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怒瞪了一眼喜旺,才將紙條拿出來,先遞給了唐茗悠。


    唐茗悠一看,頓時就怒了。


    “那紙條上寫著什麽?”胡德成好奇地問。


    唐茗悠將紙條捏在手裏,看著喜旺,問:“那個讓你傳紙條的人,現在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喜旺搖頭。


    唐茗悠問:“你為什麽要幫他傳紙條?”


    “王妃饒命,我隻是……隻是為了幫王妃啊,您怎麽反過來怪我呢?”喜旺哭著問。


    唐茗悠氣惱地問:“你在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讓你幫我了?”


    “明明是王妃您說的,要我替您傳信,您怎麽就不承認了?”喜旺竟然反咬一口。


    胡德成疑惑地看著這一幕,問:“王妃,到底是什麽人傳消息給您?”


    “是……是朗齊!”唐茗悠道。


    胡德成也不知道誰是朗齊,問:“那是誰?”


    “你別管是誰,這個奴才在撒謊,吃裏扒外的東西,竟然還敢汙蔑我!”唐茗悠氣的恨不得打人。


    喜旺道:“王妃,您不能過河拆橋啊,明明是你說要我幫您和那位公子互通消息,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怎麽您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我讓你幫我傳遞消息,你有什麽證據?”唐茗悠知道,這個喜旺肯定是被朗齊買通了,要來往她身上潑髒水。


    喜旺道:“這……這我能有什麽證據,無非就是王妃賞了我一點銀子,加上您是主子,我奉命行事罷了!”


    “喜旺,你敢汙蔑王妃,不想活了嗎?”石榴也覺得喜旺太可惡。


    如果唐茗悠要他傳消息,就不會讓她抓喜旺了。


    喜旺卻道:“石榴姐姐,我怎麽敢汙蔑王妃呢,的確是王妃讓我這麽做的,我每次都偷偷地把紙條給秦嬤嬤,王妃還讓我瞞著你們,不能在你們在的時候通傳消息!”


    石榴不信,說:“如果王妃不想讓人知道,為什麽還派我去抓你?”


    “這小人就不知道了!”喜旺搖頭。


    唐茗悠冷笑一聲,看著喜旺,問:“那人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這樣唯命是從?”


    “他沒給我什麽好處啊,王妃您給的賞賜已經夠多了,奴才都已經存夠了銀子,可以娶個媳婦兒了!”喜旺擺明了要陷害唐茗悠。


    唐茗悠問:“哦……我每次都給你什麽賞賜?是現銀還是銀票?或者是其他的東西?”


    “每次都是給銀子唄,小人哪裏敢要王妃別的東西!”喜旺一本正經地道。


    唐茗悠道:“那銀子呢?現在在哪裏?”


    “小人都存起來了,準備娶媳婦兒!”喜旺破涕為笑,似乎對娶媳婦兒這件事特別上心。


    唐茗悠知道他肯定不會說實話的,但是她又不能對他動用催眠術,否則胡德成一定以為真是她做賊心虛。


    “胡總管,這個喜旺就交給你了,我相信胡總管一定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唐茗悠索性將這件事推給胡德成。


    她不信胡德成沒辦法讓喜旺開口,能當得了王府總管的人,豈是泛泛之輩。


    胡德成仍舊一頭霧水,問:“王妃,到底那朗齊是什麽人?又傳紙條給王妃做什麽?”


    唐茗悠道:“那是個無恥之徒,你若想知道,就去問王爺吧!”


    唐茗悠氣惱地道。


    這個卑鄙的朗齊,今日傳來的紙條上竟然寫了一首情詩,這擺明了是要給她下套。


    喜旺卻道:“那人自稱是王妃的相好!”


    喜旺是故意的,聲音放的極高,不僅院子裏的人都聽清楚了,連外麵偷偷看熱鬧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秦嬤嬤倒吸一口涼氣,原本還等著唐茗悠處置的她,這會兒是顧不得了,衝上去就打了喜旺的臉。


    “你這個小畜生,竟然敢這樣汙蔑王妃,真是該死!”秦嬤嬤一邊打一邊罵。


    眾人都懵了,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和和氣氣的秦嬤嬤這樣憤怒,打得那叫一個兇狠。


    唐茗悠上前拉住了秦嬤嬤,道:“嬤嬤,別跟這種東西計較,難道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了?清者自清,你這樣打他,反而髒了自己的手!”


    “你憑什麽打我,憑什麽打我?你們讓我辦事的時候說得好,絕對不會虧待我,現在事情出了,就打算拿我當替死鬼,我要告訴王爺,我要見王爺,揭穿你的真麵目!”


    喜旺說著就撲向胡德成,一把抱住胡德成的腿,喊道:“胡總管,是她逼我幫她傳信的,不關我的事兒!”


    胡德成意識到,這件事不能善了了,他倒也沒有立刻就相信喜旺的話,但是這件事鬧得王府上下都知道了,他不可能坐視不理。


    胡德成踢開喜旺,轉而對唐茗悠道:“王妃可否將那紙條交給老奴?”


    唐茗悠捏著紙條,想了想,還是交給了胡總管。


    事已至此,她藏著也是沒用的,反而顯得心虛。


    可是她不知道,這張紙條交給胡德成,就更加坐實了她和人有私情的事。


    胡德成一看那紙條上的字,就露出了震驚的樣子,看唐茗悠的眼神都不對了。


    “王妃……”胡德成有點為難了,這件事傳出去,對王爺的名聲傷害多大啊。


    唐茗悠挺直身體,坦然地道:“胡總管,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我可以以我的人格保證,這隻是那個朗齊的陰謀,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想要汙蔑我了!”


    胡德成皺眉,想到上次唐茗悠失蹤之後的事情。


    王爺突然迴來,卻說已經休了唐茗悠,而唐茗悠迴來之後就被貶作奴婢。


    雖然他們都覺得隻是夫妻二人鬧別扭,但是王爺休了唐茗悠的原因,卻始終沒人知道。


    那幾個跟隨王爺去找唐茗悠的人,都守口如瓶,隻字不提,隻是偶爾流露出對唐茗悠的些許輕蔑和不滿。


    他還多次出言警告,讓他們不許對王妃不敬,那些人漸漸才收斂了。


    胡總管幾乎可以肯定,那次唐茗悠失蹤,肯定和這朗齊有關。


    “王妃,這件事就交給老奴吧,老奴一定會查明真相!”胡德成態度依然恭敬,並未將內心的想法顯露半分。


    唐茗悠不得不佩服這個胡德成,果然不愧是蕭錦曄看重的人,即便對她產生了懷疑,都能如此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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