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謙去找情敵算賬去了,楊祈凱知道,但他沒有想到,他迴來的這麽快不說,怎麽情緒還有些不太對?


    以前是高高興興的去,即使有情敵,打一頓就是,照樣活力十足;但這迴,他整個人“焉”掉了,就好像失去了生命力,焉了巴嘰的一棵小草。


    “他怎麽了?”花泥小聲問他,“你不是說他去找紅杏了,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平時,他不是一見到紅杏,就恨不得紮根她身邊,不肯迴來的嗎?”


    哪裏會像現在這樣,蹲在牆角種蘑菇?


    可憐的小彩,千萬別被他當成雜草給拔了。


    等等,雜草也是植物吧?


    花泥趕緊定睛一看:哦,原來他隻是做著拔草葉子的動作,並沒有真的拔呀。


    鬆了口氣。


    楊祈凱打開手表光腦,調出某基地的聯絡方式,沒有一會兒他就知道了原因,道:“失戀了。”


    “哈?”


    楊祈凱望過來,說道:“傳來的消息說,他被情敵單方麵頓了一頓,進了營養艙。紅杏選擇了勝利者,他失戀了。”


    “哈?!”紅杏談戀愛了?!


    為什麽她不知道這件事情?


    這個死丫頭,跑出去就跟掉了線的風箏似的,沒她的事情了是不是?


    “恭喜你,很快就要多了一位妹夫。”


    “等等,我還沒承認呢。追她的人是誰?也是你們部隊的?好啊,我讓紅杏去你們那裏當教官,你們到好,直接讓人把紅杏忽悠成了軍嫂。”


    她真不是給他們送媳婦的,她發誓。


    雖然感覺有點對不起小弟,不過楊祈凱也不想拖軍隊的後腿,到是說了不少那小子的好話。心裏同時,也在嘟囔:這小子牛逼呀,他弟追紅杏都追了一年多了沒搞定,他到搞定了。


    “他挺優秀的,所有做任務的兵王中,他是最厲害的。”


    “你們有幾個兵王?”


    “每年選一次。一般當過兵王的,第二年就不會再參加排名。”


    “為什麽?”


    “一旦選被套兵王就會有任務安排,根本沒有時間再參加這種比賽。”楊祈凱還大概介紹了一下,每年兵王競賽的時候,他們需要比哪些內容。


    除了年底的最終比賽外,平時的訓練成績、任務成績也是考慮範圍,隻有達標的人才能夠報名參加相對應的兵王賽。


    “優秀的兵王一般會掌控幾項不同的技能,但是某些左方麵特別優秀的人,也可以尤為兵王。我們設得有單兵王、雙兵王、綜合兵王等不同類別的兵王。符合申請標準的軍人都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選擇需要競賽的項目,隻要在這個項目中拿到第一名就行。”


    花泥有些不太確:“如果之前的兵王都去做任務,不再參加排名,那後麵的兵王的含金量會不會有些降低了?”


    “一個軍隊那麽多人,每種軍人都數計以萬,能夠從中脫穎而出的哪一個不是人才?不過是不再參加兵王排名罷了,但是他們在做任務之後,有任務排名。把紅杏追到手的這位是軍隊裏近兩年的黑馬,有望取代前任‘任務兵王’,拿下頭名。”


    如果不是實力足夠牛逼,那小子估計也沒那個膽量敢打宇文謙。再怎麽說,宇文謙曾經也做過軍王,不過三年沒上戰場了,他的血性就弱了那麽多,被別人打進了營養艙,看來是有必要再把人扔進戰場練練了。


    說實話,楊祈凱也挺意外的,雖說知道經紅杏過手的軍人都變得更加厲害了,不想這等級似乎升得有點高,連宇文謙都有些搞不定了。


    手下的兵變得厲害了,他們這些上官自然也不能太弱,看來他們在大家都有必要觀摩一下紅杏的魔鬼訓練,搞搞集訓了。


    “兵務兵王,還有這種說法?那到是挺厲害的。”聽名頭就知道了,一個軍隊有多少士兵,在外做任務的又有多少,而這人能夠在這麽多做任務的軍人中脫穎而出,足見其本事。


    花泥並不反對紅杏談戀愛,經曆自己的人生,她隻是怕這妞被別人“忽悠”。別看這妞長得漂漂亮亮的,好像經曆過很多事情,心智成熟,其實變成人類也不過這兩三年的時間,再怎麽聰明,又哪裏足夠了解人性?


    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生物。


    就算是化形多年,有過人類曆程多年的她,也不敢保證自己足夠了解人類。


    花泥抬了抬下巴,示意宇文謙:“那他呢?他跟了你那麽久,又在你眼皮子底下追的紅杏,辛辛苦苦一年多被別人截了糊,你不僅不安慰他,還幫他的情敵說話,不怕他知道生氣,跟你鬧脾氣?”


    這還真是宇文謙能夠做出來的事情,這麽大年紀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隻能說明他一直被別人保護得很好。


    而這個“別人”是誰?


    花泥想,除了宇文謙的家人,大概就隻有眼前這個男人了吧。總覺得兩個有點啥關係,要不然楊祈凱憑什麽要護著另一個男人?杜子康、魏辰煥也會喊他一聲“大哥”、“老大”,全相較而言,宇文謙明顯跟他更親近一些。


    雖然是兩個不同的姓,但他倆的發色一樣,五官也有相似之處,花泥很有理由懷疑——他們有血緣關係。


    “失戀,是一個男人成長的必然階段。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要是連這個都過不了,以後還怎麽成為別人的丈夫,甚至是做一位父親?父愛如山,不是說說那麽簡單。無論外麵有多大的風雨,也要像一棵大樹一樣紮牢了根係,給妻子和孩子以庇護,保護好他們。”


    說的時候,楊祈凱還看了花泥一眼,意味深長。


    不就是想說他已經做好了當“樹”的準備嗎?咳咳!花泥裝著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他是要長大一些了,以前給人的感覺就是太小了,明明是一個大男人了,做事情的時候還有些浮躁。就連追求紅杏這件事情,如果不是他堅持了一年多,說真的,我們還真以為他是小孩子性子,一時興起,過過就忘記了。”


    “那是你們小看他了。”楊祈凱說道,“阿謙隻是性格單純了一點,直來直往,沒有那麽多彎彎角角,其實他非常真實,也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一個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的人,在自己的人生路上才不會走偏,丟掉最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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