汜也是封了高官。


    在李儒的建議下,董卓將整個洛陽有實權的官職大半收於囊中。至於漢獻帝為何如此配合?隻因李儒的謀士天賦,漢獻帝現在已經淪為真正的傀儡...


    剛一到東宮門口,隻聽四麵八方傳來激昂的喊殺聲,很快,足有三千餘披甲士兵出現在董卓馬車周圍,緊接著,全身披著戰甲的丁原和曹草,以及另外一個身披玄色戰甲的武將手持長劍緩緩走出,曹草雙手各持一柄長劍,分別是倚天青釭兩柄名載史冊的寶劍。


    曹草的身後,曹洪曹仁,夏侯淵夏侯惇也漠然注視著董卓的馬車,隻待曹草一聲令下。丁原緊緊握著手中一米八的長戈,指著董卓,麵容氣得通紅,大聲罵道,“董賊!今日我丁原就要誅殺你這個篡國之賊,還大漢一個朗朗乾坤!諸君聽令,誅賊…!”


    這些披甲士卒,是丁原身為持金吾所能統率的士卒,經過丁原長時間的統率,對於丁原的命令毫不猶豫地執行,隻見這群披甲士兵瘋狂的朝著董卓的馬車奔去。車廂的窗戶就是一層薄紗,兩個宮廷美女自然也看到了一群甲士朝著自己所在的馬車殺氣騰騰的衝過來,嚇得驚聲尖叫。


    “真吵,那,你們就去死吧!”董卓雙手捏住兩個宮廷美女纖細的脖頸,哢嚓一聲,香消玉損。不過對於如今的董卓來說,這種美女,宮中有多少有多少,殺死一兩個怎會心疼?將手上的血跡用白巾擦掉,董卓肥膩的胖臉顯現出猙獰的笑容,“就讓某家看看,妨礙某家霸業的人,有幾個吧…?”


    坐在馬奴右邊的李儒看到這一幕,卻依舊麵不改色,反而臉上浮現出戲謔的笑容,說道,“魚,終於上鉤了,王越,該你出場了,別讓我和相國失望哦~!”


    “哦,知道啦。”一旁的消瘦漢子王越緩緩站起身,跳下馬車,從腰間抽出一柄宛如寒水一般清澈的長劍,通體仿佛水晶打造,邁著迅捷的步伐衝進了向馬車而來的披甲士兵群中,就像一條條魚在水中快速的遊動,那柄長劍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頻率收割著一條條披甲士兵的性命。出手的角度準到難以置信,無論防護的多嚴密,那柄長劍都仿佛神來之筆一樣命中要害,穿過厚厚的鎧甲,刺在軟弱的部位。


    狠到一擊致命,仿佛要趕時間,那長劍唰的砍在鐵製的戰甲上,一劍就從戰甲上穿過,緊接著,士兵一分兩段…


    王越用事實證明,殺人,也可以如此的輕鬆寫意,如此的,富有美感。王越不停的挪動身形,其原因…不過是不想讓鮮血噴灑到自己的衣服上…!


    這就是,帝師王越的實力,至於何進那次災禍,王越連一丁點的傷都沒有受到,哪怕是千軍萬馬,也無法擋住這個,實力恐怖的劍客。


    曹草見狀眉頭緊皺,一揮手,旁邊早已忍耐許久的夏侯淵和曹洪就衝了上去,夏侯惇手中的鋒利樸刀用力的砍在王越的劍上,隨後而來的曹洪才不管什麽單挑精神,手中的兵器瘋狂的往王越身上招唿,嘴裏還大喊道,“喂,你這家夥,你就想這樣的把風頭全部搶去…?我曹子廉,絕不答應…!”


    眼看著王越瘦弱的身軀近在咫尺,曹洪手上開始運起全部力氣…這時,一旁的夏侯惇驚聲大叫道,“不好!這竟然是殘影!子廉小心,你的左邊!”


    原來,由於移動步伐太快,夏侯惇剛剛抵住王越的一瞬間,王越就已經出現在曹洪的左邊…這是,何等恐怖的敏捷速度?電光火石之間,曹洪根本來不及反手格擋,隻能強行鼓起爆氣,將希望寄於爆氣上,然而...


    就像刺破氣泡一般,王越手中的長劍毫無阻隔的刺進曹洪的右臂,持著武器的手腕被王越精準的刺中,曹洪吃痛之下,手中的兵器也不自覺的脫落,眼看著王越手中的長劍順勢轉了個彎,刺向自己的咽喉,曹洪不甘的咆哮道,“我曹子廉,絕不能就這樣死去!”


    唰!


    驟然掠過一道流光,精準無誤的射向王越持劍的右手腕,王越皺皺眉,隻得將長劍抽迴來,一劍將來襲的流光斬斷,原來,是一根精鐵打造的羽箭,王越放眼望去,一個身材敦實的藍甲武將正冷冷的注視著自己,此人,正是夏侯淵。


    夏侯惇連忙趁此時機將曹洪拉迴到曹草的身邊,曹草望著王越,奇怪的說道,“洛陽之中,怎會有你這種武力恐怖的劍客,你是誰?還有,你為何能刺破爆氣?”


    “帝師,王越。”王越嘴裏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沒有夏侯惇和曹洪的阻攔,越來越多的披甲士兵死在王越的腳下,一個人,將三千士兵殺得潰不成軍,手中的長劍刺死一人後,王越抽空迴答道,“你可知,何為爆氣?爆氣初始,乃是爆血勇之氣故為紅色,之後,爆意誌之氣故為黑色,再之後,爆精神之氣,故為紫色。最終...你還是別知道了,反正,你們這輩子都達不到了。”


    “至於為何能刺破爆氣...?很簡單啊,就在剛才,我刺出了兩百劍,刺在同一處地方,安有不破之理?”


    看了很久戲的丁原此時沉聲說道,“既然為帝師,為何要庇護董卓,屠殺吾等義士?董卓他是國賊!他...是惡賊!”


    “何為惡,何為義。我不想知道...我隻知道,吾之劍,為名利而拔。為了董卓所賜的名利,你們,隻需要去死就好了...放心,你們會走得很安詳。”


    王越停了停手,手中的長劍仿佛盆中之水噴灑而出,長劍化作一道道殘影在王越的身體周圍瘋狂的肆虐,一道道鮮血激灑而出,一具具屍體轟然倒下。


    此刻的王越,就像是個殺人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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