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意森冷無情,由眸光到神態,每一絲每一寸都冷到了極致。


    隨著她的靠近,那三個奸細臉色開始變得不安起來,不斷地掙紮,不斷地叫罵。


    “你,你又想做什麽!”


    寧珂笑笑,“沒什麽,許久沒有用毒了,有點激動呢!”她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尊白瓷瓶來,涼涼地說道:“嘖嘖,你們那麽會用毒,應該知道含笑半步癲吧?”


    三名奸細愣了一下,一臉懵逼,“什麽是含笑半步癲?”


    “咦?原來你們不知道?”寧珂眨眨眼,笑意更深,“那就試試好了,反正也不要命,總能讓你們生不如死。”


    這名字就是電視劇裏麵來的,這些人肯定不知道了,她隨便胡謅一個,嚇唬嚇唬也好。


    當即有侍衛過來,從她手裏拿了藥瓶,就給那三個奸細喂藥,奸細哪裏肯吃,死死抿著嘴唇不肯張開,奮力掙紮,目光狠毒。


    “撬開嘴巴!灌進去!”楚君越冷聲一喝,侍衛趕緊上前幫忙,合力撬開了奸細的嘴巴,將藥粉都灌了進去。


    “咳咳咳咳!”奸細們一被鬆開,就拚命地想把藥粉咳出來,然而那些藥粉一沾水就飛快地融化,到了嘴裏怎麽還能吐出來?


    很快,藥效就發作了,三個奸細開始覺得渾身發癢,好像有蟲子咬似的,但是又抓不到,撓不著,遍布了全身,癢到了骨頭裏。


    “啊!癢死了癢死了!”


    “你這哪裏是什麽毒藥!分明就是癢癢粉!”


    “嗚嗚好癢啊!好想撓一撓,放開我,我好癢好癢......”


    ......


    三名奸細痛苦地哭嚎了起來,身上明明就像螞蟻到處咬嗜,但卻被綁著,想撓又撓不著,癢得進了骨頭裏,簡直生不如死。


    “啊啊啊你殺了我!你不如殺了我!”


    “太難受了!你痛快點,殺了我們吧!”


    奸細們頂不住了,拚命地在架子上蹭,但是越蹭就越癢,越發難受,隻能哭著喊著,一心求死。


    寧珂施施然地坐著,笑了,“這怎麽行呢!我們要優待俘虜,雖然你們是奸細,但是也不能直接殺了不是。”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們隻是老弱婦孺,你怎麽忍心!”孕婦兩眼通紅,破口大罵,“毒婦!你這個毒婦!”


    寧珂隻是冷笑,“最毒婦人心,難道這不是你們南海奸細的慣用伎倆?在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對皇家子弟下手的時候,你們怎麽沒想過有些也隻是孩子?”


    “那是他們都該死!阻攔主子大業的一切都該死!”


    寧珂眸光一冷,突然發問,“你們的主子是誰?有什麽企圖?”


    “我......”孕婦說了一半,忽然警覺,“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我告訴你,我們什麽都不會說的,落到你們手裏,我們也沒指望會活著出去!”


    老婆婆忍著癢,咬牙切齒,“你休想從我們嘴裏套出話來!我們就算死也不會說的!你最後得到的也隻能是我們的屍體!”


    “我可沒打算讓你們死。”寧珂冷笑,“既然你們不願意說,那就慢慢體會這種深入骨髓的癢吧!”


    最後,轉身之際,她還不忘了補充一句,“哦忘了告訴你們,這個藥粉是我特製的,癢個十天八天的也不是問題,越到後麵就越癢,嗬嗬,就看看你們忍不忍得住了。”


    “你!毒婦!有本事殺了我們!”


    “我們死也不會說的!你什麽也別想知道!”


    ......


    寧珂沒心思聽這些奸細罵人,挑挑眉,看了還在悠哉喝酒吃菜的楚君越一眼,“吃完了就走吧!等她們先感受感受,改天我們再來。”


    “嗯也好,如果還是撬不開嘴,那我就要試試新刑罰了。”楚君越站起來,吩咐看守的負責人給奸細嘴巴塞毛巾,杜絕一切自殺的可能,隨即才跟寧珂一塊離開了。


    寧珂忽然想起自己那裏還有從太子那裏拿來的冊子,便讓元寶跟她迴寧府拿了送到攝政王府去。


    因為楚君越抓到奸細並非是通過太子之事抓獲的,而是之前他一直追查的線索,所以還是很有必要把毒害太子的奸細揪出來,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元寶來偏院的時候,那小眼神就沒老實過,一直往青薔臉上飄,想說話,但又礙於禮數不敢多說,可那心思又按捺不住,唿之欲出了。


    寧珂看看元寶,再瞧瞧青薔那一臉羞澀的樣子,忽然大發慈悲,跟青薔說,“這個冊子太多了,要不青薔你一起送過去吧!幫忙清點清點,看看有沒遺漏的。”


    “小姐,奴婢嗎?”青薔眼底露出欣喜,但又不好意思。


    寧珂偷笑,“難道還有別個叫青薔?讓你去就去,再扭扭捏捏就不給你去了。”


    “那......那奴婢這就去......”青薔咬咬嘴唇,掩不住的欣喜,歡快地去幫元寶往箱子裏點冊子了。


    那小兩口你看我,我看你,眉來眼去,就是不好意思說話,憋得臉都紅了,光在那裏傻笑。


    寧珂無法理解這樣的心情,無奈地搖搖頭,自個兒進屋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


    皇後派人來傳信,說已經寫好了這些年出宮後接觸的名單,叫寧珂進宮去拿。


    寧珂早就等不及了,火急火燎地出了寧府,準備進宮。


    在大門口的時候,恰好撞見寧魏進宮的馬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她,好一會兒都沒動,等她走下台階,簾子才被掀了起來。


    “進宮?”馬車裏,寧魏冷不丁地問。


    寧珂已經習慣他這樣的態度了,也冷著臉點點頭,“是,皇後傳我進宮。”


    寧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裏蘊含了許多的東西,想說,但卻欲言又止,最後隻說了一句,“時刻保持警惕,別為了查案把小命丟了!”


    說完便落下了簾子,馬車骨碌碌遠去。


    寧珂皺著眉,沒有想明白他話裏的提醒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此時也沒有時間多想,在宮人的催促下,連忙進了轎子。


    “珂兒,本宮這兩日絞盡腦汁總算寫了大部分出來了。”皇後一見著她,就趕緊命人把冊子拿了過來。


    寧珂想行禮,被她阻止了,“本宮說了,以後沒外人都不必行禮了。你看看,看看這些有沒有可疑的。”


    “好。”寧珂隨意翻了翻冊子,裏麵記載著的都是皇後大概在何時何處買過何物,雖然隔得時間久了,但還算記錄詳細,與太子做的登記也算吻合。


    皇後一臉迫切地看著她,“珂兒,看出什麽來了?”


    “娘娘,尚未看出端倪。”寧珂收好了冊子,緩緩道:“此事我還得迴去跟攝政王商量商量。”


    皇後揪著手帕,柔柔地點了點頭,“這樣也好,君越人手多,也有法子,你們合作準能成功的。”頓了一下,她忽然想到了什麽,又問,“聽說君越抓到了奸細了?審問出來沒有?”


    “還沒有。”寧珂搖搖頭。


    皇後皺了皺眉,有點擔心,“聽說是南海奸細,你們可要當心點。”


    “娘娘放心,我們會的。”寧珂不卑不亢地迴答,隨即想到奸細既然也是南海的,和皇後娘娘一個地方,也許皇後會知道些什麽,便多問了一句,“娘娘可知南海有什麽人擅毒的?或者以女子為主的組織?”


    “用毒?”皇後抿唇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南海貧瘠,種植瓜果,沿海捕魚,但是醫術和毒術一直都是極弱的,不曾聽說有用毒和女子組織。”她抱歉地看了看寧珂,歎息,“也許是本宮早年便來了京都,對南海的局勢也不清楚了。”


    寧珂想想也是,皇後本是南海公主,素來生長在深宮,怕是對外麵之事不了解,何況十四五歲就嫁到了京都,對南海更是不知情了。


    “珂兒是懷疑南海嗎?”皇後想到了什麽,眼底掠過一絲驚恐,“可是太子也算是南海的外孫,南海也不打算放過他嗎?不......不會的!”


    寧珂正色道:“娘娘,一切還在調查,尚未有結果呢!不必過於擔心,按照我教你們的預防著就好了。”


    “珂兒。”皇後感激地握著她的手,“珂兒你真的是本宮和太子的恩人,這輩子,隻要本宮在,本宮定會護著你。”


    “娘娘過獎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寧珂笑笑,“時間也不早了,我該迴去了。改日再來看娘娘。”


    “好好好,珂兒以後沒事也常來坐坐。”皇後在寧珂臨走前,還命人拿了好多南海特產,諸如海產與果脯之類的,滿滿當當的,寧珂不想要也不成。


    從宮裏出來,寧珂沒有迴寧府,直接去攝政王府找楚君越。


    下人卻說楚君越不在,寧珂覺得奇怪,楚君越素來都是想去上朝就去,不去便不去的,他這陣子都沒去過了,現在不在府內,那是去了哪裏?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恰好撞見了元寶急匆匆跑過長廊的身影,她連忙叫住。


    “元寶!”


    元寶猛地迴頭,發現是她,臉上凝重斂了幾分,恭敬地行了個握拳禮,“王妃這是找主子麽?主子現在在地牢,我也剛好要去。”


    “地牢出事兒了?”寧珂一看他那神態就覺得不對勁。


    元寶一拳砸在掌心,恨恨地道:“有兩個奸細死了!還有一個昏迷不醒,主子正在地牢調查!”


    “死了?”寧珂愣了一下,她下的藥也就是癢癢粉而已,不會要命的啊!


    三個奸細就死了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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