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猛虎伏在一個身披戰甲的屍體上低頭長嘯,一對虎目兇惡的盯著呂餘,在呂餘的身上,它感覺到了危險,那種危險,就好像幼年捕獵時偶遇一隻身高六米的大黑熊瞎子,嚇得它不敢動彈。


    劈裏啪啦…


    鎏金色的爆氣僅僅是乍現一瞬,就收斂迴呂餘的身軀裏,不過,取而代之地是拇指粗細的鎏金色雷光在呂餘的身軀裏不停濺射出來。


    老虎,無論是在哪個時代,它都是危險的代名詞,無論是古代猛虎食人,還是現代動物園的猛虎,它們在饑餓的時候,人隻能淪為食物。但是,今時今日的呂餘看著這隻猛虎,卻絲毫不曾畏懼,因為,他現在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


    呂餘縱馬跑到猛虎麵前,將畫戟從右手甩到左手,座下的戰馬依舊在不安的顫抖,呂餘不禁嗔罵著下了戰馬,踹了戰馬一腳,說道,“沒出息,滾吧。哼,沒有赤兔的感覺,真不爽啊…”


    嘭地一聲將方天畫戟插入地麵,呂餘食指彎曲,做出一副挑釁的模樣,不屑地笑道,“小貓咪,來吧,陪本大爺活動活動筋骨。”


    猛虎虎目通紅,發狂般的咆哮著撲向呂餘,依舊,刮起一道黑色腥風,雲從龍,風伴虎。猛虎宛如一座小山一般撲過來,呂餘雙手高舉,兩個手掌冒出盈盈的鎏金色爆氣。


    轟隆~!


    森林之中掀起一股股狂暴的氣浪,將周圍措手不及地文臣武將吹得倒退跌倒,荀攸也不能避免,一屁股坐在地麵上,齜牙咧嘴的再次站起揉著屁股。


    何進更是一個跟鬥翻到五米開外,眼前的情景,確實令他眼眸一亮,隻見呂餘雙手穩穩地接住猛虎的兩隻虎爪,連精鐵都能斬成兩截的虎爪絲毫無法奈何呂餘,雙手連一絲血跡都沒有流出,不過,不流血不代表不會痛,呂餘的雙腳深深地陷入地麵。


    嗷嗚!


    猛虎通紅的獸眸死死的盯著呂餘,兇光大放,嗖的一聲,虎尾好似一道雷霆乍響,猛然襲向呂餘,呂餘雙手一收,用右手迅速地攥住虎尾,雙手撤開的同時一擊膝蓋頂在了猛虎的小腹上,將猛虎撞起。


    啪啪啪啪~!轟轟轟轟~!


    呂餘握緊虎尾,臉上露出暴戾的笑容,在何進的眼中,變得極度猙獰,本來呂餘英俊的麵孔,此時也變得兇神惡煞。呂餘借著猛虎被撞在半空之中,運起十足的力氣,拽住猛虎的尾巴砰砰砰地將猛虎四處亂砸,每一次砸下去,都砸的地麵深深地凹下去,陷出了一個個深坑。


    就在一眾文武官員瞠目結舌的目光下,可憐的猛虎就像一個布偶,被肆意的揉虐,哪裏還看得出來這是之前在人群之中肆虐殺戮的萬獸之王?


    “真壯士也…”何進一副沒見過世麵的土麅子模樣,眼睛閃爍著小星星歎道。


    足足全力砸了三十幾次,周圍的土地已經滿目瘡痍,就像被戰鬥機轟炸過的災區一樣,猛虎癱軟地臥在地麵,虎軀不斷濺出殷紅的虎血,呂餘撓了撓腦袋,顯然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這麽不抗揍,這就是猛虎?實力真不咋滴,怪不得被典韋那個大老粗隨便欺負…


    算了,就當鬆鬆筋骨了,這一頓趕路,趕得本大爺脾氣暴躁,活該你倒黴。


    呂餘用手指探了探猛虎的鼻孔,恩,沒唿吸了。於是招手說道,“魏續,魏續!說你呢!別吃了,來,把皮扒了,正好給公台做個虎皮襖。”


    陳宮身後的一列大將之中,傷勢剛剛複原地魏續正在悶頭吃著難以下咽的幹糧,聞言連忙縱馬過去,“知道了主公,我這就來~!哎呀,這猛虎好大一隻,剩下的皮給我做一個虎皮護腕吧~”


    這時,何進排眾而出,湊到呂餘麵前,看了眼呂餘腳下明顯不能再活過來的猛虎說道,“壯士,真乃壯士,某家……”


    “本大爺不想知道你是誰,一邊玩去。還有,你們這群人堵在這裏有意義麽?都讓路!本大爺還要繼續趕路呢。”呂餘連眼皮都懶得抬,推開何進,就要往自己的軍陣裏走。


    旁邊地袁紹此時站出來大聲叱喝道,“放肆!此乃當朝大將軍何進,你這是什麽態度!信不信把你抓起來砍了!”


    “抓我?砍了?”


    呂餘前行的腳步忽然停住,迴首掃視了一眼剛剛站起來的文武官員,大手緩緩伸出。


    嗡嗡嗡~!


    之前被呂餘插在地麵上的方天畫戟顫抖著發出刺耳的嗡鳴聲,緊接著發生的一幕,讓眾人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方天畫戟仿若活了一般嗖的飛進呂餘的手中,呂餘將畫戟挽了個戟花,嘲諷嘴開啟,說道,“就憑你們?要不要來試試。能在本大爺手下活過十招,本大爺任憑你們處置,如何?”


    轟~!


    一股直徑十米地鎏金色蘑菇雲轟然升起,肆虐的鎏金色雷光宛若實質的撞在周圍所有人的身軀上,二流武將實力的寥寥無幾的開出爆氣,勉強站在原地支撐,除此以外,包括何進,全部被刮出十米開外。


    呂餘漠然望了眼四周,僅有淳於瓊,鮑鴻,趙融馮芳這四個二流武將,還有無辜躺槍的魏續奮起爆氣在支撐著,還有全身爆起純白色才氣的荀攸勉強停留在原地。


    哼,雜碎。


    呂餘了然無趣的收斂爆氣,這時,一匹黑色戰馬悄然接近呂餘,陳宮臉色陰沉的大聲說道,“路上主公怎麽說的?說好了以禮待人,怎麽?這就變卦了!主公你…!”


    “...公台,是他先挑釁的啊…會改的,會改的,哈哈…”呂餘幹笑幾聲,一臉的尷尬。確實,之前的路途上,兩人推心置腹的交談了一番,陳宮指出呂餘行為粗魯,做事不過大腦,而且還一點都不懂禮節,一言不合就開幹,嘰裏呱啦屁啦哢嚓的給呂餘一頓批,呂餘被陳宮嘮叨的有些受不了,最終妥協…


    陳宮也不再管呂餘,白了眼呂餘,就縱馬來到荀攸身邊,看著荀攸一臉汗水的疲憊模樣,一臉歉意的說道,“公達,此事…”


    “行了你別說了,我不想聽。”荀攸擺擺手,待到陳宮翻身下馬之後才拉過陳宮的袖子,兩人湊近了,荀攸才小聲說道,“公台啊,你的事奉孝寫信給我了,當初咱們在潁川書院一起讀書,也算是老朋友了,郭嘉那家夥不勸你,作為老朋友,我得說你幾句,你看看這個呂布,什麽人啊,就是一個有勇無謀的武夫,就算他武力再高,那也隻是個武將啊!算什麽明主?你不是說你非明主不侍嗎?他連你的計策都看不出來,你苦心為他安排的這一場戲他都不配合你,蠢得要死,以後的日子你可怎麽過?”


    不遠處的呂餘聽的臉色陰沉,心中頓時一陣不滿,說悄悄話你不會走遠點?你當我聾嗎?


    陳宮先是苦澀一笑,然後迴首看了眼呂餘,轉頭對荀攸說道,“是啊,他就是個武夫,腦袋裏都是肌肉,做事不考慮後果,連聘請我當幕僚都那麽隨意,為人更是不知理解。但是,他給了我希望。”


    “一個,讓我為之寧願賭上青春和前程的希望…”


    本大爺是天下第一的武者,你,一定要成為天下第一的謀士。


    謀士,謀取,天下之士~!


    沒錯,何進之所以會來到這裏射獵,都是陳宮早在路途上就書信聯係荀攸設的局,本來何進每年的射獵場地都飄忽不定,每年一個地方,就是為了提防十常侍的刺殺,此次能來這裏全是由陳宮請荀攸出言才來到這裏,至於猛虎,更是事先安排好的,連行軍的路程,陳宮都是經過精確的計算才做到在這關鍵時刻出現拯救何進的。


    不過這個局也不是誰都能用,至少,你要有鬥得過一流武將實力的猛虎,那可是,食人的猛虎,它不是演員…


    這一切,都是為了將他的主公呂餘,推到何進的麵前,用他天下無雙的武勇,來吸引何進,借何進作為大將軍掌握天下兵馬的勢,為呂餘立名。


    陳宮想要輔佐呂餘做一番大事,那麽,就要站在權力,名聲的最頂端,才有資格來掌控大局,匡扶漢室。當然,就算不能站在最頂端,起碼也要在這個大漢,有一定的話語權。


    否則,你想匡扶漢室?


    像劉備那個倒黴家夥一樣,立了斬殺張角的大功,還屈居在安喜縣當個小破官去吧。


    沒有名,你什麽都不是,誰認識你?你拿什麽匡扶漢室?你憑什麽一唿百應?


    君不見,袁紹袁術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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