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初的臉色忽青忽白,絞著手裏的帕子,好一會兒才重新平靜下來。


    若不是為了王爺,她才懶得來見唐茗悠。


    “看來王妃是知道外麵的傳言了,卻還能如此鎮定,真不愧是王妃!”蘭初語氣裏帶著幾分嘲弄。


    那樣的話傳出來,竟然還能如此淡定,唐茗悠是沒心沒肺,還是根本不在乎王爺的名譽?


    唐茗悠微微蹙眉,不解地問:“什麽傳言?”


    蘭初詫異:“王妃不知道?”


    蘭初的眼神投向石榴她們,唐茗悠自然也看向她們,石榴等人低頭不語。


    唐茗悠這才意識到,石榴她們的竊竊私語,大概與這件事脫不了幹係。


    “蘭姑娘有話就直說吧,不必拐彎抹角了!”唐茗悠坦坦蕩蕩地道。


    蘭初仿佛拿住了唐茗悠的軟肋似的,微微昂起下巴,顯得清高自持:“外麵都在說王爺為了你,徇私枉法,汙蔑水月宮的太妃,把你從刺殺太後的案子中摘清,還說王爺此舉,根本是蔑視皇權,功高震主,欺負太後孤兒寡母!”


    蘭初說到最後,越說越氣憤,看著唐茗悠的眼神,就像看著仇人一樣。


    “王妃,王爺因為你而背負了這樣的汙名,被禦史大夫指責,被人中傷,王妃於心何安?”


    唐茗悠聽了這話,從一開始的震驚,到此刻的平靜,也不過經曆了短短幾秒鍾。


    “蘭姑娘就是來問我這句話的?”唐茗悠問,“那你希望我怎麽迴答你?”


    “是不是要我痛哭流涕,把自己痛罵一頓,才能讓蘭姑娘心滿意足?”


    “我沒有這麽想,但是不可否認,自從王妃您進了攝政王府,就給王爺添了不少麻煩!”蘭初覺得,蕭錦曄娶唐茗悠,根本就是個錯誤。


    就算唐振欽再怎麽勇猛善戰,也不值得蕭錦曄犧牲自己的婚姻,甚至犧牲自己的名譽和前程。


    他是堂堂攝政王,雖然世人都知道他手腕狠辣,冰冷無情,可是從未有人說過他徇私枉法,甚至說他欺淩皇帝太後。


    這樣的話一旦傳出去,就算蕭錦曄是攝政王,也會失去民心,甚至招來大禍!


    更將被人詬病為忘恩負義,不忠不孝的奸臣!


    若是這話引起了太後和皇上的疑心,攝政王以後要如何自處?


    “你是來為蕭錦曄打抱不平的啊?”唐茗悠露出了了然的神情,還有幾分諷刺的笑容。


    蘭初臉一紅,眼神也跟著慌亂起來。


    “你喜歡蕭錦曄?”唐茗悠更是看穿了蘭初的心思。


    蘭初抿著嘴,終於像是鼓足了勇氣一樣,道:“不可以嗎?我喜歡他,有什麽不可以嗎?”


    “喜歡一個有了妻室的男人,蘭初姑娘還覺得理所當然?難道沒人告訴你,這是一件值得羞愧的事情嗎?”


    唐茗悠本不想這樣針對蘭初,但是她那種傲慢又目中無人的態度實在令她不爽。


    石榴和石竹在一旁露出了笑容,看來王妃並不是個軟柿子!她們倒是很樂見王妃好好地修理一下蘭初。


    誰讓這個女人仗著她的香料可以幫王爺治療頭痛病,就一直把自己當成女主人一樣,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去了。


    蘭初的臉青紅交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她的丫頭香草不樂意了,氣唿唿地護住蘭初,道:“王妃何必出口傷人,我家小姐和王爺結識在先,當初王爺把我家小姐從天香穀帶出來的時候,可是承諾過要好好照顧我家小姐!”


    原來蘭初是天香穀的人啊,難怪她的香料能克製住蕭錦曄發病時候的狂躁症狀。


    天香穀那個地方四季溫暖如春,所以適合種植各種花草,無論什麽時候,那裏都是百花齊放,是個美如仙境的地方。


    天香穀的穀主是個製作香料的高手,可以調製出各種具有神奇功效的香料。


    天香穀也因此聞名天下,世人都以擁有天香穀的香料為榮,畢竟他們所製成的香料,價值極高,有銀子也未必能買到。


    難怪這個蘭初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看來在天香穀的地位應該不低。


    不過唐茗悠可對天香穀不感冒,而對於蘭初,她隻覺得她不知輕重,自視甚高。


    “答應照顧你家小姐,那怎麽不幹脆娶了她呢?既然蕭錦曄沒有娶她,那就代表不喜歡她,而蕭錦曄娶了我之後,你家小姐還惦記著蕭錦曄,就是她不知分寸了!”


    唐茗悠的話,讓蘭初的臉羞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眼裏水汪汪的,看來是要哭了。


    “你……你太過分了,王爺也未必喜歡你,娶你還不是為了唐將軍,你得意什麽?”香草護主心切,疾言厲色地指著唐茗悠罵道。


    “放肆!”石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給了香草一個耳刮子,“敢對王妃不敬!”


    香草被打得一懵,繼而像個潑婦一樣撲向石榴,邊伸手去打石榴,便罵道:“你算什麽東西,竟然敢打我,我又不是王府的丫頭,你憑什麽打我?”


    “香草……”蘭初也嚇壞了,香草是自幼跟隨她的丫頭,一直對她忠心耿耿,性格又潑辣,有時候他都控製不住香草。


    可是石榴哪是香草能夠比的,她可是出身影衛,蕭錦曄的影衛個個都是以一敵百的高手。


    香草撲過去,石榴不過簡單地一甩手,香草就摔倒在地,樣子極狼狽。


    蘭初哭著撲過去,要扶香草。


    香草一骨碌爬起來,眼神兇惡地看著唐茗悠,然後對蘭初道:“小姐,我這就通知老爺,讓她派人把您接迴去,咱們不要在這裏受別人的氣!”


    “香草……”蘭初眼淚婆娑的,看著著實可憐。


    唐茗悠也沒有料到會鬧得這麽難看,但是這香草也未免太潑辣了。


    “王妃,你記住了,我家小姐可不是王府的丫頭,也不是你能隨便欺負的人,這件事我一定會告訴王爺,希望王妃你能向王爺交代!”


    說著便扶著蘭初就要走。


    唐茗悠挑了眉頭,這是在威脅她?唐茗悠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慢著!”唐茗悠喊住了蘭初和香草。


    香菜迴過頭,傲慢地道:“現在道歉也晚了!”


    唐茗悠勾著嘴角,問:“我說要道歉了嗎?我是在等蘭初姑娘的道歉!”


    “什麽?”香草震驚地看著唐茗悠,“我們家小姐為什麽要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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