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火玄間對於火影原著的記憶,有相當一部分是來自童年時代的互動點播台,所以難免存在許多疏漏。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原著中自己叼著的是根牙簽。


    現在他才意識到,牙簽是不存在的,千本才是本體。


    棕色的頭發,清秀而稚嫩的麵容,以及透著些許鋒芒的暗器千本……這些與記憶中的某個忍者形象隱隱重合。


    如果沒記錯的話,在大蛇丸襲擊木葉時,原著中的自己便已是特別上忍,如今自己又有重生的優勢,日後理應取得遠超過上忍的成就。


    這具身體的資質本就相當不錯,而且年紀尚小,還有很高的可塑性,現在又有了先知先覺、視野開闊的靈魂,未來就算登頂忍界,也並非沒有可能。


    想到這,不知火玄間不禁握了握拳。


    這輩子……絕對不能鹹魚啊。


    ……


    不知不覺又過去數日,不同於最初的迷茫與踟躇,不知火玄間如今已經完全適應了忍者學校的生活,甚至比過去都更加適應。


    除了學校設置的課程,他還會在課後和凱一起進行各種高強度的體術訓練。迴到家之後,千本則成為他的主要訓練內容。


    父親的筆記也沒有落下,比如最無趣的生活課,就完全被不知火玄間用來看筆記了,反正老師也不管。


    不知火玄間的轉變很明顯,尤其是和凱一起訓練這件事,在學生群體中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一直以來,在幾乎所有學生的眼中,邁特凱都是一個“打扮滑稽且不可理喻的怪人”。


    每個課間以及放學後,人們都能在操場看到這個綠油油的身影,正進行著讓人感到無法理解的瘋狂努力。


    沒人能想到,會有人願意以凱這種異類作為學習的榜樣,然而現在居然真出現了這樣一個人。


    而且,這個人還是素來懶散懈怠的不知火玄間。


    自然而然,不知火玄間這幾天沒少遭到各種怪異的眼神與詢問,好幾個小夥伴的“友好度”都有所降低。


    惠比壽和他已經算是半絕交狀態,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關鍵兩人還是同桌,尷尬在所難免。


    雖然已是成年人的心智,但麵對這種局麵,不知火玄間還是感到頭疼。


    思來想去,他最終決定祭出一樣大殺器。


    前世的時候,不知火玄間曾由於興趣學習過近十年的繪畫,直到高中才因升學壓力中止,畫技雖然不比一些專業的畫師,但在業餘層麵還是相當厲害的,甚至靠畫人像賺過不少零花錢。


    這天中午,不知火玄間利用中午的空閑迅速完成了一幅素描,並早早來到教室,將畫夾在了惠比壽的通識課本裏……


    二十幾分鍾後。


    “要上課了,安靜點。”


    船野大黑胳膊夾著課本,手裏拿著水杯,氣定心閑地走進教室,抬手敲了下講桌說道。


    教室迅速安靜下來。


    船野大黑在講台上踱了幾步,說:“在正式上課之前,老師想先和你們說點別的……這兩天,不知火玄間同學的變化,大家應該都注意到了吧。”


    一陣嬉笑的聲音在教室裏泛起。


    “不要笑。”


    船野大黑敲著課桌:“對於玄間同學的努力,我要提出表揚,我希望你們都能向玄間和凱學習。”


    說著,他的語氣變得感慨起來:“有些事情你們現在還理解不了,但老師想說的是,我們生在木葉村,就背負著忍者的使命。”


    “忍者是什麽?”船野大黑問了一句,隨即一字一字地講道,“忍者,是戰爭的載體!”


    “忍者是戰爭的載體,沒有戰爭,忍者的存在就沒有意義。村子、學校提供給你們的安逸隻是暫時的,你們早晚有一天要麵對戰爭,你們中的每個人都會犧牲或者目睹親人朋友的犧牲。”


    “現在我可以肯定地說,你們中的絕大多數人,在經曆過人生中的第一次戰鬥之後,就會由衷地欽佩玄間和凱。”


    不難看出,船野大黑剛剛說的這番話對學生們多少產生了些震動,整個教室為之寂靜了片刻。


    過了一會,船野大黑揮了揮手:“不多說了,咱們上課吧。”


    “都翻到課本第68頁,這節課,我們來簡單講一講土之國岩隱的創建過程……”


    “唰唰——”


    翻書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知火玄間一邊翻書,一邊不時用餘光瞄著右邊的惠比壽。


    兩秒鍾之後,惠比壽的眼睛陡然瞪大,麵如火燒,翻書的手都顫抖起來:“這,這,這……”


    隻見在課本中間,赫然擺著一張白紙,白紙上栩栩如生地繪著兩名衣著暴露的美少女,而兩人的美妙身體正以一種極為曖昧的姿勢纏在一起,雙眼迷離,表情十分銷魂……


    以不知火玄間的眼光看,這自然不算什麽,但對於惠比壽這種閱曆尚淺的二年生來說,這幅畫簡直太勁爆了,當下連話都不會說了,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半天沒反應。


    不知火玄間當即湊過來:“你在看什麽?”


    “什麽什麽!”惠比壽連忙合上課本。


    不知火玄間沒說話,隻是微微一笑,充滿深意。


    “不是,我沒有……這不是我的。”惠比壽臉上通紅依舊,語無倫次。


    “懂了。”


    “懂…懂什麽,這真不是我的,你別瞎說啊!”


    小孩的情感畢竟是單純的,可以因為一點小事就斷了,也可以因為一點小事就和好如初。


    因為這麽一幅素描,惠比壽裝了幾天的冷漠瞬間土崩瓦解,兩人的尷尬也隨之消弭於無形。


    到了當天下午,惠比壽就好像忘了前幾天的尷尬似的,與不知火玄間熱烈地討論自己課本裏的畫是哪來的,一如既往地嘻嘻哈哈。


    放學的時候,兩人和邁特凱一起離開教室。


    經過操場,惠比壽撇了撇嘴,說道:“你們兩個還要訓練?”


    “是啊。”不知火玄間點頭,“至少在畢業之前,我都會堅持每天來這裏訓練。通過這幾天的訓練,我感覺自己查克拉明顯增多了一些。”


    “真的?”惠比壽驚訝地問道。


    凱這時又露出那經典的閃亮笑容,一拍他的肩膀:“怎麽樣,小壽,要不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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