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牛比爾二世,讓趙傳薪帶了節奏,跟隨他身體活動而跳躍。


    這樣趙傳薪就可以預判了,更加輕鬆。


    時間已經過了一分鍾。


    瘋牛比爾二世都跳的有些累了,喘著粗氣。


    場中的觀眾,反而靜了下來。


    有些人目不轉睛看趙傳薪牛背蹦迪,而有些人將目光轉移到了秒表上。


    大家都很想知道,這個史無前例的騎手,究竟何時落馬……落牛。


    但他們失望了,因為趙傳薪根本不可能落下。


    他已經適應了節奏,好像跗骨之蛆那樣,牢牢粘在了牛背上。


    兩分鍾過去了,瘋牛比爾二世累懵逼了。


    它漸漸地不跳了……


    觀眾更懵逼!


    這他媽是人把牛給騎服了嗎?


    隻有威廉明娜,起身舉起雙手:“你是最棒的!”


    趙傳薪若有所感,抬手朝她擺了擺。


    威廉明娜興奮,好像粉絲得到偶像的迴應。


    然後,瘋牛比爾二世完全不動了。


    趙傳薪撇撇嘴,主動從牛背上跳了下去。


    瘋牛比爾忽然笑了起來。


    而那幾個工作人員想起了趙傳薪之前的話。


    他說過——他不會跌落。


    起初他們把趙傳薪當笑話,現在他們覺得自己更像笑話。


    人家就跟玩一樣。


    這時候,異變陡起。


    瘋牛比爾二世,忽然發瘋,朝趙傳薪頂撞過來。


    這貨來陰的!


    牛的力量比馬大,但隻會比普通馬大。


    像米山,那噸位可不比牛差。


    牛最多能拉接近千斤的貨物,米山可能拉的更多。


    趙傳薪都敢跟米山較勁,更何況牛呢?


    趙傳薪見它頂了過來,倒是沒有過於吃驚。


    他旋踵側身,避開鋒芒,然後忽然伸手抱住牛脖子。


    使了個巧勁,口中爆喝:“倒!”


    本就力竭的瘋牛比爾二世轟然倒地!


    全場肅靜!


    瘋牛比爾拍打欄杆,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古羅馬鬥獸場裏的角鬥士。


    場麵很震撼。


    “陳宜庚,陳宜庚……”


    更像鬥獸場的是,全場開始整齊劃一的唿喊趙傳薪報的假名。


    許多年後,地攤文學盛行。愛好者聲稱,在二十世紀初的紐約,有一傳武大師陳宜庚,一拳把成年公牛打飛,一腳踢斷十公分鐵柱……


    現場尖叫連連,可也有一些人色變。


    就在今天,紐約警局外,到處張貼通緝布告:辛辛監獄越獄逃犯陳宜庚,此人異常危險,若有發現,立即上報,賞金200塊!


    這種東西看的人不多,但肯定有。


    不管是賞金獵人,或者是警察,又或者是關心時事的平頭百姓,當聽到陳宜庚的名字後,都開始騷動。


    人太多,場下趙傳薪渾然未覺。


    他摟著瘋牛比爾二世的脖子,不輕不重的拍了拍牛臉:“服不服?”


    “哞……”


    見它不敢放肆了,趙傳薪才鬆開。


    台上的瘋牛比爾見瘋牛比爾二世老老實實的站在趙傳薪身畔,瞪大了眼睛。


    精心培養,攻擊性十足的它,就這樣消停了?


    瘋牛比爾二世甚至有些畏懼的看著趙傳薪。


    趙傳薪朝台上喊:“好了,種牛和這頭瘋牛比爾二世,全都給我吧。”


    工作人員看看瘋牛比爾,征得他的同意後,去牽種牛了。


    種牛牽來,趙傳薪不懂牛,隻是見這頭公牛後座寬,立柱粗壯,花色較為漂亮。


    既然威廉·霍普那麽在意,想來應該是不錯的。


    瘋牛比爾二世躍躍欲試,似乎想要頂撞種牛。


    趙傳薪衝它一瞪眼睛,這家夥立馬取消攻擊姿態,俯首帖耳低眉順眼。


    威廉·霍普下來了,後麵跟著瘋牛比爾。


    威廉·霍普滿臉興奮:“老板,你簡直就是天生的牛仔,真令我吃驚……”


    “廢話,我是老板,你才是天生的牛仔,再敢撂挑子打斷你的腿。”


    “……”


    瘋牛比爾老臉笑的全是褶子:“恭喜你,陳,你的實力,配得上這些獎勵。”


    趙傳薪笑著說:“我不同意,我覺得獎勵有些配不上我的實力,要不你再加點?”


    “當我沒說。”瘋牛比爾走到瘋牛比爾二世跟前,摸了摸它的脖頸:“夥計,你就要離開我了。”


    能管它叫瘋牛比爾二世,可見老頭對這頭牛感情多深。


    趙傳薪要不要這樣好鬥的牛都無所謂,說不定還會添亂。


    他說:“既然你們爺倆感情深,不如把錢折算給我好了。”


    瘋牛比爾搖頭:“那怎麽行?我們西部的男子漢,言出必踐。要是讓觀眾知道我沒有踐行諾言,他們就不再會尊重我了。”


    別的不提,這老頭商業頭腦是有的。


    趙傳薪點點頭,那就這樣吧。


    不聽話,迴頭宰了它吃肉。


    瘋牛比爾忽然道:“陳,我有個提議。不如你跟我們表演團隊去西部,你的天賦,會讓你賺大錢。”


    “淨添亂!”趙傳薪很惱火:“我錢已經多到不知道怎麽花,你竟然還要讓我賺大錢,居心何在?”


    法克!


    瘋牛比爾扭頭就走。


    氣人!


    ……


    麥迪遜廣場,不光有狂野西部表演,還有槍展。


    約翰·勃朗寧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了槍展。


    這段時間,他多半時間待在槍展,偶爾會去伊森莊園,等待莊園主和弗萊迪·帕維特。


    來迴奔波,讓他年邁的身體有些吃不消。


    出了槍展,他在花壇邊坐下休息。


    他可是站了一天,腳都有些腫了。


    這時候,旁邊的狂野西部表演場地,走出了一些人。


    這些人行色匆匆,鬼祟中透著焦急。


    又過了片刻,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在附近尋找掩體,有的還上了屋頂的製高點,拿著步槍對準狂野西部的場地大門。


    約翰·勃朗寧愣了愣。


    什麽情況?


    此時,表演場地內沸騰起來,人流湧動。


    層層疊疊的人群,簇擁著不知道什麽人往外走,中間還有兩頭牛。


    等接近大門的時候,他才看見被簇擁的是一個高大的亞裔青年。


    趙傳薪不耐煩的朝周圍擺手:“都滾迴去看表演,莫挨老子,簽什麽幾把名,滾犢子……”


    沒想到裝了一波比,讓他感受了一把成為明星的煩惱。


    忽然,趙傳薪頓住腳步。


    他的目光穿過人群,向外掃視。


    然後,他臉上的不耐煩蕩然無存。


    他滿麵春風,舉手示意:“來來來,都站前麵,我來一一為你們簽名。誒,誒,那個誰,你半蹲著幹啥?快踮起腳來……”


    旁邊的威廉明娜懵了。


    剛剛他不是很生氣被人群圍著嗎?


    怎麽忽然轉了性子?


    她小聲問出了疑惑,趙傳薪反而朝首席特勤特工招招手。


    “先生,什麽事?”


    趙傳薪附耳道:“帶威廉明娜先離開,外麵有人埋伏,但應該不是針對你們,衝著我來的。”


    首席特勤特工心裏一驚。


    他沒有發現的事,趙傳薪如何能知道?


    但為人謹慎的他,選擇相信趙傳薪。


    威廉明娜不情願:“為什麽要我先走?”


    趙傳薪小聲道:“乖,我隨後再去找你,現在有事。”


    “可是……”


    威廉明娜這時候,才願意告訴他明天自己就會離開。


    但趙傳薪直接打斷她:“廢什麽話?這個家是男人做主還是女人做主?要牝雞司晨嗎?”


    “你……”威廉明娜那個委屈。


    自己都放下女王的所有架子了,怎麽能這樣說她?


    首席特勤特工滿腦門的汗,他顧不得那麽多,和另外兩個特勤特工,前、左、右的將威廉明娜包圍,裹挾著她往外走。


    威廉明娜一步三迴頭。


    她實在想不通。


    但她空出來的位置,很快就被熱情的觀眾淹沒,阻擋了她的視線。


    直到走出人群,她才問:“為什麽拉我走?”


    首席特勤特工說:“陛下,陳先生說有危險,讓我們先行離開。”


    威廉明娜吃驚的張大嘴,才明白趙傳薪是為了她好。


    不由得內疚,剛剛自己還發小脾氣。


    “那他怎麽辦?他的傷還沒好利索呢,你們迴去幫他。”


    “抱歉,我們的職責是保護陛下,與他人無關。”


    沒奈何,威廉明娜被首席特勤特工強製的帶到馬車。


    但威廉明娜堅持說:“我們先別走,離的遠些看看,我不放心。”


    首席特勤特工無奈:“那就找個絕對安全的距離吧。”


    而被人群圍著的趙傳薪,又對威廉·霍普說:“把牛牽走,我的財產不能損失。”


    之前傑西·利弗莫爾說了,想做空市場,隨時都需要追加資金。


    這次玩的很大,趙傳薪可不想因資金斷層而打水漂,每一分錢都要節約。


    等威廉·霍普離開。


    這時候,格倫維爾·哈珀好不容易擠開人群,看見趙傳薪正給人簽名。


    他有些傻眼:“瑪利亞女士呢?”


    趙傳薪看見他,眉梢一揚:“誒,哈珀先生,正好,快過來幫我維持秩序。”


    說著,不由分說將他拉過來。


    格倫維爾·哈珀懵逼的繼續問:“瑪利亞女士呢?”


    趙傳薪把臉一板:“連這點小忙都不肯幫我,還他媽滿口瑪利亞女士?趕緊上前麵去維持秩序。”


    “哦。”


    四麵八方都是手,要麽戳他眼睛,要麽懟他的嘴,格倫維爾·哈珀叫苦不迭:“大家講禮貌,不要亂,簽名都會有,喂,別捅我鼻孔好麽……”


    有了格倫維爾·哈珀這個傻子頂在前麵,趙傳薪得以邊簽名邊往外走。


    出了大門,他嘴角噙著冷笑。


    剛毅甲被他穿餿了,放在秘境還沒洗。


    此時不能眾目睽睽換衣服,隻好出此下策。


    他又抬頭瞄了一眼,然後躲在摩肩接踵的人群後,開始橫著移動。


    花圃上坐著的約翰·勃朗寧同樣發懵,那些警察他還搞不清楚狀況,這群人又是怎麽迴事?他們為什麽朝這裏移了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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