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輪到各地記者上場。


    “趙先生,能拍照了嗎?”


    當初趙傳薪說了,隻有他允許,眾人才可以拍照。


    別人說的話,說不定還有膽大包天的記者偷偷嚐試一下。


    例如美國記者,他們想來自詡有冒險精神。


    可趙傳薪說的話另當別論。


    不聽有性命之虞。


    趙傳薪招招手:“過來拍吧。”


    這種事,怎麽能少的了宣傳呢?不宣傳哪來的信仰之力?


    眾記者大喜,立刻將架子支上,將談判桌半包圍。


    最正式的,莫過於在談判桌尾,雙方代表一致望向鏡頭的那一張。


    趙傳薪今天穿的是此時還未盛行的雙宮絲介於灰藍之間的西裝。


    何為雙宮絲?


    兩個蠶結一個繭,這種繭叫雙宮繭。


    雙宮繭繅的絲就叫雙宮絲。


    雙宮絲比普通絲綢更厚重、粗糙,和正常絲綢織物的細膩、軟糯搭不著邊。


    衣服上會有一些細小的疙瘩,粗看好像起球了,細看就會發現這種真絲料比尋常更蓬鬆。


    這種麵料西裝也具備真絲麵料的光感,但卻是啞光。


    總體來說,挺括,垂感強,硬氣,粗獷裏帶著低調的高雅。


    此時還沒流行雙宮絲西裝,不常見的、千裏才挑一的雙宮繭通常被挑出來賤賣甚至丟掉,因為商家擔心影響絲綢總體品質。


    所以趙傳薪的兩套雙宮絲西裝用了最便宜的價格,穿出了千裏挑一的逼格。


    這不就有記者小聲嘀咕:“趙先生真是質樸,西裝這麽舊了還要穿。”


    “事情哪有這麽簡單?這些天,他每次來都換不同風格西裝,最廉價的也是羊絨精紡,你覺得他質樸?你仔細看,那不是破舊,相反這衣服是新的,隻是麵料特殊,穿在他身上真是好看,高貴,又富有男人味。”


    “啊這……等結束,我找人打聽打聽這是什麽麵料,我也要做一件。”


    其他人正襟危坐,唯獨鏡頭最深處的趙傳薪靠在椅背,在拍照的一瞬間,他拿著棱形麵圓肚玻璃杯喝水,擋住了半邊臉。


    記者:“……”


    下一位。


    拍攝瞬間,趙傳薪舉起了手中夾著的雪茄抽了一口,煙霧繚繞中他的神情變幻莫測,看不太清楚臉孔。


    另一個角度,趙傳薪身體前傾,雙手交叉,雙拳擋住下巴,右手夾著的雪茄豎起來,恰好擋住了一隻眼,他隻露了三分之一臉。


    記者們要抓狂了。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故意的吧?


    也就是側拍,拍趙傳薪這一方背影的時候,趙傳薪的全部背影被抓拍下來。


    別的記者慫,隻有喬治·林奇上前說:“趙先生,我給你單獨拍一張吧?”


    趙傳薪一把拉過張壽增和吳祿貞:“來來,這兩位才是棟梁之材,是中國未來之俊傑,他們會將一生中最燦爛的笑容奉獻給你的鏡頭。”


    喬治·林奇:“……”


    張壽增和吳祿貞大囧。


    兩人手足無措,滿臉彤紅的接受了喬治·林奇的拍照。


    連拍兩張,這兩張照片一直傳到了二十一世紀。


    趙傳薪躲開的時候,恰好到了之前討論他西裝麵料的記者附近。


    那記者實在太過好奇,沒忍住,伸手摸了摸趙傳薪的衣服。


    擦,真不是起球,不是磨損,西裝真的是新的。


    趙傳薪赫然轉頭:“警告你別動手動腳的昂?”


    記者嚇了一跳,訕訕笑了笑,壯著膽子問:“趙先生,您的西裝是什麽麵料,看起來真獨特,越看越讓人覺得高貴。”


    “嗬嗬,你要說這個,那我可不困了。”趙傳薪轉過頭和記者白話起來:“這要從唐朝說起……”


    趙傳薪給他從絲綢之路講到了八國聯軍侵華。


    記者直接懵逼了。


    講了一堆,最後記者才得出結論——雙宮綢。


    趙傳薪不知道,他又在時尚界刮起了一股歪風。


    實際上雙宮綢麵料很小眾,追求者不多,從來都是如此。


    但當報紙上將他的衣服報道後,全世界流行起了雙宮綢麵料西裝,雙宮綢被炒到了天價。


    大家都愛裝一種比:例如有人嘲笑你穿的寒酸,你說伱個傻逼,老子這是雙宮綢,趙傳薪穿的那種,能買你十件普通真絲西裝。


    就很爽。


    再喧鬧也終究有個落幕。


    臨謝幕前,廓索維慈當著一幹記者和清廷方代表的麵,意味深長的對趙傳薪說:“趙先生,送你一句話——你不可能與全世界為敵,你已經站在萬丈深淵的邊緣。”


    記者們頓時興奮。


    不搞點事情,報道起來豈會精彩?


    愛新覺羅·奕劻先是愣,旋即幸災樂禍:趙傳薪,早晚有你好看的。


    徐世昌和吳祿貞眉頭緊皺,想到了一些可能。


    張壽增等一幹對俄交涉局的人緊緊站在趙傳薪身後。


    趙傳薪沉默了幾秒,齜牙笑說:“如果為了這片山河,我寧願對戰全世界,我會義無反顧跳進萬丈深淵!”


    全場寂靜,喬治·林奇忽然鼓起掌來。


    站在中立角度看待問題,任何保家衛國的一腔熱血都是值得讚揚的。


    趙傳薪對答漂亮,全場鼓掌。


    廓索維慈愕然,本想臨別前找個場子,卻讓趙傳薪裝了一迴比。


    這他媽上哪說理去?


    不能總是被動裝逼。


    趙傳薪齜牙對廓索維慈說:“我也送你們沙俄一句話。你的士兵因強征或為薪水入伍,而我的士兵卻是為重整山河、為守衛家園而戰。”


    記者們興奮的就連麵上的痤瘡都閃閃發亮。


    太精彩了!


    吳祿貞瞪大眼睛:牛逼!


    徐世昌心說:趙炭工不愧是趙炭工,連外交都如此犀利。


    隻有愛新覺羅·奕劻愀然不悅。


    整個清廷也找不出趙傳薪這樣的人,說不出如此有底氣的話。


    就問你氣不氣?


    而且言談中,趙傳薪隻談山河,談國土,士兵說是他的士兵,對清廷隻字未提。


    其用心顯而易見。


    趙傳薪斜叼著雪茄,披著大衣率眾向外走,他兩手抄兜走的六親不認,他的一幹下屬走的挺胸抬頭揚眉吐氣。


    第二天,海拉爾、滿洲裏以及附近大大小小村縣各翼沸騰了。


    趙傳薪真做到了。


    趙傳薪帶他們奪迴草場,奪迴耕地,奪迴礦產,奪迴了幾乎整一條額爾古納河,奪迴了額爾古納河左岸的草場和耕地……


    趙傳薪還從沙俄手裏討要了35萬兩銀子的戰爭賠款。


    這是一大筆銀子。


    現在從滿洲-裏到紮-蘭屯之間,不再會出現一個俄兵。


    有人燃放炮竹,有人張燈結彩。


    此時趙傳薪在海拉爾地區的聲望達到了巔峰。


    無論旗漢,沒人不感激他,佩服他,愛戴他。


    趙知府的風頭一時無兩。


    海拉爾地區現如今隻知臚濱府而不知兵備道,宋小濂已經向朝廷致電撤了兵備道了。


    在這裏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沒想到朝廷直接同意,將他調任他處,但沒撤銷唿倫兵備道,而是由黃仕福接管道員一職。


    黃仕福也坐蠟了,他到處說趙傳薪壞話,現在的他看起來反而成了笑話。


    這就是你說的民不聊生?


    他要是敢再出去說這話,估計得讓人用唾沫淹死。


    鹿崗鎮,趙忠義在院子裏用大槍挑車輪練打熬氣力。


    他猛地將車輪甩飛,掄起大槍胡亂抽打,口中“啊啊啊啊”的發泄著暢快。


    直到氣喘籲籲,汗流浹背。


    他才將大槍往兵器架上摔去,仰頭哈哈大笑:“傳薪好樣的,痛快,當真痛快。”


    鹿崗鎮小學,一群鼻涕娃放學邊走邊唱:“殺毛子,打鬼子……”


    路過冰糖葫蘆攤,還得停下來買一串繼續走繼續唱。


    ……


    天上飛。


    王改名唾沫橫飛的白話:“那俄國佬指著咱們掌櫃鼻子說——莫要囂張,你已經得罪了全世界——咱們掌櫃抬手一巴掌過去,告訴他——老子讓全世界一起上……俄國佬乖乖認慫,簽了《戊申條約》……”


    劉艾掐著腰啐了一口:“放屁,那是外交,外交讓你說的好像潑皮無賴打架放狠話。”


    王改名指著劉艾:“你懂個幾把,咱們掌櫃當場踢死那個沙俄的什麽大臣,踹出去一百來米,落地上都摔的不成人形了知道麽?什麽外交,一切都是咱們掌櫃說了算。”


    “……”劉艾無語:“你比外麵的李瘋子還傻,掌櫃的腿是大炮麽?能把人轟出去上百米?”


    ……


    日本。


    樹人先生正在伏案校對書稿,和弟弟作人一起翻譯《域外集》。


    他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最近鼻子上起了個痘痘,偏偏他得了風寒,因為屋裏太冷了,擤鼻涕時候老遭罪了。。


    哥倆在這裏過的尤其拮據,吃不飽穿不暖的。


    此時,弟弟作人拎著報紙進屋:“喜事,喜事啊……”


    “什麽喜事?”


    “趙傳薪,趙炭工,他打贏了俄人,趕走俄兵,收了9000多平方公裏的土地,向沙俄討要了35萬兩銀子的戰爭賠款,這還不喜麽?”


    “竟有此事?”樹人接過報紙一看,心情激蕩,心裏忽然萌生了寫點什麽的欲望。


    他喟然一歎:“人家在奮戰,而我於此蹉跎……”


    “哥,趙傳薪不喜日本人的,我看咱們迴國吧!”


    樹人愣了愣。


    沉吟半晌,他一拍大腿:“好!”


    ……


    荷蘭,阿姆斯特丹王宮。


    女王威廉明娜看著簡訊,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你爹無事。”


    她腦海中一直迴響著那個半仙兒說她閨女克父的話。


    朱莉安娜口中忽然發出了個簡單的音節:“爹……”


    威廉明娜愕然看向女兒。


    趙傳薪的閨女,果然是怪物麽?


    這才幾個月就能說話?


    ……


    正在趕路的趙傳薪忽然打了個激靈。


    好像有人念叨自己。


    他甩甩腦袋,驅散這個念頭。


    這兩日,舊神聖壇瘋狂吸收信仰之力。


    這時候的信仰之力,可不僅限於原本的幾處地域,而來自於全國乃至世界各地。


    趙傳薪甚至懷疑,這其中有不少洋人貢獻的。


    他猜的沒錯。


    其實不分國籍,人都是慕強的。


    就算隻是個演員,給人感覺強大了也照樣能收獲來自於世界各地的粉絲,比如單骨龍和雙骨龍。


    趙傳薪乃當今世界頭號猛人、硬漢界泥石流,在洋人中,他的粉絲有男人也有女人。


    男人想效仿他變強,女人連他正麵都沒見過的卻想要共度良宵的不在少數。


    西方,包括沙俄在內,許多貴婦揚言隻要趙傳薪願意,他可以隨便亂來任意施為。


    除此外,世界各地還刮起了古怪的流行風。


    趙傳薪的穿衣打扮,成了流行風尚。


    來來來,硬漢穿西裝不是像你這樣穿水光溜滑的絲綢緞麵,要穿雙宮絲麵料。


    趙傳薪隻是猜測,細節他一概不知。


    他心想:得多搞些事情出來,信仰之力不能停。


    以後會用到大量信仰之力的。


    幸好舊神聖壇升級後,信仰之力量大管飽。


    趙傳薪的路線,是從紮-蘭屯徑直向南,路過洮-南,穿過通-遼,要經過klqq,走過承-德,最後抵達京城。


    風很大,大到影響了趙傳薪行進速度。


    他以每小時170-220公裏的速度前進,下午就有些受不了,從klqq穿山越嶺去了老姚頭家裏。


    看見趙傳薪,老姚頭揉了揉眼睛。


    “哈哈,爺們,你沒看錯就是我。”趙傳薪拎著兩條凍硬的大胖頭魚,兩隻麅子後腿,兩隻熊掌和兩瓶酒進門。


    “俺孫子和俺大兒怎樣了?星遠他去了海拉爾嗎?”


    這年頭信息不暢,寫封信十天半拉月能到都算是快的。


    趙傳薪將東西放進屋裏說:“好得很,我還給你帶來幾張照片,你們看看。”


    照片是喬治·林奇拍的,趙傳薪要求的。


    狗東西近水樓台先得月,咋也得讓他有所付出才行。


    照片上是姚星遠吊著膀子,用另一條胳膊拖拽爬犁的照片,爬犁上坐著裹的厚實的姚冰。


    “哎呀,豆包,俺大孫子……”老姚頭老淚縱橫。


    然後才發現了他兒子受傷:“星遠的手臂怎麽了?”


    “沒多大問題,路上遇見了毛子,挨了一槍。”


    老姚頭嘴唇哆嗦:“可落下了殘疾?”


    “額……”趙傳薪避重就輕:“算是因禍得福,開槍打他的人呢,是俄軍的少將,我替星遠訛了他一大筆銀子,你們全家去了吃喝不愁,連地也不用種了。迴頭我給你們安排個營生,你們改做買賣好了。”


    “這……”信息量太大,老姚頭一時間消化不能:“俺們除了種地啥也不會。”


    “此事以後再說,總而言之,你們放心好了。等明日我離開,你們就可以全家都搬過去住,豆包總記掛著爺奶,不說我也知道。”


    老姚頭一聽到大孫子就激動:“好好好,俺們去,都去……”


    心裏長了草,怎麽割都割不掉。


    趙傳薪陪他喝了點酒。


    這次趙傳薪是真喝,但不多,就喝了兩盅。


    他的酒量見長,兩盅下肚竟然不覺得醉,隻是臉微微發燙,上頭啊。


    火炕燒的熱烘烘的,趙傳薪挪到了最炕梢才覺得好受些。


    翻開《舊神法典》。


    【我用五萬金幣購買了溫控符文碎片,陸陸續續購買其它材料,最後手中僅剩下8394枚金幣603枚銀幣和259枚銅幣。】


    【雖然沙漠皇帝的傀儡大軍沒再與我為難,但我依舊不敢掉以輕心,輕易不會出去閑逛。】


    【讓我苦惱的是,我一直沒打聽到兄妹、精靈斥候和工匠的消息。他們似乎躲起來了,躲的很徹底,連沙漠皇帝全城的眼睛都無法窺探到他們所在。】


    【我隻好在原有招牌下又立起一塊招牌,上麵寫著:先鋒夥伴避風港。等他們看見就會知道我在這裏。】


    趙傳薪:“……”


    “我”在人品和道德上無可挑剔。


    正直、勇敢、義氣……


    不像趙傳薪,嘴巴損,還是老陰逼,脾氣暴躁嗜殺成性。


    【沒想到的是,這塊招牌沒能引來我的同伴,卻引來許多符文之城的文藝青年。他們竟然在我為我的夥伴設立的桌子上喝飲料讀書看報或者閑聊。當然,他們離開的時候,多半會出錢購買些小的玻璃製品。因為我這裏不是窮人能來得起的,他們不差錢。】


    【隔壁的避難者,這幾日膽子逐漸變大,他們已經敢於走出無聊的血汗銷贓窟,來我這裏坐坐,或者曬曬外麵毒辣的太陽,以往他們都是非常討厭它的。】


    【我讓一個避難者幫我盯著商鋪,我則去了隔壁血汗銷贓窟查看賈大師和黑色傀儡工匠的進度。】


    【賈大師見到我,激動的說:主體已經完成,將你的頭盔交給我,我要拆除惡魔的預見,安裝在新頭盔上。完成這些,你就該兌現你的諾言,將我們帶離符文之城了。】


    趙傳薪趕忙將頭盔傳送過去。


    【用了大半天,賈大師和黑色傀儡工匠終於完成了軟金甲。軟金甲黑白顏色,和沙漠皇帝的混沌甲一致。原本我認為也該稱它為混沌甲,因為顏色和原材料相同。】


    【但賈大師對我說:不,我參與了沙漠皇帝的混沌甲製作,其內部動力使用最長的一條蟲絲長度可達二十米,不知用了多少歲月才能如此之長,並且裝置了八顆蔚藍水晶作能源。而軟金甲的內部動力蟲絲,都是從傀儡士兵的斷肢殘骸中取下的斷絲,僅用了三顆蔚藍水晶作能源。兩者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就叫軟金甲吧。】


    老頭還挺倔的。


    【賈大師說:這下你該送我們出城了吧?】


    【我點點頭:跟我來吧,我已經為你們在集市購買了巨甲蟲,供你們騎乘離開。賈大師,你要去哪裏?】


    趙傳薪其實不太想讓賈大師離開,但又沒有借口挽留,可別弄違約了再折壽百年不值當。


    【賈大師想都不想說:去海市虛境,我有老朋友在那裏定居,我可以弄到進出的門票。】


    進出還要門票?


    【賈大師問我:無畏先鋒,你呢?你準備去哪裏?】


    【我說:要留在符文之城等待我的同伴,這些年我疲於奔命,也想休息幾年,不如留在這裏。】


    【賈大師點點頭:小心沙漠皇帝,他是個陰險的暴君,他尤其記仇。】


    【我穿戴整齊,帶他們出門。】


    【血汗銷贓窟裏的避難者光天化日集體出逃,引起符文之城居民圍觀。他們指指點點,卻不敢靠近,因為擔心沙漠皇帝會來報複而被殃及池魚。】


    【然而,直到我們走到符文之城的大門,傀儡士兵也隻是安靜的目送我們出城,沙兵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


    【賈大師等人騎上巨甲蟲向東而去。】


    【我則在城外裝滿了沙子往迴趕。】


    【在迴商鋪的途中,經過城中下水道口的時候,我聽見下麵有異動。我低頭看了一眼,見下麵有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抬頭與我對視。】


    【我震驚道:精靈斥候?】


    【我沒想到,他們竟然一直藏在下水道中。】


    【我拆掉下水道的鐵欄,將他們一一拉拽上來。】


    【他們紛紛向我抱怨:我們躲在惡臭的下水道,而你竟然可以正大光明行走在符文之城?】


    【我感覺到愧疚,這條下水道中也有我潑的髒水和便溺物。】


    【我對他們說:放心吧,沙漠皇帝不敢再刁難我們了,他不敢的。】


    【迴到店鋪,我帶他們洗澡,換衣服,給了他們一筆金幣讓他們隨心所欲出去購物,彌補我心裏的愧疚。】


    【當他們看到先鋒夥伴避風港的招牌後,他們就已經不再抱怨了。】


    【我要在這裏休息,做生意。工匠要在這裏學習。兄妹向來和我同舟共濟。唯獨精靈斥候,在聽說向東走還有更加神秘的海市虛境後,便向我辭行,決定去那裏冒險。】


    【我們傷感的分道揚鑣。】


    送走所有人,該刷新體力,趙傳薪終於將軟金甲和黑色傀儡工匠等裝備傳送過來。


    看著黑白紋路雜亂交織、但線條流暢的軟金甲,趙傳薪頓覺除了顏色難看了點外其餘完美。


    軟金甲立在地上,看上去通體包裹,從頭到腳沒一處是外露的。


    趙傳薪正猶豫該怎麽穿戴,星月操縱著黑色傀儡工匠攀爬到軟金甲脖子處,扭曲它多到誇張的關節圍在了上麵,軟金甲自動從背後裂開。


    趙傳薪驚奇的踮著腳走了進去,軟金甲閉合後脊,嚴絲合縫。


    被換到了軟金甲上的惡魔的預見護目鏡上麵出現一行字:我是星月……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清末的法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黃文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黃文才並收藏清末的法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