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這是心然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哲!你個死沒良心的混蛋!背叛我……嗚嗚,怎麽,怎麽可以……背叛我……害我被車撞……"這是心然對我說的第二句話。

    好一會兒,她停止哭泣後,差異的問著我,"這裏是那裏?"

    這是心然對我說的第三句話。

    劍羽適時的將我與她疏遠了距離,冷淡的問道:"姑娘是何人?"

    "我嘛?"她抹了把淚,反問。劍羽點了點頭,我斜著身子看著她。她長的真好看!我心裏想著,鼓了鼓腮幫子朝她做鬼臉。"我叫桑心然。""真是傷心啊……"我夾斷道。她蹙蹙眉,一抽一抽的又傷心道:"是桑心然!不是傷心!不要連你們都乘著我失戀的時候占我便宜嘛!"

    "我沒有占她便宜……"我故作傷心欲哭的朝著劍羽道。劍羽被我這一弄,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說,是不是江湖上那些個俗門人士讓你來的?""她好像不會武功。"我插嘴道。劍羽將食指點在我的唇上,示意我噓聲。

    "先告訴我這裏是哪裏好麽?"

    "祁國,現在是洛思十七年。這裏是白玉宮哦!"我繼續插嘴。

    心然癟了癟嘴,說:"我不是什麽江湖人士,我也不知道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這裏是哪裏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現在很傷心,我,失戀了!"後麵三個字,心然她幾乎一字一頓道。不待劍羽說話,我一下子攔在了心然與劍羽的中間,說:"既然她不是壞人,我帶她迴去,好不好?"

    "不要任性。"

    "好不好嘛!"

    "不要任性。"劍羽總是可以容忍我的一而再,再而三。

    "好不好啊!"

    "……好。"她壓住我差點跳起的肩膀,說,"要是被宮主知道了。""我決不會說是劍羽幫我的!"我截斷道。她拿我沒轍,輕輕歎了口氣,解下自己最外層的羽衣披在了心然的身上,不再言語。

    我輕輕推開了門,房內的燈火點的旺旺的,宛如白晝一般。

    "心然?"

    我躡手躡腳的踏進門。身後的門在我進入後猛地關上!隨之一雙手蒙住了我的眼睛:"心然?""你還知道啊。"她鬆了手,吐了口氣拉著我坐到椅上,說:"我們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離開這裏?江湖江湖,我很想見識一下古代的江湖是什麽樣的啊!"她總愛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明日姑姑還要抽背,今日我得了三條戒尺。"一邊說,我一邊將手搖了搖。心然顧裝心疼的扶著我的手抽泣著,愣是半天沒擠出一滴眼淚!"心然還要裝到多久?"我忍不住問道。她一把拍落我的手,看著我疼得"嘶嘶"的抽冷氣,虐笑道:"大人想心思,小孩插什麽道兒?"頓了頓,她看我疼得額上漸漸出了冷汗,真著急了起來,拉著我的手一個勁兒的吹氣,"對不起啊!真是對不起!我想劍羽該給你擦過藥了,怎麽還會如此疼啊?"

    "你當白玉宮是仙宮啊,什麽靈丹妙藥都會一下子見效?"我咬唇反問。

    "難道不是麽?"想了想,她又道,"我上迴兒吃了個什麽丹的,病痛一下子就好了不少啊!"

    "是姑姑教我練得紫金丹。不同的概念,不同的概念!……"好一會兒,心然取了塊帕子將我的手細細的包紮起來。很細心的一點點的包著,我問:"心然真不考慮考慮像靈兒一樣行醫麽?"

    "不。"她一口否決。

    我撇撇嘴:"好絕情。"

    "難道靈兒就不想出這白玉宮去外頭瞧瞧麽?"她問。心然到這白玉宮,也有兩年了。兩年,除了除了這閣樓她就迷路的三次後,她在這小小的屋子裏呆了整整兩年!"不是不行,要出去的話很麻煩。先要征求姑姑的同意,不然白玉宮是永遠走不出去的。再來,即使姑姑同意了,我還要同先生去說,先生一定不希望靈兒走的,而且靈兒也正在幫先生治療……其實,靈兒真的挺想爹爹的,好久沒見了,也不知爹爹過得好不好……"心然的頭一點點的垂落下去,半晌,她幽幽的說道:"好歹,我也算你半個先生吧?""先生"一詞是心然自己為自己扣上的。腦中又許許多多稀奇古怪的曲單,但是自己不會撫琴,邀曲。沒事就對著我哼哼,然後很高興的說:"就這個調調!就是這個調調!靈兒,快幫我錄下來!"我還記得有次,我沒事找事的問:

    "會彈琴嗎?"

    她想了想,說:"不會。"

    "坐隱呢?"

    她一頭霧水。

    "就是''手談''。"

    她依舊一頭霧水。我沒轍了,投降道:"就是''下棋''。下棋,你總能聽懂了吧?"她依舊對著我搖了搖頭,表示不懂。我歎了口氣,問:"心然你會什麽?亦或者想學什麽?"

    好一會兒,她突然道:"唱歌,你會唱歌嗎?"我點了點頭。"不是你們的那種古色古香的歌啦!"她清了清嗓子,緩緩唱到:

    "刀戟聲共絲竹沙啞

    誰帶你看城外廝殺

    七重紗衣 血濺了白紗

    兵臨城下六軍不發

    誰知再見已是 生死無話

    當時纏過紅線千匝

    一念之差為人作嫁

    那道傷疤 誰的舊傷疤

    還能不動聲色飲茶

    踏碎這一場 盛世煙花……"

    我記得,那曲子好聽極了!心然的嗓音好像變得不同以往一般,很有空曠的意味。在白玉宮,我一直以為姑姑教我的<<問謠>>是最好聽的曲子,不料心然腦中,竟是如此翛然……

    -------------------分-----------分----------分----------------

    看的出麽看的出麽???

    心然估摸是個穿過去的孩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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