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冰次日醒來的時候,覺得腦子都要懵掉了。

    她迷糊的睜開眼,當看到陌生的環境時,她嚇得趕忙掀開被子。

    衣服被人換了!

    她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白色t恤,這分明就是男人的衣服!

    突突的心跳聲敲的她大腦裏隻剩下一片的空白。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依稀的好像記得自己昨晚被一個陌生男人拉出酒吧。

    但之後又發生什麽,她半點都想不起來。

    麻痹的!

    她被人上了?

    她打量了下臥室裏麵奢華的布置,還是個土豪?

    她從床上下來,身體沒有絲毫的不適,可是被人扒光了衣服,真的會沒事嗎?

    她開門走出去的時候,看到偌大的複式樓也是驚呆了。

    這尼瑪的她是被國君上了麽?

    她光著腳踩在華貴的地毯上,沿著旋轉樓梯走了下去。

    冗長的旋轉樓梯的牆壁上掛著的全都是名家的畫作。

    每一幅畫最少也價值千萬。

    她站在客廳的最中央,刺目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落了進來,地上幹淨的能用來照鏡子。

    她能清楚的看見站在光潔地板上的自己,穿著的還是個陌生男人的衣服!

    “醒了?”

    清涼熟悉的嗓音,讓顧冰猛然迴頭。

    她看著站在麵前發絲雖然稍顯得淩亂,但是身上的衣服倒是一絲不苟的楚歌。

    他對著旁邊能反照出自己模樣的牆壁整理了下頭發,才朝著她走了過來。

    顧冰完全呆愣住,“怎麽……怎麽是你啊?”

    她不是被楚歌給……那啥了吧?

    不對啊,楚歌不是那種人啊!

    楚歌輕笑著,“怎麽就不能是我了?”

    他說話的時候上下打量著顧冰此刻的樣子,單就一條白色的長款t恤,她就能傳出幾分妖豔感出來。

    那斜斜掛在肩膀上的領口,暴露出她大片的雪白肌膚。

    豔紅的唇好似放肆盛開的嬌花一般,她微微撅著嘴的時候,楚歌竟覺得她特別的可愛。

    顧冰抬起水水的眼眸看著他,“我……我怎麽會到這兒啊?”

    楚歌溫暖的笑著轉身去冰箱裏拿了吃的、喝的過來,“先湊合著

    吃點,我剛叫了外賣。”

    顧冰接過他手中國外進口的飲料和吃的,“謝謝。”

    楚歌示意她坐下,喝了口飲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昨晚我送鄭馨迴來的時候,恰巧在路上碰見你被人……挾持?”

    顧冰揉了揉眉心,她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昨天真的喝太多酒了。”

    楚歌笑著說道:“我昨天可是見他要把你往招待所裏帶呢,下次可千萬別再喝這麽多酒了。”

    顧冰愕然的看著他,水眸瞪得很大。

    楚歌輕輕笑著,“看把你嚇得,我可是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你打算怎麽答謝我?”

    顧冰淺淺笑著,“謝謝!”

    楚歌噗哧笑著,“這就完了?哎,我還想著會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呢。”

    顧冰笑著搖了下頭,“話說,我衣服誰換的?”

    楚歌眨眨眼,“你為什麽不問是不是我換的?”

    顧冰淺勾著唇,也不打算與他周旋,“快說!”

    楚歌低低的笑著,“好啦,昨天晚上我讓傭人給你換的。”

    顧冰看了圈四周,“那我怎麽半天都沒有看見一個傭人啊?”

    楚歌看了下手腕上戴著的表,才緩緩的開口:“這個時間她們應該在院子裏收拾,我在的時候不習慣看見她們在我眼前晃悠。”

    顧冰喝了口手中的飲料,甜裏麵帶點酸,酸裏麵又帶點香味,口感蠻不錯的飲料,她邊喝邊打量著房間裏麵奢華的布置,“怪不得人家都說明星有錢呢。”

    楚歌輕輕笑著,“也就一般般有錢啦。”說話的時候一條手臂搭在沙發的靠背上,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

    顧冰柔柔的笑著,她喝著飲料,楚歌不自覺的就將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顧冰恰巧看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楚歌眼眸裏的複雜,她觸電似的收迴視線,她將手中的飲料放下,“那個……我的……我的衣服還在嗎?”

    楚歌總覺得這樣穿著他的衣服,然後還被他這樣看著,這感覺很奇怪哎。

    楚歌看著她無措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比外麵的陽光還要燦爛,“你的衣服昨天都被你吐的一塌糊塗了,我就讓人扔了,我讓人給你送了新的衣服過來,應該馬上就拿過來了。”

    他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起來,楚歌朝著她眨眨眼,顧冰剛準備坐下就聽見不遠處傳來熟悉的女聲。

    她轉過頭去的時候,兩個人齊齊的怔住。

    鄭馨挽著楚歌的臂彎怔愣在原地,看著她身上穿著楚歌的衣服,“楚楚,你……”

    她在看向楚歌的時候,眼眸裏盡是破碎的淚光。

    楚歌剛要解釋,鄭馨直接將他推開就要哭著離開。

    “鄭小姐。”顧冰將她叫住。

    鄭馨掉著眼淚,站在原地。

    顧冰看著她的背影,“鄭小姐,你別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她真的不希望鄭馨會誤會她跟楚歌的關係。

    鄭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冷笑著,她擦著眼淚,笑著轉過身來,她看著站在她麵前的楚歌,她沒想到叫住她的人會是顧冰,而不是他,她微微的啟唇,“楚楚,她說我誤會你了,那麽你來告訴我,她……為什麽會在你家裏?而且還穿成這副樣子?”

    楚歌看著她眼中的冰涼,他剛要開口,門鈴再次響起。

    “等一下。”他越過她走了過去。

    鄭馨看著站在不遠處光著腳的女人,寬大的衣領半掛在她一側的肩膀上,加上這副媚惑似的容顏,她活脫脫的就是個吸人魂魄的妖精,她長得實在是太美,美的讓她這個同性都感覺到嫉妒。

    她抬腳走著,尖細的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地板上的時候,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顧冰看著她緩緩朝自己走來,她抬手一巴掌就要落在她的臉上。

    她沒來得及躲閃,就感覺到掌風如狂風般要刮過來,卻半晌沒有聽到動靜。

    她睜開眼,就見楚歌將鄭馨的手甩落。

    鄭馨瞪著麵前的男人,自己的未婚夫卻當著她的麵護著別的女人。

    而那個女人還是個妖精一樣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到底有什麽值得他喜歡的?

    喜歡嗎?鄭馨冷笑著看著楚歌,“你跟她上床了是不是?”

    楚歌的臉鐵青著,“不是你想的那樣。”

    鄭馨指著顧冰,看著他,“她穿成這樣,你告訴我,不是我想的這樣?!”

    楚歌將手中的盒子遞給顧冰,“上樓去換上。”

    鄭馨還沒等顧冰接過,直接將衣服搶過來,砸落在地上,“你別忘了,誰才是你的未婚妻!”

    楚歌俯身正要撿起的時候,鄭馨攥住他的手臂,兩個人

    四目相接的時候,一個麵無表情,一個是滿臉的恨意。

    顧冰無奈的搖了下頭,走上前,將被鄭馨扔在地上的盒子撿起,她臨走的時候對著楚歌說道:“你們好好談一下吧。”

    楚歌看著她笑著點了下頭,等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旋轉樓梯的拐角處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將視線收迴,就聽到鄭馨啜泣著說道:“楚楚,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沒有跟她怎麽樣對不對?”

    楚歌看著她臉上的淚痕,他伸手幫她擦拭著,鄭馨將他的手抱住,他就那樣平靜的看著她,“我沒有。”

    鄭馨的眼中啪嗒砸落下一滴淚來,她的睫毛胡亂的顫動著,“那……那她是……”

    楚歌擦著她眼角的淚水,“昨天她醉了,衣服上吐了一身,我這裏又沒有女人的衣服,就讓傭人幫她換的我的衣服……”

    鄭馨咬了咬唇,“我還以為你跟她……”

    楚歌握住她的手腕,來到沙發上坐下,“沒有的事,我隻是把她當……朋友。”

    說出朋友兩個字的時候,心突突的有些疼。

    他清楚的知道,現在的顧冰對他意味著什麽。

    他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她了,可是她有她的歸宿,他也有他的責任。

    所以,這份感情,他隻能長埋在心底了。

    鄭馨握住他的手,“網上的新聞你看了嗎?你和顧冰的……”

    楚歌點了下頭,“放心吧,婚禮會照常舉行的,到時候謠言就會不攻自破。”

    鄭馨很想要他立刻就召開記者會澄清,可是很快的就要舉行婚禮了,也的確不差這麽幾天。

    想到將要和心愛的人結婚,鄭馨的心裏就像是抹了蜜似的,很甜很甜。

    她倒在楚歌的肩膀上,“照片裏的……那個婦人是顧冰的母親嗎?”

    楚歌看著她的頭頂淡然的說道:“不是。”

    鄭馨抬起頭來,清波似的眼眸看著他的眼睛,“那是誰啊?”

    楚歌淡淡開口:“一個阿姨。”

    他站了起來,看著從樓上走下來的顧冰,一瞬間的驚豔過後,唇角溢出笑意。

    鄭馨看著此刻正笑著的楚歌,就像是春日裏的暖陽似的,讓她的心都跟著暖暖的。

    隻是她很久都不曾看到他這樣笑過了。

    她注意到他落在某處的視線,順延著看過去,眼眸不自覺

    的收縮著。

    此刻的顧冰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旗袍,上麵繡著漂亮的暗花,領口處有著兩顆精致的扣子。

    長到膝蓋以上幾公分的距離,旁側的開口也是恰到好處的開到大腿部。

    這件旗袍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烘托到極致。

    一雙白皙修長的大長腿比夏日裏的陽光都要刺眼。

    尤其她還是這樣一張傾城絕豔的容顏!

    如果單就這樣也就算了,她還猶記得這件旗袍,她曾經在實體店看到過。

    當初楚歌還說不適合她。

    如今!如今!

    他覺得適合這件旗袍的人是顧冰是嗎?

    指甲深深的嵌入她的掌心,她的這張臉都因為嫉恨變得猙獰!

    顧冰自是察覺到了她的恨意,她也沒有想到楚歌竟然會給她這麽昂貴的衣服。

    這件衣服出自著名的設計師brian之手,他的每件設計在市麵上最多隻有兩件。

    每件最低都不低於七位數。

    很多土豪姐妹會把它當作姐妹裝來穿。

    這也就是為什麽她會在樓上糾結這麽久的原因。

    可是她不穿的話,難不成裸奔著迴家嗎?

    她正想著怎麽開口,就聽見楚歌清冽的聲音響起,“留下來吃點飯再走吧,應該馬上就送來了。”

    鄭馨慌忙抱著楚歌的手臂,“你又叫外賣了?我還想親自來給你做飯呢!”

    她笑看著顧冰,眼中冰冷的像是淬著冰,“要不顧小姐也留下來嚐嚐我的手藝?”

    顧冰哪裏會聽不出她的話外音啊,她淺淺的笑著,“不用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正準備轉身,就聽見楚歌開口說道:“要不,我送送你?”

    顧冰柔柔的笑著搖頭,“沒事,我自己搭車迴去就好了。”

    楚歌摸了下口袋才想起來,他趕忙將手機掏了出來,“這個。”

    顧冰接過,“昨天……謝謝你了。”

    她看了眼鄭馨,唇角的笑意淺淡,“告辭。”

    鄭馨勾了勾唇,“慢走。”

    她收迴視線的時候,才注意到楚歌追逐著在顧冰身上的視線,直到門被打開又關上,她真的很想要質問他,他是不是喜歡上她了,可是……她不敢。

    這是他愛了這麽

    多年的男人,她馬上就要嫁給他為妻了。

    隻要再有幾天,她就能被人稱做楚太太了。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啊!

    可是……為什麽老天爺要這樣對她?

    先是夏晚安,現在是顧冰。

    為什麽他的心裏裝的就不能是自己呢?

    楚歌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布著水霧的眸子,“怎麽了?”

    鄭馨撲進他的懷裏,“楚楚,你會一輩子對我好的,對不對?”

    楚歌輕拍著她的背,良久後才淡淡的開口說道:“對!”

    鄭馨在聽到這個答案的一瞬間,就哭了出來。

    是啊,他早就說過的,他會一輩子對她好的。

    他這輩子都會是她的。

    可是……

    他的心卻永遠都不會是她的。

    楚歌輕拍著她的後背,“怎麽哭了?”

    鄭馨搖了搖頭,“想到馬上要跟你結婚,我好高興。”

    楚歌禁錮著她的雙肩,將她撐著站好,他幫她擦著臉上的淚水,“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敏感了?”

    鄭馨看著他對自己的溫柔,眼淚不自覺的就流的更兇。

    楚歌歎息著幫她擦著眼淚。

    ……

    顧冰從楚歌家中出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家竟然是在棲龍灣。

    也是,也隻有棲龍灣才會有這樣的別墅啊。

    隻是好死不死的她出門就看見了靳墨辰!

    靳墨辰開著車不經意的抬頭,就看見正從家裏走出來的女人。

    那一身性感到極致的旗袍,將她完美的身材極好的勾勒了出來。

    這是一個美到讓人多看一眼就忍不住淪陷的女人。

    隻是他的視線剛觸碰到她的視線。

    她就漠然的將視線收迴。

    那樣冰冷疏離的樣子就好似兩個人從未相識過似的。

    靳墨辰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火,直接就衝了出去。

    顧冰剛準備從他身旁越過,就聽見他冰冷的開口,“不讓你找男鴨,就來找有婦之夫下手,是麽?”

    他說完才覺懊悔,他明明沒想這麽說的。

    顧冰並沒有轉過身來,隻是冷冷的笑著,“隨便你怎麽想都好,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不是嗎?”

    靳墨辰抿緊了唇,“你就非要這麽絕情嗎?”

    顧冰冷勾著唇,並不打算迴答他的問題,她剛要走,手臂就被人攥住。

    他將她嬌軟的身子壓在墨色的車身上,和她身上黑色的旗袍融為一體,卻襯得她這張臉更加的嬌豔。

    她臉上浮起的薄冰讓她的渾身都顯得冰冷,尤其那指尖上的溫度,冰冷的令他的心都忍不住發寒。

    他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你覺得我要是想做什麽,你有反抗的餘地嗎?”

    顧冰悠悠的轉過視線,妖嬈的眼眸裏淬著化不盡的雪花,唇角溢出冰冷的笑意,“靳董這是準備腳踩兩隻船嗎?你倒是會享受呢,怎麽就不考慮一下那個為你當過一槍,現在又眼瞎的女人的感受呢?要是她因為我尋死覓活的可怎麽辦好呢?”

    她的這番話倒是一針見血的指出重點,當看到靳墨辰微微僵住的表情時,她的臉上連僅剩的那點笑意都沒了,隻剩下無盡的冰冷,她將他推開,轉過身去的時候,冷漠的聲音,就像是從雪山上吹過來的,“就當我們從未認識過吧。”

    靳墨辰攥住她的手腕,聲音破碎而低啞,“怎麽可能當作從未認識過?你教我怎麽才能把你當作從未認識過?你是我第一個愛的女人,我想要拿命去愛的女人,你特麽現在告訴我……就當我們從未認識過?”

    她背對著他卻依舊能感覺到從他身上席卷過來的冰寒之氣,那涼到刺骨的氣息將她的心髒團團的包裹住,滴血的心髒被這冷氣吹的開始迅速的凝結,冰涼的心髒導致她的全身都開始陷入無盡的冰冷當中,她冷的渾身都在發抖,她緊咬著唇,眼眸裏有著淡淡的水光。

    他的大手碾著她的手腕,恨不得將她的骨頭碾碎在他的手心裏。

    她並沒有迴過頭來看他一眼,隻漠然的開口,“靳董,請放手。”

    那個請字,她咬的很重。

    靳墨辰的心陡然停止了跳動,那一瞬間他控製不住的僵住了手。

    她漠然的將他的手甩開,他想要追上去,雙腳就像是被嵌在了原地似的。

    他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仿佛在慢慢的被掏空似的。

    然後風吹過,那個窟窿處就兜兜的鑽著涼風。

    他悶吭一聲,摳住了心髒的位置。

    撕心裂肺的疼,將他的眼淚都快逼了出來。

    他緊緊的摳住心口的那塊,

    疼的他都快昏厥過去。

    ……

    容千雪剛跟白梅通過電話。

    白梅準備認她當成幹女兒。

    可是她怎麽可能會當她的幹女兒呢。

    她可是要成為靳墨辰妻子的人。

    她要當也隻會當她的兒媳婦啊!

    白梅在電話裏也多次提及要她搬過去住。

    可是她現在怎麽能過去啊?

    靳墨辰本來就不喜歡她,她要是再不糾纏著他的話,豈不就給了顧冰那個女人可乘之機了嗎?

    想到這裏,她不免好奇,顧冰現在怎麽不糾纏靳墨辰了?

    昨晚靳墨辰雖然很晚迴來,卻根本沒有將她帶迴來。

    按道理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真的會不擔心嗎?

    難不成,他倆之間真出什麽問題了嗎?

    唇角燦然的揚起一抹弧度,她還以為她還要再多花點心思對付這個賤人呢。

    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麽好對付。

    不過,這倒是省了她不少的功夫。

    接下來,她隻需要想辦法拿下靳墨辰就可以了。

    她正得意的想著,手腕就被人突然抓住,她受驚似的尖叫了聲。

    靳墨辰將她的手腕緊緊的攥著,就往樓上帶。

    容千雪好奇的問他,“墨辰!你要帶我去哪兒?”

    靳墨辰將她帶上樓梯的時候,她好幾次都快被絆倒,“去m國。”

    容千雪掙紮著,去m國那不就是要幫她治眼睛嗎?

    怎麽可以!

    她現在就是要利用這點來博取他和白梅的同情啊!

    就在靳墨辰來到最後一階台階的時候,容千雪突然瘋了一樣的掙紮著,他鬆手的刹那就看著她噗噗通通的從台階上滾落了下去,他追逐著,“千雪!千雪!”

    等到滾落在地板上的時候,容千雪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她的額頭被磕破,先前還未愈合的傷口這下又再度裂開來。

    光潔的額頭上密布著殷紅的血色,“千雪!千雪!”

    他慌亂的唿喊著她的名字,明明是想要解決問題的,偏偏他卻把事情變得更糟!

    蓮姨聽到聲音跑了過來,“哎呀!容小姐這是怎麽了?”

    靳墨辰聽到唿聲才從怔愣中驚醒,他將她打

    橫抱起,就朝著外麵衝去。

    蓮姨看著靳墨辰的背影,無奈的歎了聲氣。

    ……

    此時正在人行道上走著的顧冰,突然聽到熟悉的鈴聲,她還有些懵。

    反應了幾秒後,她才想起來是自己的手機鈴聲。

    她看了眼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是南染月打來的,想到昨天她的遭遇,她這輩子打死都不要再買醉了。

    她剛接起就聽到那邊傳來哀嚎的聲音,“冰冰啊,你昨天晚上死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特麽找了你一晚上啊臥槽!嗚嗚。”

    顧冰被她這麽一問,完全不知道怎麽迴答了,她能直接說是在楚歌家住了一晚嗎?

    答案顯然是不能。

    顧冰想了想,“我昨晚……”

    她說話的時候視線撇開,就看見那輛黑色的轎車從她眼前駛過。

    而她恰好看見坐在副駕駛上的人——容千雪。

    唇角不自覺的溢出燦若夏花般的笑意,卻覺得無比的淒涼。

    她在猛然看見這輛車的時候,還以為他是來追她的呢。

    想到這裏,她才覺得自己好賤。

    明明說了那麽絕情的話,竟然還期待他會來找自己。

    她看著自己走過的一大截的路,才察覺到自己下意識的有多期待他會追上來啊。

    否則……她為什麽不打的迴去?

    如碧波般的眼眸裏流淌著淩然的波光。

    此刻的她絕豔而淒美。

    耳邊不斷的傳來南染月的聲音,“你他媽的在哪兒呢?喂?你他媽的說話!”

    顧冰聽著她的聲音,眼眸裏的水氣彌漫著,不自覺的視線就變得模糊。

    南染月吼著吼著就聽見那邊傳來顧冰的哭聲,她一下子愣住,“你……你別告訴你,你昨晚被人給……那啥了?”

    顧冰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就那麽想哭,好像心間藏滿了委屈似的。

    她哭著哭著就蹲了下去,嗚咽的聲音隻有電話那段的南染月能聽得到。

    南染月著急,可是看她這樣子又不好說什麽,“那你……你先告訴我你現在哪兒呢?我去找你?”

    南染月開著車在棲龍灣裏繞了二十多分鍾,才看見了那個在人行道上低著頭啜泣的女人。

    她停下車跑了過去,將蹲在地上的女人攙扶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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