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更新,“我”接了地精的任務,重新前去鮮血荒地,之前趙傳薪找到魔鬼水晶的地方尋找星空之根。


    這些天趙傳薪偶爾翻一下《舊神法典》,刷新體力,繼續趕路。


    【我和兄妹抵達了落日鎮附近。】


    【此時落日正好,風過林稍。】


    【我們三人騎著戰爭之創,在東側山上俯瞰,恰好看見落日餘暉中的落日鎮,很美,它正在重新煥發生機。】


    【可惜,裏麵駐紮著生物餘孽的軍隊。】


    【我們不敢進鎮。】


    【哥哥說:無畏先鋒,我曾在幽靈山穀聽到過許多落日鎮的傳說,這裏有個大教堂,裏麵裝滿了寶貝,這是真的嗎?】


    【我點點頭:是真的,還有個活動,光明女神節上,有個答題活動,通過者將有機會開啟寶箱。我還有幸得到過一件寶貝。】


    說到這,趙傳薪便想起了被撕碎的蟲絲絲巾,很可惜。


    【妹妹說:無畏先鋒,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


    【我搖頭說:不行,上次我來,著實將裏麵的生物餘孽惹毛了。】


    豈止是惹毛,追殺了他數裏。


    【我們繞過落日鎮,通過小路,正式進入了鮮血荒地。】


    【一路上,我們看見了生物餘孽向鮮血荒地轉移,留下埋鍋造飯的各種駐紮痕跡。】


    【在鮮血荒地的外圍,生物餘孽用石磚錯落砌成低矮的石牆,石牆延綿不絕,我猜生物餘孽想在這裏築起高牆擋住城邦文明的清算反攻。】


    【戰爭之創輕易的跨過低矮石牆。】


    走了一天路,體力又耗盡了。


    根據趙傳薪迴憶,如果去之前那個木屋,路程倒很近,隻需要最多兩天就能抵達。


    但那會繞遠。


    如果直達隕石坑,則需要五天時間。


    他要先按照原定計劃,先去隕石坑。


    將《舊神法典》合上。


    克萊裏斯見趙傳薪在發呆,就故意穿著連衣短裙在他麵前晃蕩。


    見趙傳薪居然毫無反應,目光飄忽,顯然神思天外。


    她發出貓一樣的輕哼。


    依然沒反應。


    最後她找話題說:“那些被你變沒得槍都哪去了?你要怎麽處理那些槍?”


    趙傳薪瞳孔聚焦,說:“哦,留一些在夏威夷,剩下的帶迴國賣人情。”


    克萊裏斯其實根本不關心這些,她想不出下文,就說:“要不你給我唱一首歌吧,我小的時候哥哥就經常給我唱。”


    趙傳薪手裏多了一把吉他,壓根不知道什麽叫怯場:“好啊。”


    克萊裏斯:“……”


    感覺趙傳薪隨身帶著家,什麽都能掏出來。


    趙傳薪連彈帶敲的開唱:


    青春的公車,越過荒野和山坡……你啊,借那風越海峽,一路坎坷總要去經曆它。我們翻過山遇晚霞,去尋無人知曉的花。你啊再黑也別害怕,螢火月光做引路的燈塔。我們風作伴夢作馬,追啊迎啊最熱烈的年華……


    克萊裏斯瞠目結舌。


    殺人放火,吹拉彈唱,好比兩個極端,但趙傳薪二者皆通。


    她自然不了解中國人的情懷。


    破浪入雲天,玉食度華年,笑傲江湖倜儻賽神仙。


    江湖兒女多奇誌,不讓風流百媚生。


    李白能賦詩也能仗劍殺人。


    辛棄疾文能治國安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


    克萊裏斯聽不懂詞意,但隻覺得那曲調郎朗上口,一觸即發,可哼哼又覺得有點小難度。閉上眼,旋律會在瀟瀟雨中流淌,仿佛說的是自己,翻山越海,趕赴異鄉。


    唱一遍趙傳薪就停了。


    克萊裏斯疑惑的睜開眼:“再唱一首唄?”


    “這玩意兒就隻能唱一首,唱多了叫人笑話。”


    “……”


    克萊裏斯見他不肯,就在他背後蹭來蹭去。


    趙傳薪單臂環住她的腰,將她放在自己腿上,笑嘻嘻道:“你這是起秧子了咋地?”


    克萊裏斯顛了顛自己:“你不說還沒過磨合期麽?”


    那就磨合吧。


    ……


    在趙隊長磨合新車的時候。


    巴拿馬城。


    當時,趙傳薪離開,隻帶著張尚誌。


    陳濤選擇了逆來順受,迴到了美國聯合果品公司做工。


    在趙傳薪出現的時候,他內心充滿了欣喜,因為總算不用繼續煎熬了。


    但旋即,趙傳薪選擇大開殺戒,並指使張尚誌一起幹。


    看見好像變了個人的張尚誌後,陳濤心裏泛起驚濤駭浪。


    等趙傳薪帶著張尚誌離開,走的時候理都沒理他,他心底開始埋怨起來。


    所有的感激煙消雲散。


    好在現場的人已經被趙傳薪嚇破了膽子,他要離開,根本無人阻攔。


    迴到莊園後,他立刻找到美國聯合果業的負責人,將.基思已經被人殺死的事情上報。


    負責人麵色大變:“什麽?是誰這麽大膽?在中美洲,竟然敢殺害我們聯合果業的人?”


    中美洲才是美國聯合果業的大本營,他們作威作福慣了,從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尤其是.基思,他是聯合果品公司的重要合夥人。


    現在死的不明不白,那還了得?


    陳濤低著頭說:“是趙傳薪。”


    “趙傳薪?”負責人臉色一白:“那沒什麽事了,這件事我會上報。”


    陳濤本以為負責人會生出切齒之恨,見他臉色發白,反應平淡,不由得大失所望。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仿佛多個人對趙傳薪恨之入骨會令他開心一樣。


    他“哦”了一聲,低著頭準備往外走。


    “等等。”負責人卻又將他叫住,冷冷道:“那你是怎麽迴來的?你為什麽不去死?”


    陳濤張張嘴:“趙傳薪沒殺我,因為我也是華人。”


    “你這個肮髒下賤的坯子,難道你有什麽特殊嗎?趙傳薪要殺基思先生,你為什麽不攔著?你們華人不是講究人情嗎?”


    陳濤低頭,不敢答話。


    他能攔住?


    趙傳薪當時那狂暴的樣子,他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好麽?


    負責人見他如此,更加生氣,將一腔怒火全都發泄在他身上:“狗東西,我問你話呢?不說是吧,那好,來人,抽他二十鞭子!”


    陳濤驚慌失措,剛挨完揍,迴來還得挨一遍揍?


    他想起了趙傳薪的話,連忙說:“等等,趙傳薪說,不讓你們欺侮華人,否則他會來除掉聯合果品這家公司。”


    終究,他還是搬出了趙傳薪。


    負責人兇狠的表情凝滯。


    他憤憤地朝進來的手下擺擺手:“先出去吧。”


    然後看著依舊低著頭的陳濤,惡狠狠道:“那行,以後最累的活由你負責……”


    陳濤在心裏破口大罵,罵負責人,罵.基思那個死鬼,罵張尚誌,更在罵趙傳薪!


    狗日的趙傳薪,你怎麽不被美國鬼子打死,否則也不會連累我了!


    狗日的趙傳薪,我幹活幹的好好地,都是叫你給害的。


    而另一邊,張尚誌同樣在接受陸戰隊的盤問。


    “你叫尚誌·張?”


    “是的,先生。”


    “我聽現場的人說,你殺了白人?嗬嗬,我隻能說,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你會死得很慘。”


    張尚誌麵無懼色:“趙傳薪逼我幹的。他還說,如果事後我掉一根頭發,那他會找駐巴拿馬的陸戰隊麻煩,他會大開殺戒。”


    盤問之人臉上的猙獰頓時消失,氣急敗壞道:“真是個野蠻人,屠夫,劊子手……”


    張尚誌:“……”


    見那美國陸戰隊的軍官肚子快氣炸了,偏偏隻是無能狂怒的樣子,張尚誌忽然就懂了。


    他懂了這個世界運行的規則。


    什麽幾把遵紀守法,什麽仁義道德,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拳頭硬的基礎上。


    美國人很懂這一套規則。


    所以,他往椅背上一癱,臉上的畏縮無影無蹤,甚至語帶調侃:“先生,這些話並非張某杜撰,在場的人都聽到了。趙傳薪,人的名樹的影,他能做到什麽,做過什麽,想必你也知道的。如果今天,你非要動我,我也認了。我賤命一條,換你們千千萬萬人的性命也值了。”


    軍官大怒,把桌子拍的“咣咣”響:“你不要太囂張,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打死你?”


    張尚誌冷笑說:“先生,那你就出名了。你會排在趙傳薪必殺名單的第一位。我想你們的司令也會因為你壞事摘掉你的頂子。”


    軍官啞口無言。


    旁邊的同伴皺眉:“難道我們美國人就這麽死了?”


    聽到他們的對話,張尚誌心裏一動,忽然想起了趙傳薪教他的一句話。


    他臉色變得嚴肅:“不,他們是烏埃爾塔斯的幫兇,所以他們死了,這並不算謀殺,殺人者人恆殺之,千古顛撲不破的道理,我隻是自衛反擊而已。”


    軍官怒火稍止,恢複冷靜,聞言麵色一動。


    這個家夥真狡猾,竟然給他們想出了台階。


    軍官眉頭皺了又鬆開,鬆開又皺起,最後無奈的擺擺手:“你先離開,但不要逃跑,隻能迴到運河上做工,後續或許我還會聯係你。”


    張尚誌心裏大叫:趙戰神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這也太他媽神了!


    他又想起了趙傳薪分別時,對他說的一句話:“有心殺賊,無力迴天。有時候,有些人的思想,配得上他們的苦難。”


    那麽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難道是在說自己?


    可聽上去又不像。


    直到許久之後,他又碰上了陳濤,才明白趙傳薪這句話的意思。


    有一天,有個姓周的說了一句大實話:先覺的人,曆來都被陰險的小人,昏庸的群眾排擠、壓迫、放逐、殺戮,


    中國人格外兇。


    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紀,知識不再被壟斷,大多數人都有條件、有渠道,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可依舊有太多人鼠目寸光看不遠,聽風就是雨是非不明。


    姓周的若泉下有知,定然啼笑皆非。


    ……


    趙傳薪天天磨合,快磨合的起繭子了。


    這種事他也會感到枯燥乏味的。


    所以,到第五天的時候,任憑克萊裏斯怎麽起秧子,他都無動於衷:“莫挨老子,老子要讀書明理,擇善而從,考取功名,爭取做一個對人類有用的人……”


    說著,又掏出了《舊神法典》。


    克萊裏斯:“……”


    急急如律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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