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兒點點頭。
“嗯，還算好。”
她這話說得輕鬆，但經曆過什麽，隻有自己知道。
“你都是在草原上嗎，沒遇到什麽危險吧？”
玥兒有些傷感。
“對不起陛下，萱兒沒看好飛騏，它、它被羅薩人圍獵受傷而亡。”
肇駒啊了一聲，他沒想到飛騏會死，心裏一陣難過。
“什麽，羅薩人又來了？不過，你人沒事就好。”
玥兒點點頭。
“是啊，但飛騏的仇有人已幫它報了。”
“哦，是誰？”
“是大幹國的大可汗烏其休，他親自帶領兩萬騎兵，將出現在科布多的羅薩人一網打盡，俘虜全部被剝皮抽筋，據說死得十分痛苦。”
這消息雖然是玥兒在草原上聽到，但她真的遇到過烏其休的騎兵，隻是他們之間沒有交集。
“哦，原來如此，看來烏其休這人還真是睚眥必報。”
肇駒有些感慨，他知道烏其休的幹吉部就是被羅薩騎兵滅絕。
玥兒點點頭。
“陛下，您千萬要小心烏其休這人，他野心極大，比萬焱阿獅蘭猶有過之，而且更加兇殘，常常看一個部落不順眼，就給他滅族，大幹國遲早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
肇駒嗯了一聲，有些不以為意，他知道烏其休要去打羅薩國，反正他跟自己簽了協議，隻要不打大崋就不用擔心。
“好，這個朕知道了，你還有什麽消息嗎？”
玥兒看到肇駒不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略感失望。
“不錯，烏其休雖然跟我們簽了協議不再打仗，但他已將草原上各部落聯在一起，現在勢力極大，聽說他要去滅掉羅薩國。”
肇駒搖搖頭，打羅薩國談何容易，烏其休未免也胃口太大，肇駒是從大草原上迴來，他對那些蠻夷之地興趣並不大，隻想守好一方。
“對了，你在草原上，可曾碰到真兒？”
玥兒一愣，她剛才已經聽到傳言，現在從肇駒口中說出，定然不假。
“什麽，信王殿下去了大草原？我、我未曾遇到！”
肇駒眼中露出遺憾之色。
“是啊，他知道你摔下大裂穀，就想拉著覃不梅去找你，但朕沒有答應，結果過了幾天不辭而別，他怎知茫茫草原要找一個人有多難，而且他一去就是兩年，不知現在何方。”
玥兒心頭一陣難過，眼前浮現出肇真那燦爛明朗的笑容，三年之約，他並沒守在京城等自己，而是聽到她遇難的消息毅然去了大草原，這是怎樣一份執著，自己能否辜負？
肇駒又問：“冉姑娘，你這次迴來，會留下來麽？”
玥兒心裏還想著肇真，聽到這話打了個盹。
“哦，陛下，您什麽意思，您是要趕我走嗎？”
肇駒微微一笑。
“不不，你不要誤會，朕隻是想問問你迴來有何打算？”
玥兒望著肇駒，三年不見，兩人之間的距離又再拉長，比三年前還要大。
“小女沒有打算，若非公主殿下要我陪她和小駒迴來，可能都不會迴，草原上很美，有很多美麗的峽穀，那裏山花爛漫、野果飄香，還有成群的牛羊。”
肇駒在草原上不到一年，但玥兒卻一去三年，肇駒從她語氣中聽得出，玥兒並無留戀之意，這時雙眉微微一展。
“好，你若有什麽需求，可以向朕提，朕能幫得上的，一定盡力幫你。”
玥兒彎腰一揖。
“多謝陛下關愛，小女並無所求。”
她口中這麽說，心裏失望已極，她覺得肇駒現在變得虛偽和無情，因為他絲毫沒有挽留之意，看來他還是覺得自己有威脅，依然有防範之意。 肇駒沒覺察到玥兒的失望之情，他微微一笑。
“冉姑娘，你不用跟朕客氣，有什麽話說出來便是。”
玥兒眼中犀利之色一閃，她仰起臉來問：“好，我本來是想問您如何對待公主和小駒，不過您剛才已經頒布詔書，今日婚禮同時娶兩位新娘，我也就安心了，但我還是想告訴陛下，公主她生產之時差點沒命，所以您要好好珍惜她們母女。”
肇駒露出慚愧之色。
“是、是，朕欠她們母女，一定不會辜負，隻不知厝兒她突然去了哪裏？”
玥兒歎了一聲，問：“既然陛下知道公主曾發下毒誓，那為何您不早日對天下人公布厝兒是您第一個妻子？”
肇駒苦笑。
“是，這都是朕的錯，隻想到你們去找公主可能要三四個月才能迴來，當初朕去幽州出了意外，後來就想著一定要給她補一個隆重的婚禮，所以才沒對天下人宣布，沒想到她被自己的誓言限製。”
其實他還沒想到自己離開時十三公主懷了孕，有了小駒。
玥兒看著肇駒，發現他說得十分坦然，想到剛剛發的布告，皇上今天要娶兩位新娘，顯然十三公主在他心中還是有位置，應該是自己多慮。
“好，那小女想請問陛下，為何您沒有再派人來找尋她們？”
肇駒握緊了拳頭，有些無奈。
“你怎知朕沒找，朕前年就派覃大人帶人再去高昌國，一是尋找公主殿下，二是尋找真兒，但覃大人兩個都沒找到，唉，朕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親自去一趟吧？不過隻要找不到，朕會一直找下去的！”
玥兒想到自己也是有飛騏帶著才能找到地方，覃不梅就算知道那峽穀在穆倫河沿岸，沒去過也不一定找得到，但她還是暗暗搖頭不認可，如果找不到為何不能親自去，難道當皇帝就可以放下一切？
“好吧，十三公主這件事算您疏忽，希望你們可以盡快在一起，但我有一個問題，懇請得到皇上的迴答。”
肇駒做了個請的手勢。
“冉姑娘有話請問。”
玥兒點點頭，她向肇駒投去期盼的目光。
“陛下，您能告訴我，那位孫雨薇孫小姐，她真正的身份是誰？”
肇駒眼中出現一抹奇異的眼神。
“如你所聞，她真正的名字叫冉知芷，就是你親姐姐，真兒去歙縣親眼所見，跟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玥兒身子一晃，差點摔倒，這麽多年，她一直以為姐姐已不在人世，想不到她還活著，她真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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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算好。”
她這話說得輕鬆，但經曆過什麽，隻有自己知道。
“你都是在草原上嗎，沒遇到什麽危險吧？”
玥兒有些傷感。
“對不起陛下，萱兒沒看好飛騏，它、它被羅薩人圍獵受傷而亡。”
肇駒啊了一聲，他沒想到飛騏會死，心裏一陣難過。
“什麽，羅薩人又來了？不過，你人沒事就好。”
玥兒點點頭。
“是啊，但飛騏的仇有人已幫它報了。”
“哦，是誰？”
“是大幹國的大可汗烏其休，他親自帶領兩萬騎兵，將出現在科布多的羅薩人一網打盡，俘虜全部被剝皮抽筋，據說死得十分痛苦。”
這消息雖然是玥兒在草原上聽到，但她真的遇到過烏其休的騎兵，隻是他們之間沒有交集。
“哦，原來如此，看來烏其休這人還真是睚眥必報。”
肇駒有些感慨，他知道烏其休的幹吉部就是被羅薩騎兵滅絕。
玥兒點點頭。
“陛下，您千萬要小心烏其休這人，他野心極大，比萬焱阿獅蘭猶有過之，而且更加兇殘，常常看一個部落不順眼，就給他滅族，大幹國遲早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
肇駒嗯了一聲，有些不以為意，他知道烏其休要去打羅薩國，反正他跟自己簽了協議，隻要不打大崋就不用擔心。
“好，這個朕知道了，你還有什麽消息嗎？”
玥兒看到肇駒不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略感失望。
“不錯，烏其休雖然跟我們簽了協議不再打仗，但他已將草原上各部落聯在一起，現在勢力極大，聽說他要去滅掉羅薩國。”
肇駒搖搖頭，打羅薩國談何容易，烏其休未免也胃口太大，肇駒是從大草原上迴來，他對那些蠻夷之地興趣並不大，隻想守好一方。
“對了，你在草原上，可曾碰到真兒？”
玥兒一愣，她剛才已經聽到傳言，現在從肇駒口中說出，定然不假。
“什麽，信王殿下去了大草原？我、我未曾遇到！”
肇駒眼中露出遺憾之色。
“是啊，他知道你摔下大裂穀，就想拉著覃不梅去找你，但朕沒有答應，結果過了幾天不辭而別，他怎知茫茫草原要找一個人有多難，而且他一去就是兩年，不知現在何方。”
玥兒心頭一陣難過，眼前浮現出肇真那燦爛明朗的笑容，三年之約，他並沒守在京城等自己，而是聽到她遇難的消息毅然去了大草原，這是怎樣一份執著，自己能否辜負？
肇駒又問：“冉姑娘，你這次迴來，會留下來麽？”
玥兒心裏還想著肇真，聽到這話打了個盹。
“哦，陛下，您什麽意思，您是要趕我走嗎？”
肇駒微微一笑。
“不不，你不要誤會，朕隻是想問問你迴來有何打算？”
玥兒望著肇駒，三年不見，兩人之間的距離又再拉長，比三年前還要大。
“小女沒有打算，若非公主殿下要我陪她和小駒迴來，可能都不會迴，草原上很美，有很多美麗的峽穀，那裏山花爛漫、野果飄香，還有成群的牛羊。”
肇駒在草原上不到一年，但玥兒卻一去三年，肇駒從她語氣中聽得出，玥兒並無留戀之意，這時雙眉微微一展。
“好，你若有什麽需求，可以向朕提，朕能幫得上的，一定盡力幫你。”
玥兒彎腰一揖。
“多謝陛下關愛，小女並無所求。”
她口中這麽說，心裏失望已極，她覺得肇駒現在變得虛偽和無情，因為他絲毫沒有挽留之意，看來他還是覺得自己有威脅，依然有防範之意。 肇駒沒覺察到玥兒的失望之情，他微微一笑。
“冉姑娘，你不用跟朕客氣，有什麽話說出來便是。”
玥兒眼中犀利之色一閃，她仰起臉來問：“好，我本來是想問您如何對待公主和小駒，不過您剛才已經頒布詔書，今日婚禮同時娶兩位新娘，我也就安心了，但我還是想告訴陛下，公主她生產之時差點沒命，所以您要好好珍惜她們母女。”
肇駒露出慚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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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兒歎了一聲，問：“既然陛下知道公主曾發下毒誓，那為何您不早日對天下人公布厝兒是您第一個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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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兒看著肇駒，發現他說得十分坦然，想到剛剛發的布告，皇上今天要娶兩位新娘，顯然十三公主在他心中還是有位置，應該是自己多慮。
“好，那小女想請問陛下，為何您沒有再派人來找尋她們？”
肇駒握緊了拳頭，有些無奈。
“你怎知朕沒找，朕前年就派覃大人帶人再去高昌國，一是尋找公主殿下，二是尋找真兒，但覃大人兩個都沒找到，唉，朕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親自去一趟吧？不過隻要找不到，朕會一直找下去的！”
玥兒想到自己也是有飛騏帶著才能找到地方，覃不梅就算知道那峽穀在穆倫河沿岸，沒去過也不一定找得到，但她還是暗暗搖頭不認可，如果找不到為何不能親自去，難道當皇帝就可以放下一切？
“好吧，十三公主這件事算您疏忽，希望你們可以盡快在一起，但我有一個問題，懇請得到皇上的迴答。”
肇駒做了個請的手勢。
“冉姑娘有話請問。”
玥兒點點頭，她向肇駒投去期盼的目光。
“陛下，您能告訴我，那位孫雨薇孫小姐，她真正的身份是誰？”
肇駒眼中出現一抹奇異的眼神。
“如你所聞，她真正的名字叫冉知芷，就是你親姐姐，真兒去歙縣親眼所見，跟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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