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地蜷縮在衛哲東懷裏的向雪,像一隻偷到了腥的貓兒,滿足而透著白天見不到的媚態。皮膚水嫩嫩得仿佛將可以掐出水來,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事實上,他還真這樣做了。


    “你……你……你是屬狗的嗎?”向雪吃痛地叫了一聲,惱怒地責問。


    “咬痛你了?你的皮膚可真嫩。”偏偏始作癰者還沒有自覺,湊過來細看。


    “你讓我咬咬看就知道痛不痛了,哼!”向雪羞惱。


    其實衛哲東下口很有分寸,吹彈得破的皮膚上隻留下一排淺淺的牙印子,很快就恢複了原狀。向雪的吃痛,主要還是因為沒有思想準備。


    “好,隨便找地方下口,使勁兒咬,我保證不喊痛。”衛哲東二話不說,把臉湊了過去,“別咬斷喉管就行,寡婦的名聲不好聽。”


    “你當我是吸血鬼嗎?”向雪瞪了他一眼。


    “一隻美麗的吸血鬼,或者是女公爵?”衛哲東笑嘻嘻地說,“來,讓我看看,有沒有兩顆小獠牙?”


    向雪惡狠狠地說“有啊,獠牙就是為了要咬你的。”


    衛哲東擺出一副引頸待戮的模樣“好,你看中哪兒就咬哪兒吧!”


    向雪瞪視著他,半晌無語。


    如果讓外人看到京城衛少是這副模樣,簡直會讓人掉一地的碎鏡片吧?這男人的臉皮,那是絕對非一般的厚度。


    “真香。”衛哲東湊到她的脖子裏,狠狠地嗅了一口。


    “那是紅酒的味道,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買一箱。”向雪沒好氣地說。


    “不對,不是酒香。”


    “就是我今天喝的酒,也沒有特意去法國酒莊訂購,隻是酒店的窖藏酒。”向雪認真地說。


    “沒有你的加持,就憑這種大路貨的紅酒,能有這麽美妙的味道?唔,看起來你還挺喜歡紅酒,不如我們下次去法國好好地品嚐一下紅酒。對了,在薰衣草的季節去,還能看一看夢幻的紫色花海,女孩子都喜歡,尤其是你們藝術係的。”


    “能不能總把藝術係女生拿出來說事兒?事實上,去普羅旺斯的女生,大多數不是藝術係的。”向雪有點鬱悶,“你對藝術生有偏見吧?”


    “我怎麽是偏見呢?這是推崇。藝術生多好,富有生活情趣。”


    “你這是諷刺吧?我覺得自己的生活情趣跟你相比,根本是一個剛剛才摸到邊的初學者。”向雪嘟著嘴說,“比如紅酒啥的,我根本品嚐不出好壞來,以前爸爸根本不許我碰酒的。不過,我也覺得一口幹掉一杯紅酒,是挺傻的,估計有很多人會覺得暴殄天物吧?”


    “你被嶽父大人保護得真好。”衛哲東隻能感慨,“不過國人大多不懂紅酒,所以你用這種方式幹杯,也不會有多少人置喙。真正頂級的紅酒,才會講究一看二聞三品嚐的步驟。早期的時候,這種酒一直被認為是隻有貴族才能享用的高尚飲品,也是一種用來敬拜酒神巴克斯的祭神用品。不過,現在早已經走下神壇,趨於平民化了。”


    “反正紅酒也不怎麽好喝,我一口幹掉還免得零零碎碎地受折磨呢!”


    “下次帶你喝真正頂級的葡萄酒,在喝之前,你得輕輕晃動一下酒杯,再將杯子傾斜四十五度,觀察酒的顏色和液麵邊緣。”


    “觀察這個幹什麽?”


    “可以判斷酒的成熟度。一般來說,白酒在年份淺的時候是沒有顏色的,然後隨著陳年時間的增加,顏色就逐漸變成淺黃,略帶綠色的反光。到成熟的時候,就是麥杆色、金黃色,這時候的酒口味是最醇的。如果變成金銅色,那就太老,不適合飲用了。”


    “我還以為酒越陳越好呢!不是年份酒一般更貴一些嗎?”


    “如果不是為了收藏,還是在最適宜的時候喝掉它吧!”


    “你剛說的是白酒,那紅酒呢?以我的酒量,白酒就免了。”


    “紅酒跟白色相反,它的顏色是隨著時間的增長而逐漸變淡的。年份淺的時候深紅帶紫,然後轉為正紅或櫻桃紅,再轉為紅色偏橙紅或磚紅色……”


    “其實再陳的紅酒,對於我來說也沒有什麽兩樣啊!二聞就免了,反正做出這個姿勢就行了。一般來說,聞個兩秒鍾就夠了吧?”


    “差不多。喝的時候要小酌,並且以半漱口的方式,讓酒在嘴裏充分與空氣混合。”


    向雪連忙點頭“行,我明白了,反正我就做出這種姿態就行。說真的,我都沒有覺得紅酒有什麽好喝的。”


    “很多女人專以研究紅酒為樂。”


    “那是閑人。”向雪沒好氣地說,“整天閑著沒事幹,當然要發展出一些看起來小眾又高雅的興趣了。而且,一定是有錢人,因為好的紅酒價格可不低,一般人玩不來。”


    “對,你的興趣現在就是看著boya發展壯大,展現出茁壯的強大生命力,對不對?”衛哲東笑吟吟地說,“正好,這也是我的興趣。所以說,我們不是天生的一對還有誰是?”


    向雪忍笑不禁“你可真會替自己臉上貼金子。來,讓我摸摸看,你的臉皮是不是又被加厚了。”


    “跟你相比,那是厚得不行了。”衛哲東捏了捏她的臉頰,“明明看著也不像原來那麽瘦了,怎麽還是既薄又嫩?真咬疼你了?”


    “疼!”向雪瞪眼。


    衛哲東歉然“我下口沒個輕重,以後再減輕力量。”


    “還有下次啊!”向雪憤怒地把他的臉推開,“你想當小狗,我還不想當肉骨頭呢!”


    “怎麽會是骨頭呢?明明是一塊肥得不能再肥的肉,入口即化……”


    衛哲東還沒有說完,向雪就下意識地捧住了自己的臉“我又長胖了嗎?”


    這是重點嗎?


    “如果你能再長胖一點,口感會更好。”


    向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雙掌護住自己的臉,隻露出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長睫毛撲閃呀撲閃呀,直把人的心也撲閃得顫顫的癢癢的。


    “行了,別恨得把一口漂亮的小貝齒給咬碎了。真恨得狠了,咬還我吧,保證不還手,想吸多少陽氣都任君采擷。”


    “你……這個……”向雪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怒的,終於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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