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下過一些雨,雨後天晴出現的彩虹。天天呆在坤寧宮中實在太無聊了,決定出去逛一逛。中午她假意午睡,然後偷偷換了如意的裝扮,將皇後的腰牌帶上,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皇宮真的是很大,走啊走,不知道走過了多麽遠。隻見前麵有一片楓樹林,紅葉很是漂亮,隱隱約約聽見好聽的琴聲。她走了過去,卻發現一頭銀發穿著一身白袍的人背對著她在彈琴。

    這琴聲透露出寂寞,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她在心中猜測著,靜靜的聽著琴聲,沒有離去的意思。

    那一身白袍的人停下了彈琴,轉身看著這樣一個女子。

    是個英俊的男子呢,烏黑的長發,紫色的眸子顯得嬌豔。她見他瞧她便大膽的說道:“小女子打擾了先生的雅興,小女子告辭!”

    她轉身欲走,他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她茫然的看著他。他溫柔的笑著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白蘭。”她用這個名字應付著。

    “哪個殿的,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又是一個愛慕我的宮女。”他欺身將她擁入懷裏,邪媚的雙鳳眼半眯著,溫柔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她慌亂了,狠狠的甩過去一耳光道:“流氓,敢調戲本宮,可是大罪!”

    本宮?他誤會她了,她又是何許人也?她用力的反抗將他弄跌在一旁的草地上。他笑著道:“竟敢自稱本宮,看來不是小宮女。仰慕我的名而來的公主?”

    她現在的心情十分不好,出門遊玩卻遇見了色狼,她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何人?我隻不過一時迷路才到了這裏的。”

    “夏雨哲。”他索性就大氣的坐在地上迴答她的問題。

    “夏雨哲?夏國的皇姓,怎麽宮中有夏國的皇族?”她滿腦子的問號,卻平靜了她此刻的心情。

    “我是夏國的第六皇子。你不知道?”他很是驚訝的看著她,他可是眾所周知的啊,卻沒想到竟然還有人不知道。

    “為何在這裏?”她好奇的問道。

    “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可以說我是人質。”他大方的說道。

    “那麽就是君國和藍國都有人質在你們國家?就是說每個國家都有各國的人質?人質都是些皇子?”

    “嗯。我怎麽沒聽說過宮中還有一個叫白蘭的公主?”他問道。

    她心中打鼓,撒一個謊就得用一萬個謊來圓謊,她笑容滿麵的看著他道:“閨名可不是應該人人知道的。”複又惡狠狠的對他說道:“快給本宮道歉!”

    他起身笑眯眯的道:“本王給公主陪不是了。”

    “咦,這裏是什麽地方?離坤寧宮有多遠?”她問道,她還想找到迴去的路呢。

    “雅風居,你一直向前走有彎就轉彎便到坤寧宮了。你要去坤寧宮?”

    “嗬嗬,我偷偷跑出來,要去安姐姐那裏玩的,卻不知道給繞到這裏了。”她笑得很燦爛。

    他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燦爛的笑容了,他笑著道:“白蘭,不如陪我說一會兒話再走?”

    這個太孤單了,她想道,便說道:“好,你很寂寞嗎?你的琴聲很寂寞。”

    “除了聽到寂寞還聽到了什麽?”他笑著看著眼前的人兒。在他眼中,她就像太陽一樣閃耀,照光了人心。前天,君皓軒來告訴他,他找到了他要找的人了。他便也想找到一個,可是什麽時候迴國都不知道呢。

    “渴望做一番大事業,找一個知心的人兒。”她笑著說道。

    “不知公主能不能送我一首曲子?”他笑著問道。她竟然能如此的說出他的心聲,他認定了她是他的知音。這次的笑是發生內心的笑。

    她想了想,手指在琴上遊走彈起了男兒誌,這樣的歌應該更適合此時罷。一個夏國的皇子,應該擁有治國的大包袱。她甜美的聲音將這首歌唱得很好聽。一曲罷,她看到他陷入深思,如此安靜的冷酷的俊臉才是真實的他罷。

    她嘻笑的跑過去輕點他的額頭道:“英雄注定了寂寞,勾踐臥薪嚐膽最終迴國。你有一腔的治國包袱,終能如願的,我會幫你祈禱的。啊,不說了,再不去坤寧宮,大家肯定都在找我的。再見了!”

    他拉住她的衣袖看著她的眼睛道:“今後有時間還來好嗎?”

    “好。”她笑著答應了。他鬆開了手,她像蝴蝶一樣飛了出去。她跑迴了坤寧宮,隻見珍珠十分生氣的坐在椅子上,如意在室子裏走來走出。

    她鎮定的笑著走了進去道:“你們這是怎麽了?如意啊,誰惹了我們珍珠了,讓我去找她算帳!”

    “哎呀,我的娘娘啊,你跑哪裏去了?嚇死我們了!”如意此刻看到她激動啊。

    她笑著說道:“沒事的,整日呆在坤寧宮太悶了,所以就出去走走了。珍珠,別生氣了,下次出去的時候也帶上你不就行了。”

    “娘娘,奴婢哪敢生您的氣啊。娘娘別再讓奴婢受驚害怕就行了,這給。下次出去帶上,以防萬一。”珍珠把一枚金色的釵遞給她。

    此釵造型簡單,隻有一個簡單的珠花。她拿在手裏,觀察著問道:“珍珠,這如何用?有什麽作用?”

    “這釵身可以拔下,中間有一根漫了毒的金針,刺入對方皮膚即可,小心別弄傷自己。這毒使人渾身無力,產生昏迷,過了三日毒便可以自行解開。”她淡淡的說道。

    她嘻笑著摟著珍珠道:“珍珠對我真好!”

    “娘娘。”珍珠顯然不自在。

    夏雨哲隨意的坐在地上,手指在琴上撫摸。臥薪嚐膽,說得真好,這便是他的痛苦。沒有真感情的生存著,他見任何人總以臉上的微笑消減別人的防範,他總是懦弱示人,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麵目,卻被她輕輕的化開了他所有的防護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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