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睡覺這樣的大事終於想好了對策,月影則對我們三個人的舉動一點都不放在心上,悠哉的穿著繁雜的裏衣,最後走到廂閣隨便拿了件紫衣披在身上,我呆呆得望著他的一舉一動,雖然沒見過曆是怎麽穿衣服的,但舉手投足間還是有些恍惚。月亮和月鋒也都穿上了一黑一白,我心中暗想,總共就四套衣服,你們還來個黑白配啊。月影整理完畢,衝我絮叨起來,“還不起來,要我三人等你餓肚子啊。”肚子此時知趣的叫起來,好像是在迴應月影的聲音,狠狠敲著肚子,居然敢背叛我,還對帥哥諂媚。

    “你們先去洗漱吧,我馬上就好。”應該先支走他們,這穿衣大事可不能馬虎。幾人倒是知趣,穿戴完畢便去外間洗漱了。跳下床立即裹緊裏衣,順手拿起廂閣裏最上麵一件紅色的外衫套在身上,來不及提起鞋便跑了出去。可惜這內增高跟高跟鞋有的一比,本來腳型瘦小,前方還赫然立著擱高高的門檻似乎在炫耀自己威武,果然還是應聲落地重重的摔在地上。還沒等我揉揉疼痛的雙臂,便聽到啊的一聲,緊接著便是水盆翻到的聲音,抬頭望見月影已到跟前一把便被揪了起來,扳過我微紅的雙手似乎要湊近的樣子,突然覺得這似乎是才子佳人小說中才出現的情節,頓覺氣氛不對,立即抽出雙手輕輕拍到塵土道:“哎呀呀,沒想到第一天見館長這麽激動,嗬嗬。”迴頭狠狠的踹了幾腳那破門檻。

    見月鋒打翻的臉盆,月亮掉在地上的毛巾,顯然我那一摔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我雙手做了個安撫的姿勢,示意他們繼續洗漱,自己悠哉的一瘸一拐的走去洗漱,那三個人卻悄悄的溜到門外竊竊私語。我放慢洗漱的動作傾聽他們的對話,昨晚的臥談會叫我了解了男人其實也挺簡單,無非就是詩詞書畫,江山美人。此時卻聽到三人打賭二字,不覺好奇,躡手躡腳的躲在門口偷聽。

    原來這三個呆子在說我身上這件外衫之事,月影惡狠狠的對另外二人說道:“你們輸了,把床給我原原本本的抬迴去。”

    緊接著是月鋒的聲音:“公子,你也沒猜對啊,為何說我們輸了呢。”

    月亮也在一旁摻和:“是啊是啊,可是怎麽偏偏是紅色呢。我明明記得在說衣著這項時他在打瞌睡呢,怎麽會知道我們四人要傳不同顏色,難道他”

    “居然連我都猜錯,此人不一般啊。”月影若有所思的津津道。

    我在門內聽得興致高昂,我不一般,你算是猜對啦,要真是事事都按常理出牌,姑奶奶怎麽是個殘次品,還要穿擱越啊。哐的踹開門,揮著小拳頭對著他們道:“你們幾個,居然拿本公子開涮,看我不把你們的爪子剁下來做泡椒鳳爪。”順勢做了個要吃美味的動作,用舌頭舔舔嘴唇。

    月影和月鋒狠狠瞪著月亮,顯然是怪他的聲音把我喚出來的。月亮隻好打圓場道:“我們隻是猜測,月痕不要放在心上,大家都餓了吧,一起用早飯吧。嗬嗬。”最後不忘賠笑。居然還會轉移話題,分明就是那兩個人斷義在先,將我推到一個大夢遊懷裏,現在居然還用我打賭,姑奶奶不妨就告訴你們真相好啦。“其實呢,你們都才錯了,我才不會因為顏色選衣服呢,那樣太膚淺了,我隻是不喜歡同別人一樣才選擇紅色的。”自然不能告訴他們是因為紅色放在最上麵我拿起來最方麵,人還是要有點內涵的。

    “公子果然特別,是我們失禮了,望公子不要怪罪。”沒想到月影最然還會道歉,明明在偶像劇裏,美男子都是很強勢的啊。不過如此溫柔的男人是我大愛啊,今天這事就算啦。

    “還是先吃飯吧,我餓了。”折騰了這麽一陣子,肚子又開始背叛我了,扁扁嘴道:“不過你們要把今天的早飯分給我做補償。”我嘟著嘴衝著他們道。

    他們依次拱手道好好,“乖。”我燦爛的一笑道:“走吧。”沒去看他們無奈的搖頭和歎息。

    吃飯,上課,午飯,睡覺,上課,晚飯,一切都很順利的通過了,隻是最後館易(老夫子)規定按照服飾今日所穿服飾分好下次比試的組別,原來知術館分金木水火土日月星辰九部,每部八人,每月按照月初衣服的顏色隨機從部中安排兩名比試人員,很不幸的,自己和月琴那娘娘腔一組代表月部出戰,試題要到中旬才能公布。無奈啊,怎麽不是和帥哥一組,早知道穿其他三種顏色就好了,沒想到穿越了也沒後悔藥吃,晚上問問曆可不可以通融下賞一顆了。月影一天奇怪的很,從來不認真聽講,也對,這麽帥的男人怕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才子吧,偶爾托著下巴疑惑的看著他,卻見那娘娘腔也在看他,還滿眼的桃花,看的我直冒酸水。

    入夜,這幾個男人被我折騰的不清,不多時便沉沉的睡去,隻是旁邊突然多了一個人叫我很不習慣,月影依舊念叨著怎麽就夢遊了呢,其實不說也知道肯定是曆給我找的一個小熱保,待遇還是不錯的,就是這個熱烏龜也太大點了吧。根本不去考慮男女有別,本來現在我也是個男人了。看著月影在月光下清晰的輪廓,總會恍惚間想去用手指去碰觸那張精致卻感覺遙遠的麵龐。

    月影突然將手放在我的麵頰上,將臉上一絲頭發撩撥到耳後,我一驚,看著他奇怪的舉動,不會是遇到色狼了吧,剛要掄起胳膊揍他,卻見他婉爾一笑道:“月兒,你真要一直這麽對我嗎?”原來是曆那糟老頭,我衝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拳,笑道:“誰叫你這麽老不正經啊,不過你要是長的老點的話,我會看在尊老愛幼的麵子上對你好點。”不過從心裏還是希望一個大帥哥聽候召喚的。

    “那我下次變成太白金星那樣怎麽樣。”說這將耳側的頭發放到嘴邊裝成胡子的樣子,我嗤的笑出聲來,果然是個老小孩,幾千歲的人了還如此孩子氣。

    “好拉,管你變成怎樣啊。你總要解決我身邊這個男人的問題吧,”說著邊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

    “他嗎?”自己指著鼻子道,我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肯定的迴答“對啊,你難道真要我跟這男人睡到畢業啊。”

    “哈哈,可是這樣其他兩個才是最安全的啊。”他們安全,可我是女人啊,我是女人,睡在男人身邊怎麽會安全啊。不出所料的他又看出我的想法。笑道:“要不是他在你身邊的話,其他兩個人會被你殺了的。”

    “我驚訝的張大嘴巴,我殺人,不會吧,我可是手無縛機隻力的弱女子啊。”說著做了個怕怕的姿勢。

    “行拉,別裝拉,就你那八神的架勢打死他們還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昨晚你用電腦玩夢幻的時候拿那兩個當怪打,要不是我負在月影身上挽住你雙手,別說月亮了,估計月餅都出來了。”沒想到月影是在為我背黑鍋,心中不覺愧疚。曆卻又加了一句:“不過你卻不對月影出手,我倒覺得奇怪呢。”人家帥嘛,俺怎麽忍心呢,活了幾千年了怎麽就不明白麵子這問題。

    “難道我以後每晚都要跟個一起睡嗎?”雖然很帥,可是人家要是以為我變態怎麽辦啊,萬一愛上他不就等於背叛小可,等於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了。

    “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你,你一必須要跟他在一起,這是你到這個世界的機緣,而且你也一定會愛上他。”曆一板一眼的對我說,隻是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總覺得好象一個老頭在像我表白。我開玩笑的迴答道:“不是你想以身相許才繞這麽大圈子吧,好了拉,大不了等我死了就嫁給你拉,嗬嗬。”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曆突然間抓著我的雙手用急切的目光等待我的迴複,從來沒在他的臉上看到如此表情,不覺有些驚訝。“疼”我抽迴被握的生疼的雙手,一臉不解的問他:“鬼也可以結婚嗎,不用去民政局登記的嗎,那怎麽受法律保護啊,嗬啾。”一陣秋風伏過,不緊打了個噴嚏,手指摸了摸冰涼的鼻頭。曆一把將我攬入懷中,似乎怕我再次受涼,我的內心並沒有一絲的抗拒,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迴到小可身邊了,偶爾也會希望有個肩膀可以依靠,隻是心中並不希望自己會是那個肩膀所愛之一,畢竟二十一世紀的中國教會我愛情可以有很多階段,但是愛人確實唯一的。對那句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的體會尤為深刻。此刻躺在一個幾千歲的老頭身邊卻覺得無比安全,聽著曆的喘息,額頭抵著他的下巴,從他身體傳來溫暖的體溫,跟小可好像的味道。頓時眼神迷離起來,在他的話語中沉沉睡去,隻記得他說冥界的愛是唯一的,隻要雙方允諾,便永世不會脫離愛的牽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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