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淩蕭便優哉遊哉地在屋子裏喝著茶,等著清離與妖嬈的到來。


    未讓淩蕭就等,很快,一紅一白兩個身影便隨著萍姨進了來。


    這次,清離非常識趣地同妖嬈一起給淩蕭見了禮。


    淩蕭亦並未耽擱,便直接道:“爺今日是來查作業的,你二人可準備好了?”也不管其他人是否聽得懂“作業”二字,她相信她們能明白她的意思,這便夠了。


    “爺留的任務,自是不敢懈怠。”妖嬈依舊半嗔半嗲的聲線,依舊讓淩蕭聽著舒服。


    清離雖是不再端著,卻到底是清高xing子,“是。”


    淩蕭便非常利索地道:“那便清離先來吧。”


    清離沒有遲疑,便在早已準備好的琴旁坐下,纖指輕撥,一個個音符便跳出來,綴成一曲清調,起承轉合,高潮之處,更是輕易便惑了人心,淩蕭看妖嬈與萍姨已有些迷離的眼神,便知清離琴技確實了得,這曲子練得也當真不錯。


    不過,這等程度,自是對淩蕭沒有然後影響的。


    一曲畢,清離抬頭看向淩蕭,等著她的宣判,而淩蕭卻——


    “篤、篤、篤……”折扇一聲接一聲地敲在桌子上,不大不小的間距,令人聽不出她的情緒。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樣的動作,輕易便人清離想起了初見的羞辱,是以,她的雙拳早已在暗處緊緊攥起,拚命忍著那怒氣。


    一旁的萍姨亦是十分擔心,怕淩蕭不肯放過清離,正欲從中調和,淩蕭便爽朗一笑,緊接著,便是一陣不緊不慢的掌聲。


    “哈哈哈,很好,清離的琴技,果然名不虛傳。”


    萍姨見狀,這才鬆了口氣,清離亦輕輕放開了早已出血的雙拳。


    淩蕭並未裝傻,而是直言道:“爺不是小心眼兒的人,過去的事便過去了。”沒錯,比起戰戰兢兢,她更喜歡罰完便揭過這一頁。


    萍姨心道,是啊,她也是有些小看公子了,便開口:“爺說的是,是萍姨的不是了,倒還cao起爺的心了。”


    氣氛緩和,妖嬈便及時道:“爺可要看看妖嬈的舞?”


    淩蕭喜道:“自然!”


    妖嬈領命,便略有些羞澀的站在廳中央,抬臂,紅衣傾瀉,水袖輕舞,一心隻放在淩蕭身上的妖嬈,自是對淩蕭留的任務認真得緊,又加上妖嬈本就善舞,一曲簡簡單單的舞,硬是被她跳得動人,跳得妖嬈!


    淩蕭大喜,未等妖嬈的最後一個步伐落穩,便直接上前,一把將美人摟在懷中,原地轉了一圈方停下,望著懷中的美人道:“舞得好!爺有賞!”說著,便在妖嬈臉上摸了一把。將妖嬈鬧了個臉紅。


    一旁的萍姨卻看得著急,哎……這……老毛病怎麽又犯了?!


    淩蕭望著眼前羞紅了臉的美人,終於發現了問題——


    按說,妖嬈不是什麽不知人事的傻白甜,但若說第一次,她羞紅臉她還能理解,卻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了,她也沒幹嘛啊,就是簡單的摟一摟抱一抱,摸摸臉什麽的,也沒有太過的舉動啊,她沒道理還臉紅啊!


    有問題!


    絕對有問題!


    再看妖嬈看自己的眼神,媽呀!這這這……妖嬈不會是……


    思及此,淩蕭便利索地送開摟在美人腰上的手,道:“今日且先這樣,你們便先下去吧。”


    直到二人離開,淩蕭這才坐下來喝著茶,思量著妖嬈的事——


    妖嬈怕是愛上她了,這也太……


    自己什麽時候魅力這麽大了?


    男女通吃?


    唉……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啊!


    她可是個女子啊!怎麽能……憑空占了人家姑娘的心呢?


    思來想去,終於決定問問萍姨的意思。


    畢竟她也隻是懷疑,還不能完全肯定,說不定是妖嬈的職業習慣呢?嗯!


    對對對,有可能,她自己不是也喜歡在幹活兒的時候戴手套嗎?


    這習慣就是當醫生養成的。


    打定主意,在腦子裏想了一遍要如何開口,畢竟這事有點……尷尬,她必須得注意自己的表述啊!


    打好了腹稿,視死如歸地又喝了一口茶,方要開口,便見萍姨站起身便跪在了自己麵前。


    淩蕭看著跪在麵前的萍姨,她雖看重威信,要底下的人知道誰是主子,但到底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她並不喜歡平白無故的被人跪,尤其這人還是自己在意的人。


    沒錯,她是在意萍姨的,其實妙音坊和紅袖招又能有多大差別,她看上的是萍姨,而非這“天下第一樓”的招牌,若不出意外,萍姨便是她今後的助手,她最信任的人,故,她對萍姨這一舉動非常不滿。


    對她而言,除非背叛,否則沒有任何理由,值得萍姨一跪,當然了,若萍姨背叛她,那麽她便是跪,也是無用的。


    扶起萍姨,“萍姨,無論發生何事,你都不該輕易一跪!”聲音有些嚴厲,她不是矯情,她是認真的。


    萍姨不敢堅持,便順著淩蕭的力站了起來,有鞠了一躬,才道:“爺,妖嬈自幾年前來到妙音坊,萍姨便一直將她當做女兒看待,她……”雖是心疼,卻到底還是說出了口,“她不分尊卑,肖想於爺自是她的不對,但不知者不罪,還求爺看在少女無知的麵上,便饒了她吧。”


    淩蕭一聽,妖嬈果真是?唉……此事怎能全怪妖嬈,若非她自己不顧身份地調戲,又怎會……唉……


    “萍姨,此事怪我,我本女兒身,完全不曾想到竟會造成如此結果,我知妖嬈單純,非是她的錯,多虧萍姨提醒,既如此,萍姨希望我怎麽做?”淩蕭這番話說得誠懇,雖是有籠絡人心之嫌,但亦是出自真心。


    萍姨感激一笑,心知爺已作出讓步,她不可太過,則道:“關於爺的身份,自是不可輕易暴露的,隻求爺對妖嬈疏遠著些,望她能知難而退。”


    淩蕭剛剛問萍姨,本就是考驗萍姨的判斷力,如今萍姨這迴答,很是讓她滿意,她亦大方道:“甚好,先下正是午膳時間,便一起用個午膳吧。”


    萍姨感動,便立刻福身出去,將清離與妖嬈叫了來。


    “今日爺得空,想著便一起用個午膳吧。”


    清離隻道:“爺相邀,清離不敢推辭,隻是,方才已有客人點了清離撫琴,不知……”說著,看向淩蕭,她當然是想跟淩蕭一起吃飯的啊!隻有更了解自己的敵人,才能更好地對方他啊!可是,那位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啊!


    “無礙,便讓秦霜去吧!”淩蕭本無意非要清離在場,反正她的目的是妖嬈,隻是……清離剛剛的話反而提醒了她,清離此人,不堪重用,她需得培養一個才是啊,忽想到秦霜,便甚覺合適,這才讓她去了。


    萍姨知淩蕭用意,說實話,她亦覺得清離不可用,便附和道:“爺這安排甚好,萍姨這便去通知秦霜準備。”


    清離自然不想秦霜替她去,畢竟那位客人不僅是個金主,本人更是好看得很,便是比起她麵前的淩蕭,也是不輸分毫的,她如何舍得,但看眼下情況,又哪裏由得她舍不舍得,便也沒再多言,隻與妖嬈一道在淩蕭一左一右的坐了下來。


    “爺,妖嬈去選個菜色吧?”妖嬈一心想讓淩蕭吃得開心些。


    淩蕭本欲拒絕,但一想,便覺得這便是個機會,於是便一揚下巴,讓妖嬈去了。


    話說這個動作她還是跟靖琰學的,簡直不能再高冷了,哈哈哈。


    如此,便隻剩了淩蕭與清離兩人,淩蕭便想趁此機會敲打敲打她:“清離可是不喜爺這決定?”用折扇抬起清離的下巴,語氣輕佻道。


    清離雖心裏生氣,卻亦不敢表現出來,隻道:“爺言重了,清離不敢。”


    淩蕭一聲輕笑,裝什麽裝啊?真想把她和淩若扔到一起,看她倆誰裝得過誰!不過啊,淩若怕是不行啊,畢竟清離在這各色人堆裏混了個這些年呢。


    “哦?那清離,是對爺不喜了?”淩蕭沒有放過她的打算,一個棄子而已,她自然是盡情欺負了,她也就隻剩這點用了,不是嗎?


    “爺……”清離無語了,她這是又幹嘛了,這怎麽就又揪著她不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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