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人看見了,或許沒有。


    在列車頂,當火箭彈尾焰閃耀,有個人形的閃閃發光物,似乎比劃了個耶!


    轟……


    多少年了,整個海拉爾地區的百姓,都很少能見著這麽絢爛的煙火。


    上次啥時候來著?


    對了,是庚子年,沙俄入侵時候炮轟的夜晚。


    列車走出好遠,趙傳薪還能聽見紮賚-諾爾的哭嚎。


    列車兩側車窗紛紛打開,一顆顆腦袋探出向後張望。


    趙傳薪身體一頓,因為列車忽然加速,好懸沒將他閃倒。


    開車的火車司機怕了,刻意加速。


    殺傷彈的殺傷範圍其實沒多廣,但那重要嗎?


    重要的是熱鬧。


    趙傳薪盤膝而坐,小號砧板墊在雙腿上,取出牛肉,氣旋廚刀割肉。


    這簡直是割肉神器。


    割好了肉,醃製,筷子攪拌均勻。


    唯獨一點不好,火車的煤灰向後揚起,到了車尾依舊存在,趙傳薪拿油紙將盆給蒙上。


    唿哧哢嚓唿哧哢嚓,嗚……


    蒸汽火車唿吸的白煙,隨著前進拉出一道白線。


    很快又出現了鐵道護衛隊。


    趙傳薪不厭其煩的,形同割韭菜一茬又一茬的收割生命。


    過了紮賚-諾爾,不但有騎兵,還有步行的鐵路警察。


    可見此處比前麵布控更加嚴密,東清鐵路以北,與額爾古納河右岸夾角間,全是這些年陸陸續續入侵來的沙俄人。


    據說尼古拉二世,還調動資金,資助沙俄人南下。


    很難說,這些護路隊如此密集,不是為了保護這些南下俄民。


    所以,一路上,碰見謾罵者,趙傳薪殺之!


    求饒者,趙傳薪同樣不為所動,鐵石心腸毫不手軟。


    國與國間沒有仁慈可言。


    當初沙俄人屠戮的國人,怕是趙傳薪一路殺穿這條鐵路線也未必能抵得過那個觸目驚心的數目。


    列車上的乘客,顯然有些發毛。


    一路上,時不時地就能聽見槍聲和慘叫。


    夜裏黑乎乎的,他們看不遠,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火車就這樣提心吊膽的開著。


    從滿-洲裏到海拉爾站中間位置,趙傳薪餓了,便下車,取出醃製的牛肉,放在烤盤裏加熱。


    沒有火光,僅有油脂裹著牛肉滋滋作響的聲音,和噴香的肉香傳出去好遠。


    翻轉兩次,肉片熟了。


    趙傳薪拿小碗蘸料蘸著吃。


    隻吃了個半飽,就草草將烤盤和盆洗刷幹淨,收起來追列車。


    這一路,跟到了海拉爾站,趙傳薪算是將這條線殺穿。


    在海拉爾沙俄駐軍處,順走了一百多杆莫辛納甘,騎兵刀300把,彈藥兩萬發左右。


    在他們海拉爾軍需倉庫裏,還找到火柴、煤油、餅幹、罐頭、炒麵、被褥、蠟燭、嶄新的軍靴、像個小水桶一樣的軍用飯盒等等……


    惡魔的預見後麵,趙傳薪雙眼閃閃發光。


    我焯……毛子可太給力了!


    他急需這些物資,有錢都沒地方買,雖然不多。


    得虧著趙傳薪的秘境空間經曆一次擴展,否則還拿不了這許多東西。


    搬空倉庫,趙傳薪往迴返時,海拉爾站的沙俄駐兵炸鍋。


    他們鬧鬧哄哄的集結。


    軍需官正要準備軍需物資,以便於讓他們發兵,可打開倉庫那一刻懵逼了,看著空空如也的軍需庫不知如何是好。


    歇斯底裏的“敵襲”叫聲,在海拉爾上空盤旋。


    唿倫兵備道,還沒睡的宋小濂聽見了沙俄駐兵軍營那邊的動靜,嚇的一個激靈:“來人,來人,快去看看,發生了何事?”


    不多時,屬下迴轉:“迴大人,沙俄鐵路沿線遭遇襲擊,海拉爾站的軍需庫被盜……”


    宋小濂呆若木雞。


    果然是災星,走哪,哪有事情發生。


    但他目前隻能聽天由命。


    ……


    以為趙傳薪這就迴去睡覺了?


    並沒有。


    他在海拉爾站和cbehq之間地帶鐵路沿線,在海拉爾河畔的沼澤地帶設好了馬克沁。


    為何許多人,想不通趙傳薪是如何戰鬥的呢?


    拿二十一世紀戰爭舉例,某個戰鬥場景中,藍方通過無人機偵查,繞到兩個紅方戰鬥人員背後。這種偷襲,按照普通百姓設想,在背後持槍一頓突突,紅方就歇菜了。事實卻是,藍方小心翼翼,先瞄準,突然開槍,射擊紅方一人致使其失去戰鬥力,然後立刻隱蔽。再通過紅方另一人救助同伴時,再射殺第二人。


    為何會這樣?


    因為藍方會擔心一擊不中,對方反應迅速轉身迴擊,或許偷襲的場麵就變成了以一敵二正麵硬剛,因為誰也不知道對麵兩人戰鬥素養怎樣。


    戰場瞬息萬變,就沒有板上釘釘的事情,也沒人敢拿唯一的性命來賭,這才叫戰爭,殘酷而小心,狡詐而冷血。


    放在後世,給再多的錢,戰鬥人員或許都不會像鹿崗鎮保險隊隊員那麽拚命。


    這是時代賦予的力量和特色,加上金錢的作用,兩個buff疊加才行。


    更何況,此時士兵戰鬥素養遠遠不及後世。


    所以,沒人能想明白趙傳薪是如何以一敵百甚至更多的。


    就拿此時來講。


    趙傳薪等了半小時,約麽有五六十騎兵小心翼翼前來。


    趙傳薪挪動馬克沁槍口,瞄了瞄,卻沒開槍。


    果然,五六十騎過去後,沒多大一會兒,有十餘騎迴轉,然後將近千人的步兵沿著鐵路趕到。


    那些騎兵不過是前哨。


    趙傳薪其實有些困了,他強忍著困意,發動舊神坩堝烙印,把嘴裏叼著的雪茄,此刻才點上。


    扣動了扳機。


    塔塔塔塔……


    人仰馬翻。


    雪茄狠吸了兩口,趙傳薪就吐了出去,隨手將頭盔扣腦袋上。


    他身下全是水,他此前一直趴在冷水中等待。


    雪茄沾著水就滅了。


    馬克沁卻響徹夜空不停。


    夜不夠寬容,人嘶馬鳴槍響,簡直能撕裂方圓數十裏夜幕。


    上千人部隊,在草原上避無可避的情況下,抵死反擊,趙傳薪也扛不住。


    彈鏈給麵子,沒卡殼。


    剛打完,趙傳薪收起被舊神坩堝烙印吸了熱的馬克沁,一骨碌躲進了水中。


    水花翻湧,多虧有頭盔,不然那些枯萎的水草能將他的臉剌出無數細碎傷口。


    水下是智能陀螺儀的絕對主場,兩個唿吸間,趙傳薪至少遊出去三五十米遠。


    他露頭,蒸發頭盔水分,看著原來所在之處子彈橫飛,水花四濺,有一處幹枯的草葉子都起了個小火星,旋即覆滅。


    趙傳薪動作很慢,緩緩上了後岸,匍匐前進。


    到了沒水之處,就鬧騰不出水聲,他蒸發身上全部水分,尤其是靴子裏的。


    否則走路會有噗嗤噗嗤的踩水聲。


    此時,沙俄指揮官大嚷大叫,一群人分散成扇形,朝沼澤兜了過來。


    這裏有積沙,趙傳薪取出泥抹子手套,好像抹水泥那樣輕柔一劃。


    在天上飛那段時間,趙傳薪算是將泥抹子手套給玩明白了。


    他隨手一抹,一堵拱形的石牆立起。


    他不斷拔高。加厚,加厚再加厚,一體成型後,再拿精靈刻刀開了個窗口,將馬克沁槍口伸了出去。


    剛剛的戰鬥,他已經確信沙俄那邊沒帶炮。


    沒帶炮,他趙傳薪便無所畏懼。


    這群人發現原來地方無人,隻在地上找到了密密麻麻的彈殼,和一支沒吸完的雪茄,竟然不知死活的過河,想要追擊襲擊者。


    趙傳薪咧嘴:“美美與共,世界大同。”


    塔塔塔塔……


    剛續好的彈鏈,開始衝著火舌。


    他這次是站著開槍的,姿勢舒展,絲毫不累。


    沙俄那邊其實很缺機槍。


    即便在1915年,圖拉兵工廠每個月火力全開也僅僅能產350挺機槍,此時更差。


    加上今晚上是突發事件,帶炮和重機槍都會嚴重影響行軍速度。


    趙傳薪造的岩石牆外劈裏啪啦層層剝落,但無大礙。


    對麵沙俄士兵沒有掩體,在馬克沁淫威下瑟瑟發抖。


    這次,他們才堅持不到兩分鍾,指揮官便嚷著後撤。


    扛不住知道嗎?


    當初和日本人打仗,這樣豕突衝鋒陷陣的是日本人,撂了數萬屍體才算完。


    哪怕敵人人不多,可涉河而過,半渡擊之,他們也受不了。


    趙傳薪見他們撤,便將馬克沁收起。


    剛想要動作,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馬蹄聲。


    馬蹄聲很輕,因為剛剛開槍,槍聲掩蓋,加上走在沙地上令人難以察覺。


    他豁然轉身,夜視功能讓他清楚的看見沙俄的騎兵的不知從何處渡河繞後。


    還以為趙傳薪沒發現呢。


    海拉爾河河道的旁蝕力很強,迂迴曲折,兩岸有許多次生林和原始森林。


    隻是趙傳薪所在之處沒幾棵樹,倒是有處河穀。


    他踩著縹緲旅者,順坡而上,衝天而起,披風兜著風滑翔。


    縹緲旅者帶著輕微的尾焰,在夜裏的半空還挺顯眼。


    有個騎兵冷不丁抬頭:“看,那是什麽?”


    話剛落,那點光芒就到了近前。


    趙傳薪手起刀落!


    嗤!


    “啊……”


    慘叫聲響起。


    趙傳薪穿著集火甲,有光就會變得亮閃閃,但這些騎兵為了偷襲,並沒有點燈。


    趙傳薪起跳,一腳踢在一個騎兵太陽穴。


    咚……


    白眼一翻,那騎士生死不知。


    趙傳薪落地後,按著鞍柱上馬。


    河道地形複雜,眾騎兵拉成了一條線,趙傳薪調轉馬頭,也不怕摔倒,打馬疾馳。


    後麵人不敢開槍,怕誤傷自己人,紛紛拔出騎兵刀。


    騎兵刀是此時毛子騎兵的標配,每個人都有。


    一片“嘡啷”聲!


    還有人大聲喝問:“來者何人?”


    字正腔圓,說的是漢語。


    “常-山趙子龍,佛-山黃飛鴻,廣-東霍元甲……”


    “……”


    說話間雙方已經接上頭。


    趙傳薪可夜視,這就是優勢。


    苗刀比哥薩克騎兵刀長,這是第二優勢。


    他身高臂長,這是第三優勢。


    狂暴甲,平衡術,智能陀螺儀,這些就不必說。


    趙傳薪探身,苗刀是用剜的,穩準狠將對方的項上人頭剜了下來。


    第二人正朝趙傳薪劈砍,趙傳薪怡然不懼,兩刀交錯,直搪的對方哥薩克騎兵刀抵住自己胸膛,苗刀刀刃劃過對方脖頸動脈,熱血噴湧。


    第三人,口中唿喝著,騎兵刀與趙傳薪苗刀交錯。


    哢嚓……


    苗刀和對方騎兵刀同時斷了……


    趙傳薪心裏一疼……


    我焯!


    還是太嫩,不懂得馬背上拚刀發力,這一刀拚的太直太寸。


    他將半截苗刀甩出,砸在對麵一人臉上。


    這人被砸的仰頭,趙傳薪順勢探身薅住他衣領,朝後麵丟去。


    咣……


    砸倒一人。


    取出灰色切割者,趙傳薪含恨一劈。


    兩人同時斃命!


    砰!


    有人不講武德,見前麵同袍盡皆落馬,竟然開了一槍。


    趙傳薪嚇了一跳,馬背上躲閃不及。


    好在對方在馬背上,槍口被顛了一下,子彈不知道飄哪去了。


    趙傳薪抵住馬鐙起身,整個人飄了起來,胯下馬匹自己竄了出去。


    他在半空曲起雙膝。


    那人還想要在馬背拉栓,胸口卻如遭雷擊,噴血倒飛出去。


    趙傳薪落地,擰身,扯住後麵騎兵衣服用力,加上智能陀螺儀輔助,將自己拔了起來。


    他薅住此人後衣領,左腿抵住馬鞍,整個人朝後探去,灰色切割者的鉤鐮狠狠地鑿進後麵騎兵太陽穴。


    海拉爾的上弦月,被雲彩遮住大半,隻灑下淡而清冷的一層淺淺月輝。


    還剩下的幾騎借著微弱的月光都看呆了。


    他們哥薩克騎兵自詡騎術無雙,可也基本沒人敢在戰場上這樣幹。


    這人怕不是沒有心肝脾胃腎,肚子裏全是膽?


    此時,趙傳薪抬腿,一腳踹後麵騎兵後心。


    那騎兵“噗”地吐了一口血。


    趙傳薪勾著後方騎兵太陽穴為支點,披風飛揚,好像一隻巨大的夜梟悄然而落。


    拔出灰色切割者的同時,死去騎兵落馬,但一隻腳掛在馬鐙上,拖累馬向一側栽倒。


    後麵騎兵幸災樂禍,心想這下趙傳薪要摔個半死,再被他們踩踏過去,絕無幸理!


    然而趙傳薪關鍵時刻踩踏馬背起跳,拋出天梯,拾級而上。


    13號球甩出,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在眾人間彈射。


    “唔……”


    “額……”


    “唿……”


    頓時一片非同尋常的悶哼聲傳來。


    趙傳薪收梯,旋轉著下落,灰色切割者一前一後切死兩人。


    落地後,收起灰色切割者,拽住第三匹馬的轡頭,兩腳離地,用自己體重拽倒了馬。


    唏律律……轟!


    馬倒,騎兵甩飛。


    後麵幾匹馬被阻攔,撞在了一處。


    趙傳薪被智能陀螺儀托著在半空轉體,安然落地。


    撿起兩把騎兵刀,踩踏縹緲旅者向後狂奔。


    嗤嗤嗤嗤……


    雙刀展開鷹隼試翼,劃過。


    一個被劃傷胸口的騎兵,從腰側掏出了莫辛納甘轉輪。


    然而他掏槍速度還沒縹緲旅者疾馳速度快呢。


    趙傳薪一個漂移,扯住莫辛納甘轉輪同時,將此人撞飛。


    扣住扳機,快速下壓擊錘。


    砰砰砰砰……


    清空子彈,現場沒站著的人了。


    這才伸手,13號球彈迴掌心。


    反正剛剛人都倒了,它卻不知道彈哪去……


    “啊……tui!”趙傳薪啐了一口,順便一腳下踹,一個想要抬頭掙紮的騎兵腦袋“砰”地撞在地上石塊,再也不動。


    他將武器彈藥搜繳,沒管那些馬匹。


    這次打了個埋伏,主要是趙傳薪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留後手,沒敢衝陣當個正統的六邊形法師。


    趙傳薪看著遠去的毛子兵,摘掉頭盔點上一根煙自言自語感慨說:“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看看表,此時夜已深了。


    抽完一支煙,他踩著縹緲旅者,沿著海拉爾河往北走。


    有一塊斑斑駁駁的草地和沙地接壤處。


    此處在後世已經變成綿延的沙丘,遍地流沙,寸草不生。後來經過整治,重新栽植樹木,這才遏製住沙化的趨勢。


    趙傳薪踢了踢沙子,戴上泥抹子手套立了個岩石造就的小窩棚躺了進去。


    時不時地有瘮人的鳥獸叫聲傳來,絲毫不影響趙傳薪入睡。


    因為紙豬在外,精靈刻刀就在身旁,哪管是人是獸,靠近必死!


    他睡得很香,但海拉爾許多人一夜無眠。


    天蒙蒙亮,沙俄駐海拉爾領事吳薩締登門造訪。


    宋小濂眼圈有點黑,眼珠子有點紅。


    他裝作沒睡醒的樣子,接待了吳薩締。


    實際上他也是徹夜未眠。


    “宋大人,昨夜之事,可與你們有關?”


    吳薩締的語氣,並不是興師問罪,表情好似想表達“老朋友你可坑苦了我”。


    說白了就是在試探。


    越是如此,宋小濂心裏反而沒底,但麵上不能顯出來:“什麽事?昨夜批公文很晚,睡得太死。”


    “宋大人,你我關係如何?”


    “自然是極好的。”


    作為領事,吳薩締結交海拉爾三教九流,宋小濂自然也是結交對象。


    “宋大人,昨夜有人襲擊了中東鐵路,殺了我們許多士兵,慘啊,慘絕人寰!簡直是冷血畜生!我已經上報給中東鐵路公司總辦霍爾瓦特先生,無論是誰,都要為此付出慘痛代價!血債血償!”


    霍爾瓦特,也就是之前和達涅爾唱紅白臉威脅烏泰那人。


    宋小濂心驚肉跳。


    他深知沙俄在關外和草原的兵力部署,遠非徐世昌的軍隊能夠抗衡的。


    這要是真起了戰端,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趙傳薪果然如同傳聞那樣大膽。


    “這,本官屬實不知。”宋小濂滿臉為難,又問:“對了,死傷如何?事情很嚴重嗎?”


    “哎,慘啊,連護路隊,加上軍隊,死傷已逾四五百,在滿-洲裏和海拉爾同時丟失一批軍需軍械。太冷血了,簡直令人發指!”


    宋小濂心跳加速……


    平時死個把人,都是大事。


    如今一死四五百。


    我焯……


    還是那句話,大家都聽說趙傳薪猛,比猛張飛還猛,但誰也搞不明白,他是如何單槍匹馬弄死四五百沙俄士兵的。


    四五百頭豬,殺起來也不容易啊?


    宋小濂也搞不懂,但有一點,他能確定,趙傳薪確實有攪風攪雨的實力毋庸置疑。


    這個災星,真是讓人頭疼!


    他一點都不敢透露自己知情,表情管理細致到了極點。


    還跟著附和呢:“是啊,太冷血了,豈有此理!”


    吳薩締點頭,咬牙切齒:“看著吧,我們定然查個水落石出,兇手必會露出馬腳,我不信他能遠走高飛……”


    話沒說完,一個沙俄護衛匆匆進來:“不好了,領事先生,有人在海拉爾河以北,正驅逐我們俄民……”


    宋小濂連年與沙俄交涉,多少懂得俄語,聽完後心裏咯噔一下:焯,伱說你偷偷的搞事情也就罷了,現在又開始大張旗鼓的趕人,就不能用些手段嗎?


    那裏正是索-倫人曾經的放牧地,被沙俄人占據多年。


    現在有人驅趕俄民,不是趙傳薪還能是誰?


    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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