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要修煉這重劍劍法,這倒容易,隻需打造一把重劍便可,為師原本便要傳你《鍛體訣》,日後你修煉重劍劍法的時候,同時運轉《鍛體訣》,當可相輔相成,事半功倍!那重劍的鑄造,為師來給你辦!”曹秋道讚許地頷首道。


    陸雲舟心中感動,卻是撓頭道:“可是師父,我在十日前,就已經從鄒夫子那裏要了一塊玄鐵,委托奇兵閣為我打造一把沉重的劍鞘了。”


    玄鐵便是隕鐵。


    曹秋道目光一動,皺眉道:“奇兵閣的顧老怎會接這種違反常理的單子?雨兒,你可知一整塊玄鐵打造成的劍鞘會有多沉重?這樣重的劍鞘套在劍上,你不握在手中便罷了,但凡握在手中揮舞幾下,那沉重的劍鞘隻會將你飛星劍的劍刃和劍柄齊根折斷!”


    “什麽?”陸雲舟震驚地看著曹秋道,他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仔細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不由得背後冒出冷汗。


    陸雲舟可是十分珍愛飛星劍的,若是飛星劍真的斷了,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陸雲舟懊惱地拍了拍腦袋,意識到自己險些就幹了一件蠢事!


    曹秋道看到陸雲舟一副後怕的樣子,安慰道:“這也不是你的問題,畢竟你不懂得鑄造之理,你放心,為師會親自去找奇兵閣的顧老,讓他給你重新打造一把重劍!這把重劍須得劍刃劍柄渾然一體,通體都用同一塊玄鐵鑄造,否則任何裝上去的劍柄,都無法承受劍刃的重量!”


    陸雲舟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一臉喜色地大聲道:“徒兒多謝師父厚愛!”


    曹秋道一向毫無表情的臉上,此刻也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既然此劍無需開鋒,鑄造上便省了許多力氣,隻需打造個劍胚出來便可,但考慮到玄鐵鑄造起來會比一般的材料更加困難,以顧老的本領也需要十天才能完成,十天之後,為師當可將這鑄造好的玄鐵重劍交給你!”


    “是,師父!”陸雲舟興奮地點頭應道。


    曹秋道頷首道:“你方才說的那些劍理,為師還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你去找玄華和柔兒吧,告訴他們下課了。”


    “是,師父。”陸雲舟點頭應是,又道:“師父,徒兒關於獨孤前輩的劍法,還沒講完呢!”


    曹秋道搖頭道:“下次再說吧,雨兒,你切記,劍道一途,心急是沒有用的,須得一步一步地鍛煉領悟,根基才會紮實!”


    “是,徒兒受教了!”陸雲舟拱手肅然道。


    陸雲舟迴到茅草屋旁,找到仲孫玄華和善柔,三人商議一番,便打算一同去肖月潭的小院看望韓竭。


    一路上善柔都沒有和陸雲舟說話,也沒有給他好臉色,一直都拉著仲孫玄華在聊天,讓仲孫玄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渾身不自在。


    而陸雲舟則在思索重劍劍法,對善柔的冷落不以為意,這讓偷偷觀察陸雲舟的善柔心中更加氣惱!


    在這種古怪的氛圍中,陸雲舟、仲孫玄華、善柔三人離開係水湖畔的草原,走到稷下學宮東南夫子舍館的區域。


    昨日的傷者早已經轉移到臨淄城的醫館中去,此時正是上課的時候,夫子舍館區的街道又恢複了以往的安靜冷清。


    三人走到肖月潭的小院前,卻發現大門緊閉著。


    仲孫玄華疑惑道:“難道肖先生不在家?”


    肖月潭小院的大門平時白天從來不關,哪怕肖月潭出門了,並且裏麵一個病人也沒有,肖月潭也隻會在離開前將大門虛掩。


    今日卻是反常,韓竭明明還在裏麵,肖月潭怎會關門。


    正當三人疑惑的時候,大門又打開了,一名華服男子從門內走出,肖月潭在門後相送。


    陸雲舟看著那華服男子,隻覺有些眼熟,卻沒想起什麽時候見過。


    兩人正在低聲敘話,陸雲舟三人也不便打擾,等到那華服男子告辭離去,三人方才走上前。


    肖月潭的神情有些恍惚,皺著眉頭站在門口發起了呆,直到陸雲舟三人走到他麵前,他才發現。


    “哦,你們來了,是來看韓竭的吧?進來吧!”


    肖月潭勉強迴過神來,朝他們招了招手,就兀自進了小院。


    陸雲舟三人麵麵相覷,善柔下意識看了陸雲舟一眼,發現陸雲舟也在看著她,俏臉一紅,有些不自然地將視線移開,轉而看向仲孫玄華,小聲道:“肖先生怎麽了,難道受什麽刺激了?”


    仲孫玄華疑惑地搖搖頭,陸雲舟則一聳肩,他們倆也都非常疑惑。


    “我們進去問問韓師兄,他一直在裏麵,應該知道怎麽迴事!”陸雲舟小聲道。


    仲孫玄華表示讚同,善柔下意識點點頭,迴過神來又瞪了陸雲舟一眼,三人便相繼踏入肖月潭小院的大門。


    庭院中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靜清冷,仿佛昨日那傷患遍地的淒慘景象隻是恍然一夢。


    肖月潭已經不見了,想來是進了某間屋子中去了。


    三人走到藥屋外,發現韓竭正靠在床榻上,兩隻手並指為劍,專注地互相比劃著,臉上倒看不出頹喪之色。


    “二師兄,自己和自己比劃有什麽意思,等你傷好了,師弟來陪你比劃可好?”仲孫玄華笑道。


    韓竭認出仲孫玄華的聲音,也不扭頭,隻是淡然地道:“我在迴想昨日那場比試!”


    善柔忿忿不平地道:“韓師兄你別灰心,那管中邪分明就是勝之不武,他比你大了快十歲了,也好意思和你打,更不要臉的是他明明更擅長左手劍法,卻在一開始裝作慣用右手劍的樣子陰人,真是卑鄙無恥!”


    陸雲舟一拍腦袋,懊惱道:“是我的問題,我當時發現了管中邪可能是左撇子,可惜我想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陸雲舟不記得前世看書的時候有沒有提到管中邪是左撇子,但是他確實一開始就感覺到不對勁了,隻是沒有在一開始就抓住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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