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怪見秦蕭沒了初見時的畏懼,倒有些詫異


    “少年郎,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服從吧,省的受皮肉之苦,你這細皮嫩肉的,我倒是不舍得弄傷你呢。”狐狸怪望著秦蕭,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他娘的,都說這鬼怪成精,害人性命,沒想到今天居然讓我碰上了,騷狐狸,別這麽多廢話了,有什麽本事就亮出來吧,反正今天不你死就是我亡!”秦蕭對著狐狸精大喊道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姥姥了,先讓小的們陪你玩玩,看看你有什麽本事,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狐狸精看著秦蕭,戲謔道,招唿著手下侍衛去抓秦蕭


    隻見押送秦蕭進來的幾名侍衛邁步向前,將秦蕭合圍起來,準備動手來抓秦蕭


    秦蕭見狀,從桌旁抄起一把椅子,後退幾步,被逼到了牆角,無路可退了。


    幾名護衛此時卻都變換出原形,卻也是幾隻狐狸,隻是與狐狸精想比體型要小許多,一個個瞪著血紅的眼睛望著秦蕭,隨時準備進攻。


    “少年郎,現在後悔還來的急,乖乖投降吧”狐狸精媚笑著說道


    “投降你大爺,小爺可不想被你給吃了還不知道怎麽死的,廢話少說,來吧!”秦蕭心一橫,對著狐狸精罵道,沒有了初見狐狸精時的害怕。


    俗話說得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秦蕭此時求生心切,發起狠來,讓屋內幾隻狐狸有些畏懼,不敢上前。


    “愣著幹嘛?都給我上!”狐狸精又恢複成了人身模樣,側臥在暖床上,對著幾名小狐狸嗬斥道。


    幾名護衛變換的小狐狸猶豫了一會,互相望了望,然後動身撲向秦蕭,秦蕭見幾隻狐狸動身撲過來,揮動著手中椅子,瞧準了其中一隻,用力擊打過去,隻聽見一聲哀嚎,被擊中的狐狸被打的昏厥過去,躺在地上沒有了知覺,椅子卻也被摔的散了框架。


    秦蕭心中暗喜,卻感覺手臂一痛,衣服被撕扯下一塊,卻是躲避之中被一名狐狸擊中,一道鮮紅的血印出現在手臂之上,鮮血順著手臂直流而下。


    幾名護衛一擊過後,停下來望著秦蕭手臂中流出的鮮血舔了舔舌頭,露出興奮的眼光,仿佛秦蕭已經是囊腫之物了。


    秦蕭望著流血的手臂,活動了一下,手臂有些隱隱作痛,不過傷口不是很深,不影響戰鬥。


    “他娘的,這樣下去不行,恐怕我得被這幾隻狐狸給活活耗死,不行,我得主動出擊,打的他們害怕”秦蕭心中暗思道


    想到此處,秦蕭從地上破碎的椅子上拆了兩根木棍,拿在手中揮舞了幾下,感覺還比較順手。


    幾名護衛見狀又重新合圍上來,不想再和秦蕭浪費時間,這次也一定要將他捉拿住。


    突然,秦蕭動了,整個人跑動起來,抬起手中的木棍,迎著合圍上來的護衛衝去,秦蕭盯著其中一名護衛,用力將手中的木棍向它刺去,隻聽見一聲哀嚎,秦蕭已經將這名護衛擊倒,可是另外一名護衛也趕到抓中了秦蕭的後背,秦蕭感覺後背火辣辣的劇痛,心中發狠,迴身抱住這名護衛,張開嘴對著它的脖子咬了下去,這隻狐狸吃痛,痛苦的哀嚎著,秦蕭不管不顧,依舊不鬆口,感覺嘴中一熱,一股腥甜直衝而入,卻是秦蕭將這隻狐狸的脖頸咬破,鮮血流進了嘴中。


    秦蕭發狠,死咬著口中狐狸的脖子不肯鬆口,鮮血順著秦蕭的口中流出,滴落在地上,不一會便濕了一大片,而這隻狐狸也隻剩出去的氣,沒了進去的氣了。


    秦蕭鬆開口,將手中狐狸扔到地上,用腳踐踏起來,一腳下去,踩的這隻狐狸血肉模糊,看不清容貌,其他幾名狐狸見到同伴慘死,心中悲痛,上去想要搶迴同伴的屍體,可是看到秦蕭的模樣,隻感覺猶如麵對一尊殺神,頓時沒了膽量,隻能躲在一旁哀嚎著。


    “少年郎,你居然敢殺我子孫,這個仇咱們是結下了。以後真的是不死不休了,今日你別想活著離開!”女子看到秦蕭將護衛打死,有些發蒙,沒想到這個少年發起狠來卻是這麽可怕,但是自己族人,子孫被殺。這個仇是怎麽也不能善了了。


    秦蕭看著女子從床上起身走下來,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一點點的變換著模樣,最終顯露出了本體,卻是一隻渾身雪白的狐狸,居然有些三隻尾巴。秦蕭望著三尾白狐,隻感覺今晚所見超出了自己所見,狐狸成精也就罷了,居然有三隻尾巴。


    三尾白狐顯露出本體之後,對著秦蕭口吐人言道“少年郎,今天我定要將你扒皮抽筋,誰也救不了你”


    秦蕭用力握了握手中木棍,才發現手中全是汗水,整個身上的衣服早已經破碎不堪,露出了壯實的軀體,想必是在剛才在打鬥之中被幾名護衛所撕碎


    秦蕭顧不上身上的衣服,兩隻眼睛死死盯著三尾白狐,隻見三尾白狐動身飛撲向秦蕭,伸出利爪襲擊而來,秦蕭側身躲開,抬起木棍準備去砸三尾白狐,卻不想三尾白狐速度奇快,又已經迴身攻到。秦蕭沒折,隻得伸出手臂上前格擋,護住要害,隻感覺手臂一痛,差點暈厥過去。手臂上已經被三尾白狐撕扯下一塊血肉,鮮血直流。


    手臂上傳來的火辣辣劇痛讓秦蕭站立不穩,整個左臂顫抖著,卻是已經廢了,無法再抬動。


    三尾白狐將秦蕭手臂撕碎之後,卻沒有再攻,而是帶著秦蕭的血肉停下來吞食起來,不一會便吞食完畢,然後滿足的舔了舔嘴唇,然後又盯著秦蕭,上下打量著,仿佛在觀察哪裏的肉好吃一般。


    “多久沒有吃過活人的血肉了,果然要比死人的血肉好吃萬倍,尤其是你這麽精壯的少年,每一塊都是美味啊”三尾白狐盯著秦蕭陰森的說道


    “他娘的,騷狐狸,還沒分出勝負呢,不知道誰吃誰呢,我看你這身毛皮不錯,剛好夠我身衣服,等著小爺來取吧”秦蕭也不甘示弱,對著三尾白狐惡狠狠的說道


    “哼,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三尾白狐卻是不屑,覺得秦蕭已經是在手之物,沒有任何的掙紮餘地了。


    “廢話少說,來吧,分個勝負”秦蕭對著三尾白狐說道


    秦蕭抬了抬左臂,還是非常痛,看開是沒法再動用了。隻能依靠右手來戰了。秦蕭將木棍握住,在手中緊了緊,一動不動的盯著三尾白狐。


    這邊三尾白狐見秦蕭已傷,沒了剛才的銳氣,心中得意,決定發動最後一擊,將秦蕭擊倒,然後再好好享用。隻見三尾白狐動了起來,依舊速度奇快的衝向秦蕭,可是秦蕭卻仿佛沒有看見,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不知躲閃。三尾白狐心中大喜,伸出利爪向秦蕭胸口要害抓去,眼看利爪就要擊中胸口,三尾白狐忽然感覺心中一陣悸動,一股危險感覺傳來,想要躲閃,可是招式已老,沒法再變。


    秦蕭突然動了,抬起手中的木棍,看也不看三尾白狐擊向自己胸口的利爪,伸出手中木棍去砸三尾白狐的尾巴,三尾白狐感覺不妙,奮力躲閃,隻感覺尾巴一痛,被秦蕭用木棍砸中,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尾巴傳來,卻是被秦蕭用木棍砸斷了一根尾巴。而此時自己也已經擊中了秦蕭的胸口,三尾白狐感覺麵龐一熱,臉上被一股鮮血擊中,原來是秦蕭胸口中噴出了一股心頭熱血,濺了出來。


    兩人一擊過後,都躺在地上無法動彈,三尾白狐心中悔恨,沒想到如此大意,被秦蕭擊中尾巴,不過秦蕭也被自己擊中胸口,恐怕也傷的不輕


    突然,三尾白狐感覺自己臉上一股劇痛傳來,覺得自己的臉龐仿佛在消融,三尾白狐心中大駭,不知道是怎麽迴事,用手摸了摸臉龐,隻感覺手中一陣濕滑,已經被鮮血染紅。


    “血,是那小子的血”三尾白狐看著手中的鮮血,才想起剛才自己臉龐被秦蕭胸口噴出的熱血浸染。隻是又一陣劇痛傳來,三尾白狐才發現,自己的剛觸碰鮮血的手冒著縷縷青煙正在慢慢消融。


    “啊……怎麽會這樣!”三尾白狐心中大駭,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難道……難道他的血是……”忽然,三尾白狐想起了一則秘辛,傳說中有些人的精血有著降妖除魔的功能,卻不想今日居然讓自己碰到。


    三尾白狐心中苦笑,他知道,今日這個少年卻是無法再吃了,但是一想到少年害得自己如此慘狀又心有不甘


    “你們幾個過來,去把他給我殺了”三尾白狐對著幾名正躲在角落中發抖的護衛吩咐道。


    幾名護衛見秦蕭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死活,壯起膽量慢慢的靠近,看到秦蕭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幾人抬起利爪擊向秦蕭胸口……


    眼看利爪就要擊中胸口,突然,從秦蕭胸口散發出一道白光,幾名護衛被這白光擊中,全都消失不見了。


    三尾白狐看著白光慢慢消失在秦蕭胸口,有些發呆,不明白這少年的身上怎麽會有這麽神秘的光芒護體。


    三尾白狐心中恨意大作,恨不得將秦蕭碎屍萬段,可是一想到剛才的白光又有些後怕,狠狠的看了一眼秦蕭,然後拖著受傷的尾巴消失在房間之中。


    昏迷中,秦蕭感覺自己正躺在一處白光之內,四周白茫茫一片,什麽也沒有,什麽也看不清,秦蕭想要起身,才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秦蕭隻感覺一陣刺眼的光亮傳來,秦蕭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昨夜的孤墳之中,此時外麵天色已經微亮,秦蕭站起身來,發現自己身上衣物早已經粉碎,徹底的成了裸體,而身上昨夜大戰的傷痕卻也消失不見,隻有幾處淡淡的疤痕還在。


    秦蕭拍了拍腦袋,搞不清到底昨夜經曆的是不是真的,還是做了一場夢。


    農村的人們似乎都有早起的習慣,可能與夜晚早睡有關,村頭的王麻子和老婆早早的起來了,正在門口洗漱,準備吃過早飯之後趁著涼快下地幹活,忽然,王麻子將手中的水缸扔到了地上,水缸中的水濺了老婆一身


    “死老頭子,你腦子有病啊,大早上的你發什麽神經?”王麻子老婆被濺了一身水,氣的罵道,卻看著王麻子正長大了嘴巴,指著院外


    “鬼,鬼啊,棺材板成精了,會自己跑了”王麻子哆嗦的說道


    “瞎說什麽鬼話,不要嚇人”王麻子老婆不信,抬起頭像外望去,卻也被嚇得愣在原地說不出話。


    隻見村外的小路上,一幅棺材板正在往前飛奔著,而棺材板的下麵還有兩條雪白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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