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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曆過你人生大部分的痛苦,還願意繼續陪你走下的才是你真的需要依靠的人”。【最新章節閱讀】


    老哥開車將我送到了火車站,他還要繼續在家待幾天。


    “你和路小雨就這樣結束了?”


    “要不然呢。”


    “不想挽迴嗎?畢竟你們之間是有孩子的。”


    “算了,在一起都累,孩子也跟著受罪,分開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離婚對你的工作會不會有影響,路小雨他們家在北京不是挺有勢力的嗎?”


    “你想太多,現在這個社會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對這種事比較忌諱,輿論壓力堪比泰山啊。我沒事,作不了大官,但也不愁吃喝。”


    經過一個賣煎餅的路邊攤,老哥靠邊停了車,給我買了套煎餅,“吃吧,你不是就喜歡這個嗎?”


    金黃色的煎餅被裝在紙袋裏露出一點餅邊,冒著絲絲熱氣,一股股雞蛋與綠豆的香氣撲麵而來,就像很多年前的某一天,同樣是在火車站,祁嘉辰將帶著熱氣的煎餅塞進我手裏,說,“給你,你喜歡的。”


    時光就像倒轉的磁帶,在按下暫停的那瞬間,所有記憶都定格了。祁嘉辰,你為什麽總是能讓我想起你。


    眼睛盯著煎餅,眼眶酸脹,我趕忙眨了下眼睛,擔心哥哥看出我的情緒,狼吞虎咽地咬了一大口。


    哥哥見到我這個情況,倒是沒多說什麽,繼續開車趕往火車站。


    一個煎餅吃完,火車站到站。我鬆開安全帶,準備和哥哥告別下車。


    “妹兒,煎餅好吃嗎?”老哥問。


    我點了點頭,“好吃。就是感覺沒小的時候那個味道了。”


    老哥笑了,摸了摸我的頭,“同樣是煎餅,同樣打了一個雞蛋放兩根油條,同樣撒了你喜歡的蔥花和香菜,就連攤的時間也差不多,但為什麽味道不一樣了呢?”


    我木訥地搖了搖頭。


    “因為人的心。”


    人的心?我在心裏默念了一遍,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老哥將後車座的包拿過來遞給我,手在我的肩膀拍了下之後又重重按了下,“你明白的。好了,快進去吧,馬上就檢票了。”


    “哥。”


    “妹兒記住,經曆過你人生大部分的痛苦,還願意繼續陪你走下的才是你真的需要依靠的人。”


    我一步一迴頭,走出好久之後還在想哥哥說的話,哥哥按了下喇叭,朝我擺手。


    火車的速度不快不慢,正值國慶,車廂裏的人很多,都趕著去到自己的下一個風景,這是心的旅程。


    在車上想了很多事情,以至於忘記了告訴隋陽我將原本定的三天提前到兩天迴去桐溪。等到列車員報站才發現還有兩站就到桐溪了。這兩天隋琪的婚事確實讓隋陽忙了很多,我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反正時間還早,到站後自己打車迴去完全沒有問題。


    “小姐,麻煩問一下在下一站是不是桐溪啊?”一個穿著老舊的中年男人站在我麵前,由於太高,隻能半彎著身子,佝僂著身體讓我想起了蝦米。聽他的聲音並不是桐溪人。


    “還有再等一站,下站停了之後就是了。”


    “下一站?”他重複了遍好像在仔細分析著什麽。


    “我也是在桐溪下車,您如果不認識可以跟我一起下。”


    中年男人聽我這樣說很高興,“那真是太感謝了,我第一次來桐溪,不太認識路線。”


    這時正好坐我旁邊的乘客準備下車離開了作為,中年男人順勢便坐了下來,剛才並沒有覺得,待他坐下時我才聞到他身上飄過來的一股陳木香的味道。難道他信佛?


    男人從包裏拿出一個水杯,擰開了些放在我們前麵的小桌子上,問我:“這位小姐,您是桐溪本地人嗎?”


    “是桐溪人,但不是市裏,在郊區的農村。”


    許是男人淳樸厚道的外形讓我想起了父母,加之我對他認為信佛的想法作用,便放鬆了警惕和男人聊了起來。


    我這才知道他不是本地人,女兒在桐溪上的大學,畢業後就留在了桐溪結婚生子,他這次來就是來看女兒。


    我們聊得很愉快,不知不覺中火車到站了,中年男人起身幫我拿了包,接著又拿自己的包。


    我說了聲謝謝,正準備站起來往火車下車口方向走,突然眼前一陣暈眩,差點跌倒,中年男人攙扶了我一下,緊張地問:“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緊閉了下眼睛又睜開,暈眩的狀況好了些,大概是剛才想事情太多了吧,我想。


    下了火車,男人跟劉姥姥似的不停地誇讚桐溪的火車站如何如何的,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宏偉,很得意自己的女兒能夠在這個大城市紮根生活下去。陳木香的味道縈繞在我的鼻尖。


    我微笑著一直點頭。


    進入地下出口,一陣交流風的刮來,我忽然感覺自己的頭更暈了起來,腳步都有些不穩,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沒有安全感。


    中年男人停下腳步,問我,“你怎麽了?”


    “頭有些暈。可能天氣有些燥熱吧?”


    中年男人哦了聲。“那我扶你去那邊坐一下吧。”男人指了指一處樓梯口的長椅。


    說完不由分說就拉著我的胳膊往長椅的方向走去,他這一拉我的頭更暈了,眼前的事物也開始模糊,這和我之前的暈眩感覺很像,以為自己的恐懼症又犯了。我使勁搖了搖頭,症狀並沒有減輕,也隻好隨他。


    到了長椅處,他沒有鬆開我的胳膊,而是直接將我拽進了樓梯間,由於他動作太快太大,我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摔在地上。


    “叔叔,我自己坐過去······”不待我說完,他快速關上樓梯建的鐵門,直接從包裏掏出一個黑色的東西套在我的頭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隻覺得後頸部一陣劇痛,便暈了過去。


    我在車子的顛簸中醒來,眼及所見是一片漆黑,鼻翼處的阻隔告訴我,我的頭上正罩著東西。後頸處的疼痛讓我更加清醒,剛要摸摸脖子才發現雙手已經被綁了起來。當我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的時候,頓時難以言喻的巨大恐懼席卷全身,我大喊道:“是誰?我在哪裏,救命啊,救命。”聲音帶著顫抖。


    沒人迴答,我又喊了幾句,除了汽車行駛的聲音沒有一點動靜。焦慮與恐懼讓我渾身冷汗直冒,我嚐試著挪動身體怎奈剛動一下就被一雙巨大冰涼的手按住。“老實點。”


    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是那個在火車上坐在我旁邊的中年男人。此刻他的聲音冰冷低沉沒有一絲溫度,哪裏還像在剛剛那老實醇厚的樣子。


    “叔叔,是你嗎?你要幹嘛,這是綁架知道嗎是要坐牢的,趕快放我迴去,求求您。”我哀求著他,企圖利用在火車上我和他之間建立起來的僅有半個小時的“友誼”打動他。但,事與願違。中年男人非但沒有如我所願,反而將我手上的繩子拉得更緊。


    嘶。我痛地倒吸一口氣。


    “這是要帶我去哪裏?你要對我怎麽樣?要錢嗎?我把錢都給你,我身上就帶著卡呢,所有的錢都在裏麵,我馬上帶你去取錢,求求你放了,求你了。放了我吧。嗚嗚嗚嗚。”我害怕地大哭了起來,頭上罩的袋子裏空氣更加稀薄了起來。


    “叔叔,我自認為沒有做任何傷害你的事啊,剛才你問我的時候,還在很熱心的幫您的忙,你為什麽要綁架我?您不是有女兒嗎,不是有外孫女嗎?您這麽做就不怕她們傷心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您放了我,我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你綁架過我的事情,你放心,我保證,隻求你放了我,啊,嗚嗚。”我已經哭得泣不成聲,聲音帶著嘶啞,“叔叔,不瞞您說吧,我也有一個四歲的孩子,她有先天性心髒病不能離開我的,看在孩子的麵上,放了我把。”


    “閉嘴,太他麽吵了,老梁給他整暈了。”我正哭得聲嘶力竭,在我身後處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突如其來的說話聲,嚇得我“啊”得叫了一聲。


    “好好開車,一會兒就到了,懶得麻煩。”中年男人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司機“切”了一聲,不再說話。


    果然車子開了不久就停了下來,我被中年男人拽下了車,又被拉著走了一段路,耳邊除了唿唿的風聲和腳步聲,四周安靜地嚇人。


    “你們要帶我去哪裏?放了我,救命啊,救命啊,有人綁架了,快來人啊。”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掙脫掉中年男人拽著我的手,可雙手被綁住加上剛才的暈眩感覺還沒有完全消失,渾身用不上力氣,無論我怎麽掙脫對身邊人的桎梏來說都構不成一點威脅。


    腳步停下,一陣金屬與地麵劇烈的摩擦聲後,我又被推著往前走了幾步,然後腳步又停下。


    “這裏是哪裏?到底是哪裏?你們帶我來這幹什麽?趕緊送我迴家。”


    “沒用的,喊破喉嚨也沒有用的,留著那個力氣到不如一會兒瞪大眼睛做個明白鬼。”


    “你們要殺我?為什麽,我和你們無怨無仇,甚至都不知道你們叫什麽名字,是做什麽的。”


    中年男人一聽就笑了出來,“真是傻,這麽明顯的雇兇殺人都不知道,怪不得雇主會說騙你上當很容易,哈哈哈哈。”


    “你們······”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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