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明娜一邊按照趙傳薪指揮,向彈夾填充7.62口徑的鏡麵匣子的子彈,同時想著心事。


    她的婚姻是政治聯姻,丈夫是亨德裏克是什未林大公腓特烈·弗朗茨二世最小的孩子。


    由於家裏兄弟姐妹眾多,他沒有繼承權,完全就是個透明小王子。


    偏偏他心高氣傲,倒插門已經很丟人了,而且做王夫枯燥而沒麵子,最重要的是沒實權,導致他看威廉明娜很不爽,同時還憤世嫉俗。


    還有一件事,威廉明娜一心求子,但數次流產。


    這更是導致兩人關係破裂的關鍵。


    至今,他們還沒有孩子。


    經曆了現任丈夫那種不諳世事的高傲,再來看趙傳薪看似混不吝卻處處透著不明顯的關懷,


    威廉明娜忽然有了些異樣的感覺。


    此時,趙傳薪看彈夾已經按滿了,威廉明娜卻依舊機械的往裏塞子彈,當然按不下去。


    不得不出聲提醒:“喂,媳婦兒,要懂得節製,再這樣下去,彈簧都被你榨幹了。”


    威廉明娜看看彈夾,臉微微一紅:“胡說什麽呢?”


    趙傳薪笑嘻嘻的說:“你說你是女王,你是哪一國的女王?”


    “荷蘭。”


    荷蘭在此時已經沒落,在歐美列強當中,有些小透明的意思。


    趙傳薪狐疑的看著她:“你真是女王?”


    他記不得這一號人物了。


    若非威廉明娜說自己是女王,趙傳薪甚至不知道荷蘭是君主製。


    倒是有一件事,與荷蘭有點瓜葛——第二屆萬國和平會議在荷蘭海牙舉行。


    韓國皇帝李熙派人去海牙,想要揭露日本人的醜惡殖民嘴臉。


    趙傳薪心說,不知道這會兒李相卨他們到沒到。


    算了,想這些沒用的幹嘛?到不到都是一個卵樣。


    威廉明娜抿著嘴,矜持的說:“我真的是荷蘭女王,我叫威廉明娜·海倫娜·保利娜·瑪利亞。”


    這會兒,趙傳薪隱隱有些信了。


    “你嫁給我,是不是我就是國王了?”


    “不是這樣的,你會成為王夫。”


    “哦,王夫是管理整個荷蘭的對吧?”


    “並不是,王夫沒有實權。”


    趙傳薪笑了:“嗬嗬,看來你已經考慮讓我當王夫了唄?”


    威廉明娜被他套進去了,愣了愣神,臉色微微一紅:“你永遠也當不上王夫,因為我已經有王夫了。”


    “擦,那都是小事,我去弄死他,你不就成了小寡婦了?然後你再嫁給我,嫁妝是整個荷蘭。”


    聽他滿嘴跑小火車,威廉明娜迴到現實:“你都自身難保了,還要去殺王夫?”


    趙傳薪已經沒那麽疼了。


    雖然傷筋動骨,但療傷葉片的效果也不是蓋的。


    隻要內髒沒碎,骨頭沒有斷的離譜,趙傳薪就不太擔心會落下殘疾。


    他開始從秘境往外掏裝備。


    “誰告訴你我自身難保的?想要弄死我趙傳薪,這些蝦兵蟹將還不配!”趙傳薪笑嘻嘻的說:“來,媳婦,幫為夫著甲。”


    威廉明娜已經無力糾正。


    同時,她對趙傳薪層出不窮的手段也有了些免疫:“這又是什麽魔法裝備?能唿風喚雨嗎?”


    之前泥抹子手套的神奇,給了她極大的震撼。


    “這不是唿風喚雨的寶貝,這是刀槍不入的裝備。”


    在她的輔助下,趙傳薪將扣子扣好,戴上骷髏麵罩。


    威廉明娜打量:“這麵罩好嚇人。”


    “是的,他們是該害怕,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麽人。”


    趙傳薪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大腿被子彈剮蹭掉的皮肉,傳來撕心裂肺的痛。


    “艾我草,牛逼好像有點吹過頭。”


    大腿的傷,已經沒有療傷葉片可治療了。


    威廉明娜勸說:“不要逞強了,我們還是趕緊逃吧。”


    趙傳薪正想說話,


    忽然遠處傳來若隱若現的唿喚。


    “陛下……”


    “瑪利亞女王……”


    威廉明娜臉上一喜:“是我的衛隊找來了。”


    然而,


    忽然槍響。


    然後是爆豆的槍聲,不斷傳來。


    趙傳薪聳聳肩:“顯然,朝我開槍的人,沒將你的衛隊放在眼裏。”


    威廉明娜臉色微微一變,擔憂道:“那人的槍法很準,我的衛隊們不會出事吧?”


    實際上,她的衛隊已經出事了。


    因為找她,衛隊分開,組成幾個小隊。


    來這裏的,隻不過其中一個三人小隊而已。


    他們聽見了槍聲,尋找到這裏,卻中了埋伏。


    瘋子路易斯·韋爾威德才不管什麽女王女神的,看見有人拿著武器過來,當即開槍射殺一人。


    另外兩人趕忙找掩體。


    但是草場中哪有掩體?


    路易斯·韋爾威德彈無虛發,連趙傳薪躲在草叢裏都要中招,更何況威廉明娜的衛隊,當即又被撂倒一人。


    最後一人,隻好趴在草叢中紋絲不動,這才幸免於難。


    布裏格斯帶著殘兵迴去向路易斯·韋爾威德驚魂未定的報告說:“我們遭到了對方的埋伏。好多槍聲,也不知道林子裏埋伏了多少人。你這又是在開槍打誰?”


    “嗬嗬,不知道,或許是那夥牛仔的援兵,喊著什麽陛下、女王之類的鬼話。”路易斯·韋爾威德滿不在乎的說。“照例,我沒打要害,讓他們多流血,我喜歡聽他們的哀嚎聲。”


    布裏格斯臉色一僵,暗罵這個變態。


    他說:“現在怎麽辦?我們千萬別被包抄了。”


    “嗬嗬,蠢貨。那槍聲明顯隻是一把槍,我都聽見了,你卻以為有很多人。”


    布裏格斯拳頭很硬,但是對熱武器戰爭並不熟悉。


    他羞惱道:“我怎麽會知道?我們已經死了四個人!”


    “要不說你是蠢貨呢?那槍聲尖銳急促,但可以連發,顯然不是重機槍。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麽,但威力不會特別大,說不定那四個人還沒死,你卻臨陣脫逃,放任他們自生自滅。”


    我曹……


    布裏格斯沒想到路易斯·韋爾威德這麽在行。


    他臉上一僵:“那你說吧,現在怎麽辦?”


    “稍安勿躁,我先打退這一夥人,然後親自去收拾那一對男女。你要是嚇破了膽,不如去老衛斯理的房子看看,說不定有意外收獲呢。不過剩下人手給我留下,我還有用。”


    其餘人很想跟布裏格斯離開,但這瘋子已經發話,他們不敢吱聲。


    “哼,去就去。”布裏格斯佯裝被激怒,一溜煙的跑進雨幕。


    等他騎馬跑了,路易斯·韋爾威德將子彈壓上膛,拉栓,開槍,一氣嗬成。


    嘴裏卻嗤笑:“膽小鬼。”


    他一槍又一槍,不緊不慢的開著。


    目的是逼僅剩下的一人現身。


    見對方能沉得住氣,路易斯·韋爾威德幹脆從隱蔽處走出,一邊開槍一邊吼道:“我過來了,你準備好了嗎夥計?”


    一槍,兩槍,三槍。


    這邊,標準石油的人看的呆了。


    “瘋子,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他難道就不怕死嗎?”


    “不,他隻是對自己的槍法自信。”


    終於,衛隊僅存的一人害怕了,抬槍,驚恐的射擊。


    本就慌張,而且槍法也遠不如路易斯·韋爾威德。


    這一槍,毫無疑問的射偏了。


    但卻成功的暴露了他的位置。


    路易斯·韋爾威德聽見槍聲,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穩穩當當調轉槍口。


    砰!


    弗蘭克·韋爾威德刹那開槍,然後自信迴頭。


    而草叢那裏,再無聲息。


    迴到眾人身邊,路易斯·韋爾威德指了指鎖骨和下方的肋間隙,又指了指大腿:“看見了嗎,小夥子們,這些地方不致命。但是頭,胸口,腎髒,脾,這些地方卻是致命的。老韋爾威德想打哪就打哪。”


    眾人唯唯諾諾,露出幹巴巴的笑。


    “韋爾威德先生,果然好槍法。”


    路易斯·韋爾威德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扛著槍悠然道:“現在,該那一對男女了。他們更有意思些。”


    ……


    布裏格斯騎馬,很快就到了遺棄的廢屋那裏。


    他看見了房子外有馬車,有馬,還有一匹被卸了兩條後腿的狼的屍體。


    他翻身下馬,掏出轉輪手槍,扳開扳機,小心的接近房子。


    忽然,旁邊的一匹非常高大的馬唏律律的叫了一聲,將布裏格斯嚇了一跳。


    那馬朝他翻著嘴唇吐唾沫,表情好像是在嘲笑他一樣。


    布裏格斯啐了一口,心說等會再收拾它。


    門已經被破壞了,風一刮,忽扇忽扇的。


    他推門,人未進,槍口先進屋。


    然而,一道黑影掄了過來,他覺得手一痛,槍落地。


    這一下太狠了,他覺得手背的骨頭幾乎被打斷。


    一道更大的黑影從門旁掠出。


    這是個接近兩米高的黑人,手裏拎著一把馬勺,剛剛就是用馬勺打落了他的槍。


    結果,黑人將馬勺丟開,喉嚨裏發出野獸一樣沉悶的吼聲,朝他撲了過來。


    布裏格斯畢竟是拳擊手,赤手空拳麵對近兩米的壯漢,雖驚不亂。


    他錯開步子,舉起拳頭,不退反進,拳頭打進了黑人的防線,擊中了黑人的下巴。


    然而,黑人脖頸很粗,腦袋連晃都沒晃,反而舉起拳頭,一個直拳打了過來。


    布裏格斯輕鬆躲過,又一個勾拳,打在黑人的腹部。


    黑人小山一樣的身軀依舊是紋絲未動,揮舞出去的拳頭,反手來了個擺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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