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給月芽兒做手術的時候,發現月芽兒嗓子裏的膿包已經很多了,好端端的她的嗓子裏怎麽會有這麽多的膿包呢?


    不過勞倫也不好問,隻能用針尖把膿包刺破,然後把膿血給擠幹淨,給她上上藥。


    那嗓子真的是慘不忍睹,連勞倫都覺得受不了。


    做完了手術都已經是兩個小時過去了,勞倫是一頭的大汗。


    月芽兒的嘴都麻木了,加上打了麻藥,從嘴到嗓子都沒有了知覺。


    在勞倫的幫助下,月芽兒才把嘴給閉上了。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鮮玉樹不知道怎麽樣了。


    話是說不了了,月芽兒對著勞倫擺了擺手,就急匆匆的從手術室走了。


    勞倫還想讓月芽兒再休息一下的,可是看著她匆匆的背影,心裏感歎道,這孩子真是有責任心。


    月芽兒匆匆的走迴了鮮玉樹的病房。


    鮮玉樹一聽到門聲響了,就轉過臉來,看到了月芽兒,就高興了。


    “你去哪裏了?怎麽這麽久啊?”鮮玉樹覺得自己都要三十歲 的人了,現在特別的依戀一個孩子,還是個男孩子。


    月芽兒現在是真的沒有辦法說話了,她對著鮮玉樹比劃著,指著自己的嗓子。


    “你不能說話了,你的嗓子有問題了。”鮮玉樹對月芽兒的手勢很了解。


    月芽兒點了點頭,她又比劃了一個吃飯的動作。


    “沒有吃,我想等你迴來再吃,那個女護士,我看著她就吃不下。”鮮玉樹今天可是受夠了罪,那個女人在他麵前搔首弄姿的,惡心的他差點兒又吐了。


    一聽鮮玉樹下午沒有吃東西,月芽兒就急了,他的身體隻能少吃多餐,可是都兩個多小時都沒有吃東西了,他也真能忍。


    月芽兒到了小廚房,把中午的粥和餅放在了微波爐裏熱了熱。


    然後端出來給鮮玉樹吃。


    鮮玉樹放下了手裏的小月芽兒,開始吃了起來,他也確實餓了,吃著飯菜也特別的香甜。


    還是隻有大半碗,一個餅,吃完了鮮玉樹也沒有再要了,而是抱著他的小月芽兒又躺了下去。


    月芽兒把碗收拾了,出來陪著鮮玉樹,就離開了兩個小時,她都覺得離開了好久好久,她怕,怕她再迴來的時候,會看不到他了。


    鮮玉樹撫摸著小月芽兒的臉,月芽兒看著他的手指甲長了,怕他不小心挖到自己,他的血可是很珍貴的。


    找來了指甲鉗,月芽兒拉起了鮮玉樹的手,仔細的給他剪著,剪完了還細心的給搓圓了。


    第二次化療的最後一個療程結束了,鮮玉樹身上的管子也都給拆掉了,醫生說他可以迴家去繼續修養,等著合適的骨髓。


    這出院也就預示著月芽兒沒有借口再去照顧鮮玉樹了,這兩個多月以來,在月芽兒的細心照顧下,鮮玉樹也有點兒離不開月芽兒了。


    他給醫院的院長露絲說了一下,想要周光耀繼續做 他的特護,露絲問月芽兒的時候,月芽兒說家裏也很需要 錢,露絲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讓她繼續給鮮玉樹做特護。


    鮮家的司機和保姆把鮮玉樹從醫院裏接迴了法國的家。


    在門口鮮玉樹就要求下了車,他站在門口,望著外麵,去年,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他是有多激動,他想去抱抱她,親 親她,可是他不能,他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的心。


    如今在這裏,可謂是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什麽都沒有變,卻再也不會有那個人的出現了。


    “想她嗎?”月芽兒扶著鮮玉樹,問他。


    “想,想到這裏了。”鮮玉樹指了指自己的心。


    “你現在已經好了些了,為什麽不能告訴她,讓她來陪你呢?”月芽兒用自己單薄的身體為鮮玉樹擋著風,自從那次做了嗓子的手術之後,月芽兒的聲音還真的是變的沙啞了。


    “她來了又能怎麽樣?不能讓她有希望,我的這個病隨時都可能撒手人寰的。”鮮玉樹把月芽兒拉了拉,他知道這孩子在幫自己擋風。


    “那我們進去吧。這裏風大。”月芽兒知道勸他是勸不了的,自己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照顧他,永遠都不可能正大光明的來照顧他。


    “好,光耀,以後你每天除了照顧我就要好好的段煉身體,要有好的身體,才能照顧你愛的女人。”鮮玉樹還不忘告誡月芽兒。


    “嗯,我知道,我是不會讓我愛的人受苦的,我要和他同甘共苦。”月芽兒扶著鮮玉樹進了屋。


    醫院裏還是派了醫療人員進駐了鮮玉樹的家,他的身體隨時都可能有情況,是不能離開醫生的,隻是鮮玉竹覺得哥哥在病房裏憋著難受,就讓他出來放放風。


    “累了嗎,累了我們就去休息一下。”月芽兒已經感覺到鮮玉樹身體的顫抖。


    “好,我們過去休息一下。”鮮玉樹指了指樹蔭下的椅子。


    月芽兒把他扶了過去,讓他坐在了椅子上。


    月芽兒則依偎在他的腳邊,幫他暖著腳。


    兩人就那樣在秋天的下午,相互依偎著,安靜的畫麵讓人很是羨慕。


    鮮玉竹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畫麵。


    一位男子坐在椅子上,戴著帽子,一隻手裏拿著一個布娃娃,另外的 一隻手卻撫摸著另外一個男人的頭發。


    另外一個男人坐在地上,雙手抱著坐著的男人的腿,把頭靠在 他的膝蓋上。


    本來是一副很完美的圖畫,可是畫麵 裏卻是兩個男人,這畫風完全不對。


    鮮玉竹一個激靈,大哥不會是思念大嫂過度了,開始搞基了吧?


    雖然很是不忍心,可是鮮玉竹還是走過去把這溫馨的場麵給打破了。


    “大哥。”鮮玉竹輕輕的喊著大哥。


    “玉竹,你來了?”鮮玉樹抬起了頭,月芽兒也跟著抬起了頭。


    這男孩他是見過的,一臉的雀斑,鼻子旁邊還有一顆大痣,長的很是普通,可是眼睛又黑又亮,把整體的顏值增高了一分。


    “周光耀是吧,你先進去,我和大哥說句話。”鮮玉竹對這個男孩很不喜歡了,本來是很好的孩子,怎麽會和大哥如此的親密,是不是有什麽想法,聽大哥說 他家裏很窮的,會不會鮮玉竹都不敢往下想。


    月芽兒聽話的進去了,鮮玉竹看著大哥手裏的布娃娃。


    “大哥,你什麽時候玩起了布娃娃了?不會是那小子給你的吧?”鮮玉竹指了指月芽兒的背影。


    “是他給我買的,他說讓我把這個娃娃當成月芽兒和我的孩子,還給她起了個名字叫小月芽兒,你聽。”鮮玉樹把娃娃動了動。


    “爸爸好,媽媽好。”娃娃開始說話了。


    鮮玉竹也覺得這個娃娃挺有意思的。


    “這小子沒跟你說其他的吧?”鮮玉竹很是不放心。


    “沒有啊,他對我照顧的很好,你看看我出院了,都已經長了兩斤了。以前每次住院都會瘦的。”鮮玉樹說起了周光耀,臉上的光芒都要強烈了些。


    大哥不會是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吧,那說話的神情,好像是在戀愛,還有剛進門的那樣子,鮮玉竹真的是覺得這個周光耀不能留下來了。


    “大哥,我扶你進去,這裏涼。”鮮玉竹詢問著鮮玉樹。


    “好吧。”看到那小小的身影進去了,鮮玉樹也不想在外麵呆了。


    鮮玉竹把鮮玉樹扶了進去,月芽兒已經把鮮玉樹的東西都拿進去,她不能恨熟悉的樣子,隻有在客廳裏等著鮮玉樹進來。


    看到鮮玉竹把鮮玉樹扶了進來,她也立刻去扶住了鮮玉樹,可是她卻覺得鮮玉竹看自己的眼神不善。


    “鮮先生,您的東西放哪裏?”月芽兒問鮮玉樹。


    “放到我的房間裏就好了,我的房間在一樓,從那裏進去就是。”鮮玉樹指了指客廳的後麵那間房子。


    “那我去放東西了。”月芽兒提起了鮮玉樹的東西,就過去了。


    “大哥,要不要我另外給你再請一個特護,我覺得這孩子有點兒不對勁。”鮮玉竹越來越覺得自己大哥看小特護的眼神不對勁了。


    “不用,光耀挺好的。”鮮玉樹提起周光耀臉上就有著笑容。


    “大哥,你是不是想大嫂了,要不我讓大嫂來照顧你?”鮮玉竹覺得要遏製住大哥犯錯誤的苗頭。


    “你說什麽呢?我讓你給我辦和你大嫂離婚的手續,你辦了嗎?”鮮玉樹瞪了鮮玉竹一眼,就這麽點事情都辦不好。


    “大哥,大嫂對你特別的敏感,我們雖然長的一樣,可是她卻可以一眼就把我們分出來,你讓我頂替你去離婚,大嫂根本就不同意。”鮮玉竹見大哥怪自己,也覺得很委屈,大嫂太厲害了,他根本就不是對手。


    “你要想辦法啊,她不同意也有辦法,分居兩年,就可以自動離婚,我死了,她總可以離婚了吧。”鮮玉樹有點兒激動了,老婆啊,你為什麽就不聽話呢?


    “鮮先生,你不要亂說,我們家鄉是很有忌諱的,不能老是提死啊死的,不吉利,離婚的事情慢慢來,你愛人不離,那就是說明她很愛你的,她不會放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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