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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
藝博學校是私人開辦的學校，為了提高教職工的積極性和創造性，針對每名教師的出勤、師德師風、教學質量、學生評價等等設有績效獎勵，全勤獎就是其中的一項。高薪下有高效率，這也是藝博在桐溪各所學校排名中始終名列前茅的原因。
工作不易，應當珍惜。中午我還是拖著依舊隱隱作痛的身體去了學校。隋陽倒是有些眼色，在上一次的經驗下，這次將車子停在了離學校還有段距離的拐角處。
“你自己可以走嗎？”
“如果不可以，我可以將車子停的近一些。”......
“實在不行我再給校長打個電話，反正全勤獎已經沒有了，也不差這半天。”......
“真的不在外麵吃嗎？食堂的飯菜我怕你吃不慣。”......
“還是說......”
“對了，我發現了一家小龍蝦做的特別好的地方，要不......”
“......”
“隋陽，你可以別說話了嗎？”
隋陽：“......”
藝博學校的食堂哪裏有隋陽說的那樣，夥食是非常好的，除了學校出資人，一些學生的家長每年也不少捐資，畢竟都是一些家境不錯的孩子，虧待不得。
同事李琳已經幫我占好了座位，見我端著餐盤過來，忙幫我拉開椅子。
“謝謝。”
“看你那一圈黑眼圈，嚇死人嘍，都快趕上國寶了。”李琳嘖聲道，“是昨天下午下班接你的那位帥哥吧？”
“什麽？”
李琳一副我是明知故問，還要假裝矜持的樣子，“哎呀，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結過婚，你這個樣子，我懂的，我懂。”
什麽你就懂了？
我苦笑，“吃飯吧，吃完我還得去備課。”
李琳意猶未盡還想再說什麽，見我確實不想在扯下話題，便收了音。
餐盤中是我平時最喜歡吃的糖醋小排和素拌菜，本來很餓，但看見盤子裏的飯菜卻怎麽都下不了口，拿著筷子看哪個菜都沒有食欲又放了下來。
這時，食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聲，我和李琳都循聲望過去，在看見門口那幾個人尤其是那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我居然感覺到窘困，趕緊低下頭，將最後一些飯菜填進嘴裏。
幾個男男女女找了個寬敞的地方，將兩張桌子拚排在了一起，其中兩個去打飯，另外幾個倒是嘻嘻哈哈地說笑起來。
熟悉的男生隻是安靜地坐著，無論周圍的同學說得聲音如何大，笑得如何誇張，他都不為所動，微皺眉頭，麵無表情的目視前方，像是在看什麽，又像是在思考問題，十分專注。
握著筷子的手僵住了，記憶中的身影和離我不遠處的孩子的麵孔快速重合，這個長相和祁嘉辰並不相像的孩子，卻總在一些動作、神情折射出他的影子。
李琳的手在我的眼前晃動了幾下，“你沒事嗎？”
我慌忙地收迴目光應了聲。
“那個孩子啊，你是不知道簡直就是個矛盾體，本身低調的很，卻被全校師生當做了風雲人物，各個方麵都很有個性，對什麽又都非常淡漠。尤其那雙眼睛，看見了嗎，就像現在這樣，搞不懂，總之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李琳解釋說，“還好咱們招惹不到他，這樣的大少爺我是伺候不起。”
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
這是多少人對曾經的祁嘉辰的評價。
心久久迴蕩著，安靜不下來，就像有棵鍾擺，明明已經頹乏想要停下來，卻無奈已經上緊的發條，沒有終止的意思。
帶著辛酸，我再次抬頭去看這個叫蒙嘉辰的男孩的時候，他又恰好看了過來，與我的目光相撞，似有奇怪的氣息在空氣中傳播過來。兩個人都忘記了移開視線，互相盯著對方，我訝異，他冷酷卻眸中皓月。
終於，我還是抵不過他強大的氣場，慢慢移開了視線，趁著李琳提醒我離開的時候，也洗刷好餐盤離開食堂。
中午有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我將下午要上的課簡單準備了下，又從頭到尾通了一遍，感覺沒什麽問題，這才舒了口氣。
“鈴鈴鈴”，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電顯示的是祁家老宅的電話，第一感覺就是桐桐的事，趕緊接了起來。
“李連嗎？”
是趙慧文的聲音，到讓我稍訝然。
“是我，阿姨您好。”
“嗯。你好。工作怎麽樣？”
聽見趙慧文說這句話的語氣時，我聯想到了李琳在食堂說的一句詞——矛盾體！此刻趙慧文就恰恰是個矛盾體，明明是在詢問，哪怕僅僅是客套的寒暄，卻還帶著那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自傲得讓人別扭。
“挺好的，謝謝阿姨，您有事嗎？”
那頭又說，“什麽時候有時間？有事和你說，嗯最好是今天，你下班的時候應該沒有什麽別的安排吧，你現在除了上班倒是沒有別的事做。倒是我比較忙，其他時候我是沒時間的。”
什麽叫給饃嫌麵黑。她現在這樣就是。
她一通說完，我安靜地聽著，這像是和別人商量有沒有空要談事情的語氣和對話嗎？
“我隨時有時間的阿姨，是不是桐桐那裏有什麽事？”我跟祁家真的除了桐桐，沒有什麽太緊密的交集，趙慧文的來電，我當然也是想當然的想到了桐桐，畢竟才是個不到四歲的孩子，一個人到陌生的環境，要一個星期的時間看不見家人。
心裏明知道孩子的適應能力很強，但還是忍不住擔心，怕她吃不好，睡不好，晚上踢被子，老師是不是細心，小朋友們是不是好相處等等。
“桐桐那裏你不用操心，那是我們祁家的血脈，自有王子王女的氣魄和膽量。我今天來電話不是為了她，是跟你有關，下班了記得馬上去銅雀樓，我不會等你，但也不會讓你久等，就這樣吧，掛了。”
這是要鬧哪樣？
真是搞不懂趙慧文何來的頤指氣使，我無奈地苦笑了笑，隻要桐桐沒什麽事就好。
“老師，外麵有人找你，在傳達室。”
接完電話剛一抬頭就看見蒙嘉辰站在我麵前，手一抖，差點丟掉了手機。
“什，什麽事情啊蒙同學？”
蒙嘉辰滿臉寫著不耐煩，“學校門口，有人找。”
“哦，謝謝。”我道了謝，慌不擇路地跑下樓，也是奇怪了，自從與隋陽的事在他看見之後，每次遇見他都會覺得莫名地緊張，哪裏還有一點作為老師應該有的威懾力。
門口傳達室裏確實站著一個男人，背對著窗子又隔著玻璃看不清模樣，隻覺得身形很高大。
“您好，您找我？”
男人轉身，在看到他麵容的那一刻，我真是恨不得時光倒流，對剛才蒙嘉辰的剛才轉告置之不理。
“你好，我的合夥人。”秦天佑陰陽怪氣地說，說話的同時還很殷勤地朝我張開雙臂。
“停。”我製止住，“你怎麽找這來了？”
秦天佑聳肩，“還是這麽不懂會客之道，我來這裏能做什麽，要債唄。”
我最近也許真的是得意忘形了，居然忽略了自己還欠著這個男人30萬。
“出去再說。”
在校門外找了個還算來往人少的地方。
“你放心，那30萬的事情我不會忘的，你再寬容我一段時間，最多下周一之前，我一定會還給你。”
“好。”
“我還是打到你先前發給我的那個卡號上可以嗎？”
“好。”
“那沒別的事了，我就先進去了。”
“那如果還不上的話怎麽辦？我手頭也不富裕。”
這個可惡的男人，明明就不缺錢，現在還一副葛朗台的樣子，小氣巴拉。
“我說話算話，還不了拿命償。滿意了吧？”
“好。”他美滋滋地笑了起來。
從剛才我進傳達室到現在整個對話下來，秦天佑的臉上一直噙著笑，我看不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倒是那笑讓人覺得詭異不舒服。
上課鈴聲響起，我和秦天佑說了句再見，邁步朝校門口走去。
“我的合夥人，再見。”
合夥人？
“什麽合夥人，你什麽意思？”
誰想和你同流合汙？
“不是嗎？你被祁鎮軟禁的原因不是因為成為了我的合夥人？”
他怎麽什麽都知道？我真的懷疑他是不是在每個角落都安裝了竊聽器。
“那真是悲哀，你認為的錯了，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再見。”真是臭美。
腳還沒有邁出去，他的話又來了。
“喂，剛剛那個男孩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話怎麽這麽多。
“你確定你腦子沒毛病？”
“腦子不知道，但是眼睛絕對沒有問題，那個男生的性格絕對不會對我提的要求給與迴應，但你卻來了，這說明什麽？違背自己的性格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還做的盡職盡責，一種是對父母，另一種就是對戀人。”
滾你丫的。我真是忍不住要爆粗口。秦天佑這個男人絕絕對對有妄想症。
我以我認為最邪惡的目光橫掃了他一眼，手掌緊握成拳頭，大踏步地離開。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被一夥踐人摧殘。先是隋陽的身體折磨，後是趙惠文的言辭犀利，現在又是秦天佑的陰陽怪氣。
果然，人至賤則無敵。
好吧，暫且剔除隋陽吧！
...
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
藝博學校是私人開辦的學校，為了提高教職工的積極性和創造性，針對每名教師的出勤、師德師風、教學質量、學生評價等等設有績效獎勵，全勤獎就是其中的一項。高薪下有高效率，這也是藝博在桐溪各所學校排名中始終名列前茅的原因。
工作不易，應當珍惜。中午我還是拖著依舊隱隱作痛的身體去了學校。隋陽倒是有些眼色，在上一次的經驗下，這次將車子停在了離學校還有段距離的拐角處。
“你自己可以走嗎？”
“如果不可以，我可以將車子停的近一些。”......
“實在不行我再給校長打個電話，反正全勤獎已經沒有了，也不差這半天。”......
“真的不在外麵吃嗎？食堂的飯菜我怕你吃不慣。”......
“還是說......”
“對了，我發現了一家小龍蝦做的特別好的地方，要不......”
“......”
“隋陽，你可以別說話了嗎？”
隋陽：“......”
藝博學校的食堂哪裏有隋陽說的那樣，夥食是非常好的，除了學校出資人，一些學生的家長每年也不少捐資，畢竟都是一些家境不錯的孩子，虧待不得。
同事李琳已經幫我占好了座位，見我端著餐盤過來，忙幫我拉開椅子。
“謝謝。”
“看你那一圈黑眼圈，嚇死人嘍，都快趕上國寶了。”李琳嘖聲道，“是昨天下午下班接你的那位帥哥吧？”
“什麽？”
李琳一副我是明知故問，還要假裝矜持的樣子，“哎呀，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結過婚，你這個樣子，我懂的，我懂。”
什麽你就懂了？
我苦笑，“吃飯吧，吃完我還得去備課。”
李琳意猶未盡還想再說什麽，見我確實不想在扯下話題，便收了音。
餐盤中是我平時最喜歡吃的糖醋小排和素拌菜，本來很餓，但看見盤子裏的飯菜卻怎麽都下不了口，拿著筷子看哪個菜都沒有食欲又放了下來。
這時，食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聲，我和李琳都循聲望過去，在看見門口那幾個人尤其是那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我居然感覺到窘困，趕緊低下頭，將最後一些飯菜填進嘴裏。
幾個男男女女找了個寬敞的地方，將兩張桌子拚排在了一起，其中兩個去打飯，另外幾個倒是嘻嘻哈哈地說笑起來。
熟悉的男生隻是安靜地坐著，無論周圍的同學說得聲音如何大，笑得如何誇張，他都不為所動，微皺眉頭，麵無表情的目視前方，像是在看什麽，又像是在思考問題，十分專注。
握著筷子的手僵住了，記憶中的身影和離我不遠處的孩子的麵孔快速重合，這個長相和祁嘉辰並不相像的孩子，卻總在一些動作、神情折射出他的影子。
李琳的手在我的眼前晃動了幾下，“你沒事嗎？”
我慌忙地收迴目光應了聲。
“那個孩子啊，你是不知道簡直就是個矛盾體，本身低調的很，卻被全校師生當做了風雲人物，各個方麵都很有個性，對什麽又都非常淡漠。尤其那雙眼睛，看見了嗎，就像現在這樣，搞不懂，總之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李琳解釋說，“還好咱們招惹不到他，這樣的大少爺我是伺候不起。”
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
這是多少人對曾經的祁嘉辰的評價。
心久久迴蕩著，安靜不下來，就像有棵鍾擺，明明已經頹乏想要停下來，卻無奈已經上緊的發條，沒有終止的意思。
帶著辛酸，我再次抬頭去看這個叫蒙嘉辰的男孩的時候，他又恰好看了過來，與我的目光相撞，似有奇怪的氣息在空氣中傳播過來。兩個人都忘記了移開視線，互相盯著對方，我訝異，他冷酷卻眸中皓月。
終於，我還是抵不過他強大的氣場，慢慢移開了視線，趁著李琳提醒我離開的時候，也洗刷好餐盤離開食堂。
中午有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我將下午要上的課簡單準備了下，又從頭到尾通了一遍，感覺沒什麽問題，這才舒了口氣。
“鈴鈴鈴”，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電顯示的是祁家老宅的電話，第一感覺就是桐桐的事，趕緊接了起來。
“李連嗎？”
是趙慧文的聲音，到讓我稍訝然。
“是我，阿姨您好。”
“嗯。你好。工作怎麽樣？”
聽見趙慧文說這句話的語氣時，我聯想到了李琳在食堂說的一句詞——矛盾體！此刻趙慧文就恰恰是個矛盾體，明明是在詢問，哪怕僅僅是客套的寒暄，卻還帶著那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自傲得讓人別扭。
“挺好的，謝謝阿姨，您有事嗎？”
那頭又說，“什麽時候有時間？有事和你說，嗯最好是今天，你下班的時候應該沒有什麽別的安排吧，你現在除了上班倒是沒有別的事做。倒是我比較忙，其他時候我是沒時間的。”
什麽叫給饃嫌麵黑。她現在這樣就是。
她一通說完，我安靜地聽著，這像是和別人商量有沒有空要談事情的語氣和對話嗎？
“我隨時有時間的阿姨，是不是桐桐那裏有什麽事？”我跟祁家真的除了桐桐，沒有什麽太緊密的交集，趙慧文的來電，我當然也是想當然的想到了桐桐，畢竟才是個不到四歲的孩子，一個人到陌生的環境，要一個星期的時間看不見家人。
心裏明知道孩子的適應能力很強，但還是忍不住擔心，怕她吃不好，睡不好，晚上踢被子，老師是不是細心，小朋友們是不是好相處等等。
“桐桐那裏你不用操心，那是我們祁家的血脈，自有王子王女的氣魄和膽量。我今天來電話不是為了她，是跟你有關，下班了記得馬上去銅雀樓，我不會等你，但也不會讓你久等，就這樣吧，掛了。”
這是要鬧哪樣？
真是搞不懂趙慧文何來的頤指氣使，我無奈地苦笑了笑，隻要桐桐沒什麽事就好。
“老師，外麵有人找你，在傳達室。”
接完電話剛一抬頭就看見蒙嘉辰站在我麵前，手一抖，差點丟掉了手機。
“什，什麽事情啊蒙同學？”
蒙嘉辰滿臉寫著不耐煩，“學校門口，有人找。”
“哦，謝謝。”我道了謝，慌不擇路地跑下樓，也是奇怪了，自從與隋陽的事在他看見之後，每次遇見他都會覺得莫名地緊張，哪裏還有一點作為老師應該有的威懾力。
門口傳達室裏確實站著一個男人，背對著窗子又隔著玻璃看不清模樣，隻覺得身形很高大。
“您好，您找我？”
男人轉身，在看到他麵容的那一刻，我真是恨不得時光倒流，對剛才蒙嘉辰的剛才轉告置之不理。
“你好，我的合夥人。”秦天佑陰陽怪氣地說，說話的同時還很殷勤地朝我張開雙臂。
“停。”我製止住，“你怎麽找這來了？”
秦天佑聳肩，“還是這麽不懂會客之道，我來這裏能做什麽，要債唄。”
我最近也許真的是得意忘形了，居然忽略了自己還欠著這個男人30萬。
“出去再說。”
在校門外找了個還算來往人少的地方。
“你放心，那30萬的事情我不會忘的，你再寬容我一段時間，最多下周一之前，我一定會還給你。”
“好。”
“我還是打到你先前發給我的那個卡號上可以嗎？”
“好。”
“那沒別的事了，我就先進去了。”
“那如果還不上的話怎麽辦？我手頭也不富裕。”
這個可惡的男人，明明就不缺錢，現在還一副葛朗台的樣子，小氣巴拉。
“我說話算話，還不了拿命償。滿意了吧？”
“好。”他美滋滋地笑了起來。
從剛才我進傳達室到現在整個對話下來，秦天佑的臉上一直噙著笑，我看不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倒是那笑讓人覺得詭異不舒服。
上課鈴聲響起，我和秦天佑說了句再見，邁步朝校門口走去。
“我的合夥人，再見。”
合夥人？
“什麽合夥人，你什麽意思？”
誰想和你同流合汙？
“不是嗎？你被祁鎮軟禁的原因不是因為成為了我的合夥人？”
他怎麽什麽都知道？我真的懷疑他是不是在每個角落都安裝了竊聽器。
“那真是悲哀，你認為的錯了，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再見。”真是臭美。
腳還沒有邁出去，他的話又來了。
“喂，剛剛那個男孩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話怎麽這麽多。
“你確定你腦子沒毛病？”
“腦子不知道，但是眼睛絕對沒有問題，那個男生的性格絕對不會對我提的要求給與迴應，但你卻來了，這說明什麽？違背自己的性格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還做的盡職盡責，一種是對父母，另一種就是對戀人。”
滾你丫的。我真是忍不住要爆粗口。秦天佑這個男人絕絕對對有妄想症。
我以我認為最邪惡的目光橫掃了他一眼，手掌緊握成拳頭，大踏步地離開。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被一夥踐人摧殘。先是隋陽的身體折磨，後是趙惠文的言辭犀利，現在又是秦天佑的陰陽怪氣。
果然，人至賤則無敵。
好吧，暫且剔除隋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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