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記者圍堵的視頻上了頭條,司凰的知名度和火熱度瘋長,這一幕也被無數的人看到。

    各大報社、新聞社、娛樂八卦社各有說辭的報道,棒擊司凰身為新人太囂張,不尊重記者,惡意對記者動手,為人有問題。

    這些負麵新聞一出,網絡上遍地都是對司凰的辱罵,自然也少不了護著他的粉絲們。

    華星藝校裏,司樺緊緊捏著平板,看著視頻裏意氣風華的司凰,嘴唇都要咬破了,等看到視頻下一堆辱罵司凰的評論,他才露出笑臉。

    風華娛樂公司大樓,司智韓麵無表情的看著報道,等到視頻裏的司凰說出‘風皇娛樂’時,眼裏爆發出巨大的怒火。

    未明山的別墅裏,秦爺爺夫婦和餘奶奶夫婦坐在一塊。

    餘奶奶先大笑:“陛下帥帥噠!就不該給這群蒼蠅們好臉色!”看到後麵主持人對司凰惡意的評價,當即怒站起來,“敢欺負小鳳凰,也不問問我答不答應!老鐵棍,給小劉那邊打電話,給我把這群蒼蠅都拍死!”

    鐵老無奈的搖頭,把她拉迴座位,“不急。你沒看出來小凰迎刃有餘嗎?這場風波,不至於打敗他,隻會讓他乘風破浪,站得更高。”

    餘奶奶哼道:“小鳳凰才多大,你不能看他表現好就忽視他堅強下的柔軟。等著,我去給他打個電話嘮叨嘮叨!”

    鐵老攔都攔不住。

    央城北星酒店。

    柴亮敲響一間套房的房門,然後刷卡進來。

    他看到老板坐在沙發上,正專注看著電視。

    “二少,這是您要的資料。”柴亮把剛得到手的文件遞給竇文清。

    竇文清頭也不抬,“放桌上。”

    柴亮照做,隨即聽到他的聲音又響起,“你看看這人,是不是在哪見過?”

    柴亮抬頭看向前方高清液晶電視,畫麵是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可他的氣度風采根本不是少年能相比的,哪怕是青年都沒幾個能壓過他。尤其是一張臉長得好看極了,精致卻不弱氣,俊美又不至於太剛硬,隻要見過他一眼的人,絕對不會把他忘記……除了他家有臉盲症的boss。

    柴亮盯著電視裏盡顯張揚霸道,麵對眾記者卻從容淡然的少年,沒忍住露出一抹驚詫,“這人是前兩天在湘園和秦爺一塊的那孩子。”

    竇文清眼裏還有疑惑,“秦爺……湘園?”

    柴亮知道自家bos

    s不僅有臉盲症,對溫室花朵、小兔子、棉絨花等沒有攻擊性的生物,都會本能的忽略,不會在腦子裏留下一點痕跡。迴想前兩天見到司凰的無害形象,柴亮覺得能讓二少說出‘是不是在哪見過’這樣的詢問,已經非常了不起。

    “前兩天下午7點多,湘園的停車場電梯那裏。秦爺喝醉了,被這孩子扶著。”

    經過柴亮這麽詳細的述說,竇文清腦海裏總算想起來一個模糊的影子。

    大概就這麽高,大概就是這個身材,大概是這樣一張臉,氣場卻完全不同,無害到沒有絲毫攻擊性,一點不惹人注意——如果有人知道竇文清的想法,一定會告訴他,不惹人注意什麽的隻是在於怪胎的你而已。

    “那時候的他,是這樣的?”竇文清冰冷機械的聲音問道。

    柴亮斬金截鐵道:“不是。”

    竇文清無機質的眼神裏,浮現絲絲波瀾。

    對這些一無所知的司凰繼續著她一成不變的行程。

    最近劇組裏的氣氛有點古怪,每個人看向司凰的眼神都透著股關愛以及複雜,不時就會有人路過司凰給她來一句鼓勵和安慰。對此司凰哭笑不得,一次兩次表示自己真的沒事,他們依舊沒有收斂的意思後,也就不再多解釋了。

    司凰不知道,這群工作人員大多都內心悶騷借著安慰故意的借口,找近距離接觸她的機會。

    平日裏大家的關係貌似不錯,可是司凰的氣場太強,能近距離‘關愛’她的機會太少了,端茶送水這種事也不能一天做好幾次吧?

    “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吃飯的時間,柳導打量著司凰。

    司凰放下飯盒,搖頭:“不擔心。”

    柳導在她的臉上找不到一點虛假,又在心裏大歎:妖孽!表麵上撇嘴,“沒意思。”就昂著頭走開了。

    司凰這才開始吃飯。

    她不擔心的原因有二,一是她有實力向世人證明自己的正確,也有信心餘奶奶一定會幫自己。二……

    【陛下!陛下!您實在太棒了!明明那麽多人在罵你,可是黑沒漲多少啊,小粉紅卻跟坐火箭一樣!】最近五寶很活躍,【原來囂張還能討人喜歡啊,五絕公子以前真是太笨了,還是陛下棒棒噠!要不陛下再囂張一點吧!】

    司凰慢慢吃著飯沒說話。

    這就是她不擔心的第二個原因。

    有五寶這個作弊器在,讓她明白

    無論網上把自己罵得多兇,可真正厭惡她的人很少,反而因為這曝光率讓更多人粉上了她。

    其實這也在司凰的意料之中。

    網絡上的人都不是傻子,全然聽信娛樂新文的說辭,他們會自己查資料,也會有自己的看法。那些潮浪似的遍地辱罵,看著多而傷人,也不過是人性的劣根性,見有人罵就去摻一腳,發泄完自己無聊的情緒後,轉個身就能忘記,怎麽會真的對司凰這個從未認識過的人產生強烈厭惡?

    司凰看得很清,這平靜從容的樣子落入別人眼裏,卻成了穩重和堅強的象征,讓女性們一邊興奮的內心狂嚎陛下好了不起,一邊又產生憐惜的情緒。

    網絡上已經成立了一個名為‘陛下的錦衣衛’團體,和騎士團明麵上的對外不同,他們則專門在暗中操作,披上一個個小馬甲四處打擊對付司凰的群眾。

    這股風氣擴散之大,簡直讓柳導等人都目瞪口呆,幾天後他語重心長的拍著司凰的肩膀說:“小子,你紅了!”

    不是說司凰之前不紅,可到底還入不了柳導這些人的眼界。誰想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司凰就獨占了幾大娛樂八卦的頭條,遍布網絡,就連一些已經出名已久的前輩都落在她後麵。

    這種爆紅,不是柳導他們清楚真相,簡直都要懷疑是風華娛樂公司專門為大公子炒作。

    “這種紅的法子,還真是不能隨便複製啊。”柳導用看怪物的眼神盯著司凰,“也不知道你哪來這樣的心理素質,麵對這種輿論風波,保持這種平常心。”更重要的是,別人沒有司凰這個年紀,有她這個年紀的,沒她這種相貌,有她這種相貌的,肯定沒她這樣的演技,更別提麵對眾娛樂記者時的從容不迫,簡直就是她的獨人秀,將魅力展現得淋淋盡致,那視頻看得當初的柳導也忍不住在心裏道一聲:痛快!

    司凰搖頭,“這種紅虛而不實。”

    柳導嘴角抽了抽,把剛剛要說出來的提醒吞迴去,“你真的隻有十六歲?”

    司凰淡笑,“過幾個月就十七了。”

    柳導對她的年紀不再做評價,“既然你自己也知道這種紅虛而不實,一個不小心就會萬劫不複,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你自己掂量著。”

    司凰應是。

    今天結束了工作量迴到酒店才下午七點,羽烯找上門。

    “這是最近的工作申請,你選一兩個?”

    柳導說司凰紅了不是假的,就

    最近羽烯就接到不少的電話和傳真,都是請司凰代言或出演的工作申請。

    司凰把四個小本接過來,“就這點?”

    羽烯搖頭,“不止,不過我先挑選了一遍。”見司凰沒說話看著自己,他放輕聲音,“除了這四個,其他的我覺得接了也沒有任何的益處,隻會降低你的身價。你需要親自再檢驗一遍嗎?”

    “不用了。”司凰笑道:“以後還要繼續麻煩你。”

    羽烯也露出放鬆的笑容,眼裏閃爍著光芒。

    這四個小本,三個是劇本,一個廣告代言。三個劇本中兩個是偶像劇,一個微電影,廣告代言的是個知名品牌,rb。這個牌子專門做16—25歲之間青少年風格的服飾,之前的代言人是國內的人氣小生樂賢。

    司凰看了兩眼,抽出兩個本子交給羽烯。

    羽烯看後詫異道:“你寧可選這個微電影,也不選有點名氣導演的偶像劇?”

    司凰:“你既然會把這個沒有任何名氣的微電影挑選出來給我,應該也看出它的價值。”

    “你確定了?”

    司凰把剩下的兩個偶像劇劇本放在一旁的桌上,端起牛奶喝。

    羽烯明白她的意思了,“其實把這個微電影選出來,不止是覺得它有意思,還因為寫這個的人是我的鄰居室友。”

    “許晚君?”司凰抬起頭。

    羽烯:“是。怎麽了?”

    司凰:“沒什麽。”原來這就是前世許晚君和羽烯關係好的原因。

    前世這兩人倒都嘴嚴,沒有把這段淵源傳出去。

    羽烯確定司凰的意思不會改變後,就拿著劇本迴自己的房間,打電話給許晚君報好消息去了。

    夜色漸濃,司凰處理完股市和公司的事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她起身又去倒了一杯牛奶,迴來刷v博。

    這段時間她的v博粉絲量不斷的增長,一眼掃去發現粉絲那裏又出現個紅圈內99+,她沒有點開看,自然也就錯過了裏麵一個id為‘等你棲息的梧桐’的粉絲大v。

    遠在另一個地區的軍區要地裏。

    高大的男人*著結實的上身,穿著灰色寬鬆長褲,盤腿坐在床上。

    應該是剛剛洗完澡,晶瑩的水珠沾著他蜜色的肌膚,六塊腹肌以及性感的人魚線,結實的二頭肌,力與美結合的線條感絕對不是健身房教練刻意借用外物練出來的誇

    張,而是長期良好的習慣和運動形成的美感,單單看著這身材就足以讓女人尖叫,恨不得撲上去的性感狂野。

    更別提男人一張俊帥冷峻的臉龐,濕發隨意的撩到後麵,露出他似有點苦惱皺起來的眉峰。

    秦梵盯著手機裏屬於司凰的v博地址,悄悄用剛得到的大v號‘等你棲息的梧桐’去給司凰留了個私信。

    等你棲息的梧桐:“你好,我相信你的清白,不要被輿論打敗,我會一直看著你。”

    這條私信發出去就跟石沉大海似的沒有得到一點的迴應。

    秦梵心底彌漫一絲說不清的失落又鬆了一口氣。

    他把v博地址退出,轉而去翻手機裏存儲的文件夾——

    這都是郭成雄轉給他的,和大v號一起。大v號的id名也是郭成雄取得,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爺,想要男神在茫茫粉絲海洋中注意到你,就必須要有個充滿內涵的名字,瞧這個多好啊,詩情畫意有了、文藝範有了、愛護之意有了、暗戀的內涵有了!我能做的就這些了,接下來一切全看爺您自己努力!對了,給男神發信息記得多發顏文字,這能讓您隱藏的更深,也能加高男神關注到你的幾率。”

    秦梵先把這個文件忽略掉了,心裏暗罵郭成雄辦事不牢,手指點到刪除鍵又猶豫半途,最終留下了它的屍體。

    難得空餘的一點時間,秦梵決定先觀摩下一本文件電子書籍。

    司凰不會去看新增的粉絲詳細信息,不過v博上的評論和私信,她總會翻一番。

    正當她掃視了一圈評論,準備去看私信時,房間的門傳來急促的‘咚咚咚’敲門的聲音。

    她站起來,打理好衣服去開門。

    門外出現羽烯一張焦急難掩慌亂的臉龐,“司……司凰!我要迴h市!現在就要!對不起,我之後再跟你解釋!”急促的說完他轉身就走。

    司凰低喝:“站住。”

    羽烯僵住,迴頭。

    司凰冷靜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羽烯眼圈都急紅了,“我家裏出事了,我媽和玲玲都被人抓走了!”

    司凰眼神一凜,看了他一秒,“等在這裏。”然後不管羽烯要說什麽,轉身迴房間換衣服。

    三四分鍾,司凰就換了一身低調的運動裝,背著單肩包走了出來,對呆在原地的羽烯道:“走。”

    羽烯喉嚨那句客氣的話怎麽

    都說不出口了。

    車上。

    司凰一坐上駕駛座,就對羽烯道:“係好安全帶,抓緊。”

    羽烯聽話做完,轉頭要對司凰說什麽,就被車子急促的一個倒退牽引得身軀撞在靠背上,一口氣沒順過來。

    車輪摩擦地麵,緊接著以一種完全超速的速度疾馳出去。

    羽烯:“……”

    司凰選的是一條少人的路,超速的代價是幾次被紅綠燈監控拍照,讓學法律的羽烯幾次欲言又止,側頭看著司凰冷靜的側臉,原本驚慌失措的心情也漸漸安穩。

    司凰的聲音響起:“這條路平時少人,順利的話能提前幾個小時到達h市。”

    羽烯深吸一口氣:“……謝謝你,司凰!”

    平靜下來的他才恍然,如果隻是他一個人的話,憑剛剛那種狀態,也不知道要走多少彎路。

    司凰搖頭。

    隻是老天並不關照他們,前麵突然出現七彩斑斕的燈光和人聲沸騰,讓羽烯發愣。

    司凰眼神頓了頓,“如果沒有飆車黨的話。”

    羽烯苦笑一聲,無話可說。

    他眼睜睜看著前麵人群走出幾個打扮潮流的男人意圖攔車,原本以為司凰會停下來,誰知道她……加速了!

    哄——

    油門的狂噪聲把攔車的幾個男人都嚇了一跳,他們本能的跳開,眼看銀灰色的廉價車飛馳出去,怒罵一聲:“神經病啊!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隨即對著對講機喊道:“七少!有隻蟲子跑進來了!”

    馬路上停著一輛同樣銀灰色跑車,卻和司凰家用車的低調灰不一樣,從色澤到車身的設計都充斥著張狂的高調華麗。

    跑車裏駕駛座上,戴著耳機的年輕人不滿罵道:“你們是吃屎的?不知道攔著!”

    “我們攔了,可是那簡直就是個瘋蟲子,不停車還加速,我看根本就是來找死的!”

    “閉上你的狗嘴,別再煩我!”

    段七晝扯下耳機,打開跑車車門走下去。

    他走到後麵不遠處一輛寶藍色跑車前,這車撞在馬路內側的石壁上,車頭還在冒煙。

    “咚咚咚”段七晝敲了敲藍跑車的車窗,嘴角勾起個惡劣的笑,好整以暇的問道:“章少?睡著了嗎?倒是出來露個臉啊。”半響沒聽到聲音,段七晝連眼神裏都溺出了惡意,笑眯眯爬上藍跑車破損車

    頭蹲著,叼了一根煙卻不抽,目光盯著車道。

    他一根煙燒完了,又要點下一個,耳朵終於聽到了引擎的聲音,那瞬間眼睛裏爆發出的餓狼撲食的精光。

    銀灰色的家用轎車以至少180碼的速度從眼前疾馳過去。

    段七晝興奮的跳下藍色跑車,進入自己的跑車裏,一瞬間提速朝前麵的車追去。

    家用轎車肯定跑不過名牌改裝跑車,當銀灰跑車出現後視鏡裏,司凰的眉頭就皺了下,緊接著眼瞳一縮,抓著方向盤的雙手和雙腿都迅速動起來,“坐穩。”不忘提醒羽烯一句。

    羽烯本能的抓緊扶手,然後就感覺到車身猛的漂移,一輛銀灰色的華麗跑車和他們車身錯過而過。羽烯愕然一瞬,然後臉色僵冷,“他有病!”從剛剛的距離來看,如果不是司凰轉向的快,這輛跑車一定會撞到他們。

    一看就上百萬的跑車和十來萬的轎車相撞,結果可想而知。

    衝到前麵的跑車一個刹車,然後轉向迴頭,車燈忽明忽暗,就仿佛是灰狼的挑釁和獵殺的預兆。

    “司凰,我們要不要下車?”羽烯沒見過這樣的陣勢,卻知道有些人是不能用常理理解的。

    司凰應道:“車盤鎖呢。”

    羽烯左右看了眼,然後從後麵拿給她。

    司凰接過來放在腿上,然後把車窗打開。

    羽烯看不明白她的意思。

    這時候前麵的跑車啟動了。

    羽烯瞳仁緊縮,這時候下車也遲了,他看向司凰。恰好感覺車身的車速也瞬間提起,開啟的車窗湧來風,將司凰的頭發吹拂得飛揚,一張白皙的臉龐卻麵無表情,動和靜之間結合處的美感,讓羽烯有瞬間的失神——如果現在的情況不適合,他真想把這樣的司凰拍下來,一定會惹得一群粉絲又哇哇叫吧。

    他走神的幾秒,兩車已經接近,羽烯也被前麵乍現的刺眼遠光燈驚醒,雙眼難受的眯著,表情憤怒又緊張。

    嘩——滯——

    沉鈍的聲音和車身的猛動讓羽烯眼前一片混亂。

    跑車裏的段七晝則麵露驚訝,竟然又被對方躲過去了!還是用這劣質車!

    跑車和轎車擦身而過時,他側頭透過窗戶看向司凰那邊,露出個惡劣而挑釁的表情。他想:躲得了一次兩次,就不信第三次還能躲開,以他車子的性能要追上他們易如反掌。然而他還沒看清司凰的臉,就被突入其

    來的黃色撞入整個眼簾。

    “咚——啪——哢擦哢擦——”

    車窗突然被打破,碎片飛舞,段七晝本能的急踩刹車。

    “艸!”

    段七晝怒罵一聲,臉頰和半個身體都痛死了。

    “出來。”低醇迷人的嗓音清清冷冷得在秋夜裏響起,好聽得讓段七晝打了個激靈。

    他猛的抬頭,被撞入眼瞳深處的一張臉給驚住了。

    對方頭發淩亂不羈,白皙的臉頰在夜色裏也清晰可見,斜飛的眉毛下雙眼像兩汪清涼的寒泉,沒有表情的臉和散發出的逼人氣場,讓這人看起來不像冰鐵,反而冷出濃豔的魔性來。

    段七晝喉結滾動了下。

    外麵高挑的少年眉毛輕輕抖了下,“聽不懂人話?”

    我靠!這是極品豔遇啊!段七晝內心怒吼,後悔自己之前沒看清人就幹起來了,他揚起頭正要對外麵的人露個笑臉。

    “咚——”黃色的車盤鎖在車門砸出一個凹。

    段七晝的笑臉隨之一僵,車盤鎖冰涼的鐵質感就抵在他的喉結處。

    “出來。”

    段七晝僵著把車門打開,走了出來,“美人,不打不相識啊……啊!”

    司凰一腳踹在人肚子上,足把這人踢出一米遠,坐在地上白著臉,半晌沒能站起來。

    司凰兩步走到他跟前,伸手抓住人的頭發向後拉,把段七晝一張俊秀受傷的臉展露眼前,“不打不相識?”她笑了下。

    這麽近的距離,段七晝看清司凰的眼睛,連漸漸濃鬱的墨綠色澤都看得清楚,疼痛讓他表情扭曲,怒火中燒。可是,幾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跳,好像不完全是被氣的那麽簡單。

    司凰則看著這個年紀看起來不大,也就二十左右的二世祖一臉呆愣,一拳頭打下去,“再讓我碰見,廢了你。”

    地上的段七晝聽著那清淡的語氣打了個顫,抬頭就見對方頭也不迴的……走進自己跑車裏去了。

    車裏的司凰對還在外麵的羽烯道:“進來。”

    羽烯遲疑了一秒,走進跑車的副座。

    跑車油門一響就跑了出去。

    司凰淡道:“有這輛車,又能縮短到h市的時間。”

    羽烯:“……”

    “七……七少……您還好吧?”

    “七少!七少!?您可不能

    出事啊!”

    “七少?聽到快迴話啊!”

    段七晝被掛在脖子上的耳機傳出細微聲驚醒。

    重新把耳機戴迴耳朵,“鬼叫什麽,我沒事。”

    “七少!您可迴話了!什麽沒事?我剛剛聽到聲音……”

    “少說廢話,開輛車過來接我,章錦陽那小子都快死了。”

    這一聽還得了,“七少您可千萬不要亂來啊,我們這就來,這就來啊!您稍等!”

    段七晝厭惡的把耳機再度扯下來,顫抖的手指掏出煙盒,又叼根煙在嘴巴裏還是沒真的抽。就這麽坐在地上望著馬路盡頭,一臉放空的表情,過了七八秒才用手狠狠抹了一把臉,“媽的!真夠味!”

    本來需要大半天的路程讓司凰一夜飆車趕到。

    司凰跟著羽烯走進髒亂的巷裏,一間平房的大門敞開,外麵站著個藍色衣服的年輕人。

    “羽烯!”那人看到迎麵跑來的羽烯,立即迎上來,“你總算迴來了。”

    “我媽和玲玲呢?”羽烯雙手緊緊抓住許晚君的手臂。

    許晚君苦道:“我迴來的時候剛好看到趙阿姨和玲玲被抓上車,並不知道他們在哪裏。”

    羽烯麵色鐵青,一隻手把他緊抓著許晚君的手掌拉開,司凰走過來對許晚君問道:“你記住他們的車牌號,或者大概的人物的特征了嗎?他們的車子是往哪個方向走的?”

    許晚君早就注意到司凰了,被她一問,有點緊張又認真的深思起來,過了兩秒才說:“車牌號我隻記得後麵是14的數字,他們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好人,啊!抓玲玲的那個男人手臂有個紋身,是個船錨。他們車從巷子外麵後往東邊的馬路去了。”

    司凰點頭,“你們在這裏等著。”然後轉身,羽烯跟上去,“你有線索了?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著沒用。”司凰頓足,毫不留情的打擊讓羽烯白了臉,“呆在這裏,需要你幫助的時候我會打電話。”頓了一秒,她接著說:“我會盡量把羽玲和阿姨安全帶迴來。”

    她不知道前世的羽烯家庭是否發生過這一出,如果沒她把羽烯帶去央城,至少他們這個家裏還有個男人在。這裏麵有她的責任,她會負責。

    羽烯緊抿著嘴唇,看著司凰再次離開,抖了抖唇瓣,艱難的說:“拜托你了。”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大義的說出‘如果遇到困難,盡量保全自己’這種話,羽烯沉道:“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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