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租房經曆的人,十有八九都遇到過一種現象,當你挑中了一套心滿意足的房源準備簽合同時,才發現出租人並不是原業主,而是和你一樣的租客。


    他們從原業主手中租下整套房子,然後再整體或分間轉租給他人,從中賺取差價牟利。


    幾年前,民間管這種人叫做“二房東”。


    後來受到相關法律的禁止,二房東不複存在,一種新的產業模式隨之出現。


    我在這個行業中也算得上是頭一批“吃螃蟹”的人了。在這幾年間,經我手轉租出去的房子無數,其中也不乏兇宅鬼屋。


    起初,我隻是為了賺錢。等到後來想要收手時,才發現早已身不由己。


    我叫沈元,大學畢業後,我和哥們合夥開了一家房屋托管公司。


    當時我還是個一窮二白的小屌絲,那哥們家境比我略好,創業初始的資金大多由他所出。因此,管理出租屋的一係列雜事就落到了我的頭上。


    那一天我正準備睡覺,接到一個女房客打來的電話。她怒氣衝衝地表示才搬家兩天,浴室的花灑就壞了,怎麽也不出水。


    我本想明天買了新的再去給她換,可是對方不依不饒,非得讓我立刻就去。


    我暗罵了一句操蛋,掛斷電話後擰下自家的蓮蓬頭出了門。


    女房客就住在隔壁小區。


    我對她有些印象,身份證上的名字叫曉麗,95年生人,自稱在某大企業當前台。


    十分鍾後,我敲響了房門。


    曉麗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裹著一張浴巾把我迎了進去,陰陽怪氣道:“怎麽才來啊?收租金的時候,你可比現在積極多了。我要是感冒生病了,你得賠償我誤工費!”


    這女人不是在蠻不講理嗎?怕感冒也不知道多穿幾件衣服。


    我賠笑:“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就進去給你修好。”


    曉麗翻了個白眼,轉身進入了屋內。


    我趕緊去到浴室,不一會兒就換好了蓮蓬頭。


    等我走出來的時候,曉麗正跪著趴在床邊,聲音急切地喚著:“球球,聽話,快出來!”


    看來是她養的貓兒鑽進床底了。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曉麗的姿勢吸引住,不得不說,這女人的身材真的很不錯。


    她的雙腿修長,曉麗彎著腰,白色的浴巾下的身段曼妙。


    我下意識地咽了口口水。


    “美女,花灑已經修好了。”我告訴她,隨即看見曉麗的身體左右晃了晃。


    浴巾自動往上一撩,露出裏麵粉紅色的布料。


    我被眼前的畫麵嚇了一跳,心中既忐忑又有些興奮。難不成修花灑是個幌子?曉麗隻是寂寞難耐,所以想和我“深入交流”?


    正想著,曉麗突然悶悶地叫了一聲。


    與此同時,她的下肢微微顫動了一下,那模樣就像是被人給輕拍了一巴掌,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獨自做到這高難度的動作的。


    熱血上湧,我已經起了反應。心說曉麗都表現得這麽明顯了,我要是再裝不懂,就太他媽的不像個男人了。既然她主動勾引我,那我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我上前幾步,伸出手想從身後抱住她。


    手還沒接觸到她的皮膚,曉麗從地上飛快地站了起來,迴身給了我一巴掌:“臭流氓,居然敢摸我屁股!”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耳朵嗡嗡作響,當即有些懵。


    等等……這是演的哪一出?我什麽時候摸了她的屁股?


    “快滾出去,要不然我就報警!”曉麗看樣子是來真的,抓起了床上的手機。


    “神經病吧!”我罵了一句,臉上火辣辣的疼。


    今天算我倒黴,遇上這個神經兮兮的女人。不過我做人一向有個原則,那就是再生氣也不能和女人動手。


    我皺眉正要離開,房間裏響起了一聲刺耳的貓叫聲。


    “喵嗚!”


    一隻大著肚子的肥貓從床下竄了出來,癱倒在了地上。


    曉麗看樣子很緊張,扔下手機急道:“哎呀,球球可能是要生了,得立馬送它去動物醫院。”


    她想去抱那隻貓兒,可是短短幾分鍾的時間,母貓的肚子已經越變越大。


    也就在它痛苦呻吟的同時,曉麗大叫了一聲:“啊!”


    下一秒,一隻無毛的小貓幼崽降生。緊接著,又有三隻幼崽相繼生了出來。


    母貓看上去很虛弱,不過還是拚命咬斷了臍帶,溫柔地舔舐著新生的小貓兒。


    我仔細看了看,母貓腹中的幼崽都生出來了,於是對曉麗說:“不用擔心了,它們都很健康。生崽是哺乳動物的本能,它們沒你想象中那麽脆弱,那些動物醫院是為了騙錢。”


    曉麗鬆了一口氣,紅著眼眶朝我點點頭,嬌羞道:“沈老板,還好有你在。”


    她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過她剛才扇了我一巴掌,我心裏還憋著一口氣。


    我冷笑了一聲,也懶得再理她,放下衣袖正想走。


    突然——


    砰!


    伴隨著一聲悶響,房間的燈光全部熄滅了,四周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曉麗緊張地問我怎麽迴事兒,我搬了張凳子去門邊檢查電閘開關。


    果然是跳閘了。


    我伸手正準備把開關給推上去,突然聽見屋內的曉麗發出一陣急促的喘息聲。


    我詫異地迴過頭望向屋內,借著慘淡的月光,隱約看見曉麗趴在床上前後抖動。


    “啪啪”的拍打聲不絕於耳。


    那動作就像是有個人在她身後,一邊拍打著她的某個部位,一邊做著不可描述的事。


    難不成這屋裏還住著別的男人?當著外人的麵上演愛情動作片,這也太他媽的狗血了吧!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默默離開。


    砰!


    又是一聲悶響,我麵前的電閘開關竟然自動彈了上去。


    頭頂上的吊燈閃了幾下,房間重新恢複了光亮。


    我眯起眼睛,渾身一個激靈,驚得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


    因為我分明看見床上就隻有曉麗一個人。她赤裸的身體趴著顫抖了一會兒,雙眼一閉失去了知覺。


    緊接著,更加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一旁剛生育完幼崽的母貓大叫了一聲,身上的毛發炸立了起來。它貓著腰,一雙黃色的眼珠子驚恐地盯著正前方瑟瑟發抖。


    “喵嗚!”母貓連叫了幾聲,一低頭叼起一隻幼崽,飛快地吃進了肚子裏。


    我還在瞠目結舌之中,母貓已經將四隻幼崽全部吃光了。


    它帶刺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鮮血從它的嘴邊流了出來,弄髒了雪白色的毛發。


    眼前的場麵雖然很詭異,可我也顧不上什麽貓兒了,趕緊去床邊檢查曉麗怎麽樣了。好在她還有鼻息,看樣子隻是暈了過去。


    曉麗趴著的身體僵硬,粉色的布料褪到了腳腕邊。在她光溜溜的部位上,兩個黑色的大巴掌印觸目驚心。


    我瞧了瞧自己的手,這個巴掌印遠比我的手還要大,就更加不可能是曉麗自己拍的了。


    救人要緊,我急忙撥打了120,救護車很快趕來將她接往了醫院。


    出了這樣的事,我一時間聯係不上曉麗的家人。醫院要求墊付醫藥費,我身上沒帶錢,好在記得光頭的手機號碼,一通電話叫來了他。


    光頭是我的哥們,也是公司合夥人。


    他本名楊軍,因為常年不留頭發,所以人送外號“光頭”。


    “你小子怎麽迴事兒?大半夜的怎麽就和女房客搞到醫院來了?”光頭說話向來簡單粗暴。他一臉疲憊地趕來醫院,交完錢後罵罵咧咧道,“老子剛睡著,就被你的電話給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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