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香凝的迴答,如妃越發的不理解了。據他所知,宇文煜和蘇錦昭的關係還沒好到這種程度,這件事怎麽看,怎麽都不像。


    如妃靜靜的沉思了良久,搖了搖頭,始終持著懷疑的態度,說道:“這件事說不通,蘇錦昭怎麽會親自為靜妃下廚。”


    一個整日待在寢宮,足不出戶的病秧子,又是怎麽認識蘇錦昭的。而且以她的了解,宇文煜和她還沒到這般熟的地步,而且她的耳目當中,可沒聽說宇文煜與哪個女子走得較為近。


    麵對如妃的疑惑,香凝想了想,說道:“娘娘是否還記得當時隨聖上親臨蘇家,那日戲台子出了意外,差點傷及無辜,要不是三皇子出手搭救,指不定要死傷多少人。”


    香凝的話倒是提醒了她,如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戲台子是蘇錦昭一手安排的,要是傷及無辜,聖上追究下來,蘇錦昭難逃罪責,要不是宇文煜,蘇錦昭又怎麽會相安無事。”


    香凝趁機附和說:“說不定兩人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這一來一往,自然也就熟了,當初三皇子有恩於她,如今她為靜妃親自下廚,便也就說得通了。”說話間,香凝看了一眼那些畫像,蘇錦昭的畫像被如妃放在最顯眼的一處,若不是看重,又怎麽會如此,她話鋒一轉,“一個未嫁,一個未娶,這一來二往的,倘若有一天互生了情愫,也不足為怪。之前宮裏的人私下裏可都覺得嚴家小姐最為可能,如今看來,這蘇家小姐似乎要更勝一籌。”


    聽到這裏,如妃心中一緊,冷冷的看了香凝一眼,嚇得香凝忙住了嘴。


    “娘娘息怒,奴婢失言了。”


    如妃收迴目光,心裏卻暗想,蘇劍南這些年來,憑著赫赫戰功,深受皇帝的賞識和器重。而宇文煜並非是個沒有分寸之人,嚴雪對他的心思,眾人皆知,他卻一直未作變態,也一直與對方保持距離,未曾作深一步的接觸,反而與蘇錦昭走的比較近,若不是看重了蘇錦昭那個手握重兵的父親,如妃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別的什麽原因。


    果真是如此的話,宇文煜的目的不言而喻。


    想到此處,如妃驚了一身的冷汗,倘若有一天真被香凝說中,宇文煜和蘇錦昭暗生了情愫,蘇劍南看在女兒的份上,沒道理不幫宇文煜。


    香凝抬頭迅速的看了一眼如妃一眼,小心的出了聲:“娘娘……”


    聽得香凝低聲一喚,如妃緩緩拉迴了思緒,看了一眼那幅蘇錦昭的畫像,當真是所有畫像裏最出眾也最驚豔的一幅,那張絕世容貌,看的人眼睛都不舍得移開了。


    撇開她蘇家大小姐的身份不說,單單那張俊俏的模樣而言,在眾多京都貴女當中也都是數一數二的。


    如妃喃喃自語道:“當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怪不得連我們這位一向不近女色的三皇子都主動示好。”


    如妃這話無疑是帶了幾分深意,是肯定了蘇錦昭的樣貌出眾之外,也是對她背後勢力的看重。


    蘇劍南手握重兵,又深受皇帝器重,若然有一天能得到他的一臂之力,那麽在爭儲之位上便又更近了一步。


    香凝暗自揣測了如妃的心思,想了想說:“娘娘近日來為二皇子選皇子妃,依奴婢看,這位蘇家大小姐樣貌出眾,家世又好,更重要的是還曾被皇上誇過,可能給別人搶了去才好。”


    如妃聽了,眉頭不由得微微一蹙眉,如此合意的人,可不能叫人給選了去,於是對香凝吩咐道:“罷了,不選了,隨我去一趟梧夕宮。”


    香凝不明所以,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去雲湘殿嗎,明明這個時候,蘇錦昭在公主寢宮裏才是,雖說是這麽想,但又不好直接去道,轉而應答了一聲。


    這會靜妃禮佛出來瞧見如妃出現在她的宮裏,微微一驚,既而走過來招唿了一聲:“如妃諸事繁忙,今個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了。”


    如妃起身向她走過去:“聽說你病了,我過來瞧瞧,快坐下說話。”


    說著,便拉著她坐下。


    靜妃心想,如妃每迴來都是有事的,沒事的時候,倒是不曾踏入梧夕宮一步的。


    靜妃暗暗思量,不知道今日對方又是為了什麽事來的。


    不等靜妃開口,如妃先一步說道:“我聽說你病了,一直想過來瞧瞧的,正好今日得了空,過來看看你。”


    說話間,臉上倒是一片溫和的樣子。


    靜妃卻也是麵色微和,隨即說道:“你倒是有心了,隻是你不該來的,眼下我還沒好全,唯恐擔心過了病氣給你。”


    如妃麵色一怔,看著靜妃精神頭微有些不振的樣子,不無擔心,真怕過了病氣給自己,不過很快又斂去了擔憂,故作淡定道:“瞧你說的,你和我,何分彼此,這般客氣做甚,你染了病,我過來探望也是應當的,說什麽該不該的,自家姊妹,何需如此。”


    好一個自家姊妹,後宮的妃嬪當中,又有誰是真心待誰的,為了自身的利益,勾心鬥角是難免的。


    何況如今如妃正受寵,為了這一天,如妃怕是沒少花心思。


    靜妃有自知之明,她道:“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你正得聖上恩寵,與我們這些被冷落的妃子,倒是不一樣的。”


    聽到這裏,如妃不自覺的唇邊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很快,便又斂了去。隨即說道:“你呀,說什麽胡話呢,左右不過是伺候聖上的妃子罷了,也就是聖上近來垂愛,多召見了幾次。”


    對了……


    如妃不忘今日來的正事,帶了幾分試探,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如今病了,飲食方麵可不能大意了。”


    靜妃卻道:“最近禦膳房貌似來了新禦廚,做的膳食也比以往有特色。”


    如妃越聽越不對勁,禦膳房何時來了新禦廚,還是說靜妃壓根不知道蘇錦昭親自為她下廚一事。


    念及此處,如妃試探道:“這就奇怪了,我倒未曾聽說過禦膳房何時來了一位新廚子,莫不是你記錯了。”


    記錯?


    難道不是?


    靜妃看如妃時,帶了幾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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