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漸漸透出涼意,即使男人握住她的手是溫熱的,也無法讓她暖和起來。

    這個男人已經親口承認了呢,六年前,他是故意的,故意給她冠上謀害皇嗣的罪名,故意置整個將軍府於不忠不義!

    “阿璿,你還記得那天你在山裏被找到時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麽嗎?”

    路少卿低低的問,握著陸璿的手越發用力。

    陸璿沒有抬頭看他的表情,目光落在他白皙的腰上,水珠不斷從上麵滑落,沒入木桶之下消失不見。

    在邊關這六年,過去很多記憶都變得模糊不清,可現在被他這樣提醒著,竟又漸漸清晰起來。

    那稚嫩卻堅定的話語衝破耳膜在腦海迴蕩,她聽見瑟瑟發抖的自己說:“少卿哥哥,璿兒有在很努力的保護你哦。”

    所以現在,這個男人刻意提醒她迴想過去,是為了讓她看清過去的自己有多天真可笑麽?

    “我不……”記得了。

    “阿璿,如果我說我所做的一切,和那夜的你是懷著同樣的心情,你相信麽?”

    同樣的心情?

    那夜的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度過的?

    她被二狗子騙到山裏,一心一意隻想要找到那珠‘靈草’,然後她迷路了,摔了好多跤,後來下起大雨,好幾次閃電就在她麵前劈下。

    她明明怕得厲害,卻沒有一點想過要退縮。

    那時候的她,是懷著不顧一切的勇氣想要保護他呢。

    所以,他想說的是,六年前他的陷害,其實是在保護自己?

    陸璿想著要抬頭反駁,卻在接觸到男人目光的瞬間失了言語。

    他的目光專注、深情,那些瀲灩的光亮後麵,是深沉到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溫柔,陸璿甚至有那麽一刻恍惚覺得,這個男人其實很愛很愛她。

    愛入骨髓,可以傾盡所有。

    感覺到臉龐被單手捧住的時候,陸璿剛要掙紮,腰上便是一緊,死穴再次被拿捏住,整個人被迫擁入男人炙熱的胸膛,同時唇被壓住。

    男人的動作有些急切,更確切的說是兩個人的唇磕在了一起,陸璿甚至感受到口腔蔓延出絲絲血腥味,不算濃烈,微疼。

    將她心神擾亂的是兩人交纏的鼻息,男人身上獨有的藥香侵入脾肺,夾著幾分強悍的雄性氣息,與他的形象完全不符合,卻讓她無法逃脫。

    路

    少卿隻是壓著陸璿的唇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靜靜地感受懷裏的溫香軟玉,以及唇下的綿軟。

    他的阿璿,看上去比男子還剛毅,可還是當初那樣香軟可口呢,是隻有他知道且可以品嚐的味道。

    思及此,路少卿低低的笑起,引發唇瓣的震顫,一直酥麻到心底。

    陸璿的臉不受控製的升溫,趁路少卿不被,手肘一擊,路少卿跌坐迴浴桶,透過大片濺起的水花,看見陸璿落荒而逃的身影。

    路少卿的唇角上揚,指腹無意識的摩挲自己的唇瓣,眼底閃過一抹暗色,突然好想吃掉阿璿怎麽辦?

    這一次,他不允許自己再像六年前那樣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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