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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桐還是沒有忍住,在我送走隋陽迴到病房後又吵鬧著要將剩下的蛋糕吃掉,我知道這樣縱容孩子不對,但還是禁不住她哀求的小眼神兒,切了一半給她,剩下一半,自己吃了。


    我的生物鍾在每天早上七點準時響起,桐桐和我睡慣了,也形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


    劉娜的電話是在我和給桐桐早上洗漱的時候剛好打來,特護很有眼色,接過我手裏的毛巾,認真給桐桐擦拭起來。


    我邊往陽台方向走邊接通了電話,“怎麽了,這麽早。”


    “李連,我們還是不是朋友?”


    劉娜這一句話可謂問的我莫名其妙,“神經?”


    “那就行了。”


    真是弄不懂這大姐一大早的是犯了什麽邪勁,好端端的總感覺要整出點什麽事來。


    “別弄得要一刀兩斷一樣,幹嘛呀,有事快說,桐桐還等著我做早飯呢。”


    “呦嗬,你這老祁家的保姆做得夠本分的啊。給開多少錢工資啊?”


    我來照顧桐桐的第一天就給劉娜打了電話,她的意見是不反對,但也絕對不支持,她認為既然我離了婚,又死了前夫,那是命太硬,或者命中有祥雲,能駕馭我的,定是如天神一般的存在。當務之急不是急著往祁家貼,而是拚命地找下一班“專機”才對。


    “滾犢子。那是我親生的女兒,趕緊說事沒時間給你浪費。”


    對付劉娜這種禦姐還真是不能按套路出牌,太溫柔會被嫌棄,太熱情會被鄙視,對著幹有的時候幹不過可能還會吃啞巴虧,隻能順坡下驢。


    “給你說著了,真有事,下月6號,來喝我喜酒。”這話含金量太大,劉娜風輕雲淡,我卻聽的雲裏霧裏。


    “喝喜酒?什麽意思?”我腦子仔細地想現在的劉娜還有什麽喜事值得我去喝她的喜酒?


    孩子滿月?好像過了。周歲?好像也過了,如果是孩子生日宴的話,也不是這個時候啊,應該是夏季才對。


    那是什麽?難不成是升遷加薪了?


    “跟我裝糊塗呢是不是?”劉娜話音一高,電話那頭隨即也傳來孩子的說話聲,是小惜諾,“你幹媽在跟我討論問題,沒有吵架,乖。”


    劉娜小聲安撫惜諾,沒過多久話筒又傳來了她的聲音,不過照比剛才已經溫柔多了,“瞧你把我女兒嚇的。”


    我一笑,“那也是你嗓門的功勞,我還要怨你嚇到我的幹女兒了呢。”


    “講真的,下個月六號,一定要空出時間來,天王老子攔你也要毫不猶豫的拿下。”


    劉娜的話更讓我狐疑,到底是什麽事。


    “不說明白了,我可不去,萬一是個鴻門宴、最後的晚餐啥的,誰賠我這花花世界,大好年華?”


    “你......”劉娜氣結,“你說能有什麽事?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是真糊塗。”我似乎聽出了點八卦的味道,幹脆挑釁起來,“我就納悶了,什麽事啊,這麽說不出口,不說我掛了啊,你也說了我這保姆要做到位啊,哎呦,桐桐好像在叫我。”


    我作勢就要掛掉電話,劉娜在那頭果然急眼了,聲音又大了起來,叫住我:“等等,真是的,非得讓我明說,這麽難為情的事兒。”


    “洗耳恭聽。”


    “就是我,和那個誰複婚。”


    “誰誰?”說話為啥要說一半,不過我已經能猜到點什麽。


    “你說誰?杜世鵬,滾你丫的,非得讓我丟麵子。”話音剛落,那頭就傳來嘟嘟掛斷的線音。


    我握著手機一頭霧水,劉娜這是要鬧哪出?


    ......


    月底最後一次全麵檢查,醫生告知桐桐身體狀況完全可以出院,隻是注意不要做劇烈運動,及時按時用藥,定期複查就可以了。我的心,也終於落到肚子裏了。


    祁家全家出動來接桐桐出院。


    醫院門口黑壓壓的一片,純黑色的汽車,純黑衣的保鏢,個個挺直身體呈立正狀,誇張到令人咋舌。


    我一頭黑線,這陣仗在舉上幾個橫幅快趕上總統大選了。


    “怎麽迴事?怎麽這麽多豪車?醫院來了不得了的大人物吧。”


    “就是......”


    “不管什麽人物也不能違反公共秩序,這可是醫院。”


    “我看像黑社會的。”


    “這嘚瑟勁,真夠嘔人的。”


    ......


    醫院門口的壯觀已經幾乎吸引了所有來往人群的注目,一時間被堵得水泄不通。


    已經有一些人議論紛紛,抱怨聲也是不絕於耳。醫院的幾個保安大概也被嚇蒙,愣愣地站在一邊不敢上前。


    祁鎮眉頭微皺,看著烏泱泱的人群有些不悅,可趙惠文確實一派傲嬌自得,俯視眾人的感覺,眼中盡是顯擺和鄙夷之色。


    我自是不喜歡搞成這樣,僅僅是出院而已,況且還隻是個兩歲的孩子,弄得這般高調,自然會引來誹議。


    祁鎮看了眼黑豹,黑豹立刻明白祁鎮眼神用意,走到一旁打了個電話。


    沒幾分鍾的工夫,來了一群穿製服的人,三下兩下就疏散了圍觀人群,為首的一個中年人走到祁鎮麵前微微點頭,祁鎮嗯了聲,揮了揮手。


    所有保鏢都上了車。


    祁鎮表情嚴肅的走到我麵前,但當看到我懷裏抱著的桐桐時,腹黑老大立即轉換成慈祥爺爺。我不禁打了個冷戰,如果說祁嘉辰陰冷善變讓人無法親近,那一定是遺傳了他父親的基因,這頃刻秒凍人的本事真不是蓋的。


    心中默念阿彌陀佛,希望桐桐不要把這遺傳了去,不過美好願望終究是美好願望,現實總是喜歡潑人冷水。


    祁嘉辰那強大的基因最終以絕對性地優勢打敗我的祈禱,長大後的桐桐儼然就是女王,不,不用儼然,她就是女王,當渾身冷冽,殺氣騰騰地站在華勝總部最高點的祁桐,以鳥瞰眾生,邪魅傲然的姿態發號施令的時候,那強大的氣場堪比原子彈爆發,數百公裏都難以侵入。


    她帶領著華勝創造一個又一個奇跡,並達到前所未有的巔峰甚至遠遠超過祁嘉辰,那個時候,我真的疑惑了,一向與世無爭,甚至膽小怕事的自己,為什麽會養育出這樣一位霸世女帝王。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祁鎮將桐桐抱在懷裏,親了一下臉蛋上了車,惹的桐桐咯咯直笑,這小家夥倒是一點膽怯畏縮都沒有,從頭到尾都興奮至極。趙惠文白了我一眼,扒攏了下波浪大卷發,扭著身子鑽入車內。


    車子緩緩開啟,一時間我茫然了,我怎麽辦?


    前麵幾輛車子已經開出醫院門口,我還楞在原地,呆呆地看著慢慢蠕動的車隊。


    黑豹走到我麵前,朝我微微欠身,“李小姐,您請。”


    我一個激靈,這才發現麵前已經停了一輛車,保鏢已經打開車門,恭迎我上車的狀態。


    我懵逼地看著車子又看了眼黑豹。黑豹不做聲,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是幾個意思?算了,先上車再說吧。


    車子緩緩開著,我在倒數第二個車子裏,前麵的車隊浩浩蕩蕩,吸引了不少行人和車輛的目光。


    車子開入祁家老宅,那個歐式建築風格的巨型別墅。老宅也同樣是站滿了黑衣保鏢,人數之多堪比華勝年宴。


    保鏢恭敬地給我開了車門,距離上次來這裏已經過去了近兩個個月的時間了,說長不長,但說短也著實不短了,兩個月我在醫院守著桐桐寸步不離。幾乎消耗了我腦海中所有思考的時間。


    再次迴到這裏,恍如隔世。


    院子還是那個院子,人也還是那群人,心境變了。縱使這麽多的人在場,宅子也空靈的讓人毛骨悚然,沒有人氣。鐵藝圍牆上的還掛著祁嘉辰頭七是的白色絲帶,每一條上都還印著hs的字樣。冷風吹起,絲帶隨風飄動,將這個熙熙攘攘卻又冷冷清清的老宅,卻襯的協調,都是淒慘。


    桐桐也下了車,好奇的小腦袋轉的好像陀螺一樣,祁鎮一抬手,黑衣齊刷刷地喊歡迎少公主迴家,起初桐桐被嚇了一跳,僅僅幾秒鍾後,桐桐作出了令人難以想象的舉動,另在場的人都瞠目結舌。


    桐桐將圍欄上的絲帶扯了下來,看了半晌,握在手心,蹣跚著腳步在人群前排走一圈,拉著祁鎮的手進了裏屋。


    祁鎮先是一怔,隨後眼神露出了讚許和自豪,這是自然,祁家的子女非龍即鳳,這樣的舉動,在他看來當然是值得驕傲的事。


    從小看大,三歲看老。桐桐這個樣子,讓我的心隱隱擔憂,講真,我真的不希望桐桐步他父親的後路,做個冷酷無情的人上人,隻想她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長大成人。


    ......


    祁家少公主迴家,午餐自然非同小可。


    足足有三米長的餐桌擺滿了各色菜肴。


    吃飯,在祁家這種貴族家庭來說,座位是十分有講究的,祁鎮自然坐在中間大家長的位置,趙惠文坐在了他的旁邊,桐桐被安排在了他的另一邊,之後祁嘉辰的幾個叔叔、伯伯、嬸嬸也相繼落座。


    而我,就成了尷尬的存在。確實,一個已經和祁家沒有任何關係,如果說非要有關係,那也就是桐桐的生母來說,在這裏我也不應該有禮賓待遇,甚至都不會安排跟他們一個桌子吃飯。


    祁鎮看了眼站在一邊手足無措的我,在黑豹耳邊吩咐了幾句,黑豹就朝我走了過來。


    他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拉開一個位置一個中年女人旁邊的座位,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我又蒙了,半天不明白什麽意思。


    還是祁鎮開了口,“李連,坐吧。”


    話音剛落,全場人的目光刷刷地集中到了我身上,有種萬眾圍觀的感覺,我嘴角抽動了幾下,幹巴巴地笑了聲,“謝謝,那個,不用了,我還不餓,站著就可以了。”


    “讓你坐就坐。”祁鎮語氣不耐煩,趙惠文也朝我翻了幾個白眼。


    我環視了下四周,整張桌子的氣氛都非常凝重,尤其是我旁邊那個中年女人,我看著眼熟應該是祁嘉辰的哪個嬸嬸,她整張臉都成了醬肝色,看我的眼神恨不得蹦出幾把刀子來。


    我點了點頭,訕訕地坐下,感覺椅子上有了尖針一樣,紮得慌。


    “大哥,恕我多言,這位李小姐已經和嘉辰......”


    “他還是桐桐的媽媽。”祁鎮打斷說話的人,眼睛僅是隨便瞥了一眼,那人便不在說了。


    這駭人的震攝力。


    “吃吧。”祁鎮見人都已經做好,發了話。


    桐桐自己還不會吃飯,在醫院的時候一直都是我喂,這個時候她拿著勺子早已經將自己那邊的桌子弄的狼藉不堪。我剛想開口,趙惠文已經吩咐傭人過來,祁鎮抬了下手阻止住,拿起桐桐的勺子一勺勺地開始喂。


    一桌人大窘。我,欣慰到想哭。


    子曰:“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祁嘉辰的死,給整個祁家,乃至整個華勝的改變都很大,祁鎮變了,變得很多,現在看來,算是一個合格的爺爺了。


    題外話:


    關於上一章祁嘉辰遺留的物品中,令我震驚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是不是很好奇,下一章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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