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四方沙發,司凰獨自坐在單人沙發上,聽對麵的司智韓說:“《皇途》拍完了,你的氣也該鬧夠了吧。”

    司樺和白晴嵐都看過來。

    司凰搖頭,“我沒在鬧脾氣。”

    司智韓的臉色立即黑了。

    司凰輕緩的嗓音已經在他訓斥之前響起,“其實我早就知道,風華娛樂你是打算留給司樺的,所以我想自己創業一番事業。”

    在場的三人都沒有想到司凰會這麽直接說出這種話。

    司樺眼底露出狂喜,表麵皺著眉,一臉苦惱的說:“哥,你怎麽會這麽想,你才是長子啊!”

    現在的他雖然知道司凰不是他同父同母的兄弟,卻不知道司凰本身是個女人。司智韓和白晴嵐則對視了一眼,各自都清楚司凰這話是什麽意思,所以司智韓沒辦法欺騙司凰,反駁她的話,故作溫情說:“你不知道白手起家有多難,我本意是讓你和司樺一起繼承風華,你們是親人,不用在意誰做大做小,應該互相幫助把風華做得更大。”

    這話說得真好聽。

    司凰沒生氣,免得氣壞了自己,反正這種事她早就知道。

    所謂的互相幫助,就是把她作為工具,不餘遺力的挖掘她的價值為司樺做嫁衣。

    “我相信司樺一個人也能打理好風華。”司凰淡然的拒絕。

    司樺驚訝的看她,不信她真的對風華沒有一點的野心。

    本來這是好事,司凰沒窺視風華,也免了很多麻煩,司智韓不應該生氣。可是他心底就是有一股火燒起來,以及一絲隱隱的不安,怒道:“你就是不聽話是不是?!放著家族企業不幹,非要自己在外麵亂搞,外麵的人會怎麽想?風華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裏,你明天就去簽約風華,否則你就別想在這個圈子繼續混下去!”

    “智韓你冷靜點,別嚇著孩子啊。”心情不錯的白晴嵐挽住司智韓的手臂,一隻手輕撫他的後背給他順氣,然後對司凰板著臉,“司凰啊,你爸都是為你好,乖乖聽話,啊?”

    都說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司凰看著眼前一幕,覺得自己之前的生活的確就生活在一部搞笑的生活劇裏。

    “其實今天迴來,主要還是為了這件事。”司凰從衛衣中間的口袋裏拿出一疊紙放在桌子上。

    王媽走過來把這疊紙拿起來要送給司智韓,隻是半途瞄了幾眼,就讓她僵在原地,覺得手上的東重

    若千鈞。

    幾人都看向她,司智韓不耐:“王媽!”

    王媽麵色灰白,臉色幾次變換,撲通就跪了下來,“先生!是我老糊塗,看在我這麽多年盡心盡力的對司家,求先生一定原諒我這次!”

    司智韓臉色連番變化,伸出手:“拿過來!”

    王媽渾身顫抖,不敢上前。

    司智韓:“拿來——!”

    “別動氣,先看看。”白晴嵐安慰著,親自走到王媽麵前,把她手裏的文件拿過來。

    王媽瞪大眼睛,求救的盯著她。

    白晴嵐先看了兩眼文件,然後麵色也冷下來,背對著司智韓陰鬱的瞪了司凰一眼,轉身已經變臉,迴到司智韓的身邊把文件給他,歎道:“智韓,人難免會有犯糊塗的時候,何況王媽在司家呆了這麽久,大家都有感情。”

    司智韓沒說話,把文件仔細看完,幾秒後‘啪’的摔在桌子上。

    王媽身軀也一震。

    司樺好奇的把文件拿過來也看了一遍,上麵一條條打印出來的是銀行卡消費,合計下來少說也有上百萬。

    司凰適時的開口:“開始我以為是卡掉了,或者被斷了消費。”

    司智韓自動腦補司凰這段時間的叛逆反抗是覺得被忽略,這個年紀的孩子沒有父母負擔的零花錢,還是連續幾年,心裏肯定有怨氣。

    “這是誤會……”

    “我知道。”司凰沒有等他把話說完,看向王媽,“我已經報警了。”

    “什麽?!”王媽麵色大變,然後更加求救的看向白晴嵐和司智韓。

    司智韓也皺眉,“一件小事哪需要驚動警方!”

    司凰:“對我來說不是小事。”她朝怒瞪著自己的王媽微笑:“王媽自己去自首的話,事情就不會鬧大。”

    “你是故意的!你明明早就知道了!”王媽喊道。

    司凰輕笑:“知道什麽?知道你從幾年前就開始扣我的卡,養著個小情人,把我的東西給你兒子?”一聲聲說完,司凰站起身,“這牢,她必須坐。這人犯了錯,就要為自己過錯負責。”她說完就轉身往外走。

    司智韓站起來:“你去哪裏?這是你家。”

    司凰頭也不迴,“這裏有我不想見的人。”

    這話被司智韓聽著,覺得她是在說王媽,賭氣的要他表態更看重誰——這個家有王媽沒她,

    有她就必須沒有王媽。

    “哥!”司樺追上去,伸手要拉住司凰的手臂,卻被司凰斜睨下來似笑非笑的眼神給定住,幹巴巴的說:“我們這麽久沒見了,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請教一下,也想和你好好聚聚,晚上一起出去玩吧?”

    “嗯,司樺說的沒錯,難得好好培養下感情。”司智韓也讚同司樺的話。

    司凰目光一閃,笑道:“好啊,晚上你給我電話。”

    下午。

    景蘭世家的別墅裏,王秘書親自過來,給司凰送來了一張銀行卡以及一個口信。

    “王媽已經去自首,被判刑三年。這是老板讓我交給大少的卡,密碼和以前一樣。”

    雖然王秘書也姓王,卻和王媽沒有任何的關係。

    司凰把卡收了就打發王秘書離開。

    客廳裏,羽烯看著司凰進來,輕聲問道:“你和司家合好了?”

    趙莉玫撞了他一下。人家家裏的私事是能隨便問的嗎?“司少,我煮了雞湯,正新鮮著。”

    司凰笑道:“謝謝趙姨。”往餐桌上走的時候也迴答了羽烯的話,“你隻要記住,這絕對不可能。”

    能讓司凰說出‘絕對’這個詞,羽烯覺得以後無論見到什麽,都不需要再問司凰這個問題。

    晚上八點。

    司凰接到司樺的電話,對方親自開車到別墅外接人。

    “你現在的知名度,去外麵要小心。”羽烯理智的勸道。

    司凰把皮衣外套的拉鏈一直拉到的衣領頂,把脖子都遮住了,緊身長褲把一雙長直腿完美的勾勒出來,雙腳踏著皮靴,鞋帶已經綁好。頭發被她隨意的用啫喱水抓了抓,富有光澤黑亮又囂張淩亂。這時候斜眼看向羽烯,眼睛的弧度上揚斜飛,裏麵的瞳仁閃爍著黑曜石般的光澤,墨綠的輪廓幽邃神秘,配上她一邊紅豔豔嘴角勾起來的笑容……

    “放心吧。”她輕輕的說,聲音飄忽得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羽烯呆在原地:“……”

    麵前的根本就不像個人,仿佛擇人而噬的妖魔。她的眼神沒有一點嗜血的邪惡,卻有股魔性,讓每個被她看到的人都感覺到心驚肉跳,血液不由自主的升騰心跳加速,這是一種危險的刺激感,哪怕明知道這個人危險極了,反而還忍不住去靠近她。

    完全不放心了好嗎!?

    迴神過來的羽烯額頭冒出一層薄汗。

    這副禍害的樣子出去,簡直就是禍害人間,不管是被人禍害還是去禍害別人,都很麻煩啊。

    一旁坐在沙發上的羽玲目光就沒離開司凰,拿著手機對她連續拍了幾張,見司凰要走了才急切的說道:“陛下,你拍晚君哥微電影的妖態妝能不能讓我試試?”

    司凰笑道:“好。”

    羽玲盯著她的背影,眼睛裏的星光閃閃。

    羽烯才反應過來,司凰今天的這副扮相和許晚君寫的微電影中要出演的角色的確很像。

    “……”一想到司凰的演技,配上今天這副樣子出現鏡頭。羽烯忽然覺得,許晚君寫的微電影不火才怪了。

    司樺和車裏副座上的孫弍看到別墅的鐵門打開,一身皮衣的司凰走出來的時候,也呆愣了一會兒。

    “咚咚”窗戶被敲響的聲音驚醒了司樺。

    近距離看著窗外精致酷帥的臉龐,司樺差點沒變臉,忍笑著把窗戶打開,“哥,你來了。”

    “嗯。”司凰打開後座的車門坐進去,順手關上,“去哪?”

    司樺看了眼車裏的後視鏡,頭也不迴的笑道:“跟學校的人約好去野炊,正好哥你現在是大明星,不能去人多的地方。”頓了一秒,他問道:“哥覺得呢?”

    “不錯啊。”司凰笑道。

    車子開動,坐在副座上的孫弍冒出頭,趴在車位上麵對後座的司凰,笑眯眯的說道:“司大少,還認識小個不?”

    司凰眼皮一抬,“哦,二狗子啊。”

    孫弍麵皮夠厚,樂嗬嗬的應道:“可不就是我嘛。其實啊這次來,我就是為了來給司大少道歉的,司少跟我說了事情的經過,之前都是我誤會了。哎!都怪我人太口直心快,看不得一點虛偽。”拍了自己臉龐一巴掌,孫弍腆著臉說:“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啊,可別跟我一般見識,其實之前我做的那些也有好處的不是嗎?這不是幫司大少把知名度打起來了嘛?現在娛樂圈就這麽一迴事,越是勁爆的消息越能抓住廣大人民的眼球啊。”

    “哈哈。”司凰笑出聲,“你這張嘴還真能把死的說成活的,口直心快也不是這樣用的,別侮辱了這個成語。”

    孫弍也哈哈大笑:“你也知道我成績不好,也就嘴巴會說話。”

    司凰眯著眼看他,“你說今天是來給我道歉的?”

    “是啊!”孫弍是單眼皮,還是眯眯眼,一笑起來簡直就

    成為一條線,根本讓人看不見他眼睛裏的神色。

    “好啊。”司凰轉頭看向窗外,這裏已經到了郊區,幾乎看不到別的車,“跳下去吧。”

    孫弍一怔,“什麽?”

    司凰笑道:“給我道歉,從這裏跳下去,沒死就算你命大,校園論壇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哈哈哈!”孫弍拍著車椅頭直笑,“司大少真會開玩笑。”

    司凰失笑,“你現在不跳,等我真的計較了,你就連賭一條活命的機會都沒了。”

    孫弍:“……”一向口才好的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迴應。

    車裏的氣氛一點點壓抑起來。

    司樺突然笑著開口,“孫弍,我哥說著玩呢,你還不知道他啊,他怎麽會做這種事。”

    孫弍也跟著笑起來,一抬頭就看到司凰貓著腰,上半身竄到了他的麵前,一手抓住他的頭發,另一隻手已經飛速的伸到主駕駛那邊,按了開鎖鍵。

    啪啦——

    孫弍副座那邊的門被司凰拉開,把孫弍丟出去再順手關門。

    司樺隻聽到一聲短促的慘叫,聲音就被關上的車門隔絕,他驚愣了幾秒才驚醒,猛的踩下刹車。

    滯——

    輪胎狠狠摩擦馬路的聲音。

    “司凰!你做了什麽!?”司樺驚恐的怒吼。

    他一轉頭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張笑臉。

    濃豔冷酷的笑眼,上揚的唇角,她就傾身一隻手搭在副座上,盯著司樺看,“你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約我出來玩?”

    司樺的心跳瞬間快了幾倍,驚駭浮上他的眼底,幹幹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我先去看看孫弍的情況,還要叫救護車!”他一邊說,一邊解安全帶。

    司凰看著他把安全帶解開,卻在他要下車的時候把人的後衣領抓住,“坐到一邊去。”

    “司凰!你醒醒,你這是謀殺!”司樺大聲喊道。

    “等他死了再說。”司凰見他死活抓著座椅不肯動,聲音冷下來,“你是自己坐,還是我把你打暈?”

    司樺眼珠子劇烈的顫抖了幾下,心裏懸量先把司凰幹掉的可能性,最終隱忍的說:“我自己坐。”說完他做出要下車,到外麵再坐進副座的樣子,被司凰抓著的後領子忽然收緊,把他勒得喉嚨火辣辣的痛,心底一點點的僥幸也消失了。

    “我自己坐

    過去!”覺得唿吸越來越困難,司樺一邊喊一邊手腳並用的往副座爬過去。

    司凰鬆開手,等他坐上副座,“把安全帶係上。”

    司樺一言不發的照做,做完就看到司凰輕鬆的貓著腰,大長腿從後座踏進前座,坐到了駕駛位上。

    “說好的目的地是哪裏?”

    司樺沉思了一秒,如實的報出地址。

    司凰一腳猛踩油門,車子飛馳出去。

    司樺的身軀往前一衝,如果不是係著安全帶的話,腦袋一定會砸在車上。不過現在胸口被安全帶勒那一下也夠疼的,他咬牙切齒的喊道:“司凰!哥!你冷靜一點!別做傻事啊!”

    司凰掃了他一眼,看透他的恐懼在哪裏,“你想多了,我的命寶貴著,怎麽會和你同歸於盡。”

    被說中心思的司樺臉色一黑,手掌緊緊抓著車椅。他甚至有一瞬間氣得產生真的和司凰同歸於盡的念頭,不過也隻是一瞬間而已,他覺得自己的命比司凰珍貴不止一點半點,更重要的是他沒有司凰那樣的勇氣,做出那種果斷把人丟下車的事情。

    司樺不願意承認他對司凰有一絲滲透骨髓的恐懼——他現在動手腳,要是沒成功的話,會不會遭到和孫弍一樣的命運?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司樺發現司凰開車雖然快,卻的確很平穩沒有出現事故的可能,漸漸平靜了些,“哥……”

    “別這樣叫。”

    “……好,司凰。這麽說吧,我不知道你是受了什麽刺激才變得這麽偏激,不過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有點誤會。”司樺說著,一邊觀察司凰的神色,“如果是為了風華,爸也說了,這是我們兩個的。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我也可以輔佐你。”

    司凰沒說話。

    司樺組織著語言,“隻是以你現在這種狀態,爸爸也一定不會放心把風華交給你。司凰,你心裏有什麽就說出來,誤會這種東西,一直放在心裏隻會越積越多的腐爛,引發不可挽迴的悲劇就不好了,我們是一家人啊。”說到後麵,他的語氣更加的誠懇又正直。

    【陛下,這人真虛偽!】久違的五寶聲音從腦海冒出來,【他明明就是個黑,都黑出水了!】

    “能把你炸出來,可見多惡心。”司凰無聲的用意識迴應道,“看樣子又出新功能了?能看人有多黑我?”

    五寶一下又沒聲音了。

    司凰輕笑。

    旁邊的司

    樺還以為是自己的話語起效了。他眼裏閃過一絲慶幸和喜意,然後聽到司凰輕緩的喊道:“司樺。”

    “嗯?”司樺笑著應下。

    “你說的沒錯。”司凰握著方向盤轉個彎,儀器微弱熒光照在她的臉上,瑩藍像一層薄紗把人籠罩昏暗中,既神秘又柔和。下一句話把暗喜的司樺駭得神情呆滯,“我迴來就是為了讓你們生不如死。”

    她抬起下顎,嘴角的笑意輕鬆而愜意,輕眯的眼眸仿佛享受,安靜的朝司樺看過來,“我受的刺激遠比你想的多,我的偏激也比你想象更深。”

    司樺呆滯得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渾身的血液都的劇烈的翻滾,喉嚨滾動間幹澀的喃喃:“你有病!有病!”

    現在司凰這副樣子的確顯得病態,輕柔的笑容和語調,言語卻充滿惡意,一雙眼睛裏不見絲毫的笑意。

    “那你有藥嗎?”司凰問道。

    司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接下來的一路司樺沒再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車子開出馬路,到有點顛簸的沙路,沒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這裏是海邊,司家在這裏有一座小別墅,以前夏天司凰也跟著司智韓他們一起來這裏度假。

    車子就停在別墅邊上不遠,司凰下車就看到別墅海灘礁石之間,一群男男女女圍在火堆四周,玩得正嗨。

    “司少他們來了——!”不知道是誰眼尖,大聲喊道。

    其他人都朝這這邊看過來,不時響起幾聲女生的尖叫口哨。

    司樺也下車了,一聲不吭的走在司凰的身邊,往那群人靠近。

    “司大少,現在你不得了了,不會忘記我們這群兄弟吧?”身材健壯的李群站起來,笑得一臉爽朗大氣,“咱們兄弟可都沒忘記你啊,快來快來,有好東西專門給你留著!”一邊說,一邊笑容滿臉的迎上來。

    “李群!”司樺突然大叫一聲,聲音急促嘶啞,充滿了尖銳的狠意,“操家夥,直接幹死他!”叫喊的同時左腳一蹬跑起來,趁人都沒迴神到了聚會當中,抓起一個酒箱裏的玻璃酒瓶往司凰砸去。

    這一下要砸中了,少說也得個頭破血流。

    司凰伸手敏捷的把酒瓶子接住,前麵就竄來一個黑影。她毫不猶豫的把剛剛到手的酒瓶往黑影砸去。

    砰——

    “啊!”偷襲的李群慘叫,拳頭被玻璃碎片紮得全是

    血。他怒瞪著眼一抬頭,就被一條鞭腿踢中腦袋,瞬間頭昏眼花眼前一黑,重重倒在地上。

    “啊——!”女生的尖叫又響起來。

    “閉嘴!”已經站在聚會那群人中間的司樺煩躁的怒吼。

    場麵安靜下來。

    司凰提了提腳下的沙子,盯著對麵的司樺看,“這就是你把我約出來的目的?校園暴力?”

    司樺冷著臉看向周圍,伸手從火堆裏抽出一根火棍,然後也狠狠瞪著司凰,撕破臉的說:“本來我也不想玩得這麽直接,要怪就怪你自己!”

    司凰若有所思的點頭,“這麽說,還有後續手段。”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司樺冷笑。

    兩句話的功夫,其他男生已經各自把酒瓶、火棍、石頭抓在手裏,一步步的有意包圍司凰。

    這裏的不論男女都是司樺認識的朋友,來之前就跟他通過氣,雖然不清楚司樺為什麽不按計劃行事,還是一致聽司樺的話行動。

    “欸,司凰你們別衝動啊!這又是酒瓶又是石頭的,把人打壞了怎麽辦!”四個女生裏明顯是帶頭的一名高挑女喊道。

    司樺瞪過去:“給我閉嘴,安靜呆著!給你們玩就不錯了,愛要不要!”

    高挑女有點生氣,卻沒再說話,旁邊的幾個女生看著司凰也是一臉的可惜擔憂。

    司樺不知道自己的這句話觸到了司凰的底線。

    雖然不管司樺說什麽,司凰都不愛聽,可也影響不到她的心情。現在這句卻不一樣,她眼神幽幽的望著司樺,後者仗著人多底氣足了,勇敢的和司凰對視,笑容裏全是戾氣,“有句話我要還給你,”他一字一頓的說:“你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答應我的邀請。”

    司凰垂下眼睫毛,好像沒看到眾人的包圍,從口袋裏掏出手套戴上,淡淡的說:“司樺,最初我也不明白,我沒招你惹你,你怎麽就愛變著法來找我麻煩。後來我懂了,跟賤骨頭不能講道理。”

    “你說對了,跟賤骨頭不能講道理……給我打!”司樺喊道。

    包圍成圈的男生們興奮的朝司凰衝去。

    “啊——!”第一聲慘叫響起。

    男生倒在地上抽搐。

    其他人一怔,就看到司凰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多根近四十厘米的細長銀色棍子,隱約還能看到銀藍色的電流發出滯滯的聲音。

    司凰可不會

    跟他們客氣,見他們愣神,抓住機會又兩鞭棍下去放倒兩人。

    “都傻了啊,打啊!”司樺嘶喊。

    剩下的四個人迴神過來,卻沒敢靠近司凰,把手裏的石頭和酒瓶子往她砸。

    隻是這亂七八糟的攻勢根本為難不了司凰,被她靈活的躲過去,又一個竄步靠近一個男生一鞭棍抽在脖子上,後者臉部扭曲,雙眼翻白倒地。

    “啊!”一個女生的尖叫忽然響起,眼睜睜看著一個男生趁司凰攻擊其他人,跑到她的身後敲悶棍。然而司凰好像背後長了眼睛的一矮身,躲過了這一棍,然後手臂撐地,倒翻身軀一腿砸中男生的腦袋正門,巨大的力道沒把人踢暈,卻也一時半會都爬不起來。

    平穩翻身的司凰沒有停下步伐,幾個大跨步就又到了一個男生的麵前,手裏的電擊棍打在他的腿上把人放倒。一抬頭看到還剩下的一個男生,後者對上她的視線,麵露驚恐的後退一步,司凰沒有放過他,瞬間爆發的速度不是這人能比的。

    “哇!司樺跑了!”女生的叫聲響起。

    剛剛放倒最後個男生的司凰轉頭看去,看見司樺往車子的方向跑,她眯了眯眼,撿起地上一塊石頭,仔細比了比位置,然後用力往司樺的背影扔去。

    司凰沒有故意往頭砸,怕這個距離和力道把人砸死。她瞄準的是司樺的腿,不遠的距離正中目標,讓司樺摔倒狼狽在地上滾了兩圈。

    “司凰,有話好好說!”掙紮要站起來的司樺視線裏看到一雙鞋子,心跳一下靜止,連忙喊道。

    司凰蹲下,盯著他驚恐的臉半響,“怕了?”

    司樺反條件說:“誰怕了!”

    司凰扯嘴一笑,抓住他的頭發。

    “嘶!放手!司凰,你不怕我把事情告訴爸媽?別忘記你背上的傷是哪來的了!”司樺覺得頭皮都要被扯掉,不得已順著司凰的力道站起來,半彎著腰走路的姿勢很狼狽。

    司凰沒應他的話,往海邊別墅走去,看了眼四個還站在原地的女生和沒暈的男生們,“把暈過去的都搬進來,你們可以逃跑,不過要想好後果。”

    目送司凰離開,四個女生中其他三人都看向高挑女,高條女喝道:“看我幹嘛啊,沒聽到話嗎?搬啊!”

    “哦哦!”

    包括高挑女在內一共四個女生,兩人搬一個,剩下五個男生等麻痹感減弱點後,自己拖著難受的身體膽戰心驚的往別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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