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仙學宮,一定要進入問仙學宮看一看!”


    “不過是五百萬仙晶而已,和踏入彩星境比起來,不虧!”


    “北寰仙宮,又是北寰仙宮,不行,這北寰仙宮,一定要走一遭!”


    “北寰仙宮,好,我倒要看看他有何不同!”


    “……”


    得知天道碑仙榜變化後,各大仙門中,無數高階修士的第一反應竟是要到北寰城走一遭,看一看,看看北寰仙宮有何與眾不同之處,為何會天驕輩出,精英紮堆,另有一部分高階修士則第一時間生出了要進入問仙學宮求學的心思。


    而有不少為前途著想的散修,得知天道碑變化後,迅速變賣家產,第一時間起身,從中天、東天、西天三大仙域跨域奔向北天。


    中天、東天、西天如今在混亂之中,而北天,三大仙門鼎立,雖有戰爭,卻是對妖獸的作戰,這種亂,和其它三大仙域之亂有著本質的區別,而曆次魔劫,北天仙域所受的損失最小,如此一對比,北天仙域,反而是眼下最安穩之地,至於資源少了一些,苦寒了一些,對於散修來說,沒多大區別,中天、東天、西天再好,散修也占不了肥腴之地。


    青陽城、天道城中迅速湧入大批修士,通往北寰城的傳送殿,眾修排成了長龍,青陽宮、天道盟弟子既興奮又失落,僅僅這跨域傳送一途,兩大仙門就會大賺一筆,可眼看著大批散修和各大仙門天驕齊齊奔著北寰仙宮而去,心中又有陣陣不舒服——北寰仙宮這次又要賺多少資源,有這麽多的散修加入,北寰仙宮的實力怕是又要爆漲。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北寰城中竟是人滿為患,放眼西城,即使最差的洞府,求租者也是排成了隊,而那些無力租到洞府者,隻能是住在城中客棧之內,好在,如今的西城專職對外,客棧數量眾多,擠一擠還是能住得下的。


    問仙學宮和西城城主府之前,人山人海,就連夜間也有修者在兩處排成了長隊,放眼望去,在問仙學宮之前排隊之人,其中竟有一半是大仙門弟子,而城主府之前排隊的,多是散修。


    問仙學宮的名額,一時間變得緊俏之極,有仙門私下裏頻頻與葬仙宮、青陽宮等北寰仙宮七家盟友密談,想要從其手中得來一些名額,據說,這七家北寰仙宮盟友,都有一定數量的名額。


    至於城主府前排隊的散修,則是憂心著湧進北寰城的散修太多了,擔心北寰仙宮不肯招納他們為弟子,雖說每日裏都有大批散修通過了問心仙陣的考核,被北寰仙宮弟子引領到了北寰城東城,似乎是被接納,可卻也有不少散修沒能通過考核,被北寰城城衛軍客氣地送離了北寰城。


    離著問仙學宮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問仙學宮前排隊的眾修,就越加焦躁,僅僅是一千個名額,此刻,排隊的竟然有數萬人,而據說,為求得此名額,各大仙門帶隊的彩星強者已然有多達幾十人,據說,問仙學宮赤金境專班準備招收百名學員,其中北寰仙宮占去三十個名額,餘者隻有七十個名額,而現在,城中為此而來的赤金境修士足足超過了五百人,而這五百多人中,赫然有幾十人乃是赤金仙榜中人,真正的天驕。


    看到眼前這局勢,就連大衍宮、葬仙宮等北寰仙宮的七家盟友也為之焦慮了起來,生怕昔日商議好的名額被人擠占,有不少人頻頻請見問仙學宮的長老、執事,想要求見李魚,問仙學宮的名額分配大權,就掌握在李魚一人手中,而眼下的北寰仙宮,除了這座北寰城西城,眾修哪裏也去不了,想憑著關係求見北寰仙宮一眾彩星長老,那根本是不可能。


    結果,無論是誰去問,得到的都是統一的迴複,李魚正在如今的北寰仙宮兩大聖城之一雒陽城中閉關靜修,隻到開學的前一天,才會準時到來,劃定名額。


    無奈之下,眾修也隻能等。


    好在,日子一天天過去,離著開學,越來越近了。


    雒陽城,李魚的洞府就建在城中仙脈的邊緣,仙靈氣自然不如仙脈中段位置,可麵積卻足夠大,直徑五百裏的一片區域被重重大陣封禁,這大陣,別說彩星修士,就連帝境強者都難以輕易擊破。


    這片區域內,山巒起伏,有河流有湖泊,極適合種植靈藥,而李魚之所以選擇此地修而沒有選擇仙脈中部位置,理由也正是要種植靈藥。


    以李魚如今在北寰仙宮的地位,即便是把洞府建在明劍真人的洞府隔壁,也不會有人反對,而看到李魚在仙脈邊緣建洞府,那些原本為洞府位置明爭暗搶的彩星長老,頓時熄了火,至於想把洞府修在仙脈之上的一眾赤金境長老,那更是老老實實地遵從起了執事殿的安排。


    若沒有李魚的一係列努力,北寰仙宮如今連仙脈都沒有,這等大功臣都不爭不搶,他們有什麽理由去爭去搶?


    離著李魚的洞府不遠,乃是傳功殿住址,而傳功殿的對麵,則是乃是神衛軍雒陽城駐地。


    青鱗、血影做為李魚的親隨護道者,沒有在仙脈之上另選洞府,而是把洞府修築在了李魚的洞府地盤之內,至於另一名護道者劍癡,兼任著傳功殿太上長老和問仙學宮太上長老之職,自然是有自己的洞府的,洞府就在李魚的洞府隔壁,更靠近仙脈中部。


    而此刻,據說李魚在出雲城收獲頗大,正在閉關推衍玄功妙法,這等關鍵時刻,自然是不允許有人打擾的。


    李魚的確是在推衍玄功妙法,斷塵的霸玄不滅體,天河大師的羅漢金身法,以及天河大師當日傳授的另外兩部鍛體功法,這四部功法,也不知道是原本就不完善,還是斷塵、天河大師二人沒舍得講全,都有不少的漏洞,在如意經的推衍之下,可謂是漏洞百出殘缺不全,李魚隻能是一點點把其推衍完整,頗為耗費時間,不過,若推衍成功,收獲卻也是巨大。


    之前李魚修煉的淬體之法乃是龍虎九變這部妖族功法和嘯月神君傳授的魔狼一族鍛體秘術,相比較起來,是不如霸玄不滅體和羅漢金身法的,有了這兩部道門、佛門功法在身,衝擊彩星境瓶頸時,把握就更大了,而這兩部功法隻要修煉到一定的地步,就連牽星引月訣也會隨之威力大增。


    李魚在閉關,混沌空間的一眾助手也沒有閑著,全部被放了出來,在大陣圈定的地域內,修築了各自的洞府,一個個在勤加修煉,也順帶種植靈藥、靈果、靈茶、靈稻。內有魔羅、沉淵、魔猿、墨蛟看守,外有青鱗、血影、金剛魔犬放哨,倒也不怕這些人生出異樣心思,之所以選擇了這麽大的一片地盤建洞府,也正是要把這批助手招出來牽星引月。


    而發現有仙脈可用,手中又有充足的資源,這批助手,也少有人生出異樣心思,這樣優渥的修煉條件,本就是他們之前夢寐以求,而且是求也求不來,唯一的缺憾就是不自由,而眾修心中皆明白,想要徹底走出混沌空間,那就隻能把李魚盡快推入帝境,唯有李魚在仙界無敵,他們,才有得自由的那一天。


    這一日。


    青鱗叩響了李魚洞府大門外的門環。


    隨後,李魚帶著青鱗、劍癡,帶著雒陽城留守的一眾傳功殿長老,踏上了雒陽城傳送陣,去往了北寰城。


    當李魚一行出現在北寰城西城傳送殿外,北寰城瞬間沸騰。


    無數修士湧上了街頭,看到李魚一行走來,眾修紛紛避讓,而在李魚一行走過後,眾修紛紛跟上。


    問仙學宮就修築在北寰城主靈脈之上,這條靈脈,也是昔日北寰仙宮的第一靈脈。


    城中有禁製,問仙學宮所在的這座三千丈的高峰,禁製更強,即便是赤金境強者,也無法淩空飛遁,隻能是拾階而上。


    問仙學宮各長老、執事,以及眾弟子的洞府,就修築在這座三千丈的高峰之上,而此刻,問仙學宮眾長老、執事早已候在了山峰之下,而各大仙門前來觀禮的一眾彩星境、赤金境長老,同樣是齊齊候在了山峰之下。


    遠遠地看到李魚一行走來,眾修紛紛注目。


    “這就是李魚道友,果然是一表人才!”


    “那是青鱗道友吧,嘖嘖嘖,果然雄壯!”


    “這位想必就是劍癡前輩了!”


    “這位就是孟飛虎吧?”


    “這兩位就是曲淩風、丘行空了,聽說他們一直是李魚前輩的左膀右臂!”


    不少人竊竊私語,目光在走在人群最前方的李魚、青鱗、劍癡三人身上打轉,也有不少人則是盯著李魚身後的一眾北寰仙宮赤金境、青金境修士觀望,這些問仙學宮的長老、執事,正是問仙學宮接下來的教習,今後,一眾問仙學宮弟子真正要交好的,正是這批人。


    而有些消息靈通之人早已得到了準確消息,曲淩風、丘行空、孟飛虎等多名赤金、青金仙榜中人,出任了這第一屆問仙學宮的教習。


    “李魚兄,你終於是來了,小弟已等你多時!”


    “李魚兄,小弟看中了一處洞府……”


    “李魚兄,當日說好的名額,不能有變動哦!”


    “李道友,老朽有禮了!”


    “李道友,貧道……!”


    楚狂、丹九品、沈凡、無量劍等一群熟人紛紛從人群中跳出了和李魚見禮打招唿,隨後,不客氣地匯入了李魚身後的人群中,仿佛他們也是這問仙山上的主人一般。


    而玄天宮、問道山、永夜城等一家家大仙門眾修同樣是一個個跳出來匯入了李魚身後的人流中,這些大仙門帶隊之人,幾乎皆是潛龍淵一行的參與者,都是參加過仙盟慶功宴的老熟人,玄天宮派出的帶隊長老,竟然是鐵豹這名彩星長老。


    而那些和李魚不熟的各家大仙門帶隊者見狀,也是一邊打招唿,一邊加入了這支隊伍。


    隨後,一些散修中的赤金境、青金境修士也是紛紛加入。


    李魚身後,跟著的修士越來越多。


    李魚、青鱗、曲淩風等人一路不停地和人點頭打招唿,直到踏上了峰頂,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而在峰頂之上,看到李魚現身,白石清溪、丹辰子、姬贏以及鎮守北寰仙宮西城的城主府太上長老衛羽,先後從大殿中走了出來。


    眾修突然發現這山巔之上竟然藏著一位帝尊強者和三名彩星高人,先是驚訝,隨後卻是釋然和興奮。


    如此大的場麵,北寰仙宮自然是需要有大人物震場子撐場麵的,而李魚的名頭雖響,終究還是不如白石清溪這位帝尊強者尊貴的。


    李魚和白石清溪等人見禮寒喧後,轉身望向了眾修,開口道:“無規矩不成方圓,問仙學宮第一屆學子的這二千個名額,是不會變更的,至於這名額的分配,以先來後到的規矩處理,誰人最先在問仙學宮報名,按著順序往下排,至千人時截止就是了!”


    聲音清晰地在峰上峰下迴響,半座城池中的修士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此語一出,自然是有人興奮有人沮喪,也有人則是懊惱不已,早在半個月前,問仙學宮已經開啟了報名程序,卻有不少人沒有加以重視,反而把心思放在了尋找李魚,尋找北寰仙宮一眾彩星長老套交情,想要多獲得幾個名額,畢竟,出現在北寰城中的修士太多了,報名的人也太多了,而名額,卻那麽少。


    而未等眾修有議論,負責報名事務的問仙學宮長老封嶽的聲音已緊跟著響起:“第一屆問仙學宮弟子的人選如下,葬仙宮弟子……”


    一個個名字從封嶽的口中吐出,一名名聽到自家名字的修士喜上眉稍,心中大定。


    排在最前方的,乃是葬仙宮、大衍宮等北寰仙宮的七家盟友,每家有三十個名額,這些名額,並沒有標注報名日期,顯然,是這八家仙門早就商議好的人選,而緊跟在後方的,則是按著日期,每一個人名的報名時間,精準到了時辰和分鍾。


    第一千個名字報出之後,封嶽的聲音嘎然而止,眾修赫然發現,這個名字,乃是報名程序開始後的第三天下午報的名,而在此之前,有不少仙門弟子已經到了北寰城,卻沒能第一時間報名,反而是在城中亂晃,尋朋唿友探問消息。


    這其中,就有玄天宮弟子。


    玄天宮眾弟子齊齊把目光望向了鐵豹,鐵豹的一張老臉,瞬間黑紅交織。


    他是有時間去帶領眾弟子報名的,結果,硬是讓他錯過了。


    也用不少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封嶽,心頭暗怒,不少人前去拜訪過封嶽,甚至是奉上了厚禮,想要求幾個名額,想要探問消息,結果,封嶽硬是沒有漏這個底,硬是沒有說出按著先來後到順序定名額,太可惡,太可恨了!


    截止今日,想要投入問仙學宮求學的各大仙門天驕,多達數萬,眼下,卻僅有千人入選,沒入選者,自然是鬱悶失落,可仔細迴想封嶽報出的名單,八大仙門中的其它七家,也僅僅有各有三十個名額,而這七家仙門此刻在北寰城的弟子,每一家都超過了百人,落選者,同樣不少,這麽一想,不少人心中頓時又平衡了。


    看來,北寰仙宮還是公平的。


    而未等眾修多想,李魚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屆的學員,為二千人,下一屆,會擴招一千人,諸位道友若有心,隨後就可報名,每家仙門限定三十人名額,依然是先來後到的順序。


    我八家仙門聯手成立問仙學宮的初衷,乃是為了昌盛仙家神通,為了應對魔劫。


    昔日的大衍神君前輩能把大衍星辰訣傳遍仙界,助我人族在仙界立足並成為仙界主導,我等後輩為何就不能稟承先賢之誌仿效之?


    聖人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師,我問仙學宮的辦學宗旨,乃是要積百家之長百花競放。今日踏入問仙學宮的學子,既是問仙學宮的學子,也是問仙學宮的教習,諸位進了問仙學宮之後,各家仙門神通不再是禁忌,皆是大家學習的目標。


    而我仙家,向來是法不輕傳,這條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也不能破,諸位學子想要在問仙學宮中修習高深神通,那就要有所付出,諸位學子可以根據傳授神通解答疑惑的多少以及受歡迎程度來賺取學分,以學分來參與聽課,得來的學分越多,聽到的課業就越多,反之,不願付出者自然也不會有收獲。


    另外,本學宮設丹、陣、符、器四堂,諸位學子可依愛好來選擇加入,我北寰仙宮提供靈材,在煉丹、製符、布陣、煉器的同時,諸位皆可獲取學分。


    四年後,本學宮會擇其優秀弟子隨我北寰仙宮神衛軍進蠻荒一戰,修習戰陣之道。


    魔劫來臨時,本學宮學子當摒棄門戶之見,並肩作戰,共抗艱難。


    此次諸位遠來北寰城,想要進入問仙學宮求學,卻因名額有限無法成行,此乃我北寰仙宮組織失誤,沒能提前向諸位講解清楚名額的分配方案,此事,李某有責任,深為憾之,為答謝諸位道友的厚愛,對此失誤做出補償,現決定,明日開學第一日,李某會和諸位學子分享劍道神通,這第一課,各仙門諸位道友可以在這問仙山下旁聽!”


    問仙山上下,先是一片寂靜,隨後,卻是歡聲如雷!


    翌日。


    問仙山上下,人山人海,整個北寰城東城的眾修竟是齊齊走出洞府,無一人留在洞府之中。


    遠道而來的各大仙門未入選弟子,受邀踏上了問仙山,而各仙門一眾彩星長老,竟無一例外地早早就候在了山下。


    以問仙山為中心,在北寰城城衛軍的指引下,眾修結成了一片片人海,一個個興奮地仰望山巔,翹首以盼。


    李魚的這場“分享”,持續了大半天,而在李魚離去之後,足足有一個多時辰,還有不少修士依然是待在原地,沉浸在李魚構造出的玄妙的劍道世界之中,如醉如癡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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