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這個前奏是比較欠扁的。它和正文基本相反就是了。。不想看的可以從第一章直接開始。

    紛擾的葉片,起起落落,隨著風。那抹白影隻是一晃而過,什麽都沒留下,什麽都沒有。隻是青色的竹葉上,有斑駁而繁密的暗紅色圓點。陽光刺眼,卻比寂夜更加地肅殺。

    山後有小小的村子,小小的炊煙,小小的屋舍。白衣踏入屋中,想求屋主一夜留宿。屋主抬起頭來。是纖細的眉,是秀氣的鼻,是粉潤的唇。膚若凝脂,身處深山卻有大家閨秀之範。澄澈的眼望向來客,那一霎那,兩者都有瞬間的微愣。白衣,素色的白,纖塵未然的白,宛如後庭的梔子。衣袂飄飄,三千如墨的青絲用高雅的白玉簪束起。“來者是客,既然來了,便在此歇腳一晚吧。如有招待不周,望公子見諒。”淡淡的語氣,如人一般波瀾不驚。白衣謝過,便隨那女子到了客房。

    樸素的房中,幽幽的,一股梔子的香氣。

    前世的因注定了今生的果,唯有斑駁的竹影,憂鬱著奈何橋的傳說。

    追憶。猶如水麵被突如其來的石子擲出了破碎的水滴。他叫陌。人如其名,陌生,對一切事物陌生,哪怕是最熟悉的人和事,隻因他是個殺手。而多年後,他不得不放棄了他的職業。因為曾所發生的糾葛,因為曾所迷戀的情愫,因為對未來的迷茫和目的地不詳。然而因為年少輕狂而得罪的人如今卻像約好了一般輪番上陣,他不得不一邊逃亡,一邊仍舊鮮血淋漓的工作,還要做出高傲的姿態麵對——自己,而不是他人。再迴首,那些過去的事情已是破碎不堪,輕輕一觸,便化為一地碎片,一地流質。

    暮色籠罩著屋子,靜謐中的唯美,或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在時間褪去華容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去在乎我們是否牽扯過什麽,直至如今,我們一直很陌生。

    追憶,濃烈的仇恨與冷漠,已化不成當年繞指的溫柔。

    她叫纖。人如其名一樣的纖弱,有著江南女子獨特的韻味,溫潤到了骨子裏。假如沒有發生那些事情,她現在或許已為人母,相夫教子。有誰會曾料到,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竟是一個殺手與買手之間的——媒介。不知道她成就了多少樁鮮血淋漓的生意,然而出動她心靈的交易,隻有那一次,她最後一次生意——

    細利的針靜靜伏在黑衣的夾層,黑衣下,是妙曼的身段和詭異的笑容。客戶告訴她,讓她去殺了那個殺手,殺了陌!她會得到一筆不菲的酬金。她接下了這樁生意。她如何忍心去殺害最疼她的陌,在眼線麵前打暈他便好。借這個機會,讓陌退出這個血腥的圈子吧。這裏不適合他,不適合溫潤如玉的他,溫暖如春的他。

    她潛入了夜,卻一下子就撞進了他敏銳的視線。白衣黑衣交錯飛舞,月光都不忍心朦朧。遠遠望去,並不像是打鬥,卻恰似蝴蝶在翩翩起舞。漸漸的,纖明顯感到自己失算了,經過幾年的任務磨練,陌的身手遠在她之上。怎麽辦,逃吧,可雙手不知何時已被束縛在了身後。疼痛間,她下意識地喊出:“陌。”身後的身影瞬間的一顫。纖轉過頭,剛想解釋,陌已被眼線發來的飛鏢打的節節陣退,望著那個負傷漸遠的眼神,是不信任,還是傷的太深。一切都結束了。這個夜,這段似乎牽扯不盡的情愫。一切都結束了。

    夕陽漸至,小小的竹屋裏,簡單而溫暖的小菜冉冉升起熱氣,場麵很溫馨。而曾也溫馨的兩個人如今卻形同陌路。“當年。。你為什麽不追上來解釋。”終於,陌忍不住開口了。時間可以磨去任何人的棱角,當初的激烈情緒如今已能坦然麵對。“因為。。已經不需要了。”纖淡淡地開口。是啊,不需要了。在不信任麵前再多的解釋又算什麽呢?

    沉默,寂靜,不再有人說話。晚風颯颯。窗外有些喑啞的微聲,這是信號。陌深知,自己該走了,否則會為纖帶來麻煩。“慢走,不送。”腳步緩了緩,繼而走的堅決,不留眷戀。

    竹屋內,是深深的歎息。一陣風,或是可以說成一股詭異的氣流,向蠟燭逼近。一霎那間,燈滅了,屋內一片黑暗。纖慌張的摸索著,卻不敢將手從桌子邊沿離開。她隻能聽見, 沙沙的聲音,那是某種藤蔓植物在瘋長。很快,藤蔓包圍了竹屋,不留一個空隙。纖不敢唿吸,因為她擔心那藤蔓釋放的是毒氣!越來越多,越來越密,藤蔓的毒氣濃鬱而陰險。絕望中,纖喃喃著陌的名字,可陌並沒有來,大概走遠了吧。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屋裏,而她所期待的身影卻在不遠處的樹上背手站著,冷眼看著這一切,妖異的紫色瞳孔,冷眼看著被藤蔓吞噬掉那小小的竹屋。

    紛擾的葉片,起起落落,隨著風。白影的腳步踏在凋零的葉片上,手腕上帶著一個精致的腕帶,中間鑲嵌了一顆紫色的金屬石。石珠中,似乎隱藏著某種深邃的力量,竹葉在身後飛揚,白影衣袂飄飄,漸漸沒入竹林,沒入蕭蕭的竹影……

    咳,我說了這個前奏是比較欠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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