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水聞言迴頭看了她一眼,眼中並無驚訝,他懷裏的劍叫歸血劍,江湖人都知道。


    隻是沒想到她這麽快就查到了他的身份。


    “你想試試?”燕寒水語氣還帶著一貫的冷然,不過相對於幾天前剛見到他的時候,現在的他已經“暖”了許多。


    寧九卿翻了個白眼:“我還沒活夠。”


    前幾天她讓暗衛去差燕寒水的身份,暗衛很快傳來了消息,這人的來頭差點嚇了她一跳。


    燕寒水,江湖第一殺手,人送外號“鬼見愁”,傳聞天下間沒有他殺不了的人,自他一出道,便令江湖人聞風喪膽。


    他懷裏抱著的,據說是神兵榜上排名第一的絕世好劍歸血劍,劍一出鞘,不見血不歸,而燕寒水的劍術已經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雖是謠傳,但卻沒人敢去挑戰他。


    不過燕寒水這個人雖然在江湖上名聲大噪,卻沒人知道他的來曆,他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無聲無息地行走在江湖中,無聲無息地取了一個又一個人的性命。


    而短短幾天時間內,暗衛也查不到他的來曆,他的過去就是一片空白,無人知曉。


    寧九卿正打算有空去找下夜無雙幫忙,他的無雙閣是專門搜集情報的,燕寒水在江湖上又這麽出名,說不定那裏有關於燕寒水的消息。


    “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麽?”燕寒水突然問道。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挑起話題,寧九卿還有些驚訝,挑了挑眉,不答反問道:“你能為我做什麽?”


    “殺人。”


    燕寒水言簡意賅。


    寧九卿眼角不禁抽了抽,這簡單粗暴的迴答,還真是他的作風。


    “你真的可以殺任何人嗎?”寧九卿問道。


    燕寒水冷峻的神色一頓,似是思索了一下,才答道:“不管是誰,我都會全力以赴。”


    他從來不關心江湖上的事,也不知道自己在江湖中人眼裏已經成了一個令人膽寒的存在,也許是他從未失手的“佳績”讓江湖人把他神化了,覺得他能殺任何人。


    但是對他來說,隻要他想殺一個人,他就會全力以赴,不管用盡什麽手段,他的目的就是要那個人死。


    寧九卿看到他認真思索的樣子,莫名覺得和他冷酷的冰山形象有種反差萌,不禁“撲哧”一笑:“我還以為你真的這麽厲害呢,想殺誰就殺誰。”


    燕寒水站在庭院中,看著那一襲白衣的女子姿態閑適地倚靠在門框上,忽而展顏一笑,那傾城絕代的風華,如同世間最美的花朵忽然盛放,讓人目眩神迷。


    燕寒水隻覺得眼前被晃了一下,讓他有些不適應地移開眼,語氣清冷地說道:“我替你賣命可以,但得有個期限。”


    “哦?你覺得應該是多久?”寧九卿正了正神色,問道。


    她知道燕寒水是走投無路了,才會選擇她,而像他這種人,是絕不可能願意一輩子屈居她手下的,她也沒想困他一輩子。


    燕寒水似是早就考慮過了,毫不遲疑地迴道:“三年,我替你做任何事,三年後,我們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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