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群趁勢打劫地大肆屠殺黃巾死士,但是黃巾死士在張寶的率領下,盡管死傷不輕,但是依舊沒有潰散,最終撤下了天竺關,拋了天竺關城牆上一堆死屍,陳群凝視著火光之處,忽然笑道,“看樣子,有人偷襲了張寶的屯糧之地,否則他也不會如此驚慌而逃。諸位將士,為了這場屬於大漢的勝利,歡唿吧!”


    “大漢,威武!”士卒們紛紛高舉手中沾滿鮮血的武器齊聲大喝。陳群掃視了一眼這群此時已經勉強算是精銳的大漢士卒,滿意地點點頭,開始布置掃場任務和警戒任務。


    此次大漢士卒,兩萬餘眾,也隻剩下八千餘人,戰況慘烈可見一斑,黃巾死士也拋下了一萬餘條活生生的性命,正在進行將屍體處理地任務之時,一個士卒悄然跑到陳群旁邊低聲說道,“關外有來客,一人一騎,聲稱大漢騎都尉曹操,請求入關。如何處理請陳先生示下。”


    “大漢騎都尉曹操?”陳群捋了捋胡須,沉聲說道,“某從情報中得知援軍卻有此人,那人可給你看了官印和憑證?”


    “迴陳先生,小的看了,並無差錯。”士卒迴答。


    “請進城來,到荀老先生府上一敘。”陳群說完,徑直走向荀老先生地府中,也即是守關文官所居住地府邸,與城牆頗近,剛到府邸,荀老先生就站在府門,一看到陳群便沉聲說道,“長文辛苦,老夫準備了粗茶淡飯。裏麵坐。”


    “謝荀先生。”陳群行禮感謝,也不拒絕,畢竟讓長者站在門外非君子所為,陳群走進府內,一座飯菜早已備好,都是家常便飯,沐浴更衣過後,穿戴整潔的陳群和荀肅兩人禮讓一番,待荀肅動筷,陳群才開始吃飯。


    剛吃到一半,下人稟報,曹操已至。荀肅疑惑地看向陳群,陳群解釋道,“大漢騎都尉曹操,是中郎將皇甫嵩麾下,是為援軍。先生不妨令曹操進來一敘,遠來是客。”


    “言之有理。”荀肅嗬嗬一笑,放下碗筷,正襟危坐,吩咐道,“請曹都尉進來一敘。”


    陳群也放下碗筷,整理衣冠,正襟危坐。曹操,也即是曹草,慢步走到酒席前,三人互通姓名,行禮過後。曹草坐在陳群對麵地座位,說道,“在下曹操,字孟德。官至騎都尉。見過兩位先生,在下救援來遲,請兩位先生見諒。”


    “救援?”陳群濃密地眉毛一揚,出言道,“你獨身前來,如何談得上救援二字?閣下的臉皮未免有些厚了吧?”


    “曹某聽聞天竺關大戰,恐黃巾亂黨攻進天竺關中。特地請命獨身前來支援,在山林行走之際發現黃巾大營,那時天色已晚,黃巾賊兵全副武裝,熄滅火把,馬蹄裹布,人皆銜枝,曹某不敢緊隨,站在附近山頂觀望,看關內毫無察覺,隻得無奈一箭射死一個放哨的士兵。”曹草慢慢地解釋。


    “曹某孤身一人,也無驚天之武藝,貿然救援,恐怕事休矣。”曹草歎了一口氣,看到陳群和荀肅不信任的目光,不慌不忙地說道,“曹某的羽箭上刻著大漢曹。若是不信,可從城牆上屍首堆中收取地羽箭物資尋找。”


    “也好。”陳群點頭應諾,喚了一個下人去尋找刻著大漢曹字的羽箭。注視了一會兒曹草,看著曹草有恃無恐的眼神,陳群心裏也信了不少。


    三人開始飲茶,陳群換了個話題,開始聊民生,聊軍政,曹草對答如流,頭腦清晰。甚至還反駁陳群,兩人開始辯論,漸漸地陳群也感受到了曹草的才華。


    “稟陳先生,羽箭帶到。”一個士卒風塵仆仆地走進來,手裏捧著一塊白布,白布上一根精鐵打造的羽箭。


    “如若長文還是不信,曹某攜帶著其餘羽箭,可拿來一觀。”曹草似笑非笑地盯著陳群。


    “孟德公切莫取笑群。”陳群麵容羞愧,站起身,端正頭冠整理衣服,屈身行禮,言語中坦坦蕩蕩地悔過之意,“陳群誤解孟德公為人,請孟德公見諒。”


    “慚愧慚愧。”曹草擺擺手,扶起了陳群,兩人坐下後,曹草才緩緩說道,“某提醒過後,便開始尋思燒糧草,但是曹某一人之力,如何能燒的那麽多糧草,張寶初擺陣,及時趕迴,必定能擒獲曹某,事後仍會攻打天竺。故而曹某觀望張寶等人盡皆上了城頭,開始拚殺,於是曹某趕往大營,殺散守營的老弱之旅,四處放火過後急忙趕走。”


    “可惜黃巾殘弱太多,曹某雖然點燃糧庫,以及諸多營帳。但是急於逃命,也來不及殺盡這群殘黨,恐怕隻能燒毀少量糧草。”曹草說完,一臉羞慚地說道,“慚愧慚愧。”


    “哎~”荀肅此時也開始搭話,這個德高望重地名士麵帶責怪之色,安撫曹草說道,“孟德不必謙虛,此次多虧了孟德救援及時,老夫謝過。”說罷一拱手。


    “慚愧慚愧。”曹草慌忙閃身到一旁,避過了這一禮,連連擺手口稱慚愧。


    “陳群,謝過孟德公。”陳群麵色肅然地對著曹草一禮,這禮來禮去,交談許久,言語中互相恭維,飯菜端下去,開始上酒宴,曹草就和荀肅陳群在這裏喝起酒來。


    翌日天明,皇甫嵩地大軍也開赴至天竺關,和張寶正式對峙。


    與此同時,一支輕裝簡便地騎兵也趁著黑夜悄悄地從天竺關出發。


    潁川穎陰城。


    穎陰城邊緣住著一個世家大族,翠竹碧綠在院落中盈盈生長,白鶴在院落中慵懶地生存,給這所大族平添一分雅致,大門牌匾上行雲流水地兩個大字,荀宅。


    荀宅院落並不算寬闊,但是院中的布置卻是清新脫俗,書香盎然,一個亭落中,四個身穿儒衫地文士在交談著。


    其中一個身穿絳紫色儒衫稍顯年輕地文士緩緩說道,“叔父,聽聞潁川境內有一夥賊人四處搶奪,但是並未害人性命,看來這賊人還是有些良心的。”


    “不然。”一個長髯宛如霜雪一般蒼白,身長八尺,麵容俊朗的中年人撫著長髯,喝了一口茶,然後才悠悠說道,“冀州張角黃巾謀反,如今部眾張梁張寶已至潁川。如今有一夥賊人在潁川境內,老夫覺得,黃巾已經分兵。”


    “慈明叔父,侄兒也很疑惑,天竺關難道阻擋不住黃巾兵勢麽?如何能有黃巾賊來到潁川境內?”一個身穿淡黃色儒衫地文士說道。


    荀家,慈明。不用多說,隻有一人,那就是荀家八龍,慈明無雙的荀爽,荀慈明。如今他已經官至三公,正巧他剛好迴家省親,來探望自己身在穎陰城的侄兒,荀彧,荀文若。


    也就是目前坐在荀爽正對麵,懶散地垂著腦袋,正無聊到玩茶具地純白色文士袍的年輕人,荀彧。荀彧身高八尺,麵如冠玉,儀容端正,樣貌俊偉。這位被魏武帝稱為吾之子房的重要謀士,此時手裏把玩著白色的茶具,眼神茫然到出神。


    絳紫色儒衫的文士,正是荀諶,也是名垂青史的著名謀士。身穿淡黃色儒衫地則是荀衍,是荀彧的兄長。


    “休若,兵者,詭道也。縱使猜測,也不得不防也。”慈明爽朗地一笑,敲打荀衍地腦袋,疼的荀衍叫出聲來,捂著腦袋不再說話,慈明用手抬起荀彧地下巴,說道,“若是黃巾來犯,文若以為該當如何?”


    “恩?”荀彧忽然來了精神,直起身子,清清嗓子朗聲說道,“彧以為,黃巾若來犯,必定兵勢不弱,民兵和群兵盡皆久不征戰恐難抵擋。隻得聚世家,曉之以利害,使世家湊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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