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轉眼便到了中秋。


    寧珂本來一早就出了門,但是沒想到在主道上塞住了,她以為隻有現代才會塞車,沒想到古代也有,塞足了一個時辰才到了宮門口。


    “小姐,此次中秋宴真的好多人呀!怎麽突然那麽大排場呢?”青薔掀起車窗簾看了看,一臉驚歎,“現在宮門口都堵住了,什麽時候才能進去啊!”


    寧珂在看書,頭也不抬地淡淡道:“因為今年不一樣了,太子好了。”


    曾經太子的早衰幾乎是皇家恥辱,能不搞宴會就不搞了,如今太子好了,那肯定是要大張旗鼓地慶祝一下了,好給太子正名立威。


    畢竟,這是未來儲君,不能留下那麽大的汙點給人詬病不是?


    “也是哦,太子都沒有出席過任何宴會,現在好了,是應該出來見見人了。”青薔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準備迴來坐著。


    但屁.股還沒挨著墊子,馬車就忽然猛地一震,將她摔了個屁.股開花。


    青薔揉著屁屁,抱怨,“怎麽迴事啊!”


    “有人的馬車撞過來了。”寧珂掀起簾子看了一眼,發現一旁有一輛更為寬大豪華的馬車撞在了她的馬車後麵,卡著了。


    “怎麽看路的!沒看見已經塞著了,還擠什麽擠!”青薔不悅地哼哼,“奴婢下去看看怎麽迴事!真是的!”


    說著便掀簾子下了馬車,寧珂想叫都來不及。


    寧珂怕她和別的貴人杠上了,掀起簾子往外看了看,正好後麵馬車也有侍女下來了,衣著不像京都,應該是其他屬國的,那個態度十分囂張跋扈,一開口就和青薔爭執了起來。


    青薔氣得直瞪眼,“你怎麽不講道理啊!明明是你們的馬車撞了我們的,肯定是要你讓一讓,不然大家都過不去!”


    “你知道這馬車裏的人是誰嗎?你竟然敢叫我們讓路!”那侍女更是傲嬌,“這裏麵的可是東堂長公主!寧樂公主!”


    寧珂聽見這個名字,樂了。


    寧樂?還是檸樂?


    這名字也夠帶感的!


    不過,這位竟然是東堂來的長公主,隻怕來頭不小,青薔這樣莽撞怕是要吃虧的。


    然而,她的擔心卻是多餘的。


    就在那個侍女要扇青薔耳光的時候,青薔一把抓著侍女的手腕就甩了出去,一派動作行雲流水,別提多順暢了。


    寧珂挑挑眉,勾唇一笑,這丫頭看來跟元寶學過一點,不怕被人欺負了。


    “嗚嗚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太不給公主麵子了!”那侍女打不贏就開始哭,找馬車裏的大人物告狀去了。


    馬車裏一直安靜,過了一會兒,簾子裏伸出一截纖纖玉手,潔白纖細如青蔥,慢慢拉開,露出一抹白色的窈窕身影。


    看不清容貌,依稀隻見一抹紅唇輕啟,嗓音溫柔之極,“夏兒,不得無禮。”


    “公主,奴婢......”


    寧樂公主輕聲一斥,“行了,我們是來赴宴的,不是來吵架的,這點禮數你都不懂嗎?”


    夏兒撇撇嘴,也不敢多說了,“公主教訓的是,奴婢知錯。”


    “唔。”寧樂公主看了看青薔一眼,和氣溫柔,“本宮婢女被驕縱慣了,剛才多有冒犯,你也教訓過她了,便原諒她年少衝動吧!”


    說著,又看向了寧珂的馬車,“前麵應該是寧國公府的家眷吧?本宮在此代替奴婢向你道個不是,等會本宮也會讓開道路,還希望你消氣。”


    她一番話說的寬容大體,雖是公主,但卻溫柔友善,沒有半點架子。


    在場圍觀的人看著,就沒有不讚不絕口的。


    “哇,原來是東堂公主啊!難怪如此菩薩心腸,宅心仁厚!”


    “就是,寧樂公主的善心是出了名的,別說是下人,就是小動物受傷了,她也會傷心難過呢!”


    “那前麵的馬車裏可是寧家那個醜.......那個醫仙?她怎麽不露麵,任由丫鬟如此囂張?”


    “誰知道呢!聽說前陣子還在大殿裏把屍體開膛破肚,嘖嘖,這手段......”


    ......


    那些議論的話語,一下就把寧樂公主捧上了天,而寧珂本是受害者卻變成了縱容奴仆撒潑的罪人了。


    青薔聽了,實在氣不過,捏著拳頭還要理論,寧珂及時叫住了她,“青薔,迴來。”


    “小姐!”


    “迴來再說。”


    青薔再是不願那也沒辦法,咬咬牙,跺跺腳,不甘地看了寧樂公主一眼,才迴了馬車。


    “小姐你為什麽不讓我去說啊!分明就是她們不對,憑什麽這樣說小姐你!”青薔一肚子委屈。


    寧珂倒是淡定,還在看書,“人家擺明了就是要來樹立白蓮花形象的,你再繼續糾纏,那不是給人家更多機會表演?”


    這樣的白蓮花,外人看著是心底善良,但是她一眼就知道這是裝的,要不然就不會撞過來了。


    但是寧樂公主為什麽偏偏挑了她的車來撞,這才是她覺得奇怪的地方。


    此事告一段落,寧樂公主最終是自己讓了道,得到了眾人讚揚,寧珂被人戳著脊梁骨,也淡定自如地入了宮。


    皇宮後花園今日隆重地設下酒席,宴請來自四大屬國的貴客,洋洋灑灑一大片的宴席,珍饈美酒,鮮果佳釀,豐盛奢華,盛況非凡。


    主位上坐著皇帝,一旁是太後,兩側分別是皇後與淑妃,其餘人再按照身份尊卑落座。


    寧珂身為寧國公府的大小姐,又有功勞在身,位置倒是不落後,在中上位置,她落座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下,竟然沒有見到楚君越,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小姐,那個寧樂公主好像也不在呢!”青薔跪在她身後,悄悄地湊過來說了一句。


    寧珂看了一眼,確實沒有發現那朵白蓮花。


    “也許人家去救小動物了呢!你別老盯著人家不放,小心又被人抓了痛處。”


    青薔委屈巴巴地撅起嘴,“奴婢不會了。”


    “今日參加宴會的人非富即貴,你當心點,別犯錯。”


    “是!”


    話音剛落,周圍就響起了熱烈的驚唿聲。


    “攝政王!攝政王來了!”


    “還有寧樂公主!他們兩個竟然真的和傳言裏一樣,真的有不為人知的故事啊!”


    “可不是,你看兩人的表情,可不是剛那什麽了麽?”


    ......


    寧珂側首,朝著入口看了過去,果然看見楚君越一身月白紋祥雲錦袍走來,他的旁邊跟著優雅溫柔的寧樂公主,一臉嬌羞的模樣,小手牽著楚君越的袖子,踏著小碎步入席。


    瞧著這幅模樣,真真像是嬌羞小媳婦跟著夫君出門見人。


    “哈哈哈哈哈!朕就說你們兩個不在,肯定是小兩口去說悄悄話了!”楚淩越高聲笑著,打趣道:“大家可都在等著你們了,遲到了就得罰酒。”


    寧樂公主羞澀地紅了臉,柔聲道:“陛下盡笑話寧樂,寧樂不過是太久了沒見君越了......”


    “哈哈哈哈哈,年輕人嘛!”楚淩越開懷一笑,“你不必解釋,大家都懂的。”


    眾人聽聞,也跟著笑了起來,“對啊!我們都懂的,什麽也不必解釋了。”


    “陛下你真的是......”寧樂看起來更是害羞了,牽著楚君越的袖子輕輕晃了晃,“君越你跟陛下解釋,我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


    楚君越麵無表情,親自倒了酒,“陛下說遲到罰酒,臣弟甘願受罰。”說著,連喝了三杯。


    “寧樂不會喝酒......”寧樂楚楚可憐地看了楚君越,暗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楚淩越開口道:“既然寧樂不會喝,那便讓君越替你喝了,你們小兩口誰喝都一樣。”


    “迴陛下,臣弟今日身子抱恙,不可酗酒。”楚君越冷著臉,沒接,一甩袖子,倨傲地落了座。


    寧樂神色有點訕訕,臉上一時有點掛不住,便自己把酒喝了,麵色酡紅惹人憐愛,好像不勝酒力似的,讓婢女扶到楚君越身邊坐下來的時候,就一直往楚君越身邊倒。


    “你們別光顧著看人家小兩口,影響人家恩愛。”楚淩越笑著嗔了一句,眾人也跟著笑笑,算是把這個話題跳過了。


    寧珂心裏倒是一直沒有過去,她眯著眸子,目光一直落在楚君越的身上。


    這是她第一次聽說他還有故事,還有個不清不楚的小情人兒。


    曾經她還以為他真的不近女色,沒想到今日是用這樣的方式得知的,就好像被人狠狠打了臉,還不能喊疼!


    她捏著一杯酒,手指慢慢地收緊,雖然她不覺得自己真的喜歡上了他,可是心裏就是不爽!


    “小姐,小姐別發呆了,陛下叫你呢!”忽然,青薔戳了戳她,她才迴過神來,抬頭,全部人都看著她,一臉狐疑。


    “珂兒最近怕是累了,精神不太好啊!”楚淩越笑道:“太子能夠痊愈,南海奸細之案,都有珂兒莫大的功勞。在這裏,朕與太子自是要親自謝謝你,敬你一杯的。”


    太子也舉起杯來,對著寧珂笑道:“珂兒,本宮敬你一杯,若不是你妙手迴春,本宮這病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痊愈。”


    在座許多人大多沒有見過太子,即便見過,那也是年幼沒有中毒的時候了,如今一看,太子風華正茂,豐神俊朗,哪裏是傳言裏的那樣?


    這個寧珂也是厲害,十幾年不治之症,竟然也能救過來,看來本事不小。


    皇帝和太子如此禮遇,看來也是十分看重寧珂的。


    寧樂公主從“醉意”中醒來,睜開迷離的眸子,意味不明地瞥了寧珂一眼,唇角慢慢地抿了起來。


    寧珂?


    嗬嗬!


    本宮倒是要瞧瞧你又多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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