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正和楚君越說著話,看見她披頭散發地出來,立刻調轉了目光,好像晚一步就會被楚君越吃了似的。


    楚君越看見寧珂頭發還是濕的,歎了一聲,親自拿了手帕,讓她坐在自己前麵,親自給她擦頭發,嗔怪道:“怎麽不擦幹?這樣會生病的。”


    “沒事,這天氣熱著呢!”寧珂隨口打發了楚君越,繼續問元寶,“到底怎麽樣?我聽你說篩選出來了嫌疑人,都有誰?”


    “迴稟女王,根據盤查,現在鎖定了幾個飼養狼的嫌疑人,要麽是皇親國戚,要麽是高官之子.......”元寶低著頭,話裏帶著擔憂,“還有......還有......”


    他說到這裏,便不敢再說下去,怯怯地看了楚君越一眼。


    寧珂一挑眉,揚聲道:“你但說無妨!我就不信還有治不了的人!”


    元寶抿了抿唇,幾度欲言又止,楚君越一麵給寧珂擦著頭發,一麵淡淡地開了口,“有什麽就說什麽,婆婆媽媽做什麽?”


    元寶這才一咬牙,一跺腳,硬著頭皮說了出來,“還有咱們自己的侍衛,也養了狼!”


    楚君越動作一頓,目光冷冷地掃了過來,“我們的侍衛?何時允許養狼了?!”


    “其實,其實也沒有多久,就是上次咱們在桃花村遭遇洪水,有個侍衛撿到一隻落單的受了傷的狼,他看著可憐就養著了......”元寶急著解釋道:“但是這狼性格溫順,懂得感恩,咱們的侍衛把它當狗養的,別說吃人,就是吃雞都不曾有過!”


    楚君越冷著臉,狠狠一喝,“混賬!”


    “主子.......我也是一時心軟......”元寶一臉委屈。


    寧珂倒是不在意地揮了揮手,語氣緩和地道:“不過是湊巧而已,也未必就是咱們的狼幹的。你不是說還有其他人養了?都有誰?說出來聽聽,我們逐一排查!”


    “嗯,除了咱們的人有養狼,現在還有西南郡王、趙念景世子、前司馬大將軍的二公子......”元寶拿出小冊子,將有嫌疑的名字都念了出來。


    寧珂皺了皺眉,“這個西南郡王......不是和平王賢王走的很近的那個?他們的侄子?”


    “對!西南郡王是過世的靖王獨子,因為先帝念及兄弟之情,對其算是恩寵。但是此人卻與平王賢王走得密切,在賢王和平王謀反的時候,他還抱不平過,要不是女王您迴來了,他也怕是要反的。”元寶如實說道。


    寧珂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剩下那幾位也不是什麽好貨色,我早有耳聞。”她歎了一聲,揮了揮手,“元寶你先出去吧!先盯著那幾個人,別為難他們,以免被人抓住痛處。”


    “是!”


    元寶恭敬地拱手,無聲無息地退了下去。


    寢宮裏隻剩下寧珂和楚君越兩人,楚君越也不再忌諱,一把將寧珂抱起放在了腿上,臉頰貼著她脖子,聲音低沉地從她馨香的發絲裏傳出來。


    “那名單上麵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好解決啊!且不說如果是我的侍衛做的,這會給你帶來多麽惡劣的影響,就算是其他那幾個,以他們在都城的勢力......你也是難辦的。”


    寧珂擰著眉頭,沉吟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我初來乍到,根基太淺,雖然改革有了一點效果,但估計也得罪了不少人,威脅了不少人的利益。這次不管是你的人也好,那幾個紈絝子弟也好,這西蜀的達官貴人們怕是不會輕易放過我,都會以此大做文章的!”


    其實,在改革之前,她就已經有預料到不會這麽一帆風順的,古往今來,哪個改革先驅不是受到重重阻撓的?一旦侵犯了原有的上位者的權益,大大小小的麻煩自然就來了。


    所以,這一次,如果是楚君越的侍衛養狼吃人,那些人就會說她縱容下屬草菅人命,給她扣高帽!如果是那些皇親貴族們的狼吃人,她想要處理,估計那些家族也不會答應。


    每個地方都有各方勢力盤踞,即便她當了女王,也無法改變民間那些盤根錯節的勢力,而那幾位養狼的子弟恰好就是西蜀幾個大家族的姻親,想要動他們其中的一個,都會給西蜀帶來動蕩,也會給她的治理帶來麻煩!


    “小珂兒......”楚君越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秀發,歎了一聲,“這一次,怕是一場陰謀,你改革的反擊力量要來了。”


    “那就來吧!”寧珂直起腰板,鏗鏘有力地道:“對方想要給我找麻煩,那我就直接把對方一窩端了!動蕩就動蕩,大不了,我找你借點人再借點錢!這西蜀一樣穩穩當當!”


    楚君越聞言,揚眉一笑,“好好好!這才像是我的小珂兒!”


    “嗯,先不說這個了,你趕緊給我弄幹頭發,今晚早點睡,明天一早出宮看看!”寧珂將手帕再次塞到楚君越手裏,以女王的命令式語氣指使他幹活。


    楚君越彎唇一笑,爽朗地迎合,“女王,遵命!”


    寧珂:“......”


    一刻鍾後。


    寧珂的頭發總算在楚君越的手帕與內力配合下,幹爽了。她換了夏天的絲綢吊帶睡衣,準備爬上床去睡覺,一迴頭,發現某人還可憐兮兮地看著她,一動不動的。


    “你幹嘛?去你自己的床上睡覺!”寧珂趴在床上,一手丟了個枕頭過去,指了指另外一邊的豪華龍床,“我們不能睡在一起,會出事的。”


    楚君越沒動,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心口,眸色幽深隱晦,喉結忍不住地滑動了一下,聲音嘶啞,“小珂兒......明明是你自己勾我的......”


    寧珂低頭一看,正好看見一抹溝壑流蕩出一彎尖尖角,她臉色一沉,一手將被子拉了上去,怒道:“你這個色.郎!看哪兒呢!”


    “這不怪我,明明是你自己裏麵沒穿......”楚君越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盯著被子都能盯出一個洞來。


    寧珂差點被他氣笑,她為了健康,睡覺都是不穿內.衣的,也差點忘記了他還在這裏,結果,這個很久沒有吃過葷腥的,眼饞了。


    “小珂兒......”楚君越目光灼灼,上前了一步。


    寧珂立刻警惕地盯著他,連忙喊停,“打住!不許過來了!我說了不可以一起睡!”


    “不睡.....我就......就看看。”楚君越目光堅定而滾.燙,寧珂離他三米遠,幾乎都能感覺到他灼.熱的鼻息。


    這家夥.......怕是真的憋壞了。


    寧珂突然心軟,有點同情他了,好端端的一個壯年男子,有老婆等於沒有,隻能看不能碰,連摸都要小心翼翼。


    哎,要不是突然出了狼吃人的事情,她也該去找解藥了。


    “越越......我建議你還是別看了,越看,你不是越難受?不如早點睡覺吧!嗯?”她苦口婆心地,用十分憐憫的語氣說道。


    楚君越搖頭,堅定地道:“不!我要看!你不給我,我就.......”


    寧珂看著他這副著急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你就怎樣?來強的?”


    “不是!我怎麽可能會如此對你?”楚君越立刻辯駁,“隻是......我想看看你,我都快忘記你什麽模樣了。”


    寧珂最受不了他這麽可憐巴巴的樣子,心底還是妥協了,“那你想怎麽樣?”


    “你別穿了......就這麽睡覺吧!”楚君越見她鬆口,眼睛微微亮了起來,星辰似的璀璨,“我也迴去睡覺,隻要我能看見你就可以。”


    寧珂擰著眉想了想,突然挑起了眉毛,“越越!你這是要......”


    他這是想看著她的身子,自己解決啊!


    這這這......怎麽感覺那麽邪惡呢?!


    “小珂兒......我真的要憋壞了,它也要壞了......”


    某人指了指自己,又開始哀怨地望著她了,好像她不這麽做,就是她的錯似的。


    最後,寧珂還是敗在了他的手裏,妥協了。


    但是這種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做,雖然之前兩人也沒少做那種事,但讓她脫了衣服,讓他看著的......還真是第一次。


    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忍不住,會不會像上次那樣。


    誰知道,她還沒說啥呢,楚君越就立刻遞了一顆藥丸過來,“這是我找公孫拿的,暫時可以控製一下你體內的血連珠。”


    寧珂:“!!!”


    這是有預謀的啊!!!


    為了喝點肉末湯,他也是豁出去了!


    鬱悶歸鬱悶,寧珂最後還是乖乖吃了藥,她有點難為情,便將寢宮內的燈都滅了,隻留下床頭一盞琉璃燈,燈光迷.離微黃,氤氳出一股朦朧的美感,照出一抹朦朧的優雅曲.線,仿佛霧裏看花那般令人止不住遐想。


    這是楚君越在不遠處的視覺,僅僅這樣看著她,他就忍不住......


    夜風輕輕,攜帶淡淡花香,昏黃的燈光下,隱隱傳來隱忍的低.吼......


    *


    第二天一大早,寧珂就醒了,她不知道自己何時已經穿上了衣服,而楚君越也早就不再床上,一早就坐在窗邊帶孩子了。


    “小木木,你瞧你娘,真是大懶蟲,都什麽時辰了才醒來啊!以後你可不能學她,嗯?”某人一穿上衣服,那叫一個正兒八經。


    寧珂瞪了他一眼,心裏忍不住腹誹,昨晚也不知道是誰叫她這麽幹的!


    她鬱悶地擦著鼻涕,洗漱更衣,正準備吃早點,青薔又跌跌撞撞跑了進來,“女王!陛下!不好啦!宮外又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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