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唐思鵬一道吃了麵,“我迴去了 。”落繁從沙發拿起外套和包,邊說向著門口走。

    “等我一會。”剛才的溫情還在唐思鵬胸間脈脈散發餘溫,拿了茶幾上的車鑰匙,和落繁並肩出家門。去電梯的途中走廊,他伸出長臂握住落繁的手,落繁看了他一眼,麵帶微微笑怡然自得。複雜情緒在心間忽上而下,頓了頓,落繁不著痕跡抽迴自己的手,失去溫暖庇護,手心手掌都是空落落薄涼的,落繁心裏正亂,他的手不死心又纏上來,緊緊握著走進電梯,落繁欲掙脫,後麵進來了些人,任由他握了去。一直到打開車門,送她坐進車裏,唐思鵬才放開手,落繁正襟端坐,手心濕膩全是兩手交握沁的密汗,這個唐思鵬,她悄然歎息了聲,麵色平靜,內心卻是一片波濤洶湧。

    待兩人都坐穩了係好安全帶,唐思鵬啟動車子駛出小區,滑行進馬路,車速不見提,還是開始那樣不緊不慢的速度,後麵跟來的車都不耐超道朝前走了,脾氣暴躁的順風丟下粗暴的話:媽的,開車散步呢,滾人行道上去!也幸好是半夜,否則這條路非被他弄得擁擠不可 。落繁想說你開快點吧,可不知怎地就感覺這話會打碎他唇角的微笑,而自己就是那執刀的殘忍儈子手,於是那話就隨唾液在喉頭打轉幾圈吞咽迴去了。

    於此同時,唐思鵬降了車窗,溫暖的空間瞬間盈進清冽的夜風,落繁不由瑟縮了一下。“冷嗎?”唐思鵬眉眼彎彎麵目柔軟看著她。

    “有點涼。”落繁點點頭,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耳際微微發燙。

    朝他笑了一笑,收迴目光。唐思鵬欲言又止,手掌輕撫過她的發,在發尾略一停頓,笑而溫和升起車窗,雙手覆迴方向盤看著前方專注開車。

    落繁望著窗外似乎漫不經心,心裏卻翻江倒海,有一些柔軟的莫名的情緒,摻雜著激烈的撕扯,到最後隻覺胸悶發慌。

    “怎麽了?”唐思鵬從後視鏡看了看她,發覺她臉色欠佳。

    “沒事。”落繁無力地說,往下縮了縮,頭和背鍥合椅背,閉上眼睛假寐。

    沒想就這樣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糊裏糊塗醒來時,身上蓋著唐思鵬的外套,她的頭低低縮著,鼻間吸進的全是屬於他的味道。那樣坐著發了會呆,落繁兩手撐著座位支起身子,然後望左邊側了側,唐思鵬靠著座椅唿吸均勻睡得正香。他本身就是好看的男子,這樣放鬆的睡顏,該如何形容呢?落繁絞盡腦汁隻搜索出一個形容詞:秀色可餐,看著看著自然而然發起呆來。

    車裏暖氣開得很足,狹小的空間氣流不得通暢,落繁覺得熱,撥開身上蓋著的外套,長長的舒了口氣,再扭過頭去,唐思鵬黑謀晶亮圓潤,一動不動看著她。

    落繁一怔,“你醒了。”嘴唇翕合,無奈聲音哽在喉嚨發不出來。

    氣氛靜謐,又有些地詭異。

    唐思鵬嘴角緩緩而美好地向上勾出好看的弧度,然後,他朝落繁方向略歪身子,額頭輕輕抵上落繁的額頭。那樣近的距離,兩個人的唿吸融作一團,再從兩邊蔓延開去,落繁一陣眩暈,臉頰的滾燙侵到耳根,動不得說不得。

    “落繁,葉落繁。”唐思鵬似是呢喃,微涼鼻尖貼近落繁,唇也慢慢落到落繁唇上。他就隻是那樣待著不動,仿佛虔誠的聆聽者,眼睛閉著,兩隻手輕輕握著落繁的肩膀。

    眩暈愈發猛烈,落繁微一動,唐思鵬握住她肩膀的手緊了緊,她就不敢動了,雙眼圓瞪他近在咫尺的麵容。

    他的睫毛很長,在眼睛下方括出一片陰影,落繁不由閉上眼睛,想象這片濃密的睫毛,當他眨眼,就像風中的蝴蝶撲閃的翅膀…然後,她被自己這個比喻逗樂了,沒忍住噗哧笑了出來。

    頓時唐思鵬臉上掃過暖暖又撓心的微風,他錯愕了會,這麽感性的時刻,他實在想不出落繁為何發笑。稍稍啦遠些距離,落繁還在笑不能抑,調皮的沒心沒肺的樣子,憋得通紅的臉猶如紅彤彤的蘋果,唐思鵬真想咬上一口。

    落繁後知後覺危險,可為時已晚,唐思鵬真的就咬了他的臉,刺刺麻麻的,牙齒一啃而過,緊隨著潤潤的舌頭柔柔掃過被咬的地方,一下一下的。落繁心裏亂作一池狂風擾亂的水窩,一圈圈地蕩漾,時而又似有成群結隊的螞蟻爬過而騷癢難耐,呆傻了似的雕成一塑石像,心底久久不能平靜卻又素手無策,隻能忍著等著。

    唐思鵬覺得懲罰夠了,“讓你胡鬧。”靠著她的耳朵徐徐地說,手下一用力,生生把落繁從座位拽過去橫躺在自己腿上。落繁嚇得手舞足蹈,四處亂騰,湊巧按響喇叭,寂靜夜裏聽來無比清脆。“要死了。”她心裏低咒了聲,放棄無效掙紮。

    落繁安靜了,唐思鵬滿意地摸摸她的頭,迅雷之勢俯身擒住她的唇,再也不客氣地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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