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雲城內傳送陣盡毀,無法直達,天妖衛掌控的最近一座傳送陣,離著出雲城有半天路程。”


    “棲雲城的情況,和出雲城沒有多少區別,若不借助傳送陣,最快到一天才能到達!”


    “從目前得來的情報分析,無崖道生、桑青霖應該是先控製了出雲、棲雲二城,然後進入的彩雲城,進入彩雲城的時間,很有可能是在昨日,也正因此,彩雲城沒有發現異常,沒有提前示警。


    幸虧今日一大早閉關了各大主城之間的傳送陣,否則,這群妖物很在可能會到北寰城甚至是雒陽城作亂!”


    “從搜魂可知,這些妖物,乃是在前天進行的集結,這麽短的時間,從東海到了北天,除了跨域傳送陣,沒有第二個辦法可行,這座跨域傳送陣,很有可能就藏在我北寰仙宮的疆域之內,說不定就在彩雲城附近,隻可惜,當時群妖乃是被一群八級化形妖王裝在了空間寶物之中,眼下,沒能捉到活的八級化形妖王,無法確定這傳送陣的準確位置!”


    “無崖道生選擇偷襲攻擊出雲城,分明就是為無崖子之死報複,他率領的高階妖物,超過了萬隻,出雲城至今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城中高階修士怕是已死傷慘重。


    這群妖物費盡心機而來,不會僅僅把攻擊目標定在彩雲、出雲、棲雲三城,很有可能會繼續偷襲其它城池,必須及早做出應對!”


    “我倒是覺得,以這無崖道生的陰險和謹慎,沒和毒龍皇匯合之前,他不會輕易行動,眼下,最關鍵的是通知各城開啟防禦大陣,排查奸細!”


    “要不要繼續追擊這群逃亡的妖物,要不要派出天妖衛配合行動,應及早做出決定!”


    “彩雲城主靈脈並沒有受損,接下來,是就地重建,還是另有安排?”


    “出雲、棲雲兩城中的妖物,此刻怕是已收到了消息,這兩隊妖物會不會聯手殺迴彩雲城?”


    大殿內。


    北宮野、白石清溪端坐在主位之上,


    一眾彩星長老和神衛軍各戰隊大統領分列兩排,議論紛紛,不斷有人從殿外步入,匯報著消息,然後再進入這兩行隊伍中。


    大殿右側的角落中,一張寬大的桌案上,鋪著多張獸皮地圖,李魚、張立二人並肩站在地圖之前,在低聲討論著什麽。


    而在殿外,各大戰隊眾修以及彩雲城城衛軍眾甲士正在打掃戰場,找尋安置傷員。


    沒有職司的彩雲城弟子,此刻正被城衛軍甲士指引安排在了城中幾處特意清理出來的空地之上,排成了一隊隊,方才,李魚頒下了法旨,除神衛軍、城衛軍弟子外,彩雲城眾修不得在城中亂走亂動。


    陣堂太上長老黎豐正帶著一隊陣堂弟子在查看城中禁製被毀損的情況,另有一隊陣堂弟子正在忙碌地布設問心陣,準備排查全城眾修,排除奸細。


    那座秘密傳送陣所在的箭樓之外,兩隊神衛軍弟子正在維持秩序,不斷有修士從傳送陣走出,長老殿、陣堂、刑堂、功德堂、執事堂等多堂長老、執事接到了長老殿法旨前來增援。


    放眼望去,遍地廢墟,滿目瘡痍,屍堆如山……可眾修的情緒,卻已穩定了下來。


    城外,正有一隊隊修士聞訊趕迴,方才,妖物雖多,可逃走的修士還是有不少的,此刻,有神衛軍弟子正在城外追殺妖物,並順帶著把大勝妖族的消息告知這逃亡者。


    “沐西風、潘元壽、雲夜、姬長平!”


    李魚突然開口道,目光從地圖上抬了起來,望向了眾修。


    “未將在!”


    “未將在!”


    四人齊齊應聲,出列,衝著李魚施禮。


    “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六福寺疆域,對無崖山、神符宮餘孽以及與這兩大仙門有關的勢力進行清巢,這些勢力如今的山門位置,隨後會傳訊給你們。


    記住了,六福寺若有人出麵阻攔,告訴他們,這些勢力乃我北寰仙宮和葬仙宮之敵,六福寺若要包庇,那他六福寺就是在向我兩大仙門宣戰,若有人敢動手阻攔,殺之。


    通知六福寺,六福寺地盤之內的其它仙門,要麽在一個月內歸附六福寺,成為六福寺弟子,要麽離開北天仙域,否則,這些勢力皆是我兩大仙門之敵,皆在清剿誅殺之列。


    警告六福寺,看好了門下弟子,今後若有六福寺弟子跑到我北寰仙宮、葬仙宮地域之內作亂,我兩大仙門將會視其為六福寺對我兩大仙門宣戰!”


    “遵令!”


    姬長平聲音洪亮,伸手衝著胸前戰甲重重一砸,心頭陣陣興奮,十六名大統領,李魚能首先想到他,用到他,他如何能不興奮?而今日一戰,他統率的第八戰隊戰功卓著,斬殺妖物眾多,不出意外的話當能排在前五名,難不成,李魚有意提拔他為道子的候選人?


    “遵令!”


    雲夜第二個開了口,情緒卻有幾分複雜,李魚下達的這道命令,並不好執行,甚至有不小的危險,六福寺雖是佛門,平素裏不喜爭戰,卻也不會任由其它勢力在其地盤之內大廝殺戮。


    “遵令!”


    “遵令!”


    沐西風、潘元壽僅僅猶豫了片刻,齊齊開了口。


    他二人同樣有雲夜的擔憂,不過,李魚既然當眾下了這道法旨,那肯定有有穩妥安排。


    “文長老、亢長老、錘仙師兄……”


    李魚接連點了六位彩星長老的名字。


    另一行隊列中,文仲明等六人紛紛走出了隊列,衝李魚各施一禮。


    “此行由文長老負責,不出意外的話,東海妖物跨域而來的傳送陣,就在六福寺的地盤之內,找到這座傳送陣,搗毀之,告訴六福寺,收起他們那些虛偽可笑的仁慈心,我北寰仙宮此次數百萬弟子被殺,六福寺難辭其咎,不想被屠滅,接下來就規矩一些!”


    李魚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火氣。


    心頭,的確是憤怒,神符宮、無崖山弟子,以及依附這兩大仙門的一眾中小仙門,幾乎一個不拉地逃到了六福寺的地盤之內,而六福寺並沒有把這些仙門弟子納入六福寺對其進行管理約束,反而是放任其在地盤之內開宗立派,收徒擴張。


    六福寺的算盤,無非就是不想讓這些仙門弟子投入六福寺攪亂六福寺秩序,卻又想讓這些仙門弟子在魔劫來臨之時能和六福寺一道禦敵,當然,背地裏,恐怕也想借這些仙門勢力來牽製葬仙宮、北寰仙宮的擴張,在背後搗個亂什麽的。


    當年無崖子逃入蠻荒養傷之事就很令人生疑,明劍真人、斷塵聯手在北天仙域東部蠻荒找了一年多的時間一無所獲,一度懷疑無崖子是躲進了六福寺的地盤之內,而當日天河大師不請自來地跑到出雲城收伏那隻九級熊妖,同樣讓李魚懷疑天河大師其心不軌。


    對於無崖山、神符宮弟子躲進六福寺的地盤之內,北寰仙宮和葬仙宮之前沒有去深究,采取了放任的態度,一來,仙界之內,各大勢力之間從不缺少爭戰,而戰敗勢力門下弟子躲入其它仙域其它地域的事情太普通的,通常情況下,各大仙門都是隻誅殺引起戰亂的首惡,誅殺敵對勢力的首腦和高階戰力,對於普通弟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二來,是不想和六福寺撕破臉,當年魔亂,六福寺和兩大仙門是盟友關係,聯手誅魔,聯手趕走外敵,為了神符宮、無崖山的一些低階弟子和六福寺撕破臉,不值得。


    可現在,無崖道生、桑青霖和妖族勾結卷土重來,那就不能再放任了,必須要撕破臉了,否則,魔劫降臨時,這兩大仙門殘餘很可能會在背後插刀,沒人希望腹背受敵,此刻,李魚寧肯六福寺的地盤之內是一片蠻荒,遍地妖物,也不願有人族敵人存在。


    對付妖物遠比對付人族強敵要輕鬆簡單,九級妖皇再兇惡,出沒有人族帝尊強者危險。


    “遵令!”


    “遵令!”


    文仲明、亢金龍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錘仙等四人也先後衝李魚點頭應諾。


    雖不清楚李魚是如何判定這座跨域傳送陣就在六福寺地盤之內,可無崖山、神符宮弟子躲在六福寺弟子地盤之內受其庇護,這卻是不爭的事實。


    六名彩星長老加上四支戰隊,這實力,六福寺中除了天河大師,沒人能抵擋,而此刻,天河大師正在萬仙城仙盟會議,即使是天河大師及時趕迴,他若敢出手,六福寺,接下來也不會在北天存在了。


    想到這一點,幾人心中也就不再過多擔憂,隻想早一步跨入六福寺地盤之內,省得走脫了無崖山、神符宮弟子,埋下後患。


    十人迅速離開大殿。


    李魚的目光轉向了長老殿幾位長老。


    “傳訊葬仙宮,無崖道生接下來很可能會帶領眾妖族偷襲攻城,通告今日戰況,讓葬仙宮小心提防!”


    “傳訊各城城主府、城衛軍,關閉傳送殿,開啟護城大陣,查奸!”


    “傳訊衛羽,北寰城西城封城宵禁,除城衛軍當值甲士,任何人不得在城內亂走亂動,若有人從城外靠近城池,喝令其速速離去,違令者,殺!”


    “發出懸賞,對無崖道生、桑青霖以及無崖山、神符宮弟子進行緝拿!”


    “通知諸位盟友,我北寰仙宮將在一個月後出兵東海,剿滅飛翼毒蛟一族,哪家若有興趣,三日內做出決定,過期不侯!”


    緊跟著,李魚把目光又轉向了神衛軍各大統領。


    “留下四支戰隊駐守彩雲城,清掃周邊妖族!”


    “第七戰隊……”


    一道道命令下達,一名名修士離開大殿,不多時,大殿內,已是僅剩下了白石清溪、北宮野、張立和李魚四人。


    “這條毒蛟會不會再殺迴來!”


    白石清溪問道,心有餘悸,今日一戰,太兇險,這四隻大妖若在眾修剛剛進入彩雲城時合力一處發動攻擊,此戰,勝負難分。也幸虧李魚指揮得當,進入彩雲城後直接就是一波雷霆攻擊,片刻間幹掉了妖族一半的戰力,讓妖族無法集結出有效戰力反擊。


    “他若有這個膽量,就不會在那磨蹭了半天坐看那頭妖猿被殺!”


    李魚接過話頭,又說道:“聽此蛟方才言語,分明有稱霸東海的野心,有這野心在,他就不敢犯險冒進,此刻,他恐怕正在想著往哪裏逃更安全,會一直盯著身後,等他緩過神來,他就該考慮如何才能保住東海的老巢不失了!”


    “沒錯,此蛟看似兇橫魯莽,實則謹慎狡詐,兩名同伴身亡,短時間內,他不敢迴頭的,隻要接下來我等集結兵力,做出揮師東海的舉動,此蛟必然返迴東海,那裏才是他的主場,隻有在海上,他才有機會報得今日之仇!”


    北宮野道。


    “出兵東海,老夫算上一個,此蛟……決不能饒他性命!”


    白石清溪恨聲道,一時間心緒複雜,田鶴年之死,對他的衝擊很大,上千年的老友,突然就這麽沒了。


    “老夫也算上一個,東海不平,我彩雲城眾弟子的亡魂不安!”


    北宮野說道,緊跟著話頭一轉:“明劍師叔這邊,該如何迴話,要不要直接與玄天宮翻臉?”


    “此事是一個契機,明劍長老……”


    李魚接過話頭。


    接下來,四人一番簡短商議後,走出了大殿。


    殿前,此刻卻是站著兩隊披甲甲士,正是那兩支失期的戰隊。


    看到白石清溪、北宮野、張立、李魚四人從大殿內走出,這兩支戰隊眾修齊齊望了過來,有人麵色陰沉,神色間有怨憤有不服,有人則是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神情。


    就因為晚了那麽一刻鍾左右的時間,非但錯過了這彩雲城中的大功,錯過了一堆的妖丹,甚至還錯過了道子之職,之前辛苦得來的戰功更是直接清零,損失之大,讓每個人都如死了老子一般難受。


    “失期意味著什麽,爾等可明白?”


    北宮野冷聲道,打量著站在隊列前端的幾名統領大統領,心頭有怒火翻騰。


    這兩支戰隊中,左側的這支戰隊,大統領、副大統領,不是他北宮家子弟,就是北宮家弟子,他傾力培養的目標,為此,他沒少和殷開天、張立師徒二人苟且,不少事情都是順著這師徒二人的心意,他這宮主,當的並不遂心,卻沒想到,關鍵時刻,這群北宮家的精銳,卻給他丟了大臉。


    “弟子……弟子僅僅是慢了一刻鍾,就被勒令不得進入彩雲城!”


    站在隊列前方的第九站隊大統領北宮武一臉委曲地說道,說罷,目光更是恨意十足地斜睨了李魚、張立二人一眼。


    這些年,他沒少巴結張立,對張立派下來的任務,從未有過絲毫怠慢,而下令禁止第九戰隊進入彩雲城的,正是張立,而提出失期處罰的,則是李魚。


    當年,因為北宮望,北宮家族多名天驕弟子被牽連,被刑堂擊殺,整個北寰仙宮上下都在盯著北宮家,盯著北宮家會不會對殷開天一係報複,苟活者艱難,這些年來,他可謂是處處小心,想盡辦法和殷開天、張立師徒和解,可現在,一個小小的失期,所有前途就斷了。


    按著戰時失期的處罰,第九戰隊一正三副四位大統領,三十位青金境正副統領,戰功全部清零,他這名大統領直接降級處罰。


    北寰仙宮弟子之所以要加入神衛軍,正是衝著豐厚的戰功而來,如今他把整個戰隊高層的戰功抹了零,誰不恨他?今後,誰會服他?


    可以說,他在神衛軍的路,已經斷了。


    “弟子沒能帶好隊伍,慚愧!”


    第十四戰隊大統領鄧通衝著北宮野施了一禮,並不直接迴答北宮野的問話,顯然,心中也有怨怒。


    他乃是神衛軍老人,封嶽的麾下愛將,封嶽去了問仙學宮,他卻留在了神衛軍,這些年為神衛軍立下了赫赫戰功,方才,他比北宮武來得還要早上幾分鍾,結果,卻同樣被勒令留在鎮東城待命。


    “一刻鍾?你可知道這一刻鍾內有多少弟子慘死嗎?”


    北宮野的臉色冷了下來,目光緊盯著北宮武。


    北宮武沉默了片刻,說道:“沒錯,我等是來晚了,違反了軍紀,可我等也有殺敵之心,進了彩雲城,也能殺敵,也能救助眾弟子,為何一定要把我們扔到鎮東城?”


    “蠢貨!”


    北宮野心頭怒火更熾,伸手指著北宮武的鼻尖喝斥道:“你知道一刻鍾內大軍能走多遠?這彩雲城遍地妖物,九級大妖多達四隻,形勢瞬息萬變,難道還要派出一隊人手專門為你這蠢貨守著傳送殿?若沒有人看護這傳送殿,你從這傳送殿走出時,恰巧碰到九級、八級大妖,你有幾條命可活?”


    此語一出,北宮武頓時愣住,心頭一陣後怕驚悸,方才他一直有衝動想要傳送過來,可北宮野說得沒錯,若是他貿然帶隊從傳送殿走出,恰巧碰到有大妖在附近,別說是九級妖皇,八級大妖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可心中依然有幾分不服,辯解道:“不過是一刻鍾而已,若能多上我兩支戰隊,今日逃走的妖物會更少!”


    “你可真是把老夫的臉給丟光了!”


    北宮野怒極反笑,“蠢貨呀,救人如救火,彩星城中的眾弟子能等你一刻鍾嗎?兵貴神速,若這群妖物恰巧在這一刻鍾內逃離了呢,你去追到東海把他們追迴來嗎?


    如你這般見識,也的確不適合再擔任神衛軍大統領之職了,去吧,出雲城正缺一名城主,半年內把出雲城恢複到原本模樣,若做不到,那你就等著刑堂問罪吧!”


    說罷,指了指鄧通,“還有你,棲雲城交給你,半年後,長老殿、功德堂、刑堂會聯合來驗收,有功賞功,有過罰過!”


    “弟子……領法旨!”


    鄧通躬身一禮,臉色,比方才更難看了,心頭更是陣陣哀歎,北宮野如今乃太上老祖,當眾說出的話,那就是法旨,不會有改變的了,僅從前途來看,一城城主和神衛軍戰隊大統領相比,並沒有太大差別,可這是棲雲城,二類大城,最靠近東部蠻荒的大城,極容易受到妖族攻擊,更何況,棲雲城此刻已成了廢墟,短短半年的時間把其重建,難度巨大,最關鍵的是,城建起來後,有沒有弟子肯來,那就難說了。


    最近十餘年,北寰仙宮從整個仙界吸引了數千萬散修前來,可這數千萬散修撒在上百座大城和幾百座小型仙城中,一座城也分不到多少人,何況,散修乃是仙界之內修煉資質最差的一批人,而北寰仙宮各大仙城競爭激烈,城中弟子的強弱,決定了一座城能分到多少資源,身為城主,沒有人希望城中弟子以散修為主組成,可棲雲城的未來,肯定會是散修居多。


    這城主,不好當!


    “弟子,弟子……領法旨!”


    北宮武有心想拒絕,可看到北宮野的眼神如同要殺人,頓時滿心委曲地答應了下來。


    他並不蠢,反而是北宮家族中如今最有能力的子弟,鄧通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他隻是不服,北宮野如今已經是宗門老祖了,難道還不能維護他,不能從殷開天師徒手中奪迴宗門大權?


    他不過是遲到了一刻鍾而已,就要斷他的大好前途?


    他心中想什麽,北宮野懶得去捉摸,看到他這副沒擔當的模樣,心頭就陣陣來氣,做錯了事不可怕,不肯從跌倒的地方爬起來那才可怕。


    流雲城遭襲,仙門不論是為了麵子,還是為大局考慮,接下來肯定會給予流雲城資源傾斜,這個城主之職,非但不是苦差,反而是個極有前途的肥缺,很快就能讓北宮武起死迴生,北宮武竟然還委曲巴啦的樣子,竟然想不透個中關竅,北宮家族,真的要後繼無人了?


    抬腿衝著遠處走去,他已經不想再看到這北宮武,不想看到眼前的這一群北宮家子弟。


    白石清溪目光冰冷地掃過這兩隊神衛軍弟子,同樣沒有搭理的心思,抬腿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北宮家族的傳承和榮耀,和他無幹,白石家族的精英子弟,如今幾乎都在各殿各堂之中任職,想找出幾名有血性擅戰陣有勇有謀的弟子進入神衛軍擔任要職,或者是到三十六座大城之中擔任一方諸侯,他竟然找不到,也就懶了心思。


    最關鍵的是,今日一戰,他感受到了和幾隻九級大妖以及和李魚間的巨大差距,他突然發現,帝境,並不是他的終點,而是起點,今日一戰雖短暫,在功法上他卻有不少感悟,眼下,隻想找一間安靜的靜室。


    眼看著兩位太上老祖的眼神一個比一個冷漠,這兩隊神衛軍弟子,一個個心中如墜冰窖。


    兩個大統領廢了,扔到廢城中當苦力去了,他們呢?十年辛苦賺來的戰功,一下子清了零,接下來,路在哪裏?


    “身為副大統領,你們的監督職責去哪裏了,身為統領,你們難道連提醒上級的本能都丟失了,那要你們何用?”


    張立望向兩支隊伍的眼神,同樣冰冷,“你們已經不適合神衛軍,帶上你們的隊伍,速速去往出雲、棲雲城報到,接受執事殿任命!”


    說罷,和李魚一道,並肩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不遠處一間堅固的石殿內,殷開天、洛星河二人正在那裏養傷。


    待二人走遠,兩支隊伍,先是一陣嗡嗡低語,隨後,聲音越來越響,指責、抱怨、怒罵、哀嚎……也有人神情呆滯不言不語如癡傻了一般。


    進入神衛軍就是衝著豐厚戰功,如今被扔去建城,他們是打仗的,哪會建城?


    廢了,全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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