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喬治·林奇滿臉疲憊。


    他頂著黑眼圈上前:“趙先生,你答應讓我觀戰。”


    “那你要是不怕死就在旁看吧。”


    現在的西大橋,在未來城市擴建時會被拆除。


    雙方隔橋相對,胡大隻帶了400多人馬。


    論氣勢,並不輸俄兵;論裝備,更精良。


    雙方都沒什麽地利優勢。


    沙俄有什麽戰術呢?基本沒戰術。


    歐洲老牌大國,壓根不承認沙俄的帝國地位,就隻稱唿它為沙俄。


    他們仰仗武器裝備和人數優勢,通常都采取直接對抗的方式進行連續戰鬥和追擊策略。


    此時麵對臚濱府的部隊也是如此。


    沒了武器裝備的優勢,隻是人數占優。


    一個騎兵從滿-洲裏方向,飛奔過西大橋。


    胡大揚手阻攔要開槍的手下,等騎兵過來。


    “我代表米哈伊爾中校,勸說你們投降,伱們無法阻攔我們大軍前進的腳步,不要徒增傷亡。”騎兵在馬背上傲慢的說。“你們的知府已經被普提洛夫少將牽製在東邊海拉爾河畔,你們沒有希望了。”


    胡大臉色古怪。


    看來昨夜普提洛夫敗的徹底,部隊潰散的徹底,都來不及派人來滿-洲裏報信。


    知府大人?可不就在後頭麽?


    胡大端坐於馬背,氣度沉穩,意有所指道:“我們人少,但不代表我們怕,更不代表我們會輸。我反而要勸你們撤離滿-洲裏,或許你們隻有今天一天時間了。”


    騎兵哈哈一笑:“冥頑不靈,那就用戰爭來說話吧。”


    說罷打馬而迴。


    等他離開,趙傳薪才現身:“這次之後,我們需要組建步炮營。”


    清末新軍的特色是,除了鎮以外軍無常設,很靈活。


    棚、排、隊、營、標、協、鎮。


    棚14人,排14x4+4=46人,隊138+14=152人,營608+51=659人,標1977+28=2005人,協4010+28=4038人。


    炮隊止於標,1756人。


    馬隊止於標,1117人。


    工隊止於營667人。


    輜重隊止於營,754人。


    軍樂隊止於排,51人。


    所以一個鎮標準是4038+1756+1117+667+754+51+91(鎮部的人)=12512人。


    炮隊一營人數標準是576人。


    胡大看了趙傳薪一眼,這是要玩真格的了?卡倫和新軍編製可大不相同。


    滑膛槍時代,因為準度和射程原因,戰爭多采用散兵陣線。後裝膛線槍時代,卻采用集中突破戰術。


    駐紮在滿洲裏的兩千多俄兵開始衝鋒。


    胡大利用幾塊小高地和現挖的塹壕做防禦工事,十分簡陋寒酸,因為原本他們沒打算硬剛,給臚濱府公職人員拖延一時半刻就撤退,隻是沒想到趙傳薪打的那麽順利提前迴來了。


    砰砰砰……


    戰鬥打響。


    趙傳薪沒在第一時間幫忙。


    他心裏總是迴蕩著一句話:養之若嬌子,恃之若長城。


    不幾把提槍上陣,永遠練不出合適的兵。


    防守方總是占據優勢的。


    別的不說,趙傳薪給的俄式馬克沁就讓俄兵吃盡了苦頭。


    塔塔塔……


    機槍一響,黃金萬兩。


    不要錢的火力壓製,俄兵根本過不來橋,才衝鋒就被遏製住攻勢,急忙退了迴去。


    米哈伊爾說:“我們也上機槍。”


    趙傳薪雖然偷了不少機槍,但總歸沒偷幹淨。


    西大橋另一邊也開了機槍,這邊防禦工事後的卡倫兵也被打的抬不起頭。


    胡大有些緊張,但尚且能穩住心神。


    趙傳薪不為所動,隻是在一側靜靜地看著。


    他這次是不能用炮的,因為早已將滿-洲裏視為囊中之物,任何毀壞都是不該的。


    炮火其實有好有壞,在進攻方占據優勢情況下,炮轟太猛烈,會將前方陣地炸的好像月球表麵,反而給組織進攻帶來困難。


    不過這都不是此時敵我雙方的問題。


    訓練不足的缺陷很快表現出來,一處機槍陣地的士兵讓沙俄給挑了。


    胡大趕忙說:“給我瞄準了他們機槍陣地打。”


    於是一股腦的去壓製機槍陣地,俄兵步兵卻趁機發起第二次衝鋒想要過橋。


    雙方互有死傷,但都死戰不退。


    後方的喬治·林奇在本子上寫:中國士兵人數雖然少,他並不欠缺勇氣。這些士兵袖子上縫著斧子標識,姑且叫他們灰斧騎兵團。灰斧軍悍勇,但是明顯軍事訓練不足……


    趙傳薪數著呢,在己方陣營傷亡人數超過十五個後,他這才下場。


    死傷多了撫恤金給不起……


    他彎弓搭箭,嗖……


    轟……


    爆裂箭在西大橋炸開,洶湧上橋的俄兵被炸的一懵。


    趙傳薪飛奔至戰場,人影一閃消失,再出現已經在橋的另一側。


    他連著閃了兩次,到了俄軍後方機槍陣地。


    飛魚脊骨鞭在頭頂轉了一圈甩出,鋸齒纏住機槍手脖頸。


    嗤啦……


    血湧如泉,殷紅一片。


    老慘了。


    副手掏出手槍,朝趙傳薪開槍。


    趙傳薪提前身體一側,躲了一發子彈。


    雙動納甘轉輪扳機很重,沒等對方開第二槍,趙傳薪助跑過去抬膝撞去。


    砰!


    副手倒飛,口鼻竄血。


    趙傳薪一腳踢開機槍手無頭屍體,拎著馬克沁把手,將加上槍架、防彈盾和冷卻水要一百二三十斤的機槍硬生生甩了半圈,調轉槍口。


    塔塔塔塔……


    趙傳薪有智能陀螺儀調教準度,自身也是用機槍高手,直接將另一處機槍陣地的防彈盾打的火星四濺。


    防彈盾並非百分百能防住子彈,因為有個長方形的瞄準口。


    幾乎眨眼間就有子彈穿過瞄準口將機槍手幹翻。


    趙傳薪這邊的防彈盾也是火星四濺,敵人已經反應過來朝他集火。


    趙傳薪堅持射光彈鏈,向後翻滾,踩著縹緲旅者疾馳。


    手中的仿麥德森火舌噴吐。


    彈匣隻打了一半彈藥。


    砰……


    趙傳薪將斷開的仿麥德森丟掉,他媽的炸膛了。


    這是因為武器材料疲勞或者內部有損傷了。


    畢竟是仿的,質量上差了那麽一丟丟。


    受傷是不可能的,趙傳薪全副武裝,日炎、反甲、石像鬼板甲……幾乎疊滿了。


    就算是手上,裏麵是戰爭之創皮子手套,外麵還罩著鋸船蟲的皮殼,隻是鱗片上多了個白點而已。


    但也震的生疼。


    他掏出鹿崗m1907左右開弓,閃現,抵著掩體後俄兵腦袋開火。


    砰。


    腦袋開花。


    撿起地上水連珠,砰,砰,砰。


    三槍打空,調轉槍托照著一個撲過來的俄兵額頭狠砸下去。


    咚!


    俄兵倒地。


    爆裂箭射出。


    轟!


    一處掩體後仨俄兵齊齊領盒飯。


    趙傳薪將麵前威脅清空後,曲起雙膝猛跳。


    一躍三米半高,踩在了樹幹上。


    取出俄式馬克沁卡在粗壯樹幹上頂著後坐力掃射。


    保持機槍平衡,抵後坐力,還要操控槍口軌跡,除了他怕是沒人能在樹上這麽幹。


    另一邊,喬治·林奇握著望遠鏡瞪大眼睛。


    法克!


    這特麽還是人麽?


    昨天他沒看清楚,但現在是白天,雖然陰著天,但至少能看明白。


    趙傳薪的集火甲好像戰場上一顆亮晶晶的鑽石般顯眼。


    他知道趙傳薪速度很快,但閃現就讓他看不懂了。


    他知道趙傳薪很強大,但一下子能跳好幾米高就離譜。


    他知道趙傳薪精通各種方式戰鬥,但全武器大師誰也沒見過。


    鋒利的鞭子、手槍、步槍、輕重機槍、弓箭、拳腳……無縫連接就問你怕不怕?


    能在樹上開重機槍就問你怕不怕?


    他問身旁的胡二:“趙先生現在擔任知府?”


    胡二點頭:“對,主職是知府,副職是劊子手。”


    喬治·林奇:“……”


    另一邊,姚冰興奮的說:“俺師父上樹了,師父無敵……”


    麗貝卡·萊維:“噓,小點聲,別讓敵人聽見。”


    姚冰大嚷大叫:“怕啥,來一個俺殺一個。”


    說著舉著他的木頭槍口中發出:“崩崩崩……”


    其實兩人的位置很安全,別說打不到,就是能打到,這麽厚的岩石子彈也無法擊穿,z字形的潛望孔,除非子彈會拐彎,否則哪怕跳彈都跳不進來。


    更別說敵人會聽見他們說話。


    胡大振奮道:“小心,別誤傷了知府大人,幫忙牽製毛子。”


    趙傳薪此時的姿勢很獨特,雙手抓握把,一隻腳還抵著槍身防止從樹杈脫落。


    但絲毫沒耽誤掃射。


    此時俄兵別說想突破西大橋,他們已經開始後撤了。


    米哈伊爾看的目眥盡裂:“撤退!”


    毛子一直害怕被包圍,無論是現在,還是後世。


    一旦被包立刻就慌了。


    現在外麵有胡大他們壓製,這邊有趙傳薪掃射,和被包圍沒太大區別。


    走?


    當彈鏈被卡住,趙傳薪發力拽了一把,將那顆歪了的子彈拆了重新續上,把最後的子彈清空後收起了馬克沁。


    他跳下了樹,披風拉直展翼,他抓了一把樹枝保持平衡落地。


    心想,要是能用蟲絲升級披風就好了。


    可惜那東西太貴,此時配不起。


    他踩著縹緲旅者,抽出了灰色切割者照一個俄兵腦袋砍去。


    嗤……


    遠處的喬治·林奇見狀張大了嘴巴。


    現代戰爭拎著一把長柄戰斧打仗的可還行?


    右手斧頭,左手鹿崗m1907,趙傳薪依舊把壓箱底的本事藏匿起來不用。


    俄兵已經全線撤退。


    胡大看著一揮手:“上馬過橋!”


    痛打落水狗的時候到了。


    喬治·林奇見這些人精神抖擻,上馬後好像比用兩條腿還要靈活,簡直是天生的騎士。


    不必指揮就能有序的過橋。


    一個索倫漢子,剛過橋見地上有個俄兵未死,還想去撿步槍拉栓,便從背後取弓也不瞄準一箭射去。


    是的,有人不但背著槍還背著弓箭。


    咄……


    一箭射進俄兵胸口。


    也有巴-爾虎漢子拔出騎兵刀,動作誇張的俯身補刀。


    人人有馬,全是騎兵。


    等騎兵過境,胡二才招唿他的巡警隊伍:“走,我們也過橋抓俘虜。”


    喬治·林奇猶豫了一下,跟在了後麵。


    滿-洲裏的漢、蒙、俄等民眾看見氣勢洶洶出城的俄軍,此時喪家之犬般狼狽而迴,槍聲由遠及近,嚇的戶戶閉門。


    巷戰開始了。


    趙傳薪對胡大說:“分為兩隊,一隊沿北走,一隊向東,兩隊包抄,逢反抗者但殺無赦勿論何人。”


    胡大領命分兵,趙傳薪則走直線追擊。


    一時間腳步聲雜亂,槍聲不止,蹄聲如雷。


    時不時有玻璃碎裂一地。


    很快就有俄兵跪地投降,趙傳薪問:“米哈伊爾在哪?”


    俄兵目光閃爍,支支吾吾。


    趙傳薪取出答案之石,灰色切割者照著俄兵腦袋砍下。


    熱血噴湧時,答案之石旋轉指向。


    趙傳薪提著斧子追了上去。


    米哈伊爾還以為萬無一失,熟料趙傳薪竟然出現在西大橋,這說明什麽?


    說明普提洛夫敗了,徹底敗了,否則趙傳薪不可能迴來。


    普提洛夫那的兵力是他這裏的兩倍都敗了,這念頭讓米哈伊爾喪失了鬥誌。


    他騎馬在巷子裏玩命的跑。


    冷不丁一迴頭,卻見一百多米外,有個閃閃發光的人。


    米哈伊爾亡魂大冒:“快,掩護我掩護我……”


    侍衛立即迴頭射擊。


    趙傳薪猛地跳上了巷子旁的民房屋頂,另一把仿麥德森取出邊跑邊朝下麵掃射。


    塔塔塔……


    立刻人仰馬翻。


    趙傳薪中了五槍,閃現到了侍衛頭頂跳了下去。


    下落時為了不讓披風成型,他旋轉著身體下落,順便掏出了灰色切割者。


    灰色巨斧橫掃,三個侍衛被斬落了馬。


    趙傳薪將灰色切割者丟了出去,斧子打著旋剁進了米哈伊爾的馬臀上。


    唏律律……


    馬倒人落。


    趙傳薪將一個侍衛薅下馬,擋住六七槍,飛魚脊骨鞭向前探出甩出鞭花。


    pia……


    三個侍衛捂著脖子,被利刃切開了動脈。


    反甩鞭稍,卷住一人手臂,趙傳薪猛地拉扯。


    那侍衛整條手臂被鋸齒絞了下來。


    太兇殘了。


    趙傳薪手裏的人腰側有一把納甘轉輪,他掏出來拇指一刮擊錘就知道是單動的。


    鬆開屍體,收鞭。


    扣住扳機快壓擊錘。


    砰砰砰砰砰砰砰。


    火藥的煙霧升騰,四人落馬。


    剩下人驟然後退。


    趙傳薪見狀,一步八米邁到了被壓在傷馬身體下的米哈伊爾麵前。


    薅著他的頭發將他拽了出來。


    “啊……疼疼……”


    不知道有沒有薅禿。


    “還有援軍麽?”趙傳薪問他。


    米哈伊爾麵帶畏懼,目光閃爍,沒有迴答,應當是聽不懂。


    趙傳薪問那些侍衛:“有沒有能聽懂漢語的?”


    有人畏畏縮縮上前:“有。”


    “翻譯。”


    米哈伊爾搖頭:“沒了。”


    趙傳薪不信,早上他還看見來著。


    把納甘轉輪槍管懟在米哈伊爾臉上。


    剛開完槍滾燙的槍管燙的他嗷嗷直叫。


    “我他媽再問你一遍,有沒有援軍了?”


    “有有有,赤塔和尼布楚集結一個8000人混成師正在趕來。沒有火車,他們以每天27俄裏速度強行軍。”米哈伊爾老老實實迴答。


    東邊不可能來援軍了,隻能從沙俄內部調動,從北邊趕來。


    27俄裏大概是28公裏,這個強度不低,也要八九天才能到。


    但是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差不多再有個三天左右就能抵達滿洲裏。


    早上趙傳薪看見了俄兵,應該是探路的騎兵先鋒。


    他陰鷙的盯著那些侍衛:“放下槍投降,我數三個數,不繳械全部死。”


    翻譯趕忙複述。


    眾人麵麵相覷。


    趙傳薪開口:“三!”


    翻譯麵色大變。


    趙傳薪忽然舉起拳頭,照著米哈伊爾的肋巴砸去。


    一下兩下三下,直接鬆手。


    米哈伊爾委頓在地,麵如金紙,嘴角溢血,目光渙散。


    因為肋骨斷了刺穿了內髒。


    眾侍衛看的好懸尿褲子。


    世人說他們沙俄人兇殘,真正兇殘的是眼前這位,三拳打死俄軍中校。


    趙傳薪活動活動脖子,剛想掏槍。


    所有侍衛一股腦滾下馬跪在地上高舉著雙手。


    絕對武力麵前,反抗毫無意義。


    趙傳薪摘掉頭盔,延伸雙臂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他去旁邊一個叫東勝錢鋪敲門。


    門內鴉雀無聲。


    趙傳薪點上一根煙,說:“數三個數,不開門破門而入。”


    “吱嘎……”


    門開了,一個戴著瓜皮帽老頭和一個夥計點頭哈腰:“軍爺,您……”


    “我是臚濱府知府趙傳薪,什麽軍爺不軍爺的,給我搬一把椅子出來。”


    “是,是……”


    椅子搬出來,趙傳薪坐了上去。


    夥計有眼力見,去給沏了一壺茶端上來,趙傳薪擺手:“不喝。”


    掌櫃的又端來一個托盤,上麵墊著紅布,整齊碼放一排銀元。


    趙傳薪錯愕:“你他媽想啥呢?我來訛你銀子的?滾一邊去。”


    這下輪到掌櫃懵逼了,還有不要錢的官兒?有不要錢的兵?


    但是他不敢多嘴。


    這時候,有個俄兵膝蓋跪麻,想要掙紮起身。


    趙傳薪抬手一槍。


    砰。


    俄兵額頭中彈倒地。


    趙傳薪拎著鹿崗m1907,放在膝蓋上,身體鬆鬆垮垮不著力,他陰鷙的說:“我讓你們起,你們才能起,槍就在那邊,有誰不服氣盡管一試。”


    店內掌櫃和夥計嚇得瑟瑟發抖。


    真·殺人不眨眼。


    俄兵那邊戰戰兢兢。


    打不過,也不敢生氣。


    那人隻是想起來就被趙傳薪殺了。


    他們想起趙傳薪綽號——遠東屠夫。


    周圍街道不時地傳來槍響和喝罵。


    馬蹄聲一直沒斷過。


    有膽子大的城中百姓拉開窗簾查看情況。


    膽子小的從裏麵栓好了門,躲在安全角落裏等戰事平息。


    趙傳薪右手拎著手槍,左手夾著煙,兩腿攤開就這樣在街道上坐著等著。


    他在想那沙俄那8000多人的一個師的兵力,該如何解決。


    滿-洲裏已經落入他手,想要再吐出來那是癡心妄想。


    他想要讓海拉爾百姓看見沙俄外強中幹的本質,現在這個目的應該已經達成。


    就不需要讓來援一個師的俄軍再到滿-洲裏搞破壞了。


    正想著,一個索倫漢子騎馬過來:“知府大人,能降的都降了,剩下的向北逃竄去了會讓站那邊。我們在追逐中死傷三十餘人。”


    會讓站就是後世的後貝加爾斯克,隻是現在還沒有城鎮規模。


    趙傳薪點點頭,問他:“這一戰死了這麽多人,你怕不怕?”


    索倫漢子齜著黃牙笑了:“知府大人說笑,我們索倫部每年獵豬都要死幾個人,更別說還有虎熊之流遇上難有幸理……”


    有一部分索倫人常年以狩獵為生,野豬群體行動,一旦被野豬包圍,將人拱倒了就別想在起來,這頭撅一下,那頭拱一下,人會被生生的讓它們獠牙戳死。


    老虎和熊更操蛋。


    關外但凡有熊的地方,肯定就流傳某某某被熊舔了一口麵目全非的故事。


    說是熊的舌頭有倒刺。


    沒多久,喬治·林奇也過來了,看著大街小巷時不時出現的屍體心驚膽戰。


    他找到了趙傳薪,見一群俄兵跪在地上蔫頭耷腦,而趙傳薪大馬金刀的坐在前麵。


    心中忽然起了比較之心。


    要是麵對趙傳薪的是英軍呢?同樣人數下,英軍有獲勝的可能嗎?


    好激動,又是新的一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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