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蘭穀主真是下不來台了,青著臉道:“既然王妃沒有誠意談婚事,老夫就告辭了!”


    說著,蘭穀主就要走。


    唐茗悠朝胡德成看了一眼,胡德成立刻上前,勸道:“蘭穀主,不要動怒嘛……王妃不是那個意思,王妃年紀還小,不會說話,她是關心郡主的身子,並無惡意!”


    蘭穀主冷哼一聲,道:“你聽聽她說的什麽話,這讓郡主和老夫以後如何做人?”


    “不會的,這話也就在咱們府裏說說,絕對傳不出去的,王妃可愛惜王府的聲譽和王爺的顏麵了,是吧?王妃?”胡德成問。


    唐茗悠點頭,道:“那是當然的,身為王妃,理當如此!”


    蘭穀主嘲弄道:“老夫覺得王妃並不是很愛惜王府的名聲!”


    “蘭穀主真是誤會太深了,我可是真心關心王府和王爺,要不怎麽連帶著對王爺的子嗣都很關心呢?”唐茗悠一臉委屈地辯解道。


    蘭穀主氣的就快要鼻孔冒煙兒了。


    咬著牙道:“王妃到底是什麽意思?”


    唐茗悠笑了笑,道:“其實吧,我的意思也沒什麽,就是希望蘭穀主去好好和天香郡主說說,注意身子,不要太勞累,婚禮能從簡就從簡,免得動了胎氣!”


    在蘭穀主開口之前,唐茗悠又道:“這可是我們王爺第一個孩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王爺都會追究到底的!”


    蘭穀主咬著牙道:“老夫再說一遍,郡主沒有身孕!”


    “是嗎?這可是蘭穀主您說的!”唐茗悠看著蘭穀主。


    蘭穀主忽然覺得一股奇怪的力量讓他的精神恍惚了一下。


    唐茗悠的眼睛鎖住了蘭穀主的眼睛,蘭穀主在憤怒之下,精神早就變得不堪一擊。


    唐茗悠就這麽堂而皇之地動用了自己的催眠術。


    不過片刻功夫,蘭穀主就已經被徹底控製了。


    很快,唐茗悠就撤了催眠術,然後道:“蘭穀主,既然您還有事,我就不留您了,胡總管……送客吧!”


    蘭穀主搖了搖腦袋,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但是想起唐茗悠的話,他還是憤憤地拂袖,道:“不用送了!”


    說著就氣唿唿地走了。


    胡德成詫異地看著蘭穀主,然後又問:“王妃,您把他請過來,就是為了氣他一頓?”


    “嘻嘻……胡總管,我是不是太小心眼兒了?”唐茗悠默認了,她不會告訴胡總管,自己已經催眠了蘭穀主。


    蘭穀主會不遺餘力地和太後作對,然後一力促成這次和親。


    他會覺得蘭初嫁到王府來,會受唐茗悠的氣,還會一輩子抬不起頭來,不如嫁給漠北王。


    還能被冊封公主,名譽地位都有了。


    胡德成卻有些疑惑地看著唐茗悠,道:“王妃不像是這麽小氣的人!”


    而且這舉動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要是真想氣死蘭穀主,何必要請他來一趟,直接派人出去造謠生事,把蘭初如何算計王爺,如何未婚先孕的事兒鬧到人盡皆知便可以了。


    唐茗悠心想,胡德成還真是個老人精,想糊弄他不太容易。


    “沒什麽啦,我就是一時心血來潮,而且本來也的確是為了好好商議親事的,誰知道一見著那老頭子,我就氣不順,說話也就不過腦子了!”


    唐茗悠為自己找了個理由,希望胡德成不要繼續追問了。


    胡德成果然聰明地閉嘴了,道:“王妃若沒什麽事,老奴就去忙活了!”


    “嗯,我也迴院子去,王爺要是有消息傳迴來,你記得告訴我啊!”唐茗悠招唿一聲,便先走了。


    迴到錦瀾苑,石竹她們就忙上前問道:“王妃,事情都辦妥了嗎?”


    “嗯,妥了,等消息吧!”唐茗悠笑著道。


    石竹好奇地問:“王妃是如何說服蘭穀主的?”


    “我就把他氣得七竅生煙,讓他知道,蘭初進了咱們王府,沒有好日子過,而且未婚先孕這事兒,說出去他也沒臉,一輩子都無法抬頭做人了!”


    唐茗悠故意編了個借口。


    石竹問:“這樣他就會幫著您了嗎?”


    “做父親的哪有不希望自己女兒幸福的,如果他覺得蘭初嫁給王爺會更不幸,不如嫁到漠北去,或許比現在要好呢!”唐茗悠道。


    石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就怕蘭穀主不會如王妃所願,還是堅持讓蘭姑娘嫁到王府來!”


    “無妨,反正她蘭初又不是真有了王爺的孩子,蘭穀主沒道理願意背著這種汙名,而且……不是還有寶親王嗎?他也會不遺餘力地促成此事!”


    唐茗悠知道,雙管齊下,蘭初和親的事兒,基本已經成了定局,太後難道還能再出奇招?


    蘭穀主離開了王府之後,總是產生了奇怪的感覺,好像路過的人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他,然後對他指指點點,仿佛在議論他什麽似的。


    這種感覺讓蘭穀主羞恥萬分,覺得蘭初未婚有孕的事兒肯定傳遍了,所以別人才對他指指點點,背地裏不定怎麽罵他和蘭初呢。


    蘭穀主羞憤難當地迴去了,第二天便遞了牌子要去看望蘭初。


    他覺得,不能再任由蘭初胡鬧了,天香穀的名聲都壞了,他就這麽一個女兒,怎麽忍心讓她無端就背負“不貞”的汙名呢?


    雖然太後不許蘭初出宮,也不許她隨便見客,但是蘭穀主,太後還是不設防的。


    父女二人見了麵,蘭穀主就一臉鬱鬱。


    “父親,您這是怎麽了?”蘭初不解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蘭穀主眉頭深鎖,忽然道:“香草,你先出去,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和小姐說話!”


    香草連忙應了,走出去。


    蘭初詫異地問:“父親,您有什麽要緊事?連香草都不能聽了?”


    “初兒,你可願意聽為父的話?”蘭穀主問。


    蘭初道:“女兒當然聽父親的,怎麽會不願意呢?”


    “那好,你答應我,不要嫁給蕭錦曄了,你為了他做了那麽多錯事,為父不想你一錯再錯!”蘭穀主道。


    蘭初驚訝地看著蘭穀主,道:“可是這是聖旨賜婚,無可更改啊?”


    “誰說無可更改,你根本和他什麽都沒發生過,你還是黃花大閨女,如今卻因為太後想要利用你當眼線,把你的名聲搞得臭不可聞,你知道你這樣,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做人嗎?”


    蘭穀主痛心疾首地問,老眼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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