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秀迴了房就把自己關在房裏,唐茗悠安排了鄭楠買給她的兩個丫頭去伺候她。


    她連吃飯也都在自己屋裏吃,好像是有意躲著唐茗悠。


    唐茗悠並不介意,她也需要時間“養好身體”。


    更關鍵的是,她要把這件事告訴蕭錦曄,讓他想辦法,通過鄭楠這條線,調查一下紅葉會在江南的經濟關係。


    或許不隻是鄭楠一個商人在幫紅葉會洗錢,隻要將這些人的名單挖出來,就可以斷了紅葉會的經濟來源,對他們絕對是沉重的打擊。


    一連三天,鄭秀秀好像終於憋不住了,竟然主動來找唐茗悠。


    唐茗悠也沒有刁難她,讓她進了屋。


    “表姐!”鄭秀秀還算客氣。


    唐茗悠點頭,道:“坐吧,要喝點兒茶嗎?”


    “不用,我是來求表姐一件事的!”鄭秀秀咬了咬下唇,似乎覺得有幾分羞恥。


    她一直不肯來見唐茗悠,也是對自己要向唐茗悠低頭請求感到很為難。


    方氏還被鄭楠關在家裏,無論如何都不肯放她出來,方氏幾次向鄭秀秀求救,她也救不了方氏,但從方氏嘴裏,她還是聽了不少唐茗悠的壞話。


    無非就是唐茗悠陷害她,使她被人毀了名節。


    就算鄭秀秀一開始不相信,時間久了,也對唐茗悠產生了懷疑。


    “什麽事?”唐茗悠問。


    鄭秀秀猶豫再三,道:“我想讓你求個情,讓我爹把我娘放出來,她已經被關了這麽久,每天都過得很辛苦!”


    唐茗悠沒料到是這件事,想了想,道:“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實在不好摻和!”


    “表姐,如今爹肯定就聽你的話,你要是開口求情,我娘肯定會被放出來,我保證,我娘出來之後,再不會和你作對了,你已經搬出來了,她也威脅不了你!”


    鄭秀秀懇求道,她還是放心不下自己的親娘。


    唐茗悠道:“你知道那件事對於你爹而言,實在是一件難以啟齒的羞辱嗎?”


    “我……”鄭秀秀咬了下唇,“我相信我娘不會做出那種傷風敗俗的事兒!”


    “所以你也相信你娘,那件事是我陷害她?”唐茗悠笑著問,對當初那件事已經完全不在意了,畢竟方氏沒害到她,反而自食惡果。


    鄭秀秀想點頭,可是知道,這樣勢必會得罪唐茗悠。


    可是讓她說謊,又覺得很為難。


    “好了,我會找機會跟表舅提一下,至於他答不答應,我就管不了了!”唐茗悠道。


    方氏和她本就沒有什麽關係,她被關起來還是被放出來,都威脅不了她。


    一個沒見識的婦道人家,她若還忌憚,那就顯得她太沒有用了。


    “那就多些表姐了,如今父親也需要娘在一旁照顧,他要一個人麵對這麽大的事兒,心裏肯定很難受!”鄭秀秀不失為一個孝順的女兒。


    唐茗悠點頭,道:“的確難為他了,不過……當初應該要留個心眼兒,和亂黨做交易,難保不會有這樣一天!”


    “紅葉會也算不得什麽亂黨吧?他們也曾經是這天下的主人,是皇甫家搶了他們的江山!”


    鄭秀秀語出驚人,讓唐茗悠都為之一愣。


    “你怎麽會說這樣的話?是誰說給你聽的?”唐茗悠問,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鄭秀秀稍微有點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道:“難道不是嗎?勝者為王敗者寇,如果當初皇甫沒有獲勝,如今誰才是亂黨呢?”


    “世上沒有如果,隻有結果,前朝如果真的沒有問題,又如何會引發動亂,如何會到處揭竿而起反對他們?”


    唐茗悠可不覺得,皇甫良奪了天下,是什麽偶然事件。


    偶然之中,也存在必然。


    鄭秀秀臉有些紅,似乎有意要與唐茗悠爭辯似的,道:“那是不是對朝廷不滿就可以反抗?就可以推翻?紅葉會也是因為對朝廷不滿才反對的啊,也許將來他們又獲勝了呢?”


    唐茗悠皺眉,問:“你是不是最近和那個救過你的男人又見麵了?”


    “沒……沒有!”鄭秀秀被唐茗悠猛然一問,露出慌亂的神色。


    唐茗悠一眼就看穿她在說謊,於是道:“秀秀,你要知道,皇甫家的天下已經坐穩了,紅葉會現在不過是苟延殘喘,不論他們是為了什麽緣故和朝廷對抗,都很難成氣候,你有這種想法,很危險!”


    “怎麽危險了?怎麽就不能成氣候了,我覺得……覺得他們很厲害!”鄭秀秀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已經成了逆反之言,如果唐茗悠追究的,鄭秀秀就可以被定為亂黨分子。


    唐茗悠道:“那個人還跟你說了什麽?”


    “什麽跟我說了什麽?我又沒見過他!”鄭秀秀矢口否認。


    唐茗悠根本不信,道:“咱們姐妹之間說說私房話,你又何必掖著藏著的?興許我還可以幫你分析一下,他會不會幫你爹擺脫這個官司!”


    “他……他肯定還不知道,我爹的麻煩,和他沒有關係,是我爹傻,被人騙了!”鄭秀秀說的含混不清。


    “你爹不是讓亂黨推出來頂罪嗎?怎麽還說和他沒有關係,他就是亂黨啊,你當初還說他是亂黨的頭目呢!”唐茗悠故意誘使鄭秀秀說下去。


    鄭秀秀果然開始維護那個人,著急地分辯:“他才不會害我爹,是這件事已經查到了我爹頭上,那幾個和他共同弄藥材的人,想逼著我爹承擔下來!”


    “他不是頭目嗎?可以不要逼你爹啊,讓別人去頂罪,不是很好嗎?”唐茗悠問。


    “我爹是逃不掉的,除非朝廷有人幫我爹開罪,與其大家都倒黴,不如就讓一個人倒黴!”鄭秀秀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也不知道鄭楠聽了,會不會被自己的女兒給氣死。


    唐茗悠懷疑,那個男人已經對鄭秀秀進行了洗腦,讓她產生了這麽荒唐的想法。


    “所以那個人即便是你爹,你也覺得這樣的想法很正確?”唐茗悠問。


    鄭秀秀抿抿嘴,道:“你如果能說動丞相幫忙,我爹不會有事的!”


    “你憑什麽以為,我能夠說服當朝丞相?我隻是一個小女子,哪有那麽大的能耐?”唐茗悠問。


    對這個問題,唐茗悠忽然覺得很詫異,鄭楠找上她,難不成是因為他也篤定自己可以左右蘇君清的想法?


    還是說,他們已經開始懷疑到她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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