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神靈不可測,不可揣度。


    還以為服用凡性液體後的神靈會收斂,結果連自己的信徒都殺。


    工匠見父親被殺,心中大慟:“父親……”


    深海之靈將工匠父親殺了,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臉上古井無波:“用咒語將我喚醒,隻好拿他當做祭品了,凡事都要付出代價。”


    女修道士內心狂喜——付出代價的是對頭,收獲滿滿的卻是自己。


    你看這事兒鬧得。


    趙傳薪小聲嘀咕:“喪靈,這瘋娘們要是想殺我,你能保住我麽?”


    喪靈斬釘截鐵,篤定迴答:“能!”


    趙傳薪就放心了,哈哈一笑:“深海之靈是吧,人家喚醒你,是想讓伱滿足心願。可你除了殺人,就一直在挑撥離間,你不太講究呀……”


    既然喪靈能保他,那還怕啥,看熱鬧誰嫌爛子大!


    深海之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來自中土的無畏先鋒,你以為我是深海之靈?我不是。我隻是一團附著在女獵人身上有秩序的能量。”


    喪靈在趙傳薪耳畔給予肯定:“她說的沒錯,神靈無序,而她有序,我也是有序的,我比她強大,但見到深海之靈本體,你我都會陷入絕望。”


    趙傳薪搞不清楚這裏麵的區別。


    深海之靈轉頭又對女修道士說:“你想複活女兒,但那是不可能的。根本沒有靈魂這迴事,幽靈隻是一種特殊的生物。等凡性液體的效果消散,我會撐爆女獵人的身體,引得本體複蘇!”


    女修道士臉上露出絕望。


    趙傳薪讚爆,說話真實在,這點像趙某。他說弄死敵人的時候,就不會粉飾什麽,通常都直言相告老子就要弄死你言出必踐。


    絕望之下的女修道士,忽然掏出一塊長條形的石頭,一頭寬一頭窄,看起來好像鍾表的指針。


    然後一刀刺入船長後心。


    還在觀望事態發展的船長死不瞑目。


    女修道士開口:“答案之石,告訴我阻止深海之靈本體複蘇的出路在哪?”


    她掌心的答案之石轉動起來,最後指向了趙傳薪!


    深海之靈也同時將目光放在了趙傳薪身上。


    趙傳薪:“……”


    感情老子就是答案唄。


    深海之靈笑了:“晚了。”


    似乎藥效正在消失,女獵人的軀體有些走形。


    喪靈說:“此時有兩個選擇,要麽跑,要麽阻止。”


    趙傳薪問:“怎麽阻止?”


    “在能量衝出爆炸之前,砍掉女獵人腦袋。”


    女修道士提前一步行動,拎著利刃砍向女獵人脖頸。


    女獵人張嘴,空氣扭曲,有什麽東西從她口中吐出,但無形無質。


    女修道士卻倒飛出去,撞到了枯骨牆,大大小小的骨頭漱漱落下。


    她的臉色更蒼白了,顯得十分萎靡。


    她掙紮坐起,望向趙傳薪喊道:“還有機會,你動手,否則你們也逃不出紅島。”


    她說的機會是什麽呢?


    當女獵人的身體膨脹到即將讓她身體受損的時候,忽然她的身上紅光大盛。


    隻聽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哢吧……


    血光之災寶石碎裂一地,女獵人身體恢複原狀。


    深海之靈明顯愣住了。


    那是受過祝福變成護身符的血光之災寶石,救了女獵人一命。


    趙傳薪抬手一槍,同時衝了出去。


    一槍果然沒奏效,不知怎地子彈就偏了。


    女獵人張嘴的瞬間,趙傳薪手裏舉起了鱗盾。


    轟……


    鱗盾四分五裂。


    千鈞一發之際,智能陀螺儀帶著趙傳薪側身避開無形的能量。


    趙傳薪嚇了一跳,心說這麽狠,女修道士究竟是怎麽擋住的?


    玩這個是吧,趙傳薪傳送擒龍戒,對準女獵人轉動。


    女獵人雙腳剛離地,卻沒旋轉,立刻定住身形。


    屢試不爽的擒龍戒,對她失去了作用。


    她揮揮手,趙傳薪指頭上的擒龍戒發出輕微的骨骼碎裂聲。


    金銀外殼完好無損,但裏麵的食人花喉管怕是碎了。


    趙傳薪皺皺眉,手裏多了把戰神m1907。


    “老子不是神,但老子花樣百出,活兒是極多的!”


    突突突突……


    之前趙傳薪射殺貿易官,用的隻是手槍。


    深海之靈沒料到竟然還有可持續輸出的大威力遠程武器。


    防得住一發子彈,但卻防不住金屬狂潮。


    頓時女獵人的身體千瘡百孔,空氣肉眼可見的在那些傷口處扭曲,說明有能量外溢。


    這能量需要外泄,但不能引爆。


    深海之靈開始不管不顧的朝趙傳薪衝了過來,


    趙傳薪傳送過來一口鍋,舊神坩堝烙印啟動,驟然升溫,鐵鍋化為橙紅鐵水,他揚了揚手,鐵水飛濺。


    衝過來的深海之靈萬萬沒料到,趙傳薪居然有這麽多花活。


    “啊……”


    歇斯底裏的痛苦的嚎叫。


    趙傳薪笑嘻嘻說:“糟糕的東西你真是很糟糕,鬧著玩你偏偏要摳眼睛!”


    女獵人的臉上,身上,多處被融化的鐵水燙傷,甚至燙出一個個小洞,比子彈打出來的孔更嚇人。


    原本女獵人那張漂亮的臉蛋,已經不複存在,那張臉慘不忍睹。


    在旁邊觀戰的女修道士:“……”


    這便是中土無畏先鋒的實力?


    以前她也遇到過無畏先鋒,也沒有這麽難纏啊?


    兄妹趁機散開,兩人各執一把戰神m1907,從側麵包抄傾瀉彈藥。


    精靈斥候,早就站在高處,取出吹箭,腮幫子鼓老高。


    嗖……


    精靈斥候的吹箭箭頭和趙傳薪精靈刻刀為同一材料,無堅不摧。


    竟然直接透體而過,勢盡才落。


    此時的深海之靈,已經無法自爆了。


    因為口子太多,能量外泄太快。


    剩下的唯有狂怒。


    深海之靈朝精靈斥候噴吐能量,精靈斥候靈活異常,後空翻落地躲過,他所在的半麵骨牆化為齏粉。


    深海之靈張嘴,好像紅孩兒噴火那樣扭頭,看不見的能量橫掃,企圖將所有人斬殺當場。


    眼瞅著,就快要到趙傳薪的時候。


    趙傳薪眼睛眯了起來,伸手,下揮。


    唰!


    剛剛偷偷丟出去的精靈刻刀,被智能陀螺儀裹挾繞後,此時出其不意的朝女獵人的脖頸砍去。


    深海之靈的反應很快,剛想躲開,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女獵人慘不忍睹的臉上,露出了殘破的震驚表情。


    沒想到在這神殿當中,竟然會有東西,擁有能製住他的實力。


    那當然是喪靈!


    唰……


    人頭落地。


    沒有血,隻有大片扭曲的空氣,能看出有東西噴薄而出。


    趙傳薪覺得腳下震顫,地震了?


    隨著地震,還有讓人心悸的尖嘯聲,不知從大海或是地底傳來。


    精靈斥候跑到了窗邊,朝海麵望去,轉頭焦急道:“海嘯……”


    趙傳薪說:“別慌!”


    眾人:“……”


    這特麽誰能不慌?


    十餘米高的滔天巨浪席卷而來,氣勢洶洶,此時連跑都來不及了。


    女修道士喃喃自語:“是深海之靈引發的海嘯,他隻要翻個身就會引發海嘯,哈哈哈,我已罹患絕症,你們陪我一起死……”


    翻個身就海嘯?很難想象深海之靈本體有多大。


    趙傳薪依舊淡定:“你說死就死啊?我允許了嗎?”


    女修道士:“……”


    工匠說:“我們快跑吧。”


    趙傳薪驚奇轉頭:“咦,你要是不出聲,還以為你死了呢。”


    工匠:“……”


    趙傳薪跳出了窗戶,站在懸崖上,說:“別怕,等我念一段這個世界上最牛逼的咒語,便能化險為夷。”


    眾人:“……”


    眼瞅著巨浪就要到了近前,能遠遠看到港口碼頭上,無數人驚慌的四散奔逃。


    但速度遠遠沒有巨浪的速度快。


    能隱隱聽見唿嘯聲中,摻雜著紅島居民的哭嚎。


    這時,趙傳薪張開雙臂:“駿馬啊,你四條腿;大海啊,你全是水!女修道士啊,你一把年紀了還挺美,脖子下麵全是腿,鼻子下麵居然長著嘴……”


    女修道士:“……”


    然後眾人瞪大眼睛,看見那滔天巨浪,如同有一把看不見的巨劍,從中劈開,恰好從枯骨教堂兩側過去。


    當然是趙傳薪啟用了潤之領主的致意。


    你道這些年的裝備是白刷的嗎?損失了個擒龍戒算個屁,趙傳薪裝備多的是。


    這一幕太震撼了,趙傳薪看上去猶如天神下凡。


    關鍵是人形的,不是奇形怪狀的神。


    這或許就叫作——力挽狂瀾!


    工匠尤其感覺震撼。


    因為教堂的地勢很高,他其實並不是特別害怕。因為巨浪到這裏勢頭會減緩,而無論海狼族或者紅島居民,都有極強的海中存活能力,至少不容易淹死他們。


    怕的是巨浪的破壞力。


    見巨浪被破開,趙傳薪非常淡然轉頭,準備迎接讚美。


    隻是教堂的另一側,在看不見的地方,巨浪席卷過去後,倒退的激流迴旋,依舊很兇猛的朝教堂衝擊過來。


    嘩啦……


    無數骨頭激蕩碎裂濺落,整座教堂搖搖欲墜。


    趙傳薪淡然裏帶著幾分得意的表情僵住。


    轟……


    教堂四分五裂……


    我焯!


    眾人七手八腳的向窗外爬。


    這個世界上,沒什麽比“帥不過三秒”是更可怕的事情了。


    趙傳薪氣急敗壞的拍開一個飛來的骷髏,操控潤之領主的致意,將迴旋的水流再次分開。


    左右看看,眾人均無大礙。


    女修道士被水流衝到了趙傳薪腳旁。


    他低頭,伸手:“拿來!”


    女修道士目光閃爍:“什麽?”


    “裝是吧?”趙傳薪惡狠狠道:“答案之石,拿來!”


    損失了擒龍戒,就必須再得件寶貝。


    “它不屬於你。”女修道士平靜的說。


    “嗬嗬……”鹿崗m1907在趙傳薪手中轉了個圈,對準了女修道士:“是我的,你別動。不是我的,你也給我放那。”


    “……”她瞳孔收縮:“據我所知,中土的無畏先鋒都是正直的,不會奪人所愛……”


    “幾百上千年,總會出現個異類。”趙傳薪不為所動,扳開擊錘。


    見他油鹽不進,女修道士十分無奈。


    她祭出了最後的威脅:“答案之石是詛咒魔盒的鑰匙,若被沙漠皇帝知道你擁有它,他會不計一切代價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我超勇的,我不怕。”


    “……”女修道士無語。


    她無奈的將答案之石舉起。


    趙傳薪一把奪過,直接傳送走,人也退出狀態。


    【海嘯卷走了無數靈劫的生命,港口船隻損毀十之七八。】


    【工匠對我說:幸存的海狼族越來越少,而我熟悉的人都已經死去,你能帶我離開紅島嗎?】


    工匠有點花癡。


    此人怕是整個事件中唯一心裏還有些良知的人。


    可趙傳薪無利不起早,寫:


    【我說:憑什麽呢?】


    【工匠想了想迴答:我有著如同寡婦海那麽龐大的材料學知識,我懂得打造鎧甲武器,我一定能幫上你的忙。】


    【我是否要帶上工匠?】


    趙傳薪的決定是:


    【帶!】


    靠手藝混飯,不寒磣。


    遭遇災難的紅島需要休整,剩餘的船隻需要準備才能繼續趕路。


    趙傳薪合上了《舊神法典》,取出答案之石看了看,可惜現在沒有死對頭在,不然可以拿人命試試。


    臨睡前,他想的是拿著酒壺的巴雅爾孛額,是否遇到變故?


    ……


    巴雅爾孛額還沒迴到達賚諾爾,他走的可比趙傳薪慢多了。


    愈往北天氣愈寒,西北風嗡嗡的像塤,斜著下的秋雨淅瀝漸急,荒原上的動物夜晚會哀嘯,淒婉至極。


    下雨陰天,他的關節疼痛難當。


    但他也隻是咬牙堅持,一言不發。


    夜色降臨,他好不容易找了個有片瓦遮頭的避雨之所,拾了些幹草燃起篝火。


    烘烤片刻,不由得想起了趙傳薪在時候的好處,吃喝不愁,取暖小意思,搭帳篷也基本用不上他,吃飯時還能分酌小半瓶烈酒。


    酒本來他也帶著,隻是途中被狼群盯上了,他為了逃脫打馬疾馳,路上酒壇子被顛了下去。


    巴雅爾孛額擼起褲腿,見膝蓋水腫,手指頭一按一個癟。


    他取了些藥塗抹,火辣辣的,當然痛苦並沒減少幾分。


    巴雅爾孛額忽然想起,之前上藥,趙傳薪見了說他是什麽蒙醫烏仁吉,一副藥心突突,兩副藥眼暴突,三副藥埋黃土……


    巴雅爾孛額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人真是怪話連篇,不帶重樣的。


    正當此時,他忽然聽見了淒厲的叫聲。


    這大晚上,荒郊野外的,淒厲的叫,就想吧。


    關鍵是,聲音是在他身旁響起。


    巴雅爾孛額頭皮發麻,他轉頭側耳,瞪大眼睛,發現叫聲傳自他的包裏。


    他趕忙打開包。


    那個酒壺躺在包裏,上麵的鼠頭圖案扭曲變形,鼠臉上露出了人性化的焦急神色。


    分明隻是金銀之物,為何能動?


    這超出了巴雅爾孛額的認知。


    他敲響了神鼓,沒用。


    他吟唱起低沉的神腔,沒用。


    或許他點燃篝火的地方,正處於一個鼠洞上方。


    不多時,一隻老鼠不知從哪裏灰頭土臉的拱了出來。


    巴雅爾孛額眼疾手快,一把捉住,捏著老鼠的後頸,拿著神鴉刀給它放血,滴在了酒壺上的鼠口處。


    巴雅爾孛額想起了曾經對趙傳薪講述的北地邪祟故事。


    當說起黃鼠狼迷人的時候,趙傳薪就說:“黃鼠狼能迷人,你們就不會迷黃鼠狼嗎?不是有蘑菇粉麽,給它上點,看誰迷糊就完了。”


    當時巴雅爾孛額都聽懵了。


    奪筍那?狐狸、黃鼠狼之輩,再缺德能比人還缺德?能比人還狡猾嗎?


    巴雅爾孛額想到此處,飛快的扒開一個小瓷瓶的瓶塞,倒在了酒壺的鼠口處,混合著老鼠的血液,也不知是滲入酒壺,還是真的被那老鼠雕刻給喝掉了,最後連同血液帶蘑菇粉,全部消失。


    然後,巴雅爾孛額就看見那鼠臉,時而猙獰,時而醉態可掬,時而嘴角彎出弧度仿佛在笑,時而嚎啕。


    巴雅爾孛額下意識的說:“你好像讓黃皮子給迷了……”


    說完自己都愣了……


    然後若有所思。


    那鼠臉表情變幻來變幻去,忽然嘴巴大張,發出一聲悠遠的尖叫聲。


    巴雅爾孛額隻聽遠方有狼群嗚咽,逐漸跑遠。


    竟然將追蹤他的狼群嚇跑了……


    最後,鼠臉張大嘴,打了個哈欠,眼睛緩緩閉上。


    巴雅爾孛額:“……”


    他心說,以後這邪物再作祟,就給它灌蘑菇粉和老鼠血。


    反正快到達賚諾爾了,老鼠和蘑菇粉用之不竭,夠它喝一壺的了。


    隻是,連邪祟都扛不住的東西,他今後絕不再拿來服用溝通神靈……


    ……


    趙傳薪雖然有點擔心巴雅爾孛額,卻沒去看看他的安危。


    什麽新神舊神,再牛逼也無法打破《舊神法典》的壁障,無法自由穿梭兩界。


    這就是趙傳薪的底氣。


    想來應該沒事。


    一覺醒來,他蹲在門口刷牙。


    剛吐完,就有仆從來叫他吃早餐。


    趙傳薪擺擺手:“吃什麽早餐,趙某不占你們王府的小便宜,不是那種人知道吧?告訴老齊,趙某這就走了。”


    仆從:“……”


    說完,趙傳薪隨手丟出天梯,躍起踏著天梯蹬蹬蹬跑上了近六米的高牆。


    之前就說了,齊王府距離鬆花江近,尤其在早晚薄霧冥冥,看起來很神秘的樣子。


    趙傳薪身形陷入霧氣當中,仆從看的一愣一愣的,旋即拔腿飛奔:“王爺,王爺,趙先生他,他踩著雲霧飛走了……”


    趙傳薪沒在王府吃早餐,那種“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擔憂一直存在。


    萬一昨晚上齊默特色木丕勒沒敢下毒,早上趙傳薪沒有防備的時候再下毒怎麽破?


    他也沒離開郭爾羅-斯前旗,反而向北走,一路走走停停觀察,不能隻聽齊默特色木丕勒的一麵之詞。


    也不知到了何處,見有早點攤子,就要了粥加包子,順便點了炸的小鹹魚幹當配菜,真是安全又衛生……


    攤主是個直隸人,看見趙傳薪一身甲胄,和自己婆娘嘀嘀咕咕:“你看他,像不像一個人?”


    他婆娘小雞啄米點頭:“像人,像人,四肢健全,直立行走。”


    “……”攤主咳嗽一聲:“我那族弟在齊王府駐長-春府的地局子有差事,他說趙傳薪在大馬路現身,又去了火車站殺了幾十個日本人,最後打上了齊王府,事情鬧得很大!”


    他婆娘張大嘴:“趙傳薪?”


    “噤聲噤聲,不要命了,你喊啥?”


    趙傳薪聽力極佳,其實已經聽見了所有對話。


    他把剩下炸魚幹全扒拉粥碗裏,拌一拌三下五除二吃完,將錢拍在桌子上:“不用找零了,剩下當小費。”


    今天純屬路過,來吃個早餐,馬上就走,沒必要再起波瀾。


    攤主夫婦目送他走遠,這才過去收了桌子上的錢。


    婆娘扒拉半天:“當家的,他說甚麽小費,這攏共還差兩文哩,小費呢?”


    ……


    趙傳薪找路人打聽這是何處。


    路人告訴他:“俺們這旮遝叫青陽鎮。”


    “青陽鎮有啥特產?”趙傳薪饒有興致的問:“有沒有日本人出沒?”


    路人撓撓頭:“特產?德隆燒鍋算嗎?俺們這沒有日本人,最近倒是不太平,有馬匪出沒,須得小心。”


    趙傳薪抱了抱拳道謝,剛要走,就聽見有槍聲傳來。


    路人臉色微微一變:“不好,怕是馬匪要搶德隆燒鍋?”


    悠著寫不是主觀克製,是客觀環境需求,是剛需。


    瞎幾把寫就百分之百失聯,我百分之百不讓它失聯,不然這一年豈不是白玩了。


    有個詞叫曆-史-虛無。章節屏蔽修改多少次,接收過編輯多少次警告,這一年裏都數不清了。


    記得有一次,寫了個情節,翻了好多實體書史料查到的,或許是因為不太常見,被要求修改,我把那實體書上的資料證據拍給編輯,編輯再拿給審核那邊看,確認不是虛無後才給通過的。


    近代-史不能讓你翻天覆地,不能讓你改朝換代,不能騎白馬統一全球。一開始以為放科幻類目就可以瞞天過海,事實證明想特麽多了哈哈……


    偶爾抽兩三盒,常常喝酒,總是熬夜。


    我也想續命,可惜沒契約按手印……一旦有人威脅我棄坑什麽的,我輕則會口吐白沫,重則倒地休克……如果進icu,那都是有人威脅棄坑的原因,訛不掉你褲衩那都算你沒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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