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禁地大門,封塵的氣息縈繞,白裳伊箍緊千染的手就往裏麵走。


    周身傳來的痛楚一陣高過一陣,腳踝的傷口逐漸裂開,頭昏欲裂,幾近暈厥。


    “千染,你不是很能引起師兄注意麽?當著師兄裝柔弱不夠,還想在本宮主麵前裝柔弱博同情?嗬,實在是令人惡心透頂!”白裳伊勾唇冷笑,攥緊千染手腕上的指尖直接陷入她的肌膚,劃出深長的劃痕。


    “放……放手!”千染有些力不從心,倒抽涼氣,“白裳伊!你就是個瘋子!”


    “瘋子?”女人勾了勾唇冷笑,“嗬,是嗎?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見識惹怒瘋子的下場!”


    “啊……”


    刺耳的尖叫,白裳伊拽起千染的長發箍住下顎往牆上撞,勾唇輕笑,反手扯掉掛在禁地上那一幅畫。


    對於王府一切,終究是她潛藏的太好,對這裏的一舉一動控握到了如指掌的地步。


    扯開畫卷抵在千染眼前,赤紅著眼眸笑得嘲諷,“你究竟知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明明被當初了替代品卻還一無所知!傻瓜!”


    千染三千青絲淩亂,顫著身體開始劇烈咳嗽起來,“走開……我不聽,不管你講什麽,我都不會相信!”


    可惜,對方根本就不給她動彈的餘地,反之勾唇笑得諷刺。


    “從小,師兄都會無意畫出這幅圖中女人,即便我根本就不相信有這個女人的出現,可是直到有一夜我無意發現這個女人出現了……那一夜,我就躲在屋簷下,可是沒有人注意到我!所有人,都認為畫卷中的女人是虛無縹緲,隻有我知道,那是多麽的真實……”


    千染的臉色虛弱,唿吸虛弱看著麵前的人。


    “我以為那些記憶被鎖住了就永遠也記不起來了,可是讓我想起那些事情的人卻又是你千染!若非當日我根本尚未離開,若非我親眼看到你盛開九尾,若非我親眼目睹你徒手殺人,那不知名的強光無意湧入我眼眸,那些恐懼的記憶就不會隨著刺激後的畫麵全部重現……”


    白裳伊勾唇,伸手指在千染的心口,“你知道嗎?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才讓我想起曾經刻意被人抹去記憶前的那段迴憶!”


    白裳伊有一句每一句撒潑,千染蹙著眉忍痛楞是什麽也沒聽明白,唯一聽清楚的就是眼前這個女人……曾經失憶過?而且看樣子,像是勾起她的極端不滿情緒。


    說完,白裳伊又突然笑了起來,“我以為那幅畫上的人隻是師兄的夢,可是我卻又想起來了,那個女人……私底下陪了師兄那麽多年,然後又消失了……嗬!就連死,也要將我封存記憶,教會我閉嘴!”


    千染虛弱,緩緩磕著眼眸,“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話未落,語又起。


    “嗬……你知道麽!那年皇宮失火,不過是為了掩蓋師兄詭異魔體,貴妃的死並非意外……而是師兄無法克製自己親手殺死的母親,而那個時候,我恰好躲在屋簷,靜靜的看著師兄他殺人……沾滿鮮血的手,屠滅半個帝都的百姓。


    那年,我才知道,原來師兄曾經所謂繪畫出的夢女子,根本就不是意外,我看到了她的出現,她極端溫柔站在師兄身後抱住了他,並且告訴他不要再嗜血了……可偏偏天意弄人,那個女人像是一陣魂體一樣飄到我的麵前,抽取我所看見的畫麵,在我閉眼的最後瞬間……她穿過了師兄的身體消失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居然是……‘你說過,今生非我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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